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知道,我们快走吧。”
洛薄耳尖,一下子就听到了她们两人的对话,眼睛滴溜溜地转。
见她们走远,洛薄离开那个坑,站了出来。
洛薄摸摸肚子,刚刚吃得那一颗油麦菜滋味是不错,可这没种几颗,若今日多吃一颗岂不是明日就要少吃一颗了?
所以,洛薄决定去后厨看看。
他飞快跑到后厨,一眼就看见了灶台上那放着的一叠甜点。
他三两下就把糕点吃完了,将剩余的碎屑抹在不知何时进来的野猫身上。这下子,谁也不知道是自己吃的糕点了。
洛薄不知道,在不远处的苟家三人正偷着笑呢。
他们是犬,怎么会闻不出来洛薄的味道。
既然洛薄吃饱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由傅若寒自己解决吧。
一人一妖,他们自然是帮着妖的。
傅若寒回来已经是子时了,他回到府中的第一眼便是问:“小兔今日出现了吗?”
苟叔:“少爷今日没有出现。”
傅若寒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甚,连一贯假模假样的笑也尽数消失了。
“洗漱……”
苟叔的话没说完,傅若寒摇摇头,“我今日就在书房睡吧,我在房里,小兔肯定不会在床上睡的。”
苟叔立马去准备热水。
他嘴里还嘀咕着,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
第59章 成为公公是要失去一些东……
书房屏风后烟雾缭绕, 傅若寒脱下外袍。
一排排的书籍中出现了一双闪着荧光的眼睛。
洛薄盯着傅若寒看了许久,心里头的黑水一直冒泡。
傅若寒若有所感,他转过头, 一本书啪嗒掉在地板上。
“小兔?”
他抬起头, 书架上空空如也。
忽然,一片衣衫往傅若寒的脸上扑,他还没反应过来,放在屏风上的衣袍已经湿了。
傅若寒并未生气, 反倒笑了。
洛薄还出现, 说明事情也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若是能和洛薄说上话, 那他就能说清一切, 两人之间也不会再有间隙。
衣衫湿了, 傅若寒没有叫苟叔重新拿一件衣服,而是就着湿透了的外衫, 穿在身上。
他的发尾湿哒哒地落在肩头, 里衣紧紧地贴在他的身躯上。
还未走到门口,傅若寒咳嗽了两声。
洛薄的耳朵一抖,目光炯炯地盯着傅若寒看。
他的耳朵通红, 这湿透的衣衫让他觉得渴极了。
“最近有些冷了。”说完, 傅若寒又咳嗽了几声。
门外的苟叔听见了响动, 敲门。
“大少爷, 您没事吧?”
苟叔动动耳朵, 听到里面有细碎的动静, 可迟迟听不到傅若寒的回话。他连忙开门,“老爷,您的衣裳怎么湿了?”
他立马叫苟小妹重新拿了一件外袍来。
傅若寒换好衣服, 在暗处的洛薄失落地眨眨眼睛。
“没事。”傅若寒眨眨眼睛,“不过是外袍湿了而已。”
这可不是单单湿了外袍啊,苟叔摸着这湿透的衣裳。若把这衣衫他对着窗边好看的兰花扭一下,说不定今日不用浇水了。
……
傅若寒以为自己今日这一招可以将洛薄逼出来。
可到了明日清晨,不知哪里来的野猫正“老吴——”地叫唤,可依旧见不到洛薄的人影。
傅若寒穿戴整齐,低眉垂目,僵硬咀嚼。
他开始厌恶那些人,若他可以站的再高一点,就不用如此委婉拒绝,不至于将那些人把洛薄从自己的身边逼走。
或许,他应该同意齐王的橄榄枝。
吃得差不多了,傅若寒起身,准备去上早朝。
他让苟叔不要把那一盘切好的水果和糕点收走。
“好的。”苟叔的目光从墙边的野猫上收回。
等他们都走后,洛薄跳上野猫的后背。
“小咪。”洛薄跳上桌子,“我们一起吃。”
猫咪叫了一声。
一兔一猫很快解决了桌子上的甜点。不过,今日洛薄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干。他还一直记挂着他在院子里种的一小圈青菜,洛薄骑上了小咪的后背,让小咪带着他去那块地。
洛薄刚到,便吹了两声口哨。
池塘里的锦鲤立马跳了出来,用尾巴将池水扇到那几颗青菜上。
等它们浇完水,洛薄掏出不知从哪里搜刮来的鱼食,往池面上一撒,作为报酬。
瞧,洛薄没了人类也依旧逍遥快活,就是他这几日不能去苗圃看看了。
左右不过是晚几日,等他教训了傅若寒之后去也不迟。
不过现在——
“小咪,我们先去医馆。”他忍不住摸摸小猫脑袋,“今晚我偷鸡腿给你吃。”
“喵。”
小咪把洛薄送到了医馆后面的巷子里,他观察左右,发现四下无人,便化作了人身跑到了医馆。
“你好,想抓什么药?”王霄正蒙着头干活,没听到对面的人有什么动静,他抬起头,洛薄戴着面巾,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熟悉。
“洛……”
“嘘——”洛薄将食指放在嘴巴中间,“小点声。”
“怎么了?莫非是傅若寒要休了你?”王霄紧皱眉头,“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洛薄惊呼,“连你都知道傅若寒弃养了?”
王霄听着弃养这个词,怎么听怎么怪异。
洛薄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轻轻捶了捶桌子,“竟然连你也知道了,看来我要马上回去仙湖山。”
“等等。”王霄叫住了洛薄,“说不定是误会。”
“我们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说到这,王霄压低声音说:“听说最近京都动荡,说不定和这个也有关系。”
“怎么打听?”
“那还不简单。”老大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的跟前,“哪里人多,便去哪里问。”
……
王霄和洛薄两人又来到了德春楼。
这次他们又又又来了,洛薄和王霄两人书生打扮,给了说书人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还是洛薄友情赞助的。
“就听他说吗?”洛薄把脖子伸到王霄旁边问。
“就听他说,说书人说的内容可能有点夸张,可说不定是真的。”
“咳咳。”说书人说完了这一则故事,将自己手边的茶一饮而尽,他润润喉,“接下来,我要说这前三甲。”
“这前三甲个顶个的好,个顶个的帅。不过说这从中翘楚,有人觉得是探花郎,有人说是状元郎。自从皇上赐了官位,这几位郎君的门前日日有人来,门槛都要踏破了。除了探花郎,其他两人大门禁闭。”
“状元郎无心于情爱,榜眼则是已有一位夫郎,两人恩爱非常。听说榜眼夫郎善妒,不与他人分享……”
……
洛薄忽然歪着脑袋,看向王霄,“这是你让他这么说的吗?”
王霄也格外尴尬,没想到这说书人竟还添油加醋。
王霄:“这可不是我让他说的,许是他添油加醋,我再也不来听书了。”
他立马撇清关系,试图挽救一下和洛薄的友谊。
“见过榜眼夫郎的人道说,那夫郎似小兔。”
他的话语停顿,目光巡视,忽然指着洛薄说:“就似公子这样,圆杏眼,上薄唇。”
“这……”那说书人忽然不说了,所有人直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后。
洛薄察觉到不对劲,他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凉快。
忽然,他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他的背后。
傅若寒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他的双眼泪眼婆娑,眼角泛红。路过大姐看到他的这副模样都为之顿足。
洛薄突然感受到所有人看向他好奇的目光,他难得觉得有些害羞。
“阿——阿寒!”洛薄站起身,泛红着脸拉着傅若寒的手就要往外走。
王霄也掩护着洛薄,将两人送出楼里。
傅若寒的眼珠子往苟叔的方向转了一圈,苟叔立即明白了傅若寒的用意,为王霄和洛薄买单。
他们来时也匆匆,去也匆匆。刚刚发生的插曲很快就被听客抛在了脑后。
但洛薄羞得脸都发燥。
他不知为何,看到傅若寒如此模样,总觉得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令人害羞的话,或许也是因为洛薄那么大的一只兔被抓到了,气羞了。
“小兔。”
洛薄不听,想要在傅若寒的手底下溜走。
还未等他爬上了车窗,就被傅若寒抱住,两只手被迫往上举,呈现投降姿态。
“你!趁虚而入!”
可恶的阿寒,竟然在一只兔子最脆弱的时候让自己投降。
“明日就是宴席了,若是你不来,那这宴席办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和他们办去罢!”
傅若寒忍不住笑出声,“若不开心,把他们都赶出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