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应该觉得自己在公报私仇,但她只是忙得很,忘记了。
  听说他们要团建,贺晟在下班后发来了几条信息,南陆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加的他微信了,也没有备注,只是从语气里猜出是他。
  贺晟提醒她外出注意安全,尤其要注意沈鹤眠。
  尽管调查沈鹤眠后没发现什么疑点,但他就是有种本能的直觉,沈鹤眠不正常。
  南陆看了他的信息,问,“调查了他的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贺晟打字打了许久,如实跟她说了,“没什么异样,沈鹤眠家境优渥,外公是恒岚集团董事长,母亲是高层,父亲是知名画家。”
  不过没有异样也是一种异样,“他的履历非常优秀,但却选择放弃在家族企业的工作,入职一家广告公司的分部,不是很奇怪吗?”
  “确实。”
  沈鹤眠父亲入赘,他跟母姓,先前南陆搜出来的是他外公的信息,怪不得年龄差那么大。
  “我会注意,谢谢你。”
  信息刚发出去,沈鹤眠小号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想知道关于我的信息直接问我,不需要通过他。】
  【卑劣的男人才会在背后诋毁竞争对手。】
  【或许有一天,他的多嘴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最后一句被飞快撤回,但还是被南陆看到了。
  她不想这件事牵扯到贺晟,贺晟是个好人,是无辜的。
  “我不能拥有一点隐私吗?你对我的监控无孔不入,让人很害怕。”
  对方很久没有回信息。
  半小时后才发来一条,【不要这样,你不怕我,不要害怕我。】
  第32章 跟踪狂 诱人沉沦
  马上就要去团建了, 南陆看了眼手机,见它扔在一边,打开行李箱收拾着衣服。
  电话响了三四遍,越来越急促, 最后门铃也开始被按响, 过了会儿,沈鹤眠直接推开了卧室房门。
  南陆正把一大堆古怪的东西往行李箱里放, 苦恼地仰起头, “放不下怎么办?”
  沈鹤眠额前晶莹的汗珠顺着脸侧向下淌, 他低下身子,手按在行李箱上,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你没生气,对吗?”
  金丝眼镜滑落到鼻梁, 他应该是急着跑来的,光着脚穿着睡衣直接就进来了。见南陆盯着自己的脚看, 他也垂头看了眼, 上面脏兮兮的, 还有不太明显的划痕。
  客厅的地毯被踩脏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对不起, 我会换掉的。你没生气对不对?监控你手机的事是我不对,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把电击器还给你, 可以吗?”
  “不要急,我没生气。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去伤害无辜的人,这是不对的。”
  沈鹤眠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偷来的电击器重新放回南陆的行李箱里。
  “所以那句话只是惩罚, 惩罚我对贺晟有敌意……下次可不可以换一种惩罚方式?”
  南陆拿起电击器,如果他不还给她,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最近几天,她对他的警惕确实有所松动。不,不是有所松动,是彻底的不设防。
  南陆放弃了把所有物件装进行李箱的想法,叠着自己的衣服,“不是有敌意,是不可以伤害一个好人。这种方式会让你记得更久一些。”
  看样子确实有效,沈鹤眠显得心有余悸,他推了下眼镜,撑着脸,谨慎地观察她的表情。
  散乱的衬衫领口大敞,几乎能看见半个胸膛,那里还有昨晚他求她留下的痕迹,如雪中红梅点点。南陆疑心他又在处心积虑地勾引自己,但又好像不是,她拿不准,收回视线。
  “不过监控手机确实让我觉得困扰,我有许多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想让你知道的事我会主动告诉你的。”
  “可你并不会24小时跟我对话。24个小时里能和我接触的最多不过两小时,剩下的22个小时我都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勾引你,更不能及时保护你,如果你遇到了麻烦和危险怎么办?”
  他显得十分抗拒,“是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关于我的信息吗?我会全部如实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算了,随你吧。”
  膨胀的不安感没有随着南陆这句话消失,沈鹤眠按住她的手,“不要收拾了,我都会准备好的。现在可以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吗?”
  他在那些玩具里面挑出了一个从没用过的,“今晚用这个。”
  “今晚我没打算……”
  “那用这个,或者这个,我在上面,自己动。”他打断南陆的话。
  南陆抿抿唇。
  “行。”
  沈鹤眠压不住笑,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双手抱住自己,将领口掩住。那颗恰到好处的小痣在手背上吸引着她的目光。
  除了他说的这些,她又有了别的想看的画面。
  房间隔音不好,沈鹤眠也不是爱出声的那种人,只是越到后面呼吸越紊乱。
  明明是他自己的提议,才过了一个小时就开口求饶,说自己腿软坐不住。南陆将他按在身下,手覆在他手背,
  很容易就把他紧抠着床单的手打开。
  沈鹤眠疲惫地半阖着眼睛,面色潮红地躺在一边。
  等他休息够了,南陆轻轻吻他的手,“我想看你自己弄。”
  “……什么?”
  “把你的手指放进去。”
  昏暗的小夜灯下,南陆的眼睛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黑黑沉沉,冷静不容拒绝。尽管语气堪称温柔。
  他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战栗,心脏像窜进去了一道电流,酥麻要命。
  沈鹤眠抬手,呆愣地看了会儿,随后低下头轻轻舔了一下,舌尖在指缝中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过程中时不时抬起眼皮,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勾引一般地看她。
  这样看着,南陆愈发觉得他像一条美人蛇。
  或许他的内里破烂不堪,但外表实在迷人。
  “这样放进去吗?”
  “嗯。”
  原本沈鹤眠有些不乐意,他对自己的手当然不会产生什么欲望,不过南陆这样期待地看着他,让他不自禁地想探索出她的更多情绪。
  他凑过去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带着点独有的冷感磁性,“好,都给你看。”
  一条诱人沉沦的美人蛇。
  沈鹤眠身材高大,一只手就能抱起她,但这不妨碍他在她面前把自己玩得汁水淋漓花枝乱颤。
  于是南陆当晚没有睡好,梦里全是他泛红上挑的眼尾,血迹斑斑的唇瓣,清瘦修长的手指,逐渐陷于软泥中的小痣……
  第二天早上六点旅游大巴集合,南陆困得左摇右摆,eva坐她旁边,“最近你失眠吗?怎么天天犯困。”
  因为沈鹤眠是妖精。
  “沈鹤眠什么?”
  南陆猛地清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说了什么,脑子转地飞快,“……沈鹤眠,他给我安排了很多的工作。”
  eva顿时同情起来,“啧,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沈鹤眠不坐大巴,没在车上,eva放肆的很。到了山上,气温降地很低,还下了点细细的雪花颗粒。
  金黄色的落叶一层层落在地上,裹着湿冷的气息,下车一瞬间,南陆打了个哆嗦。昨晚她真的没来得及收拾行李,早上胡乱塞了些常穿的衣服在行李箱。
  现在看来,不够穿。
  酒店房间充裕,一人一间。eva提出要跟南陆挤一挤,被南陆果断拒绝了。
  她在房里收拾东西,起身无意间从窗户看见了楼下的沈鹤眠,穿了件黑色冲锋衣和牛仔裤,拉链拉到了下巴,拉着行李箱,戴着墨镜,很酷很拽的样子。
  换掉西装,显得他年轻很多,好像突然间增添了不少活力。察觉到楼上的目光,沈鹤眠抬头,和她对视了几秒,又从后备箱卸下了两个行李箱。
  酒店依山而建,从外表看着像是民居,沈鹤眠住在顶楼,顶楼只有一套房,外面是种满花草的院子。
  第一天下午休整过后,一群人跟着导游往山里一处颇有年代的村落走,去时是中午,回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橘色的小灯点缀在河边和树上,映在水里浮光跃金。大家都在拍照,沈鹤眠不在,估计在补觉。
  昨天南陆抱着他就睡了,沈鹤眠到半夜才有机会去洗澡。早上醒时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
  星星点点的光里不时有小鱼蹦出水面,几个人欢呼出声,南陆拍了照片发给沈鹤眠。
  发完就揣进了兜里,跟着同事到处爬上爬下,由于一切娱乐活动公司报销,他们把能互动的项目都玩了个遍。
  兜里亮了几下,她也没注意。玩到大晚上,才发现沈鹤眠嘱咐她,“别玩太累。”
  那时南陆缺乏锻炼的腿已经快迈不动步了。
  晚餐,沈鹤眠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不经意地瞥了南陆好几眼,满眼欲说还休的哀怨,拿着手机低头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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