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别听他瞎说,他有什么审美,白念你明明长的很清秀。”
只有清秀?白念不想说话。
“师姐,别听他们乱说。”邹璃听到声音过来安慰她,“长相有什么重要的,我们当注重修为。”
谢谢,要不你还是别说话了,白念心下说。
本来她不在意长相,被他们说着说着就有点在意起来了。
邹璃刚说完没过多久,就有女子朝他掷花,那花还是擦过白念的刘海落进邹璃怀里的,像是故意在恶心她。
白念看向扔花的女子,见她果然面露敌意,忽然又有了自信。
尽管她的长相普通,但还是有人警惕她,可见她也没有那么普通。
也是城中百姓见多了合欢宗的俊男靓女,一般的美人已经难入他们的眼,驭兽宗的人中也只有邹璃这样长相出挑的才会被掷花。
白念在去客栈的路上都没收到花,李莹玉和钱牧只收到一朵。
美人太多,花已经不够用。
进客栈后,带队的长老跟他们说了安排。
“你们休息一日,之后分三批进秘境,我们会在南陵城逗留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有人还没有出秘境就自行想办法回来。”
有些人进了秘境就想去寻一些稀有的草药,一个月的时间,不见得他们就能找齐,好些人会在里面熬到秘境关闭才做出选择。
弟子们刚应下,就听到外面有喧哗声,随后街道上荡起花瓣雨,纷纷扬扬地落在一白衣女修经过的路上。
好大的排场,这是多好看的美人来了,白念暗想,看向屋外,片刻后才在飞舞的花瓣中看到对方长相。
是谢素白!
那没事。
女主的美貌和气质得天独厚,白念可不敢比。
白念转回头,忽余光微顿,不禁又朝街上看去只看到一个疑似水灵玥的背影。
“你们说水灵玥之流会不会来绿泽秘境?”
“秘境外有各宗派人看守,散修要入内要测过气场,免得魔修混入秘境,像水灵玥之流想偷入秘境,肯定会被查出来。”李莹玉安慰。
白念却心存怀疑。
水灵玥的确不是个好人,可她不是魔修,这也能查出来吗?
谢素白跟水灵玥对上的秘境是绿泽秘境吗?她怎么记得不是。
哪怕心中存疑,第二天她还是进了秘境。
宗门给来绿泽秘境的弟子发了药草的大概分布图,方便他们采集想要的草药。
白念却不是冲着药草来的,她想找一找秘境中是否存在药方,她想找重塑神魂方面的药方。
记忆中曾有人说过虹霄神魂有缺,后续缺的药材应是为了制补全神魂的药,她一直想种的应该也是这方面的草药。
可这些年她查遍了藏书阁的书,皆没有发现相关的丹方,她也问过周良等人,同样一无所获。
希望在秘境中会有收获。
怀着期待,她在进了秘境后就与同门分开,去了秘境中一处残破的院落。
跟记录的一样,院落只剩下断垣残壁,看不出半点往日的模样。
白念不以为意,既然有院落就有书房,总共就这么点地方,她各个进去翻找一番总能找出来。
沿着断墙,她找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回头时就看到了模样微有变化的水灵玥也进了残院。
水灵玥的变化大概就是从甜妹妆变成了ol妆,发型也变了,熟人一看就能认出来,不熟悉的人尤其是男人估计看不出。
她就觉得外面的检查方法不保险。
“师姐?你怎么在这儿?”
水灵玥一看到白念也深感意外,连称呼都没来得及变。
“这话该我问你。”
水灵玥打量着白念,“你的伤好了?”
“你觉得呢?”
“就算你的伤好了,我也不怕你。你既然来了此处,就是上天让我讨回公道。白念师姐,受死吧!”
“什么公道?明明是你害我!”
白念一边说一边拔出剑与她交手,才十几年不见,水灵玥的剑术精进了许多,剑中还多了一抹寒意。
白念却不怕她,这些年她疏忽练剑,就算没有内丹,她也不见得会败给水灵玥。
事实证明,苦练是有用的,她在剑术上的天赋比她在丹术的天赋高多了,仅凭剑招她就能打败只有花架子的水灵玥。
当水灵玥被她一剑劈进一道断墙后,空气似出现水波般的荡漾,一间书房破开眼前的景象渐渐呈现在白念面前。
她看到一张书桌以及上面半打开的书册,心中不禁一荡,哪怕没看到书中内容已经笃定这书就是她要找的。
她一个箭步上前握住那书册,几乎同时,一道水桶般粗壮的紫色闪电劈了下来,正好劈在她头上。
“这不是她的机缘。”
白念心中最后闪过这个念头,暗下来的视线看到的是远处正赶来的谢素白。
不愧是女主,早知道她先让女主看再用好东西换她看一眼。
第147章 年代文炮灰1
千金难买早知道,不管白念如何悔恨,她再睁眼时已经成了刘念。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说的就是她。
她心里恨呀,谁能想到摸了一下书就被雷给劈了呢!
她要知道她肯定不会乱碰,前几世她也没经历过这个呀。
劈就劈吧,好歹让她看一眼,让她知道想找的草药是什么也好!
她气得全身不得劲,哪哪都疼,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地流。
她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哭了好半天,她都有些哭恍惚了,也不知哭的是某念还是原本的刘念。听到外面有动静,她才想起还没有读取这具身体的回忆。
这也是个苦命人。
时间是正式进入七零前的最后一个秋天,地点是江省一偏僻的山村丰收村,她,刘念一个湖省的18岁知青已经下乡小半年了。
能在秋天的午后还躺在床上,肯定不能是地里没活,而是她正生着病。
她住的是丰收村的知青院,院子不大共两进,前后两间大屋内用木板搭成的通铺就是知青们的床。
刘念现在躺着的这张床也不知是用什么板子做的,有点磕人,她垫上被褥也不顶用。
她的被褥也薄,初冬时盖着还行,之后肯定不够暖。
没办法,苦命人能安然长大已经不易,哪还能要求其他。
她是家中长女,父亲在城里机械厂上班,一个人的工资要管一家五口人用。
从记事起,刘念就没有吃过饱饭,好不容易长大了以为能挣工资却一直找不到工作。
她底下弟弟还小,照理她还能在家歇几年慢慢找工作或者嫁人,可谁让她家里做主的是继母,父亲的也比继父好不了多少,听说有可能以后每家人必须要出一个孩子下乡,继母就把她的名字报上了,就怕她碍了15岁弟弟的路留在了城里,逼得她弟弟将来不得不下乡。
她这一走,除了几身旧衣服和一床旧被褥家里是什么也没给她准备,离开那天连个送她的人也没有。她一向又是个隐忍的性子,心知家里没有她的位置却不向人提起,有什么事只知道闷着哭。
人一到了乡下,光哭可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可能让日子越过越差。
昨天她去池塘边洗衣服,起身时人恍惚了一下就栽进了水里。其实那水不深,才到她大腿,边上洗衣服的媳妇婆子拉她一把就能救回她,偏偏本村的二溜子潘大壮经过跳下水把她给救了。
她浑身湿答答被男人抱怀里的样子有不少人看见,当时她就觉得不好,却因为头脑昏沉没法解释什么。
今天一大早潘大壮的老娘葛春花找了过来,把发烧的她堵在了知青院,话里话外说她故意落的水赖上她儿子。
刘念落了水又担惊受怕了一夜,人本来就不好,被她这么一骂气得昏了过去。
葛春花还不收敛,对着倒地的她又骂了半天,哪怕猜测她是真晕也没扶她一把,骂骂咧咧就走了,还是刘念醒来后自己摇摇晃晃回的床。
其他知青早在葛春花骂人时就走光了,这几天忙,中午饭都是在地头吃的,傍晚回来才想起刘念这个人来。
跟刘念同住一屋的其他三位女知青只有一个是跟她同时来的,叫赵菲,和刘念一样也来自湖省。
赵菲和刘念上了火车才头一次见,路上没聊几句话,关系一直不怎么亲近。
赵菲在火车上跟其他几位湖省的知青聊得挺好,可惜他们都没有分到丰收村。
她家条件还行,下乡带了不少东西,就有些看不上沉默又常一脸苦相的刘念。
另外两个女知青比她们早几年下乡,瘦小的叫张静静,大饼脸又矮小的叫李向红。
两人平时就闷声干活不管其他事,有什么小话也两个人悄悄说,不跟赵菲和刘念多来往。
村里除了她们还有几位女知青,都是下乡没多久就嫁人了,有日子过得好的也有一地鸡毛的。两人不确定刘念和赵菲会不会也草草结婚,暂时先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