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的动作很轻,指腹的茧都小心地避开了潮月的皮肤,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一方面是他本身话就不多,另一方面是他怕多说多措,惹了潮月不快。
可惜潮月还是不高兴了,拍开阎决的手,冷道:“那你可以滚了。”
哑巴狗,一条不会叫的死狗。
到底谁是主人?
潮月走进浴室,发现早上扔的手霜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他那一个架子的瓶瓶罐罐也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袋一小袋的样品,仿佛在说:这个没有危险,想砸镜子就砸吧。
潮月想把这些小样扔阎决脸上!
他洗完澡,浴袍都没披就抓着这些小样出去了,刚打开门,脚还没踩到地毯,一件宽大的浴袍就把他裹住了。
阎决神情认真地擦拭着潮月身上的水珠,力道适中,他滚烫的体温隔着浴袍都传到了潮月身上。
潮月眯了下眼,感觉到了舒服,于是他把小样拍到了阎决脸上,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扔。
阎决接住放到一边,抱起潮月放到了床上。
心情起伏很大的潮月此时没了发脾气的意思,眉眼都懒洋洋的,从浴袍里踢出一条白皙笔直的腿,点了点阎决的胸口,“继续。”
他喜欢阎决的体温。
阎决把潮月的腿又放回了浴袍里,严严实实地盖着,弯腰给潮月按摩全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变化,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潮月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但好在他看到潮月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就会平静些。
潮月怀孕后,这是阎决第一次在潮月清醒时离他这么近,离他们的孩子这么近,阎决心脏跳得有些快,掌心更热,没有留意,双手滑过浴袍,落在了不知什么时候露在外面的腿肉上。
肌肤相贴的那一瞬,两人都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潮月的膝盖无意识蹭去了有些凉的被面,他撑起了点上身,看向阎决。
阎决被这一眼看的险些就靠了过去,他的手缓缓离开潮月雪白光滑的腿肉,“你该休息了。”
潮月皱眉,气恨地踢了脚阎决,踢完更是把脚放在了阎决最滚烫的地方,“你在装什么?”
阎决的喉咙很干,但是没动,他在犹豫。潮月带回来的那两本孕期有关的书他都看了,但是他还是不敢。
潮月踩得用力了点,“这根东西不用就割了。”
“快点。”
阎决还是动了,但动的不是自己的裤子,他完全地跪伏在了床上,鼻尖和唇都能闻到淡淡的腥味,更多的是甜。他比潮月大了一倍的手牢牢扣着潮月的腿,指缝间溢出来软软的肉。
潮月眼睫都湿了,唇红的像玫瑰,阎决不是没这么伺候过他,但可能是他们太久没有了,也可能是这条狗前所未有的卖力,他紧紧揪住了阎决的头发。
阎决抬起了头,潮月呼吸不稳,浑身都裹了层晶莹的粉色水珠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可当阎决想帮他擦干净时,他踢开了浴袍,对阎决勾了勾手。
等阎决过来了,他先是打了他一巴掌,接着笑着贴近阎决,近的即将吻到阎决的脸。
“乖狗,以前是没耐心这样吃是吗?”
潮月坐到阎决腿上,“像以前那样,快来。”
第15章
不说话第十五章
阎决不想快来,他怕伤到潮月和肚子里的孩子,潮月挑起的唇角落下了几分,他抚摸阎决汗湿的下颌,顺着又滑过喉结,“听不到我的话吗?”
“我再给你一分钟,不然就滚。”
但这句话竟然没给阎决带来威胁,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浴袍,想给潮月穿上。
潮月整个人都冷了下来,狠狠揪住阎决的头发,力气大的直接拽掉了阎决好几根头发,“你以为我只有你一条狗吗?外面多的是男人想给我当狗。”
他气得厉害,想打烂阎决这张丑脸,抬脚就想踹阎决,但被攥住了脚踝。
阎决的眸子沉沉的,气息重了很多,“不可以。”
潮月扇到了他的眼睛上,怒到了极致,“去死,滚。”
阎决不理会潮月的打骂,一手控制潮月,另一只手解开了裤子,但潮月已经没兴致了,阎决刚才的反应就是在挑衅他,一条狗,竟敢反抗主人!
潮月抽出阎决的皮带,是那条他当做礼物送给阎决的皮带,潮月无意扫了一眼,看到上面有黑色的暗沉东西,是什么都无所谓,怎么弄上去的潮月更不在意,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条狗真的长本事了,他送出去的礼物,竟然敢弄脏。
潮月用皮带勒住了阎决的脖子,在阎决进入的时候,他扯紧了皮带。
一开始他是真的想勒死阎决的,但他的身体就像久旱逢甘露,被滋润的手指尖都没了力气,粉红又绵软。潮月舒服了,就允许阎决多活一会儿了。
只是一会儿,二十分钟。
潮月手指绞在一起,发丝凌乱潮湿,那张精致漂亮的人呼吸一紧的面孔上布满红朝,他拧着眉,在海浪与礁石的碰撞中感到了蚂蚁钻入骨头缝隙的不适,他不喜欢这种不适,他要海浪更用力地冲撞礁石。
偏偏那蠢狗还看着他说:“不要有别的狗。”
潮月想到那次和李凛冬见面,阎决脱离他的掌控,和他在办公桌上的一幕幕,越发不适,舔了舔缺水干涩的唇。
那样危险的快乐,偶尔一次还不错。
可这条狗不配合,潮月打得手都麻了他也还是那个死样子,他干脆起身,坐在了那激流奔腾、滚烫的海浪上。
他重新用皮带勒住了阎决的脖子。
给予自己礁石被海浪冲烂的快乐的同时也在惩罚阎决的不听话。
潮月翻出了眼白,他有多快乐,阎决全知道,他的脸被勒得暗红,空气一点点离开胸腔,眼前也有点发黑。
礁石粉碎在海浪里,潮月精疲力尽般软软地趴在了阎决的胸膛上,阎决也终于得到了新鲜的空气,急促喘息,他们两人的胸膛此起彼伏,像一起经历了生死。
心脏的跳动在某一刻达到了一致,分不清谁是谁。
阎决脖颈痕迹恐怖,但他没有在意,他只是趁着这难得的时刻,轻轻摸了摸潮月的肚子。
孩子刚三个月多点,还没有胎动,安安静静地在阎决的手掌心里。
阎决问潮月:“肚子疼吗?”
潮月一根手指也懒得动,休息好了才坐起身,一起身就翻脸了,“滚出去。”
他没忘了阎决胆敢拒绝他的事。
现在阎决已经没用了,他一眼也不想再看见他。
阎决没走,他单膝跪在床前,亲吻潮月的脚尖,“我是你的狗,主人。”
“别赶我走。”
潮月喜欢看到阎决在自己面前跪下,他用脚挑起阎决的下巴,笑,“这就对了。”
“你只是我的狗,只要听我的命令,让我快乐就好。”
潮月厌恶他摆出孩子父亲的姿态,孩子是潮月自己的,跟阎决没有任何关系。他不需要他顾忌什么孩子不孩子,他要的是阎决的听话忠诚。
阎决听懂了,也听出了一线生机,他压下心头狂热,点头,“好。”
时隔三个月,阎决再次光明正大地回到了老宅,但他的处境变得很难。潮月很明显不会再用他,留他下来只是为了缓解孕期激素带来的难耐,这时候阎决无论是出于什么想法接手老宅的管理或是帮忙处理一点公司的事,潮月都是不喜的,很可能会把他再次赶出去。
阎决不想离开,所以他很小心地把握着这个度。
可随着潮月的肚子越来越大,阎决也越来越难把握界限了。他接手了老宅的管理,辞退了大部分佣人,重新立下规矩,不可随意上楼,不可晚间走动,不可……潮月不能再去公司,很多工作都放到了线上,他精神不济,阎决就替他处理了很多。
每当这个时候潮月就会很生气,脾气大的阎决只能任打任骂,但他不知道,潮月本就生气,看见他不说话就更气了。
这天阎决刚结束罚跪,潮月又生气了。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六个月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了,他也不愿意买孕夫的衣服,很多时候都只穿一件阎决的白衬衣或是卫衣,裤子从发现肚子大到扣不上扣子那天开始就再也不肯穿了,阎决试着拿过一条裤子给潮月,潮月抓起汤碗就往他身上砸。
阎决知道潮月不高兴,就把裤子收起来了,只是把家里的中央空调调高了三度。
潮月坐在柔软的白色坐垫上,侧对着窗外的阳光,怀孕后他更加白了,暖色的光照在他身上,就像最上等的珍珠一样,脸颊和身上都多了点肉,看着比以前多了层柔和的美,但当他转头,冷冷地看向阎决时,就会明白,他还是他,而且脾气更差了。
“你死在下面了?”
阎决也不解释是潮月让他下去跪三个小时的,他上前捧住潮月的脚,感受体温,“是不是饿了,我去让罗姐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