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就在宁简啃第三个鸭头的时候,肖渐亼咽了咽口水。
这种路边连招牌都破破烂烂的小摊,真有那么好吃?
两分钟后,手握同款麻辣鸭头的肖渐亼陷入思考。
宁简:“套吃吧?”
肖渐亼:“……?”
【我猜他说的是特好吃吧hhhh】
【懂了,酱酱酱~酿酿酿~表表表~】
【凶吵蛋!】
【略琴!】
【这是中文十级听力考试现场吧?】
不得不说。
宁简还真是有一种该死的魔力,谁接近他,就会被同化。
已被同质化的肖渐亼啃着啃着,突然幡然醒悟:“导演不是说今天有任务吗?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宁简嚼嚼嚼,顿住,“森莫愣雾?”
“……”
肖渐亼闭了闭眼睛,深呼吸,“给心动嘉宾买礼物。”
宁简听后,“哦。”
继续嚼嚼嚼。
肖渐亼:?
“哦”??
shift!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如此冰冷的话的?!
等了半天没等到宁简的下一句话,肖渐亼再接再厉:“其实我觉得礼物嘛,送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礼的人,是吧?”
这次宁简有反应了。
他摸了摸下巴思忖一瞬,道:“对方是小奶油吧。”
肖渐亼楞了一下,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那么好打发。”
“…………”
【哈哈哈哈剑哥都暗示到这份上了,宁简居然还在搞抽象】
【肖渐亼:抛媚眼给瞎子看】
【笑得想死,剑哥的一片痴心还是错付了】
【是哦,小件人从昨天开始好像就对宁简锁死了,也没见他接触过其他人】
【补药啊宁老师!难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应雨荷了吗!】
肖渐亼又又又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世界的癫狂,宁简……真真真该死啊!
应知予这小初生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脑子瓦特了?!
自己还非得为了恶心别人,去接触宁简这玩意……
好吧,不愧是他。
有这种毅力,以后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自我pua后,肖渐亼露出三分凉薄四分讥笑五分漫不经心六分自信七分傲娇……后面记不住了。
简而言之,嘴角倾斜四十五度,邪魅狂狷!
从头至尾目睹他的表情变化,宁简摇摇头。
唉,总这样也不行,容易吓到正常人。
回头让导演找个维修工给他修修脑子吧。
…
为了保留今晚心动环节的神秘感,两人分头去各个店里挑选礼物。
肖渐亼那边像个出手阔绰的大佬,就差把店都给盘下。
而宁简,一路光顾着吃,遇到的每家烤摊都会光顾,公平对待到几个小摊贩都开始合作了。
这会儿,正是下午茶时间。
忽地,一道充满了幽怨气息的声音出现:
“大娘,您这儿卷饼都能卷什么?”
嚯!是怨气极大打工人!
大娘:“什么都能卷!”
打工牛马:“能把我老板卷进去吗?”
大娘:?
宁简:“诶,大小伙子,虽然我也想把导演卷进去……但那报吃,不如卷个甜甜圈。”
导演:?
“压力大的时候就是要吃甜品,”宁简仿佛代言广告一般,椰树牌甜美展示,“甜甜圈,是半径最小的舒适圈。”
打工牛马:“工作再忙也要见见面,比如烤冷面?”
宁简:“午休的时候记得盖好被,比如蒜蓉小扇贝?”
话音落地,宁简和他对视一眼。
两个陌生人惺惺相惜:“知音啊!”
直播间观众:……
油饼啊!
又十分钟后,宁简才管住自己的嘴,迈开老年人的腿,走进一家杂货铺。
但用不了一分钟,观众就看见他走了出来。
怀里抱着个破破烂烂的黑色垃圾袋。
【这是?买完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还以为去哪家高端店了,没想到是精品五元店……】
【阿哲……】
【五元店咋了,有本事你给我100,见证我茁壮成长】
【我现在倒是开始好奇应老师会送什么了,会不会是给宁老师的哇(ps:已经默认咸鱼cp会互相送了!)】
【建议是你先别好奇,应老师他……总之一言难尽】
另一边,应知予和曾巩两人抽中的是画展。
场馆很大,单从外立面来看,里面的画作不是能人大师署名,就是家里有几个子的。
非富即贵才能办的起这类富丽堂皇的展。
好在沾了节目组的福,他们不需要门票。
进去后,两人顺时针逛了一圈,无知无觉地走到走廊尽头的一处独立展览馆。
赏画正赏到一半。
——啪嗒。
里屋的灯突然熄灭,身后的大门也在同一时间关闭,这里仿佛成了一座密室。
“停电?”
“不知道。”
一片漆黑中,两人摸索着墙壁,试图找到出口。
蓦地,耳畔出现一道男声:“涩婆乱丝!”
与此同时,顶面上的射灯突然被打开,强光差点闪瞎曾巩的眼。
曾巩下意识用手挡了下眼睛,待适应后,只见面前的台阶上,站着一位长发男子,头上插着一支画笔。
刻板印象中的那种疯子画家的形象。
他期待地看向今日唯一进来的两位知己,想从两位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这两位可不是一般人,那都是见过风浪的,处变不惊。
应知予打了个哈欠:“亮了。”
长发男人:“……你们,没有一点点惊喜的感觉吗?”
曾巩:“好惊吓。”
画家:“。”
好敷衍,比她前女友都敷衍。
算了,肯定是因为他俩没有看透画的本质!
“这样吧,你们算是我今天的第一位顾客,就由我来当导游,给你们讲解一下吧!”
好不容易逮到两个活人,疯子画家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绘画过程,以及设计理念,完全不顾底下两位昏昏欲睡的看客。
最后,画家再次期待地望向两人:“评价一下,不玻璃心。”
应知予:“看不懂。”
曾巩:“史。”
“什么?!sh……”画家当场破防。
曾巩以为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她指着应知予手里的透明手提袋,说:“这不是一模一样?”
【嗯,确实像(托腮)】
【笑死,真坦率啊,不愧是曾巩】
【但……换做是我,我也没办法违心地夸这幅画】
袋子里是应知予上午做的纸杯蛋糕。
也就是被一众网友调侃,是不可言说的黄褐色的那个东西。
画家:“……”
现在轮到曾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黯然转身,失魂落魄地飘走了。
无人的厕所角落里,长发画家的身影小小一只,蜷缩在角落里,显得尤其可怜。
他一转头,看到了应该打马赛克的东西。
“……谁在这随地制作‘提拉米苏’啊!呕%¥#@……”
画家抽抽噎噎:“画个圈圈诅咒你们,呕……诅咒……呕……”
这次他是真的伤到了!不会原谅你们任何人!
【我似乎听见小画家的哈特已经噼里啪啦,碎一地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干破防】
【说真的,最怕曾姐一本正经的讲冷笑话,以及……真诚地戳人心窝子】
两人走到画展尽头,这里有一家纪念品售卖处。
曾巩言简意赅:“礼物。”
应知予心领神会,但他没进去,在展厅里闲晃。
他像游戏走到边界,然后被保安劝返。
“诶,这里不能进嗷!”
应知予走了但没完全走,他思忖一下,返回。
“大爷,你手里的对讲机卖吗?”
【?再说一遍买什么?】
-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
结束约会,嘉宾陆陆续续回到小秘屋。
被正骨摧残的白澄仿佛伤筋动骨一百天,楼都不想爬,回来就躺沙发上cos死尸。
“我路过超市,顺便买了点食材。”
路清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沙莎半途和路清禾分道扬镳,她回了小屋休息,路清禾则就近买了点日用品和新鲜的菜。
梁琛闻声自然地过去帮他提重物,两人视线相触,噌地产生化学反应。
镜头捕捉到了这一微妙的细节。
路清禾耳朵微微红,“谢谢。”
梁琛温和地回应:“进去吧,外面风大。”
【哦莫,暗戳戳发糖啊这是】
【好好好好,偷偷碰手手是吧,我截图了!你俩不结婚我告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