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房冥看着童怀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轻笑着凑近童怀的耳边,低声说:“怎么,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童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瞪着房冥,有些羞愤,感觉不够又愤愤的给了人一拳地说:“逗我很好玩吗?”
房冥哈哈大笑,他站起身来,欠揍了跑走,还不忘回头挑衅,说:“你炸毛的样子还挺像小白的。”
童怀气得脸更红了,他站起来,挥拳就要打房冥,被人灵活地躲开,两人在客厅里追逐打闹起来。
“房冥,我看你是皮紧了,我给你松松。”童怀眉眼变得凌厉,似笑非笑。
房冥笑着躲闪,一边说:“别生气嘛,我这不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想逗你开心一下嘛。”
看着终于不再忧郁,笑得开怀的房冥,童怀停下脚步,他看着房冥,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房冥,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不想你再受伤了,如果可以,我……”
房冥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走到童怀面前,认真地说:“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你还真想这么做”
童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两人亲密行为,但他没办法看着房冥就这样消逝在他面前,更何况是还有希望的情况下:“如果可以救你……”
房冥又走进一步,两人身躯与直接贴在一起无异:“就因为我是厉台,你觉得亏欠我,所有什么都可以给我”
厉台吗?他真的快忘记了面前的房冥就是厉台,两个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的人,就算魂是一样,他也早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全新的人。
他是想救因他而死的厉台,多冤枉的一条生命,就因为一句灵师必须需要无条件拯救灵媒的规定,落得个凄惨死去,成为封印养料,不得善终的下惨。可是,房冥真的是厉台吗?他经过多次确认,结果都告诉他他们就是一个人,可童怀还是觉得两个人是不同的。
童怀:“不是因为你是厉台,而是因为你是房冥。”
房冥很满意他回答一样以微笑表达,然后又欠揍的使劲揉着他的头发:“我会尽量控制住自己,不会再伤害你了。”
第26章
恢复如常的房冥脸皮可谓是越来越厚, 之前为了躲着童怀天天跑楼下溜达一整天,房冥现在高兴不躲了,直接不要脸跟在童怀屁股后面, 恨不得踩着他脚后跟一步不离。
灵调处的工作性质特殊, 真正的灵异事件并不多见, 这让两人的日子变得异常清闲。他们的日常几乎被吃饭和睡觉填满, 偶尔下棋或研究菜谱, 生活显得有些荒废。
荒废无度, 童怀受不了的拉着人以购入家具为由拉着人去超市逛了一圈。
房冥没来之前他一个人独居, 也没什么客人会来,基本上生活用品都是一份,家里多了一个人,日常生活中免不了总是少这儿少那的。
两人讲和后,房冥一改往日的冷漠, 变得异常活跃, 对每一样东西都流连忘返, 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仿佛要将整个超市搬回家,而童怀则在一旁耐心地陪着他。
“阿怀,这张双人床怎么样?”房冥突然指着一张大床, 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
童怀紧皱的脸已经给出不同意的答案, 他一看就知道房冥要作妖,红润的唇张了又张, 转而轻声说:“家里不缺床, 我们也不需要这么大的床。”
房冥靠近了一些,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觉得家里放一张床就够了。”
“那我睡哪?”童怀是真不明白房冥, 住在自己家就算了,现在居然得寸进尺的想把他也赶走那房子写的是自己的名字,赶走他也能拿回来啊?
调情调到了钢板,房冥捂着脑袋承受着童怀的暴击,忍不住发笑。
童怀:“傻了?快走,去给小白买一些玩具和吃的。”
房冥没有继续逗弄,好笑的跟着他走向了宠物用品区。童怀挑挑拣拣给小白挑了几个跑轮,只是在颜色上犯了困难,选择困难那就把问题抛给别人,他指着跑轮对房冥道:“选个颜色。”
“小白小白,要白色的那个吧。”房冥突然凑近童怀耳边,低声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像给新出生的孩子挑礼物买衣服?”
童怀的脸微微一红,他瞪了房冥一眼,“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有什么?”
房冥笑了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还有你这个人。”
房冥这个人是如何的不正经,童怀已经见识过了,但他还是震惊于房冥的不着调,轻浮的话对着喜欢的人来说那是情趣,对着他一个大男人说这话简直是脑子有病。
童怀难以抑制的心跳加快,房冥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让他的耳朵痒痒的。他轻推了房冥一下,试图保持距离,干咳道:“那你心里还挺挤的。”童怀推着购物车,“我去买点东西,你自己逛去。”
房冥看着童怀害羞的样子,心情大好,在他身后喊道:“不挤,只有你一个。”
童怀的脚步加快逃离现场,不是害羞,而是感到丢人。超市里人全部看向你,你能忍不住不赶紧跑
房冥在超市里闲逛,他的目光在货架间游移,不慌不忙的挑挑选选。
货架后突然闪过熟悉的绿影,他的目光一凝,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幻畜。超市里的气氛突然变得阴森恐怖,周围的顾客和货架都变得扭曲模糊,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扭曲变形。
房冥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没有犹豫,立刻追了出去。他穿过超市的出口,来到了一条深巷中。巷子里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寻找着幻畜的踪迹。
转角处,恶心流脓的幻畜站在巷子黑暗中,隐藏着身形。幻畜痛苦的怒吼着,皮肉开绽,龟裂蜕皮,慢慢挺直腰杆站起来,变成了童怀的样子,正站在巷子的尽头,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眉眼是蛊惑人心的媚态,与真正的童怀眉宇间的凌厉完全不一样,简直是侮辱人。
房冥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冷声说道:“恶心,别用阿怀的脸做这幅表情,你以为变成了阿怀的样子我就能放过你”
幻畜变成的童怀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它的声音也变得扭曲:“痴主大人,我们主人给你的礼物怎么样?”
房冥只是些许惊骇,片刻便恢复原样,整个人神色比刚才更为冷峻:“你知道我是痴看来你们大人是我认识的人了?”
那人顶着童怀样貌,笑得诡异非常:“我们主人让我告诉大人,叛徒永远不能获得原谅,即使是嗔主,也必须要付出代价。”
房冥没有回答,他的身体紧绷,手中召唤出金色丝线缓缓流动着,丝丝金线宛如琴弦。两人的眼神在昏暗的巷子里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我们主人要我给你带几句话。琴已毁,手中弦不该再留,流浪千万年才找到的人,我们主人也大发慈悲留给你们最后一点时间,时间到了,他会亲自来带走叛徒施行赎罪之仪。大人,你身上几缕他人残魂,该除去才是。”
房冥唇角微微一勾,笑里满是警告:“少管闲事。我不管你们主人要做什么,即使是要灭了整个三域我也无所谓,大不了我把人带回死地。但想动司魁,休想!”
“大人,嗔主的精血好喝吗?”
幻畜此话一出房冥的笑顿时消失,面目可说狰狞,心头的疤被生生剥开示众,还雪上加霜的撒了一把盐的讽刺。
“闭嘴!”
幻畜像是被他的反应取悦到,哈哈大笑出来:“要么你把他生生吸干,要么你散魂而死。大人,你会怎么选择”
“我和司魁,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绝无第三种可能。你觉得呢?”房冥笑容中带着一丝疯狂,让人不寒而栗,说出来的话更是骇人听闻。激动、冷静、怒气等情绪就像过暴风过境,变幻莫测,摧残一切,让人捉摸不透。
“司魁是谁?”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房冥却惊弓之鸟般,手抖了又抖,他掐得手心直冒红才堪堪压制住。
“你怎么来了?”房冥站到童怀身边。
“你突然不见了我能不来”童怀解释道,“你手腕上三瓣梅可不仅仅折磨人,还可以感应位置,你前几天天天在家楼下溜达的事我一清二楚。”
房冥掀开手腕看,那三瓣梅红艳艳的落在森白皮肤上,美得如花钿,精致小巧,独具特色的符号是两人心照不宣的联系。
“你们一个两个都扮作我的模样,有意思吗?”童怀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注意力早已被与其外貌一致的人吸引。
幻畜突然一动,它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向房冥袭来。
房冥的反应极快,他的身体灵活地躲避着幻畜的攻击,同时他的金弦如暴雨般落在幻畜的身上,动作极快,带起耳边风声。
幻畜不敌,被打倒在地,它的身影开始扭曲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个面戴笑面佛面具的男人,身形比房冥还要高上几分,瘦的皮包骨,复古西装整理得一丝不苟,面容看不清,但从身形来看有一股沉重的古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