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太好吃了,吃到后面洛薄变回了人形继续吃。变回人形的洛薄肚子比兔身大,可以多吃几碗。
  吃饱喝足,洛薄躺在傅若寒的床榻上,意识开始有点迷迷糊糊。
  不对,洛薄一个翻身旋转,站在了被褥上。
  他怎么睡在了傅若寒的床榻上?
  给傅若寒妇人惩罚还不够,他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原谅傅若寒的!
  洛薄正想变回兔身逃跑,发现自己的灵力又不知怎的,又失灵了。
  这意味着……
  洛薄看向了正在书桌前看书的傅若寒身上。
  “喂,阿寒。”洛薄任性地推了推傅若寒的肩膀,傅若寒回过神。
  他的鼻腔里发出“嗯”的上扬声,询问洛薄找他有什么事。
  洛薄犹犹豫豫,刚刚还想着要给擅自亲他傅若寒一点教训,下一秒就要嘟着嘴让傅若寒亲他,他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面对洛薄的邀请,傅若寒当然不会拒绝,他用修长的手指顺着洛薄脖颈的方向一路向前,摩挲洛薄的耳后。洛薄难以招架傅若寒的攻击,耳后不安分的手指也在增添刺激。
  宽厚的手掌捧着洛薄的脑袋,让他无法挣扎,只能被动承受傅若寒的亲吻。
  洛薄想逃,无处可逃。
  最后,他只能气喘吁吁地靠在傅若寒的胸膛上。
  这一个吻让洛薄晕头转向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抬起眼睛,一双眼眸水漉漉的,看得傅若寒忍不住上下滚动。洛薄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傅若寒只能抚摸他的背脊让他平复下来。
  感受傅若寒他背脊上流连的手掌,带着粗茧的手指让洛薄忍不住颤抖。
  洛薄用手按住了傅若寒的胸膛,短短数十日,傅若寒的胸膛已经有薄薄的肌肉。
  他似被烫了一下,立马收回手,可收回手就没办法看清傅若寒的脸了。
  所以,洛薄看着傅若寒的脸,用手撑着他的胸膛,眨眨眼睛。
  “阿寒,快放开我。”洛薄说。
  傅若寒本想放开洛薄,但听到了洛薄这么说,忍不住唱唱反调。
  反调没唱好,傅若寒被洛薄推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既然洛薄跑了,傅若寒便打算休息一下。
  近日他总头晕眼花,看一会儿书,太阳穴便突突地疼。
  他躺在床上,外面还有洛薄啾咪啾咪和小牛说话的声音,听着洛薄欢乐的说话声,傅若寒也忍不住勾起了他的嘴角。
  ……
  待傅若寒醒来,他觉得自己调理不好了。
  傅若寒艰难起身,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下午觉一点也不安稳。他总是会梦到洛薄趁他去县试的时候一个人跑到仙湖山去。
  仙湖山太大了,洛薄跑到了仙湖山,傅若寒要找好久才找到了一个兔子洞。
  他刚穿好外袍,整个人忽冷忽热,他站在门框中间,一眼便看见了洛薄变回了兔子追着蝴蝶玩。
  洛薄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阿寒?刚刚刘二小拿了一点朝天椒,我们可以吃吃西南菜,热热肚子。”
  洛薄曾经有遇到一名西南人,随身携带红色的植物,在山上烤鱼的时候总是吃的嘶哈嘶哈。洛薄偷了一根尝尝,吃完后,他也忍不住斯哈斯哈。
  这种感觉就虽然有点痛苦,但却让人上瘾。
  “说是镇上来了一只商队,他们送的。”洛薄说完,没有等到傅若寒的回答。
  他往傅若寒的方向看去,发现傅若寒靠在门边,脸颊通红,呵气如兰,睫毛像一对鸦羽扑闪扑闪。洛薄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傅若寒看。
  傅若寒意识不清,他若是看到了洛薄此时的样子,下次定会利用自己的姣好的外貌好好勾引小兔。洛薄一向把自己的心思写在脸上,傅若寒不用猜也会知道洛薄的想法。
  洛薄察觉到不对劲,他变回了人形来到了傅若寒的身边,他摸了摸傅若寒的额头,滚烫无比。
  “看来今日我是吃不上了。”傅若寒勾起嘴角,傅若寒抬眼看了一眼,便失去了意识。
  “刘叔——”
  洛薄背着傅若寒来到了刘叔家,正在吃完饭的刘叔听见了他的声音,立马放下了自己的碗筷。
  “怎么了?”他走出院子,便看到了洛薄背着傅若寒,刘叔一看立马穿上带着棉的外袍。
  他扶着傅若寒,问道:“这是怎么了?”
  “阿寒估计是着凉了,他在发热。”洛薄着急地说,“我已经用冷水擦过好几次身子,依旧那么烫。”
  洛薄慌了神,没想到自己真的一语成畿,傅若寒真的吃不上刺激的西南菜了。
  刘叔伸手摸傅若寒的额头,这一摸可不得了,烫的不行。
  “看来必须去镇上的医馆看看才行。”说完,刘叔立马把牛棚了的牛牵了出来,扒拉了两口饭,便回去和阿嫲说了几句。
  “烧起来了?”阿嫲听到后立马起身,她腿脚不便,这几日冷,疼的她连走路都费劲。
  阿嫲连忙从自己的屋里拿出了一床被褥,等洛薄将傅若寒抱上了牛车,她便把这一床被褥盖在傅若寒的身上。
  “晚上冷,注意点,别掉沟里了。”
  刘叔点点头,立马拉着牛车往镇上去。
  天已经暗了,他们还在去镇子的路上,洛薄忧心忡忡地看着意识已经模糊的傅若寒。
  他这个乌鸦嘴。
  洛薄在心里唾骂道。
  傅若寒的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他下意识想要挣脱这一床薄薄的,很轻易就撕开的被褥。
  但很可惜,傅若寒无法挣脱“束缚”,因为洛薄在一旁压着被角。
  “乖乖的,乖乖的。”洛薄在哄傅若寒,“我们很快就到了。”
  刘叔听到了洛薄的话,也附和道:“对,我们很快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傅若寒呼出一口气,他的意识开始清醒了,或许是因为冷冷的寒风打在他的脸上让他脑袋的温度散了下去。
  他侧眸,看见担心自己的洛薄,忍不住勾起嘴角。
  洛薄现在担心地连一根胡萝卜都吃不下了,别说是一碗甜豆花了。
  他捂住傅若寒的嘴巴,“别笑了。”
  还在烧着的傅若寒连嘴巴都是烫的,傅若寒呼出的滚烫的气体让洛薄想要把手缩回去。
  终于到了医馆,洛薄背着傅若寒敲门,他扭过头对刘叔说:“刘叔,你赶快回去吧,等会城门关了就回不去了。”
  刘叔一听,立马说道:“这哪里行啊,若寒现在还在发高烧,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衬一二不是。”
  “没事的,我们可以解决。”在洛薄的一再坚持下,刘叔松了口,趁着城门关闭,驾着牛车离开了。
  外面太冷了,洛薄见刘叔走了,便继续敲门。
  “谁呀?”
  医馆的大门被打开,药童瞧见是洛薄,出声,“是你呀……啊,寒哥怎么了?”
  他立马将医馆的大门打开,让洛薄进去。
  “师傅,师傅,有病人。”
  药童的嗓门太大,在一旁的洛薄觉得耳朵疼。在后院的大夫立马走到了门铺里,他的嘴边一圈油光让洛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
  他瞧见洛薄背后的傅若寒,“快快,快把他放到椅子上。”
  洛薄将傅若寒放在椅子上,大夫立马把脉,“看他的舌苔,和眼珠,应该是寒气入体,这些药给他煎一壶。”
  他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了几个字,药童立马拿走抓药。
  “他身上的体温太高了,要拿点毛巾擦擦。”大夫将傅若寒的被褥扯开,亲自将傅若寒的衣襟扯开,擦拭他的胸膛。
  傅若寒已经陷入了昏睡中,药已经放冷了,洛薄也叫不醒他。
  药童时不时过来看看傅若寒有没有喝药。
  药童这时站在门口,说:“洛哥,不能这样一直烧下去,必须要喝药了。”
  傅若寒叫不醒,倒了好几次在嘴里也无济于事,洛薄还怕把傅若寒给呛了。
  “那怎么办?”
  药童和洛薄两人苦了一张脸,药童灵光一闪,“既然你们是夫妻,不如就用那一个办法!”
  洛薄好奇,“用什么办法?”
  见洛薄不排斥,药童娓娓道来,“我在话本里看到一个喂药方法,便是……”
  药童害羞地用两个拇指对碰,洛薄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瞬间就红了。
  药童红着脸说:“反正,就是这样,你试试看吧……”
  医馆里的大夫站在门口,洛薄于药童的对话他不知听了多少。
  药童惊慌失措地扭头,“师、师傅?”
  “小勺,你又不好好看医书去看话本?”
  “哎呦,哎呦,师傅。”大夫弹弹药童的额头,对洛薄说:“若是他还没有清醒就麻烦你多用毛巾擦擦身子,不要着急喂,容易药液流入食管。”
  说完,他便拽着药童的手臂离开了,洛薄偶尔还能听到他叫徐药童不要看话本,要多看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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