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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 第49节

  她根本忍不住不动,可她一动,姬君凌气息一沉,喉结轻轻滚动了下,手亦警告性地按住她腰肢。
  屏后无九的话还在继续,
  “当初和二爷的蛊迟迟解不掉是因二爷不愿解,但长公子不像二爷,不会用蛊圈住郡主。小的听说有些高人可转换蛊性,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可以将蛊转成寻常的蛊,便更易解,如此一来,郡主便再也不惧二爷威胁。”
  他说的和亭松捎回的消息差不多,洛云姝陷入思量,以至于忽略了臀下坐着那汤婆子的存在。
  她思忖时身子喜欢辗转反侧,即便在姬君凌怀中也如此。随着她的动弹,身后,姬君凌眉头凝起,本一派冷淡的面上微变,额角亦浮起青筋。
  他眸色骤深,身上喧嚣的冲动唆使着他—别再忍耐。
  他绷紧了齿关,手臂一圈,怀中柔软温暖的身体严丝合缝贴上。
  掌心按着她,他将下颚抵'在她颈窝,张口虚虚地咬着她单薄肩头,维持着隐忍但蓄势待发的姿态。
  他已忍到极限,但她仍不老实地时不时在动,姬君凌收紧齿关。
  他控制着力度,但肩头传来的细微疼痛仍惊醒洛云姝,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在他的火上大力浇油。
  姬君凌齿关咬着她,手用力圈着她腰身,可怖的欲念也炽烤她,每处都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但他极力忍耐,除去把她按在怀里,并未对她动手动脚。他从后方紧紧怀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的姿态莫名有着偏执却又依赖、虔诚的错觉。
  好像一匹天生会给人带来危险,却偏偏黏着人的幼狼。
  像上次在温泉池边蹲坐她跟前,仰面看她时一样虔诚却具侵略性。
  不得不承认,洛云姝会被这时候矛盾的他吸引住,她抬起手朝后伸去,在他高挺鼻梁上刮了刮。
  像在安抚少年阿弟的长姐。
  她越视他为小辈,他越想犯上。
  姬君凌挑起眉,浓黑长睫下的目光越发肆意幽沉。
  他将她的脸掰过来,但没有如心中冲动那般掠夺她的呼吸,只很近地与她对视,极具深意的目光进入她眸中。
  这样的对视比片刻前他让她失控的长指更让洛云姝走神。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
  眼定定看着他的眸子,又生出想将他吞下去的冲动。
  或者将他按入怀中。
  屏风后的无九见他们未做好决定,停下了劝说,四下安静仿若无人。
  洛云姝和姬君凌在这寂静中对峙。
  谁都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凝着对方,但身体里都在喧嚣。
  这一次,姬君凌喉间先动了。
  随后,洛云姝也咽了咽。
  贴得很近,两人睫梢几乎相触,长睫都不约而同地扇了扇。
  不知谁先开始,也可能是不小心,他们的唇瓣轻轻贴上。说相贴也不尽然,似乎还隔着薄薄一张纸的距离。
  姬君凌两指捏住她中衣缎带。
  适才的肆意撕扯,最里层的绸布已碎在地上,只要轻轻一扯,他们就不必再有多余的束缚。
  洛云姝的手按住他的手。
  但她没有推开,只是和他的手一道停在那,又无言对视了几个呼吸,姬君凌的手往下扯了扯。
  系带的结散了一半。
  洛云姝的手仍按着他手背,只象征性阻止了一下。
  姬君凌捏住另一侧缎带。
  她只有睫羽和唇瓣轻轻动了动,手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姬君凌手一扯,缎带散落。
  月色下映着雪。
  洛云姝脖颈微微像后仰,露出更多,姬君凌喉间微动。
  他的手先覆上,再慢慢低头——
  “其实——”
  榻上二人倏地停顿住了。
  无九的声音在屏后再次响起,榻上的一双人陷入僵持太久,他见局面胶着着,忍不住出面,添油加醋道:“实不相瞒,小的逃走时似乎听说二爷的心腹周武没死,他待二爷忠心耿耿,定会千方百计救出二爷!”
  周武这个名字的重要性洛云姝都知道,这是一个莫大的隐患,她清醒过来,推开姬君凌:“你说周武没死?”
  无九忙道:“长公子起初在寻找他的下落,周武大抵是受了重伤想来寻小的治伤,在小的居所附近出现过,这才有了小的遇到长公子一事。”
  洛云姝肃然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恰当。
  长公子虽令人猜不透,他摸不准他对继母仅仅是逢场作戏,还是当真动了情,亦或有别的考量。
  但促成郡主同意引渡蛊虫准没错。
  他卖力地表现着,试图博得这位新的掌权人认可。
  屏风对侧,被推开的姬君凌半垂着眼,凤目不耐烦地敛下。
  气息也透着隐隐的不悦。
  洛云姝有所察觉,她见过的大多数人都会有诸如喜怒哀乐贪嗔痴各种丰富的情绪,但姬君凌和阿九姬忽一样,对外表露出的情绪极少,多数时候冷淡、偶尔露出侵略性和戏谑。
  但她好像没见过他不耐烦。
  像现在被无九打断这般。
  怪有意思,洛云姝秀眉一挑,仿佛恍然醒悟,彻底从他怀中出来,翻脸不认人之意十足。
  姬君凌周身气息更冷了,他朝屏后道:“好了,你先下去。”
  微冷话语让无九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出声打断了对面,太不合时宜,他忙退下去。
  -
  罗帐内。
  洛云姝和姬君凌面面相觑。
  姬君凌朝她伸出手,她不顾他这一动作的含义,拢好外袍背过身去:“够了啊。方才你趁我走神动手动机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后方有浴池,长公子身为武将想必不怕凉水。”
  一副全然不顾他死活的散漫。
  姬君凌没动,只无言打量着她,稍许才问:“考虑好了?”
  洛云姝蹦出俩字:“不曾。”
  姬君凌道:“今夜后,我要将父亲送走。我在此等您答复。”
  他只给她一晚上的考虑时间,还要她当场给答案。洛云姝深吸一口气,其实给她多长时间考虑,约莫都是一个结果,姬忽对她的威胁比姬君凌和情蛊大千百倍,她不会冒险。
  她只是需要再缓一缓。
  只要一想到她和姬君凌要绑定情蛊,今夜的一番孟浪都显得小题大做,她眉头就忍不住打结。
  洛云姝回头瞥了他一眼:“既然要交易,自应坐下来好好谈,把彼此的条件都提前说好,长公子现在这样,我没法和你心平气和地谈。”
  姬君凌毕竟曾是名士之徒,平淡的话中偶尔夹杂文人的含蓄:“是该好好谈谈,否则以您过河拆桥的本性,晚辈亦不放心。”
  她知道他指的是她快活之后就弃他不顾的事,但她毫无愧意,见他还没动,懒声问:“是不会么。”
  近乎关切的话满是讥诮。
  姬君凌掀起薄而显冷的眼皮看她一眼,反问:“你说呢?”
  洛云姝怎么会知道?
  她看的话本子里偶尔会有男子少年时期春心萌动时自我安抚的桥段,仿佛每个男子生来都会。
  姬君凌他呢?
  他这样爱装禁欲的人,是怎么顶着那张无情无欲的脸自我安抚?
  反正她做不到。
  洛云姝忽地好奇了,矜持地拿着帕子虚虚掩住压不下的嘴角:“这事难道不是天生就会,就长公子不会?”
  姬君凌蓦地一噎。
  他长到及冠的年岁,过去二十年里,他就从未考虑过这种事。
  他冷着脸起身朝浴房走去,经过她身侧时听到一声似乎在故意克制但又丝毫不打算克制的轻笑。
  他忽而停住,转身看她。
  洛云姝敛起不怀好意的笑,平静问道:“怎么了?”
  姬君凌无言地看着她,昏暗给他的凤眸蒙上猜不透的清冷神秘,她不由戒备,担心他要强来。
  洛云姝微抬下巴,桃花目攒起刻意的冷淡,刚想撂下威胁让他最好别乱来,及剧烈轻轻抽走她手中帕子。
  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洛云姝留在原地。
  姬君凌瞧着太正经,她没往别处想,只觉得他是看不惯她这故作矜持的气人姿态,才要抽走她的帕子。
  但片刻后,浴房的帘子再度撩开,姬君凌带着一身水气入内,清淡的皂荚香让他勾人浮想联翩的热意不再,只剩一贯的清冷如霜。
  洛云姝本悠闲地半倚在外间的贵妃榻上,见他如此,不由得跟着变正经,坐了起身。
  “长公子,我帕子呢?”
  姬君凌在她对面的竹椅上坐下,姿态端方谨重。
  不带情绪地道出两字。
  “脏了。”
  “你——”洛云姝猛地长吸一口气,又迅速压下去,“你倒是熟练。”
  姬君凌仍有些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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