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他直接抢过主动权, 相对顾临的温柔, 他更加急切凶悍,要把他的舌头和呼吸都一起吞了。
屋内都是他们唇舌相融的吻啄声。
等裴盛把缓不过气来的顾临揽在怀里,吻了吻他憋眼泪憋的通红的眼睛。
“哭吧, 不笑话你。”他轻声安抚一直忍着情绪的人。
顾临侧躺在他的身侧,抓着他手压在自己的心口, 哽咽地说:“疼。”
他眼泪忍不住簌簌地掉下来,湿透裴盛吻他眼睛的唇。
“疼得厉害。”
裴盛听他这么说,眼眶也热了, 甚至水雾遮挡了视线,他把脸埋在他的发顶,知道他在心疼自己。
他伸手钻进他的毛衣里,烧的温热的掌心压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他的心跳节奏。
“摸摸就不疼。”裴盛哄着他,一下下都摸着他的心口,掌心贴在他温热的肌肤上,但这不够,他吻顾临的唇,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
扯开毛衣领到肩膀下,吻他的心口。
温热的唇和灼热的呼吸烫着他的心口:“还疼吗?”
他问顾临,顾临长睫彻底湿透,悬着湿濡,他不吭声,裴盛就贴着那一点心跳的地方印出一个个红痕,雪白的胸膛落着斑驳的红,看起来好像被欺负了一顿。
可顾临还是没说不疼,他对裴盛的心疼是实打实的,不会这么轻易就消除。
顾临难受了,掌心贴着他的头,推着他不给他动,还带着鼻音说:“别乱动,针管会回血的。”
裴盛把脸埋在他的心口,闻他身上的淡淡味道,身体愈发地燥热。
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发烧了,还是怎么了。
硬的他难受。
他抬起头,看他,顾临眼眶还带着水光,怔怔地看着他:“身体难受了吗?”
“嗯,大裴盛难受。”
顾临脸一红,张了张唇骂了句:“……你流氓。”
裴盛躺在那里,勾着唇笑:“只许你小顾临难受?不允许我大裴盛难受?”
顾临恨不得把脸钻床底下去。
“这是病房,你也变态了吗?”顾临轻轻地揪他的耳朵,“大变态。”
裴盛伸手从他的腰间往下摸,贴在他耳边:“小顾临也难受了。”
顾临臊红了脸:“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他倒是理直气壮,裴盛都要被气笑了:“只许州官天天放火,不许平民放一次?”
“我不心疼你了。”顾临裹着他的外套想下床,但被裴盛重新扣在怀里,“别走,不做什么。”
顾临又安心地躺下了,看着裴盛苍白的薄唇上有被他吻出来的靡红。
“裴盛,我打算送你九十九朵玫瑰的。”顾临有些遗憾地说,“但我跑的太着急了,没订成功。”
“我不是合格的圣诞老人男朋友。”顾临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裴盛想着自己没送出去的扶郎花:“那就送我别的。”
“送什么?”顾临抬头看他。
“给我讲个故事?”裴盛只能想到这个,但顾临为难了,“可我看的故事都是小黄文,你想听那种类型的?”
裴盛:“……纯洁一点的。”
顾临思索了下才说:“那就给你讲上次我刚看完的强制爱吧。”
裴盛眉稍一挑,笑了起来:“看的都是什么。”
“这是最纯洁的。”顾临也试图从自己故事库里找到纯洁的故事。
奈何真没有。
“算了。”裴盛摸摸他的脑袋,顾临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想听吗?”
“嗯,讲讲你的故事。”
顾临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自己的故事跟原主都不一样,他想了想:“我给你讲一个我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都可以。”裴盛躺的板正,等着他的故事。
“有一个人他从小就被丢弃,但他很幸运被一对夫妻领养了。爸爸妈妈很喜欢他,他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这样的幸福在他十三岁爸爸因病去世戛然而止,妈妈为了还债也为了供他读书,很辛苦地工作,辛苦到她累病。他不得不担起这个责任,他出去工作很努力地搬砖,希望能治好妈妈的病,可最后的亲人还是离开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再存几年前就能买个小房子。”
悲伤的故事总是适合深夜,顾临说完眼眶都湿润了几分。
裴盛听出来了,这是他自己的故事,他低声说:“还是不讲了。”
“不喜欢听啊?”顾临没跟人讲过自己的事情,这次也是没忍住借着由头遮掩着说了。
“也不是,只是我想那个小男孩以后肯定会有自己家。”裴盛看着上方的灯光,“或许他还会遇到一个喜欢人,养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那也太美好了吧。”顾临都忍不住畅想了,“我想养一只小猫,白色的,会跟我撒娇。”
裴盛听着,顾临说着又摇头:“不行,拉多肯定不喜欢猫猫,不能让拉多难过。”
他倒是没想到顾临还考虑到拉多了。
“你就不怕我不喜欢猫?”裴盛侧目看他。
“那你喜欢吗?”顾临也好奇地问着。
这反倒是让裴盛笑出来:“你猜。”
“裴盛!”顾临着急都伸脚横他身上了,挨着他问,“你喜不喜欢?”
裴盛没回答低头,只是微垂着眸子揶揄道:“这么压着小顾临不难受?”
“我忍得住。”顾临觉得自己现在的定力比以前更厉害了。
裴盛被子下的膝盖提起,蹭了蹭他的腰腹下,顾临立刻就喘了声,想挪开,但裴盛只是卷着他的头发,似笑非笑地看他,好像没做任何不正经的事。
膝盖还折磨小顾临,顾临红唇微张:“你,你混蛋。”
“不是忍的住?”裴盛故意磨着他。
顾临挣扎着要走,被裴盛压着,弄得他都要哭了,气喘吁吁地咬着他的肩膀。
“别弄!我没带内裤!”顾临真的怕弄脏了自己的裤子,那不得空挡了。
裴盛的良心就是偶尔恶劣,他呼吸贴着他的耳朵:“那就不穿了。”
顾临难耐地伸长了脖子,裴盛轻吻着他颈侧的小痣:“你的体温比发烧的病人还热。”
他的神经被裴盛的呼吸狠狠地拉扯起来,想逃却又怕弄到他,只能变成任人折磨的小可怜,手搭在唇边,压住喉咙冒出来的闷哼:“没,没锁门。”
窗外有野猫发情的叫声,有些凄厉。
裴盛用吻搜寻着他身上的小痣,碰到了就吻一下子,激的顾临全身皮肤都红透,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比裴盛都要高。
裴盛轻咬了下他的喉结,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沙哑:“护士来了。”
顾临耳朵也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一直绷着的神经此刻彻底拉不住,他只觉得后腰一麻,大脑空白了片刻后。
他恍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连滚带爬地跑洗手间去了。
关门时还不忘骂人:“裴盛,你混蛋!王八蛋!”
裴盛笑了起来,一身的病气被骂走了一样,眼睛都亮了几分。
护士是十分钟后才来的,顾临在洗手间也闷了十几分钟,等护士换好吊瓶,裴盛朝洗手间喊了声:“顾临同学,能麻烦你扶病号去下洗手间吗?”
顾临慢腾腾地挪出来,裴盛眼睛瞬间就落到他身下。
“你还看!”顾临气鼓鼓的,又变成小炮仗的样子。
裴盛简单地起身,顾临急忙去扶他,拿着吊瓶去洗手间,裴盛一眼就看到顾临洗的湿漉漉的内裤。
“没穿?”他故意问。
“你再问,我扒了你内裤穿。”顾临现在觉得自己和病号打架,大概能打的赢。
“出去,我上厕所。”裴盛想接过吊瓶,但是顾临不给他,“我帮你拿着,你尿你的。”
“啧。”裴盛觉得顾临在报复自己,直接说,“我害羞。”
“不许害羞。”顾临瞪他,“你弄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裴盛唇角勾起,也没多说,解开裤子:“那你背过身体,不许偷看。”
顾临只能转身,嘟囔着:“我不仅看过,我还摸过呢。”
听到水声,顾临还是没忍住偷偷回头,看的他脸更红了,大裴盛很写实。
“不是不偷看?”裴盛冲水转头就把顾临抓了个正着。
顾临抓着他的手给他洗:“我没偷看,而且有什么好看的。”
裴盛看着帮他洗手的人:“嗯,小顾临好看。”
这话直接把顾临干红温了:“你自己洗吧!”
说完还不忘甩他一脸水,裴盛脸上顶着水珠也开心,慢腾腾地洗起来,单手洗手总是麻烦些。
两人都没着急,等裴盛抽纸擦手的时候,顾临还是上手了,细心地给他擦了擦,又小心地送回去病床。
裴盛躺下看顾临眼底没了水光,知道人是不伤心了,只剩下羞恼了。
眼皮沉了沉,挪了一半位置出来:“上来陪我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