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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 第66节

  他斥责自己龌龊的念头,关切道:“贵客可是不适?”
  一人高的屏后,洛云姝被姬君凌揽在怀里,他低头吻着她,不让她发出声音,长指勾着一处软肉。
  此刻洛云姝无比后悔她突发奇扮做他长姐的主意。
  她太入戏,被他侵占时不仅要担心被人察觉,还要担心侍者见他们“姐弟”竟在人前亲昵的异样目光。
  洛云姝揪住姬君凌衣襟,轻拍他肩头让他赶紧回应侍者。
  姬君凌又勾了她一下,含着她唇瓣低道:“求我。”
  洛云姝能屈能伸,没有犹豫:“嗯,求你……”
  姬君凌往里伸,清冷疏离的声线与极尽狎弄的长指仿佛来自两个人,他淡声指出她称谓的问题。
  “长姐。”
  他要她做戏做全套,如在掌柜的面前一样唤他一声“阿迪”,洛云姝作茧自缚,羞耻得开不了口。
  姬君凌看向屏风上的鱼戏莲叶图,游鱼离了水中。
  洛云姝坠入空落,他粗糙的指腹拂过精美屏风,其上莲叶、荷花栩栩如生,长指轻捏画上荷心。
  “嘶……”
  洛云姝抬手拼命按住他。再这样下去她的“晚节”可就保不住了,她唇贴着姬君凌颈侧央道:“阿……阿弟,我的身子不大舒服,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别在人前,她会忍不住。
  “不是一直说想在摘星楼守岁?错过今年,明年或许不会再有机会。”姬君凌不再撩拨她,朝着屏外的侍者道:“顶层雅间可有人?”
  侍者忙道:“无人,无人!顶层雅间本留给姬家长公子,但那位适才派人来说府上有事来不了。”
  姬君凌戴上面具,仿佛他和侍者口中的姬家长公子并非一个人,抱起洛云姝:“劳烦引路,家姐体弱,需待在安静之处。”
  洛云姝没顾得上戴幂篱,装作体弱多病的样子,抬袖半掩着面,就这般被姬君凌抱入雅间中。
  他们对外称是姐弟,时下民风开放,无人会挑剔姐弟间的虚礼。
  在外面文火慢炖似的撩拨已熬干了洛云姝的顾虑和理智,一入雅间,姬君凌将她放上矮榻,遣退侍者后,洛云姝便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姬君凌的锋芒:“衣冠禽兽……”
  水到渠成。
  他沉身倾近,两人齐齐轻叹,而后是隐忍又生分的疯狂。
  之所以说生分,是因为他们是初次在不必解蛊时做,彼此都无比清醒,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
  亲昵时难免尴尬。
  洛云姝脸埋在姬君凌颈窝,发间步摇有节律地拂动。
  姬君凌低声唤她:“长姐。”
  “……闭嘴!”
  胡言乱语,洛云姝气急败坏,重重拍了下他后背,听到姬君凌低沉的闷哼才想起他的伤没好。
  “轻点。”
  恼怒大半化为内疚,洛云姝轻褪下他肩头衣衫,低头在那方要好转的伤口轻吻了一下,算是赔罪。
  姬君凌一滞。
  旋即变得更为过分。
  维持着在蒲团上亲密相拥的姿态,烛火不知疲倦地摇曳,接连丢了好几次,竟到了子时。
  洛云姝软在他怀里,颤抖着讨饶:“姬君凌,我真的累了……这回没有口是心非,真的……”
  姬君凌笑了下,放过她。
  这次他们都没有像往常解蛊那般推开彼此,回归客套。
  洛云姝趴在他肩头细细地喘息,想过要推开他,但既然都破了例,何必在意一时的界限?
  远处寺庙的钟声响彻。
  元日已到,天地间万象更新。
  姬君凌忽然抬起她的脸,沉默而意味深长地凝着她,洛云姝以为他是要调侃她口是心非。
  她要离开他怀里,他却按着她腰肢,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不含情慾、只有安抚的吻。
  洛云姝蓦地手足无措。
  她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女郎,被姬君凌搂在怀中,堪称木讷地承受着这个轻羽似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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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摘星阁虽疯狂,但因在外面,那一个时辰里他们都极尽隐忍,虽尝到了刺激的滋味,却没彻底放纵够,后半夜回到姬君凌别居。
  又是一番起起伏伏的折腾。
  三更时分总算停了,洛云姝倦极睡去,天将明时察觉姬君凌起了塌,才发觉昨夜各自沐浴过后她竟忘了将姬君凌赶回自己房中。
  惺忪睡眼睁开一条缝,依稀看到姬君凌起身穿衣。
  折腾她一夜,他倒精神!
  洛云姝忍不住呛声:“起那么早,是赶着去投胎?”
  姬君凌理好官服的革带,回头看了一眼,洛云姝躺在他的榻上,裹着他平日盖的锦被,枕着他的枕头,一切都毫不违和,仿佛她就该住在这里,和他一道住在此处。
  目光落在她斑驳的肩头,凤眸忽然晦暗,视线再移到她绯红的面颊,忽然又变得柔软。
  不同于往日的散漫,半睡半醒时她卸去了一切顾虑和伪装,竟流露着几分凡是不操心的娇憨。
  目光停驻数息,姬君凌慢道:“今日宫中有大朝会。”
  洛云姝迷糊地应了一声,当初还是姬忽妻子时,二人虽多半时候分居,但她为了彰显妻子气度,每逢大朝会就会过去帮他更衣。
  “太久了……差点忘了有这东西,那件官服不好穿。”
  她迷迷糊糊地说着。
  却不曾留意到,屏风前更衣的青年渐次变暗的眸色。
  她躺在他的榻上,按礼是只有妻子才能歇息的寝居,他们昨夜所做的事,亲密的程度胜过夫妻。
  她的身上甚至残存他的气息与到过的痕迹,可她却在回忆着曾经身为他父亲妻子的旧忆。
  憋闷涌上姬君凌心口。
  但他不是一直都清楚她和父亲的关系?平日绝不会像今日这样,介意之余生出别的冲动。
  想更进一步,覆盖掉她和父亲曾经关系的冲动。
  至于要如何覆盖?
  直到入了宫,聆听着皇帝在上方滔滔不绝的元日颂词,姬君凌依旧在思索这件事情。
  她的身心曾经属于过姬忽,如今他也得到了,昨夜甚至勾着她心甘情愿越过曾经立下的界限。
  剩下的不满足来自何方?
  大朝会尾声时,姬君凌终于想明兵接受一个事实——
  他觊觎的是她的身心。
  宫宴结束后,姬君凌径直回了别居,中途遇到交好的武将赵家三郎。赵三郎为人放诞不羁,和姬君凌的冷漠寡言截然相反,但恰是这样的两个人,反而成了好友。
  赵三郎尚未娶妻,便想邀姬君凌同去饮酒——姬君凌友人不多,和家中亲人亦疏远。往年年节时,姬君凌偶尔应邀,他不爱饮酒,会像座冰雕坐在一旁沉默地听赵三郎絮叨,偶尔面无表情在赵三郎伤口撒盐。
  今日姬君凌回绝了。
  赵三郎也不强求,只是按照大昭惯例,尚在孝期的人家无需在元日去别家拜会,姬君凌虽是姬家掌家人,但祖父孝期未过,他今日得闲。便调侃地讽了一句:“家中连妻子的影子都没有,急着回去独守空房?”
  姬君凌稍一回身,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来由地,赵三郎竟从那双冰棱似的凤目中看到一点似是活人的情绪,像是在炫耀?
  他姬君凌一个千年不开花的铁树,有何可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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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宫中回来后,姬君凌径直回了别居去见洛云姝,着庄重官服的青年比平日多了不可侵犯的禁欲。
  竟比昨夜还勾人。
  洛云姝没克制住多看了两眼,被姬君凌逮住了。
  “帮我更衣,光明正大看。”
  洛云姝反唇相讥:“我又不是你的妻……”妻子这一句被她掐断,“又不是你的侍婢,别得寸进尺。”
  姬君凌没强求,半垂着眸:“我肩臂有伤,不易用力。”
  好吧,洛云姝也不是完全没心,他都这样说了,她再回绝岂不是忘恩负义,就当顺便一饱眼福了。
  但她彻底想错了。
  这一套隆重的官服解了半日都未解下来,从外间解到窗前、再到书案上,最后到了榻上。
  姬君凌也并非他所说的那样,肩臂受伤不能用力。
  他的力气大得很,比以往每次解蛊都要大,每一下都要击碎灵魂,击得人心尖如波涛激颤,仿佛要将她捣碎,再揉入他的血肉之中。
  年初三的凌晨,洛云姝仍旧在姬君凌的身侧醒来。
  她实在受不了了。
  在上京待了二十日,其中十日是在姬君凌这里。担心阿九是其一,更难以忍受的是自除夕那夜和姬君凌破例后,一切像是崩了堤的河。
  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位淡漠的世家公子多么表里不一。
  也见识到了年轻武将的血气方刚、不知疲倦。她的腿时而被抬起勾在他腰际,时而搭在他肩头。
  如若只有他食髓知味,倒也好办,晾着他就得了。
  可洛云姝自己也沉迷于和姬君凌放纵。大抵是从前没得到满足,尝到甜头后才变本加厉。又或许是因为发觉做这些事时可以不必管其他的,失控的瞬间,身心都被莫大的快意覆盖,迎来彻彻底底的放松。
  不知是这种事令人上瘾,还是因为姬君凌这个人。
  年初四这日,洛云姝受不了失控的感觉,坚持要启程回洛川,姬君凌竟也答应了。原本按约定,他会护送她一道回去,临了突然声称有事,改派心腹杜羽和旁人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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