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江佩佩等人终于赶到了地下室。唐明山看到唐玖拾,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迅速将唐玖拾拉到身边,拿出一个仪器,开始检测他身上的能量波动。
“果然,玖拾的能量和衔尾蛇仪产生了共鸣,这是我们稳定它的关键!”唐明山兴奋地说。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段氏集团的手下冲了进来。
“把唐玖拾交出来!”为首的一个人恶狠狠地说道。
段君彦站了出来,挡在唐玖拾身前:“你们不能带走他!”
“君彦,你疯了吗?居然帮着外人!”一个段氏集团的成员怒喝道。
“我没有疯,我不想再参与你们的罪恶计划了!”段君彦大声反驳道。
双方陷入了僵持,气氛剑拔弩张。就在这时,衔尾蛇仪突然发出了强烈的光芒,整个地下室都开始剧烈震动。
“不好,它要失控了!”唐明山大喊道。
唐玖拾看着眼前的混乱,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他拿起琵琶,开始弹奏起来。
熟悉的旋律响起,奇异的是,这旋律似乎与衔尾蛇仪的频率产生了奇妙的共振。随着他的弹奏,衔尾蛇仪的光芒逐渐稳定,地下室的震动也慢慢停止。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唐玖拾的音乐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不仅稳定了衔尾蛇仪,还让在场的人内心都平静了下来。
段氏集团的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他们灰溜溜地离开了地下室。而唐明山等人则开始研究唐玖拾的音乐与衔尾蛇仪之间的联系。
第33章 重置·十五岁立夏
中考考场内,炽热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唐玖拾坐在座位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握着笔,试图在作文纸上写下通顺的语句,以应对这场决定命运的考试。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眼专注地盯着作文题目,大脑飞速运转,努力组织着语言。就在他的笔尖即将落在纸上时,手臂却突然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停下,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手。
只见笔尖在洁白的作文纸上缓缓游走,勾勒出一条栩栩如生的衔尾蛇图案。那线条流畅而诡异,每一笔都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带着一种古老而未知的气息。
“这是……”监考老师原本在教室前方踱步,不经意间瞥见唐玖拾的异样,急忙快步走近他的座位。老师的目光落在纸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忍不住出声问道,“同学,你在画什么?”
唐玖拾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茫然与无助,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的手好像自己动了。”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恐惧,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法理解的未知世界。
监考老师皱了皱眉,正欲开口斥责,却在这时,考场内的灯光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滋滋”作响。与此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唐玖拾耳后那抹紫灰色的挑染,在这闪烁不定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是某种神秘的标记,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钢琴考级考场里,气氛却截然不同。段君彦身着笔挺的西装,身姿优雅地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跳动,演奏着那首悠扬的《call
of
silence》。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的钢琴。
评委席上,周砚白的父亲原本正微微闭着眼睛,沉浸在音乐之中,突然,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双手猛地捂住耳朵,痛苦地扭曲着身体。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这曲子……不对劲……”他痛苦地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挣扎,仿佛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抗衡。
然而,段君彦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评委席上的异样,他的演奏并未停止,琴声愈发激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在考场内回荡,仿佛在召唤着什么古老而神秘的存在。
在九宫山殡仪馆的停尸房里,气氛阴森而压抑。唐明山静静地站在第9413号冷冻柜前,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冰冷的气息。他手中的液氮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似乎在与周围的环境产生某种共鸣。
他的目光落在柜门上泛黄的标签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这是第几次了?”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仿佛这些重复的循环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江佩佩站在他身后,手中紧紧捏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把我儿子当校准器?”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每次他们相遇,衔尾蛇仪就会吞噬一个平行时空,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明山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不通过衔尾蛇仪收集足够的爱意数据,文化清除计划就会彻底抹去所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江佩佩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质问道:“可你牺牲的是我的儿子!他的每一次相遇,都会让一个时空消失!”
唐明山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坚定:“佩佩,我们没有选择。衔尾蛇仪是唯一能够对抗文化清除计划的武器,而玖拾和段君彦的相遇是激活它的关键。”
江佩佩的拳头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中涌出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可你有没有想过,玖拾会承受多大的痛苦?他的每一次相遇,都会让他失去一部分记忆,甚至失去自我!”
唐明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他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但这是为了更大的使命。如果我们不阻止文化清除计划,所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都会消失,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文化,都将被抹去。”
江佩佩的眼中涌出泪水,她愤怒地将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撕得粉碎,纸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她破碎的心:“我不会再让你利用我的儿子!我会带他离开,远离这一切!”
唐明山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坚定:“佩佩,你逃不掉的。衔尾蛇仪已经启动,玖拾和段君彦的命运早已绑定。无论你们逃到哪里,他们都会相遇,时空循环也会继续。”
在段家老宅的地下室里,周砚白站在衔尾蛇仪前,周围摆满了各种复杂的仪器和写满公式的纸张。他手中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和符号,那是他无数个日夜研究的成果。
他的目光凝重,眉头紧锁,看着青铜罗盘上缓缓蠕动的衔尾蛇,低声说道:“又开始了……这次是第9414次循环。”蛇眼泛出幽绿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这个即将被改变的世界。
周砚白的父亲捂着耳朵,脸色苍白地走进地下室,他的声音带着痛苦和焦急:“君彦的琴声……不对劲,它唤醒了某种力量。”
周砚白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衔尾蛇仪正在吞噬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能量。每一次循环,都会让时空更加不稳定。”
他的父亲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继续下去,整个时空都会崩溃。”
周砚白沉默了许久,终于低声说道:“唯一的办法是让玖拾和君彦真正相爱。只有他们的爱意能够超越时空的计算,让衔尾蛇仪从吞噬者变为守护者。”
江佩佩站在中考考场外,焦急地等待着。天空中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她手中捏着一把雨伞,雨水顺着伞面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角。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唐明山的话:“无论你们逃到哪里,他们都会相遇。”
考场的大门终于打开,学生们鱼贯而出。唐玖拾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妈妈,我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江佩佩的心猛地一沉,她强忍住泪水,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事的,玖拾。我们回家吧。”
唐玖拾点了点头,跟着母亲走向停在路边的车。他的耳后,那抹紫灰色的挑染在雨水中泛着幽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段家老宅的琴房里,段君彦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轻抚过琴键,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目光落在胸前的蛇形纹章上,发现它依然在微微发烫,似乎在呼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再次见到那个有着紫灰色挑染的少年,仿佛只有在他身边,自己才能找到内心的平静。
江佩佩带着唐玖拾回到家中,她将唐玖拾安置好后,独自坐在客厅里,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满是忧虑。她知道,唐明山的话并非危言耸听,想要彻底摆脱这一切,必须找到一个真正的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江佩佩疑惑地站起身,打开门,只见周砚白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和焦急:“江女士,我们必须谈谈。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打破这个循环,但需要你们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