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裴司臣心脏抽疼了一瞬,他抿着唇仔细看了好几眼,几秒之后,豁然抬头去看顾远洲的眼睛。
  “洲洲,这是……你的血。”
  原来不是切菜切到的,是雕刻的时候划破的,他的洲洲,他的宝贝。
  裴司臣心疼的厉害,把花放下直接就把顾远洲搂进来怀里,眼泪里的泪珠子掉下来一颗,直接滴在顾远洲脖子上。
  敏感的耳垂被裴司臣死死含住,顾远洲过电一样僵在原地,发酸的手臂只能无力地抱着裴司臣的腰,好让裴司臣欺负的更狠一点。
  “我的光,洲洲,你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
  人们都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裴司臣原来不懂,现在懂了,因为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周遭所有的一切都会黯然失色。他拥有过像顾远洲这样绚烂的光,眼睛哪里还看得见别人。
  “裴司臣,乖哦,以后都有我了。”
  两人就那样静静的抱了好一会儿,抱到顾远洲手指都有些发酸才松开。
  顾远洲轻咳一声,指了指厨房,他让裴司臣坐在餐厅椅子上,自己把煎好的牛排端了上来。
  醒好的红酒满满倒了两杯,顾远洲撑着下巴对着裴司臣举杯。
  “臣臣,生日快乐。”
  一杯红酒下肚,没有多一会儿顾远洲脸上就出现丝丝红晕,在烛光的映衬下风.情摇曳,熠熠生辉。
  裴司臣吞了一下口水,捏着高脚杯的手都紧了又紧。许是屋里的烛光太过暧昧,裴司臣只喝了一杯就有些醉了。
  他嗅着有些辛辣甘甜的信息素,舔了下唇,才后知后觉是顾远洲的信息素又变了。
  像是窖藏了几十年的红酒,韵味十足,辛辣的又似是龙舌兰,刺激又迷人。
  刀叉轻轻划过瓷盘,发出刺的声响。
  顾远洲迷离的眼神落在裴司臣身上,他晃着高脚杯又抿了一口酒,而后摇摇晃晃起身,拿着餐桌上的一枝玫瑰就叼在嘴里。
  玫瑰的尖刺距离顾远洲的唇就两公分的距离,要是稍稍偏一下,就要刺进他的嘴巴里。看到裴司臣心惊肉跳的,生怕顾远洲一个不小心就偏离几公分。
  顾远洲步子迈的很慢,几乎是挪到裴司臣身边,他眨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慢慢俯身凑近裴司臣,把玫瑰花往他跟前送了一下。
  音乐是什么时候响起来的裴司臣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顾远洲的唇很热,很热很热。
  玫瑰从嘴里递给他的时候,顾远洲一颦一笑都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裴司臣手指捏着花枝,主动吻上顾远洲湿热的唇。
  酸软的腰肢软绵绵弯着,肺里的氧气消失一些,顾远洲眼睛掉下来一滴眼泪,而后软趴趴跌进裴司臣怀里。
  暧.昧的氛围不断蔓延,裴司臣越吻越深,手掌掐着顾远洲的腰肢,几乎要把人按到在餐桌上。
  好半晌,顾远洲喘着气勾了勾裴司臣的下巴,他缓了几分钟磕磕巴巴道:“裴司臣,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荣幸之至。”
  裴司臣弯着腰把要醉没醉的顾远洲扶起来,手掌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紧紧和顾远洲十指相扣。
  在客厅的空地上,伴随着缠绵到发腻的音乐翩翩起舞。
  顾远洲像没有骨头的猫,被裴司臣随意摆弄出绵软的姿.势。
  他光着脚踩在裴司臣的脚趾上,脑袋半仰着,闪着星星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裴司臣,似乎要把人盯出花来。
  “臣臣,想要信息素。”
  撕拉。
  随着顾远洲手指移开裴司臣的后颈,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就把顾远洲死死裹住,随着两人移动的舞步一点一点侵入顾远洲的皮肤。
  裴司臣眸子越发晦涩,喉结滚动的次数紧接着频繁,箍着顾远洲腰肢的手掌滚烫异常,温度似乎透过薄薄的睡衣精准无误出现在顾远洲的腰窝上。
  屋外的风吹进来一丝,带着绣球花的清香。
  顾远洲醉的厉害,他弯着唇角踮起脚无端凑近裴司臣。偏偏又在裴司臣要够到他嘴唇的那一刻移开。
  极尽挑.逗。
  又极致魅.惑。
  裴司臣的舞步完全乱了,两个人跳着不明所以的舞,身体愈发贴近。在没有一丝缝隙的舞步里,裴司臣听见顾远洲要震碎耳膜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洲洲,你的心跳的好快呀。”
  顾远洲哼了一声,笑着道:“裴司臣,你也一样。”
  在越发粘稠的暧.昧里,落在心尖上的音乐停了。
  顾远洲移动的脚一顿,就那样轻轻踩在裴司臣的脚背上,他努力睁着眼睛看向裴司臣,凑到他的耳边道:“臣臣,你回你的卧室等我,我还有别的礼物送给你。”
  裴司臣心脏骤然加快,他有些不敢想是什么礼物,却又隐隐期待着,几乎说同手同脚就回了卧室。
  独自在屋里的每一秒都煎熬极了,裴司臣犹豫了过几次还是把卧室的帘都拉上了。
  屋外的脚步声响起,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顾远洲没有穿鞋。
  他蹑着脚慢吞吞走到卧室,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顾远洲的脸红的厉害,声音卡在喉咙里,无端靠近裴司臣,含含糊糊道:“裴司臣,要拆礼物吗?”
  “什么?”
  裴司臣发酸的眼落在顾远洲身上,下一刻他看见身上随意系着几根丝带的顾远洲,一时失语。
  顾远洲轻哼了一声,压低声音指了指身上的丝带,一字一句道:“礼物。”
  轰的一声,裴司臣脑子炸开了。
  他一直没说话,被震惊到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疯狂吞咽口水。
  顾远洲以为啥裴司臣不喜欢,懵懵的脑子晕乎乎的,他眼角霎时间又留下来眼泪,气呼呼道:“所以,你不喜欢,不喜欢我?”
  顾远洲已经没有什么要送给裴司臣的了,他只有自己,结果裴司臣不喜欢,直愣愣看着他,却不说话。
  “不是,不是,我喜欢,喜欢的要疯了。可是,顾远洲,你是不是醉了,我怕你只是醉了。”
  顾远洲眨了下眼睛,慢吞吞道:“哪个醉了的人还知道这些,这是我昨天买好的,裴司臣,你难道以为我昨天也醉着吗?”
  咔嚓一声。
  是裴司臣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崩塌了。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指,解开丝绸带子,下一刻,他又看见了那天说着被顾远洲弄脏要丢掉的东西,不是那天那一个,但是意思都差不多。而且,还是新的。
  几乎zhe不住什么地方。
  裴司臣的心又软了几分,他的手指微微用力,顾远洲直接顺着他的力道跌在他的身上。
  “洲洲,我要亲你了。”
  裴司臣抱着顾远洲的腰,翻滚着换了一个姿.势。
  顾远洲盯着裴司臣,手臂主动环上裴司臣的胳膊,献祭似的吻上他的唇。
  湿.热的唇贴在一起就有种魔力,谁也不愿意松开。眼神更是要拉丝似的,太腻了。
  裴司臣的手指抵在顾远洲的腰窝上,等这个缠.绵的吻结束,他才气.喘吁吁道:“洲洲,我想吃蛋糕了。”
  “什么。”
  顾远洲还有些不理解,手指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几十秒后,他终于明白了裴司臣话里的意思。
  细腻的奶油抹在下巴,又被裴司臣一点一点吻了去。
  脖颈高高仰起,甜腻的味道也随之而来。
  越来越wangxia。
  愈发shenru。
  不大的一个小蛋糕被裴司臣吃的一干二净。
  顾远洲蜷缩着,眼尾红的厉害,发酸的手掌被裴司臣按在chuang上,顾远洲无力偏着头,小心地调整呼吸。
  “洲洲,看着我的眼睛。”
  深邃的眸子似乎能把人吸进去,顾远洲发烫的耳垂更热了几分。
  裴司臣的手指拉开床头柜,把dongxi让顾远洲看了看,轻声道:“宝宝,可.以吗?”
  红到爆炸似的脸颊微微鼓了鼓,顾远洲眸子里闪过一丝害怕,轻轻咬了下牙。
  “裴司臣,我有点害怕。”
  裴司臣安抚着拍着顾远洲的背,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我知道我知道,不了不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胡言乱语的。”
  他的小吸血鬼什么都不懂。
  更何况还是微微醉的顾远洲。
  裴司臣要转身的手臂被轻轻扯住,顾远洲吸了吸鼻子,眸子半阖着,他含含糊糊低声道:“臣臣,别走。”
  两人就那样对视了好久好久,就到顾远洲眼眶微微发酸,裴司臣才叹了口气,含糊道:“顾远洲,你自.找的。”
  风声,雨声,窗户发出的嗡鸣声。
  嘎吱。
  起风了。
  有一处快要破碎的玻璃发出声响,在静匿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狂风不止。
  绣球花在足够能吹灭一切的狂风里飘摇,连带着花枝都跟着摇.曳。
  大片大片的绣球花瓣飘下来,纷纷扬扬落到泥土里,灰尘沾染在花瓣上,又被风一点一点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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