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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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一听新来的人一来就与齐雨闹了矛盾,约架打斗场,白给戏没人不愿意看的,纷纷激动的跑去看热闹,叽叽喳喳一到那里,看到童怀也在立马静声。
  打斗场是在苍年地下医疗室旁边的位置,空间挺大,除了训练健身器材,还有拳击擂台。
  满白看着那好看的男人轻微抬下巴,示意两人站上擂台:“满白,齐雨。你们不是要打吗?三局两胜,我做裁判,分不出输赢就给我一直打。不可用武器,不可用能量,只能肉搏。”
  满白和齐雨撮着双手,跃跃欲试,二人一站上擂台就攻势颇猛的向对方袭去,拳拳到肉,两人越大越兴奋,观战的倒是冷静,只要是一个是老同事,一个是新同事,不知道应该为谁喝彩,只能全部选择沉默观战。
  满白感觉自己脸上已经青紫,看着自己明明是有胜利希望的,可是总是一个躲避就被压制。
  他们分不出胜负,因为他们实力相当,两人之间差距太小,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精疲力竭,累到躺在擂台之上,喘着粗气。
  “还没有分出胜负,我让你们停下来了吗?给我继续。”童怀直挺挺的站着观战,其余观战的人都已经坐在地上他却没有移动一点位置,站的笔直,八风不动。
  语气不急不徐,但满白听着就知道这人生气了。
  “老大,要不让他们休息一下”乌庸虽上了年纪,但心却不老,看他那一身时髦的打扮就知道,他已经在一边打了三把游戏,两人胜负还没分出来,他只想早点下班回去休息。
  “给我继续,分出胜负才可休息。”童怀看都不看他人一眼,坚持道。
  两人谁也不想输给对方,截至力气都没了还在缓慢出招。
  “老大,我错了。能不能不要再比了?”先是齐雨败下阵来。
  “你呢?”童怀看向满白,瞒白虽然嘴硬,但这次是真累的不行,他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一直打下去,自己实力又与齐雨相差不大,胜负难分。
  满白摇摇头表示不想再打。
  “可以,那你们就牵着对方双手,互相对对方说一千句道歉吧。”
  打架两人震惊不已,观战几人幸灾乐祸:“啊”
  第2章
  “厉台”男人站在黑暗中,两边全是低矮的房屋,黑暗将男人脸模糊,两边古屋高高悬挂的红灯笼骤然点燃,将四周照亮成红色。
  童怀的脚像是灌满水泥,站在原地不知多久,水泥早已干硬,拉扯感让他无法动作,只能颤抖着全身勾着手摸向男人。
  “童怀,你不是说要一起行动吗?走啊,愣着干嘛?”厉台笑着招呼他跟上。
  周遭黑暗涌动着褪去,杂乱的纸张有生命般慢慢自动裹成一个又一个纸扎人,他被困在原地挣扎不得。
  “桀桀桀!”
  幽灵刺耳的笑声在身后回声不停。
  陪葬用的金童玉女纸扎人像是有生命一般,两颊红彤彤的脸蛋染上了情绪,睁得老大的眼睛瞪得像煮熟的白色鸡蛋点上一点黑,直勾勾看着他,嘴唇拉大到耳朵旁对咧嘴笑让人背后一阵发寒。
  金童玉女热情的向他涌动而来,快到能听见风声的速度划破宁静,纸人须臾已来到他身前。
  为什么动不了,动不了,他根本动不了。
  厉台呢?
  “跑啊!”
  厉台霎时出现,拉着他的手快速奔跑,他脚下的束缚消失不见。
  “回家去吧。”
  手上拉扯没了,巨大的推力落在他的后背肩胛骨,身后的声音听着居然是欣慰。
  还未来得及站起来,厉台撕心裂肺的喊叫惊得他难以控制的回头,余光只瞥见无数纸扎人将厉台包围得一丝不漏。温热的血液如雨滴一点一点落在眼睑。
  童怀眨眨眼,血色染红双眼,茫然的擦去眼睛上的一点红:“厉台?”
  还没看清,画面一转,躯体被啃得残破,满身血迹的厉台向他爬来:“跑啊!快跑啊!”
  童怀终于看清,纸扎人咀嚼皮肉的嗝吱声让他身体惊颤,窜过去拉住厉台的手将其往外扯,想要离开已经被血液染红的纸人,痛苦又凄厉的声音炸破耳膜,力气不敌,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吞噬,无尽的绝望笼罩下来。
  “老大”
  躺椅上痉挛颤抖的人一身冷汗惊醒过来,只是快速睁开双眼,并未有坐起来等激烈动作,呆愣的坐着,除了稍微粗喘的呼吸,水光的眼神昭示着他的不安。
  看着四周,哪来的黑暗,天光大亮,自己身处灵调处后花园。
  又是这样!
  童怀自言自语起来:“果然还是不能睡了超过四个小时,容易噩梦。”
  自从厉台在任务中意外死亡,他接任灵调处后就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每次他睡觉一超过四个小时就会噩梦不断,即使放假也没办法完全放松。
  “老……老大”
  “李仁抱歉,占用了你的躺椅。”
  后花园最爱来的是李仁,他是泥怪,很喜欢躲在满是泥土的地方,花园中种满玫瑰花,李仁没事就喜欢带着自己的宠物老鼠丢丢给花松土。
  童怀头痛欲裂,摇晃着满是浆糊的脑袋,颤颤巍巍站起来让座。随意抹着脸颊与耳后冷汗,扶额低垂着头,整个人散发出阴郁的潮湿气息。
  李仁性格本就怯儒,结结巴巴的解释,生怕得罪童怀:“不是,是……是有案子。苍年已经先一步去了。”
  “哪里?”
  “蝴蝶画廊。”
  “什么时候出的事”
  “报案人说他今早七点开门才看到的,具体死亡时间还不知道。”李仁平常交谈一句话半天都说不利索,但是一谈案子就能够不口吃的讲清。
  童怀抄起椅子上黑色长风衣往身上套,腰间选择了一条双层金色腰带系着,拿过环首匕首——干令,插入腰间,依靠风衣与腰带固定与遮挡,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索。
  刚刚睡醒的模糊散去,眼底清明,道:“边走边说。”
  满白抬着一碗泡面吸溜一口,听有案子泡面都不吃了,顺手扔给旁边的齐雨:“喂,有案子我也要去。”
  童怀非常不满意这样的称呼,这死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礼貌都不懂。但是又没办法,局势不明,灵媒单独外出执行任务确实太过危险,灵阁将人塞他这里他也只能受着,谁让他不是灵阁的人。
  只是越看越来气,寻思着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塞人也不塞一个脾气好一点的,来了这么一个毒舌,真不知道哪天他就忍不住先把人孩子给揍了。
  不过想想他比权青好一点,至少他这里只来一个人,权青那里可是去了两个,有他受的。
  童怀转过以犀利的眼神警告让人闭嘴,不理会人叽叽喳喳的吵闹,直接忽略上车。
  “等等我,老大,我也要去。”满白不服也知道刚刚讲错话了,为了能去现场,连忙改口追出去。
  三人驱车到蝴蝶画廊附近,并没有直接赶往现场,苍年已经先一步去了,需要一点时间进行尸检,查看是否属于他们能管的案子。
  路上车速开的飞快,达到蝴蝶画廊附近童怀和李仁却悠哉悠哉去了一家生煎包铺子,大喇喇的就悠闲自得的坐下,丝毫不慌张案子如何,反而就像已经退休享福的老大爷老大妈,自在的吃起生煎包。
  满白歪着头震惊的说不出话,指着两人结结巴巴开骂:“不是,你们怎么坐下来了?快走呀!不是要去查案吗?人死者等着我们,你们怎么能就这样安心的坐下来吃早餐的”
  童怀撇了他一眼,无语的继续吃东西:“急什么?你现在去也不能就抓到凶手,而且苍年需要时间尸检过后才知道这案子到底归不归我们灵调处负责。”
  话毕,他咬了一口酥脆的生煎包,浓郁汤汁勾得满白也坐了下来。
  见人刚刚坐下,童怀坏心眼道:“走了,不是要查案子吗?别给他们等急了。”
  满白气愤发飙,称呼也顾不上:“童怀,你就是故意的!”
  “要么叫童哥,要么叫老大,别没大没小的。”童怀吃着生煎包边上车。
  两地不远,十分钟都不到的路程,已经有不少警车停在画廊前,这画廊不愧是叫蝴蝶画廊,整栋建筑是一个巨大的蝴蝶形状,微微倾斜,像蝴蝶展翅高飞。
  警察正在拉警戒线,三人并排大步向门口走去,再加上满白抬头挺胸模样,还挺像找茬的。
  “唉,闲杂人等不能进入,请往后退。”
  童怀从风衣口袋中掏出证件,拦他们小警员大概没听过他们,将证件又扔回来。
  “证是假的就算了,还给警察看,不怕被抓起来吗?给我走走走。”
  童怀无话可说,直接气笑了:“我看起来这么像骗子你给我好好看看这证件上盖的章是不是真的”
  其实也无怪乎这些人不认识他们。灵调处是很特殊的存在,多久也不会出现一次有关灵异事件的案子,只有少部分听说过,更别说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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