第156章
不料谢宁一看就入了迷,翻页的速度缓慢了许多。
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女子,非常注重描写主角的心理活动,主要描写主角在几个男子之间纠缠、最后择一人终老的。
谢宁越看越起兴,为了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不知不觉间就躺到了软榻上。
陆川从钟博士家回来,看到的就是谢宁躺在软榻上看书的一幕,连他进来都没感觉。
陆川特意咳了一声,看谢宁还是没抬头看自己,不免有些好奇,宁哥儿在看什么书?
谢宁当了主编后,每次看书都会带上审查的目光,很少有看书看入神的时候。
“宁哥儿在看什么书?”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谢宁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陆川就凑在他耳边,猝不及防之下,谢宁吻上了他的下巴。
“你、你靠这么近干嘛?”谢宁有些结巴,伸手把陆川的脸推开。
陆川顺手抓住谢宁的手,摩挲了一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这不是离远了宁哥儿听不到,夫君我只好凑近一点喽!”
手背传来一阵酥痒,仿佛这阵酥痒透过血液流到了心口,他心里也酥酥麻麻的。谢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陆川一时不备,没有及时放手,顺着力道踉跄了一下,扑到谢宁身上。
谢宁不知怎么回事,身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陆川。
陆川倒是适应良好,眉毛一挑,俯身轻啄了一口,调戏道:“宁哥儿这么迫不及待吗?这还是大白天呢!”
谢宁顺着陆川的话,抬头看向窗户,阳光正透过窗纸洒进屋内,哪怕关着门,依然一片透亮。
而他们两人,居然在青天白日下,在软榻上厮混拉扯。
想到这里,谢宁脸颊爆红,下意识想把陆川推开。
“哪、哪里?明明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陆川先一步抓住了谢宁的双手,按在他头顶,轻声道:“哦?是吗?那就是夫君我迫不及待了。”
然后直接吻了上去,柔软的嘴唇触上来,谢宁感觉对方的舌头长驱直入,慢慢夺走了他口中的空气。
谢宁有些沉迷,他们有一个多月没有亲近过了,唇齿相触的感觉太美好了。但又有些紧张,因为是在大白天。
不知不觉间,谢宁忘了这是在白天,直到腰带被丢到地上,扣子撞击地面发出咚的一声,他意识才稍微清醒一些,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床上。
床幔被放了下来,遮住了光线,谢宁多了一丝安全感。
直到这时,谢宁才发现,自己对陆川也是渴望的,只是对乡试的重视暂时压下了。只需要一个引子,便能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白玉本来有事儿要向谢宁汇报,刚走近就听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脸霎时红了。
为着公子和姑爷的名声着想,他悄声退下,吩咐其他下人不可靠近,公子和姑爷有要事商量。
白玉则守在门外不远处,防止有下人进出。
他面无表情地望向天空,他一个云英未嫁的哥儿,老是给公子姑爷看门,这叫什么事儿!
这一场突然的情事,直到太阳落幕才停止,两人从洗漱间出来,刚好到晚膳时间。
谢宁脸上还留有潮红,吃着陆川给他夹的藕片,凉拌的藕片清脆爽口,每咬一口都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川全程伺候谢宁,他想吃什么就夹什么,把谢宁伺候得吃了七八分饱,才开始吃自己的。
陆川问:“宁哥儿之前在看什么书?看得这么入迷?”
谢宁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如今身子还有点酸软,只想用完膳回去睡觉。闻言一愣,想起了他看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故事,没忍住瞪了陆川一眼。
“都怪你,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被你给打断了!”
陆川得了便宜不卖乖,老老实实告罪:“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
谢宁哼了一声:“当然是怪你!”
看着谢宁这副可爱的模样,陆川没忍住逗他,暧昧地小声道:“难道宁哥儿不舒服吗?”
谢宁被口水呛了一下,羞恼地瞪向陆川:“你闭嘴!”
就算很舒服,他也不能承认,他不要脸的吗?
陆川想笑又不敢笑,怕惹得谢宁更羞恼,便转移话题,道:“所以宁哥儿看的是什么书?”
谢宁自己也不想聊这个话题,便顺着陆川的话说:“别人新投的稿件,看着特别有意思。”
“哦?有多有意思?”
“主角是一个女子,极少见过以女子视角为主的小说。”
他当时正看到激动的情节,女主即将在几个男人间掉马,正惊心动魄时,被陆川给打断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谢宁就开始惦念接下来的情节如何。反正他也吃饱了,就让夫君慢慢吃吧,自己先去把剩下的内容看了。
谢宁撂下一句“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回房了”,然后就回房去了。
陆川看着摇动的门,手上还抓着筷子,不明白宁哥儿怎么突然就跑了?
他无奈地摇头笑笑,然后加快速度吃饭,回房间去看是怎么回事。
刚才说到新稿件,谢宁没过多久就要走,估计是要看之前没看完的小说。
一本以女子视角为主的小说,莫非是位女子写的?
第130章 阅卷
席东在第一场考试后,在家里躺了好几天,死活不肯再进考场进行后面两场考试,任凭昌盛伯如何打骂,硬是要赖在床上。
昌盛伯拿着鞭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席东:“你个逆子!你再说一遍!真不去考试?”
席东头埋进被子里:“不去不去!我第一场考试都没写多少,肯定不会得中,还费那个劲儿干嘛?”
昌盛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心绪,劝道:“第一场考试考不好,后面还有两场考试可以挽救,只要你后面考得好,前面差点没关系的。”
席东腾地一下坐起来,悲愤道:“我从考场里出来时,你也不是没看到,在那臭号待三天,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昌盛伯:“怎么不能待?你就不能克服克服吗?”
没有经历过的人果然无法感同身受,说话都轻飘飘的。
席东说:“要我进考场也行,你到下人的茅厕外,从现在待到下午,我就赶在贡院关门前进考场!”
昌盛伯定定地看了席东一眼,说:“好,到时候你可别反悔!老夫就不信,区区一个臭号,有什么不能克服的!”
然后席东就被准许不用再去考试了。
昌盛伯在茅厕旁,只待了一个时辰,就受不了要回房,再也不说什么克服的话了。
席东因此舒舒服服地躺了几天,等唐政他们考试结束,还有兴致来观摩他们狼狈的模样。
唐政这几年在庄子上,因为要经常下地调试研究的农具,身子强壮了不少,只睡了一天一夜就缓了过来。
苏幕身体素质也不错,只有刘扬,平日里不太爱动,最后一场考试出来,被累得浑身发烫,在家躺了好几天才好。
刘扬病一好,几人便约着出来聚聚,顺便讨论一下试题。
苏幕给陆川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杯子敬了他一杯,一脸愧疚地说:“怪我,那天不该拉你去醉香楼的。”
陆川举起杯子,受了他这杯酒,失笑道:“这有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席东看看苏幕又看看陆川,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疑惑是自己记忆错乱,那天在醉香楼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那天发生了什么?”
苏幕叹气:“第三场考试,考的时策题正好就是那天在醉香楼做的题。”
席东张大了嘴巴,震惊得一时不会说话。
苏幕说什么?
时策题是如何富国富民?
“不是,那行舟岂不是很吃亏?”席东激动道。
苏幕苦笑:“是啊,当天只要是参加过宴会的学子,大概都知道应该怎么写。”
席东顿时有些愧疚,都是他和苏幕两人,硬要把陆川拉去醉香楼,否则陆川写的那篇《富民论》,也不会让那么多人知道。
经过那么多夫子的验证,是多么难得的一篇文章,估计魁首的文章也就这种质量了。
唐政和刘扬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还有这一茬,那天两人都没参加,自觉考得还可以。
席东担心地看向陆川:“那怎么办?”
陆川抬眸,笑道:“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写的人多了,那篇《富民论》就不占什么优势,何况我还有别的内容可写。”
苏幕不信:“你写的那篇《富民论》,连那些官员都说好,怎么可能写出比那篇文章更好的?”
席东也是一脸不信,陆川只好让店家把纸墨奉上,给他们默写一遍乡试卷子上的时策文章。
当时在考场里看到试题的时候,陆川也颇为震惊,第一反应是试题泄露了?但静下心来想一想,试题泄露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宴会上,大概率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