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远处飞回来一群一群的鸟,落在花上,爪子也要无情地带下来几朵花瓣。鸟儿们谈笑风生,叽叽喳喳,把花瓣抖落,然后唱着歌消失不见。
歌唱声时远时近,时而又消失,时而高昂。
微风卷起绣球花,又被狂风狠狠扫下。
在泥土里,当成了来年开花的新芽。
亭子里的秋千架飘飘忽忽的,也被风吹的四处飘扬,看不出本来的形状。
第51章 你技.术不行
“咳,臣臣。”
顾远洲只喊了一句裴司臣的名字就再也不说话了。
救命,那个破锣嗓子是谁,肯定不是他!好可怕,嗓子怎么这样了。
“宝宝,你醒了,来喝口水。”
裴司臣半抱着人扶着腰起来,小心地喂了顾远洲一杯温水。
“宝贝,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腰。”
顾远洲眼睛酸涩的厉害,他伸出手指一碰,好像还有些微微发肿。
裴司臣喉结滚动一下,又把顾远洲的手臂塞进了被窝里。顾远洲皮肤比较敏感,稍稍碰一下都是红痕,手腕那一圈,他只是轻轻攥了几下就不能看了,更别提上面再往上一点还有斑.驳的吻.痕。
裴司臣突然有些心虚,半跪在地上小心地给顾远洲揉着腰。炽热的大掌按在酸软的腰侧,疼痛感倒是缓解了不少。
顾远洲脑袋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地怒骂裴司臣。
“臣臣,都说了不要了,你还来,我都起不来了。”
“天地良心,宝贝,你摸着自己良心说,到底几次。”裴司臣感觉脑袋沉重的厉害,好像是被好大一口黑锅哐当一下扣上了。
顾远洲揉着额角,突然就没了刚刚的气势,声音也跟着低下来,心虚道:“一次半。”
本来裴司臣还想着两次的,他,他受不住了。当然,他不是虚,也不是不行,只是单纯的累了。
他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吸血鬼,哪里懂这些啊。
裴司臣一亲上来他就就迷的七荤八素的,更别说他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一样,撩得他浑身似乎着火一般,难受极了。
顾远洲嗅了嗅空气里残留的血腥气,比昨天晚上的还要甜上几分,只是好像还有丝丝缕缕酒味,像是烈酒。
“臣臣,你喝别的酒了吗?”
“喝了。”
“什么酒啊,好像挺烈的。”
裴司臣按压的动作一顿,他从地上爬起来隔着被子把顾远洲抱住,惊喜道:“宝贝,你真是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吧,你的信息素,已经进化成烈酒了。”
而且,裴司臣有一个猜测,顾远洲的信息素就是他对自己的好感度,昨天晚上顾远洲主动亲上来的时候,他的信息素要比平时亲亲的时候浓烈好几倍,甜的裴司臣脑子晕乎乎的不说,还有些……激动。一个不小心就把顾远洲的唇咬破了,舌尖把那滴血卷进嘴里,他顿时觉得浑身热的厉害,那种被支配的冲动霎时间涌上来,动作都跟着粗.鲁起来。
“不是我的信息素,是掺杂在血腥气里的,很特别的味道。”
裴司臣唔了一声,眸子亮晶晶的盯着顾远洲,老神在在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
“代表,你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我,喜欢到信息素都跟我纠缠在一起,宝贝,我好爱你啊。”
爱……他。
顾远洲唇角不自觉勾起,连嘶哑的喉咙把话说出口时都变了个声调,他柔声道:“有多爱?”
对于顾远洲来说,爱是最至高无上的一个词,一种情感,不是随随便便哄人似的,随口说的一句我爱你,是发自内心的,真真正正的爱。
“顾远洲,我爱你爱到可能为你而死。唔……”
顾远洲一根手指抵住了裴司臣的唇,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而后撑着绵软无力的腰肢坐起来,捧着裴司臣的脸就亲上去。
他很轻很轻的吻了一下,比天上飘过的羽毛还有轻。却让裴司臣有种被珍视到极致的错觉,顾远洲,爱他,很爱他。
他的小吸血鬼在用最真诚,又最直接的方式响应他的爱。
“臣臣,你爱我就要因为我好好活着,知道不。”
顾远洲的呼吸尽数打在裴司臣脸上,他的手指碰了碰顾远洲的喉结,像昨天无数次亲他那样,极尽缠.绵。
“洲洲,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好好活。”
“真棒,裴司臣,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你不能辜负我。”
一句话说的裴司臣都有些眼热,如此决绝,顾远洲是真的毫无保留把一切都给他了。裴司臣鼻子微酸,眼眶霎时间就湿润了。
他又亲了一下顾远洲有些干涩的唇,一字一顿道:“我裴司臣对天发誓,永远都不会辜负顾远洲。”
顾远洲弯了弯,又扯着裴司臣的衣袖撒娇:“臣臣,你陪我再睡一会儿吧,我还是好困。”
“好。”
裴司臣躺在床上,从背后拥着顾远洲,手掌小心地给他按压着后腰,一直等顾远洲睡熟了,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捎带亲了一下他的发丝。
等顾远洲完全睡醒已经是半下午,他抻了抻腰发出嘎嘣的声响,倒是没有再疼。
“洲洲,你怎么起来了。”
裴司臣生怕顾远洲走路会不舒服,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又把加了蜜的温水递给他。
“你先坐一下,饿坏了吧,我去把饭菜给你端过来。”
顾远洲哦了一声,盯着裴司臣忙碌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笑意,他小口地喝着甜到心尖尖上的温水,只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臣臣,我又不是纸糊的,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裴司臣把一口白粥喂给顾远洲,脸上的表情又不自觉骄傲起来,声调一扬,朗声道:“那可不行,我的洲洲太虚了,还没怎么样呢,就要死要活要晕过去,我得仔细些。”
刷的一下,顾远洲的脸直接红透了,他拍了一下裴司臣的大腿,气呼呼道:“哪有,裴司臣,你不许造我的谣,分明是是你技.术不行。”
“哈,顾远洲,你说什么,我技.术不行?你知不知道像我这种霸总那都是天赋异禀吧,根本不用学好么,多新鲜啊,我技.术不行。”
裴司臣是一整个气急败坏,把这辈子阴阳怪气的词全用上了。就连给顾远洲喂饭的手都有些哆嗦,目测是气的。
好半晌,一碗粥到底,裴司臣把碗放下,觍着脸又凑到顾远洲耳边,轻轻含着他的耳垂咬了一下,不自信道:“洲洲,我真不行啊。我,我看你要shuang晕过去了,以为还可以。”
这对一个顶级alpha是多大的打击啊,从此他在顾远洲心目中的形象就得打骨折,再也不是霸道能干的裴司臣了。
顾远洲盯着裴司臣失落又怀疑的眼神,那句真不行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拐着弯道:“那是因为我足够爱你,不是因为外在的某些东西。”
懂了,他不行。
呜呜呜,俗话说熟能生巧,裴司臣决定每天晚上都勤加练习,呵,他就不信了。
等等,顾远洲刚刚说什么?
“洲洲,你再说一遍!”
“因为我爱你……”
“洲洲,原来你爱我啊,嘿嘿。”
裴司臣笑得梨涡都露出来了,他猛地把顾远洲扑倒在沙发上,像猫一样蹭着他的脸颊,俗称贴贴脸。
他的小吸血鬼很爱他,那他必须得更爱他才行。
顾远洲只是看着裴司臣的傻样就可得笑了出来,戳了戳他的小梨涡,嘟囔道:“傻狗。”
“唉,傻狗就傻狗吧,汪汪。”
“对了,臣臣,那个房间是谁收拾的啊。”
裴司臣挠着顾远洲的下巴道:“你希望是谁收拾啊,难不成还有别人啊,我可不希望被外人看见,原来我的洲洲那么大胆奔.放,我压根招架不住。”
“闭嘴,不许再提了。”
顾远洲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这人,怎么老是逗他啊。
“洲洲,你休息好了吗?”
“干嘛?”顾远洲警惕地把衣服拢了拢,手指遮住颈侧的吻痕,每一根发丝都写满了抗拒。
“就是,我觉得勤能补拙,晚上咱们就接着练习吧,我一定好好学习。”
靠,这人,怎么办那种时说的跟学习什么知识一样,不,不知羞耻。
“那不行,你快工作吧,求求你了,快工作。”
裴司臣跟顾远洲几番对视都无果,顾远洲油盐不进的,裴司臣只能含泪工作去了。
又过了几天,顾远洲还是没有再和他一起的意思,裴司臣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咳,苏野,你身边有人吗?”
苏野看了眼赖在他卧室办公的苏驰,在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加持下,昧着良心道:“没人啊,怎么了?”
“你上次发我的网盘的东西还有吗,有没有详细一点的,就,那种锻炼技.术的。当然,我技.术很好的,我就是为了多进步,毕竟学海无涯,学而时习之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