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有点疼。
缪溪闷哼了声,挑唇问:“用手,用嘴,还是用下面?”
楚蘅呼吸急促了起来,身体也一点点变热,他松了口,闭着眼睛,挫败般地蜷起指节,乖乖地说:“都想过。”
缪溪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凑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公,那我们都试试吧。”
禁欲系的人动情时真的遭不住,越内敛越有礼貌的玩儿得越狠。
身体里没被触碰过的地方被狠狠碾过,强烈的快感从尾椎传到四肢百骸,酥麻的电流让他忍不住哼叫出了声。
满身的冰冷变成灼热,汗水顺着矫健的身体慢慢滑落,弄湿了干净绵软的床单。
一潮接着一潮的快感折磨得缪溪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趴在枕头上,低低叫着,生理泪水顺着眼眶溢出,覆在他身上的英俊男人低头帮他舔掉。
缪溪侧过脸,对他温软地笑了笑。
额发被汗水染湿,楚蘅在他耳边粗喘,他低低沉沉地说:“缪缪,我会负责。”
下一瞬,疾风骤雨般地抽插将缪溪淹没在欲海里,楚蘅没再说话,握着他劲瘦的窄腰,俯身,对着他的肩头重重咬了下去。
痛感和快感交织,缪溪分不清哪个更让人受不了,他紧紧抓着床单,迷迷糊糊想着,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了,不想和他分开了。
他们整整三天内出门。
缪溪睡醒时,楚蘅还在他身边睡着,身上的白浊还没洗就累得睡着了,床上乱糟糟一片,让人看着不禁脸红。
他拖着酸软的身体进了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遍布吻痕,还有一处咬痕,在他左肩上。
楚蘅在床上时不乖,甚至很霸道,和他平时的样子有很强烈反差,但更让他心动。
男人,还是霸道一点够劲儿。
缪溪站在水下清洗身体,一点一点将身上的不明液体冲净,浴室里升腾了雾气。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开了。
缪溪看过去,就见楚蘅脱掉了长t恤,走了进来。
缪溪心跳了起来,果然,门关上,楚蘅就走了过来,把他抱进了怀里,和他一起挤在了水流下边。
缪溪无奈地闭上眼睛,可怜兮兮地说:“你可怜可怜我。”
楚蘅的手缓缓向下,凑到他耳边撒娇似的叫他:“乖乖……”
那只手从他光裸的背脊一路向下,像是在帮他清洗,可每一个动作对缪溪来说都像在调情,身体比他的嘴诚实。
他自暴自弃地放松了身体,将手撑在了墙上,望着和楚蘅交叠的影子,他看见楚蘅那里慢慢靠近,然后,低低“嗯”了声。
浴室并不大,那种声音在这里像是放大了几倍,听得人热血翻涌,非常刺激。
一个澡洗了不知多久,水都有些凉了。
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阳光很好。
楚蘅用小喷壶给多肉喷了水。
缪溪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有点想笑,说:“你从重庆过来,那么大个背包就带了这么一样东西。”
楚蘅说:“你让我把它照顾好。”
缪溪:“你请了五天假,后天的飞机吗?”
他来这里以后,两个人还没讨论过分开的事。
楚蘅低着头,不说话了。
那长长的眼睫氤氲在阳光下,看着有些落寞。
缪溪点了外卖,说:“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楚蘅抬头:“去看毛毛吧。”
缪溪:“……”
缪溪一愣,看了过去,说:“你想看它?”
楚蘅:“嗯。”
大客车行走在乡间的路上,道路两旁高高的草丛里盛放着秋英花,新栽的垂柳还没长成,轻轻摇晃枝条。
车窗开着,微风从窗口吹进来,空气清新。楚蘅撑着腮看窗外,看起来很放松。
缪溪靠在他的肩上打瞌睡,说:“蘅哥,到了叫我。”
楚蘅换了个姿势,让他睡得舒服些,应声:“嗯。”
上午十点,到了村子里。
这个村子不小,规划得很好,道路干净整洁。
但很安静,年轻的外出打工,剩下的大多都是些老人了。
两个人向村南走,拐了几道弯,到了一个大门前。
院子里很整洁,上次缪溪来收拾过了。
房子老旧,窗户上蒙着窗纸,看不清里边,门上挂着的锁经历了经年的风吹雨打,早已锈迹斑斑。
缪溪拉着楚蘅的手,走到房檐下,指着一个角落说:“毛毛在那里。”
楚蘅就认认真真对着那个小土堆说:“毛毛你好,我是楚蘅。”
缪溪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但笑着笑着眼睛又有点湿。
中午阳光很好,他从小仓子里拽出两个小凳子,在房前摆好,说:“我们就在这里晒太阳吧。”
带楚蘅回自己小时候的家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他不觉得领地被侵犯,反而很高兴。
凳子很矮,委屈了楚蘅那两条长腿,缪溪趴在他的膝上,懒趴趴地说:“我带你见过了最亲的家人,所有事都完成了。”
楚蘅低头看他,轻轻“嗯”了声。
阳光暖洋洋地晒在他们身上,缪溪勾唇说:“我后天和你一起回重庆,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楚蘅:“……”
楚蘅轻抿起唇,抬头看北方辽阔的天空,又“嗯”了声。
缪溪说:“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是虚拟的,人睡着以后世界都会消失,那我对于你来说是虚幻的吗?当你闭上眼睛,我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楚蘅语气有些急促,立刻回答:“不是。”
他的声音似乎有点潮湿,缪溪抬眸看他。
秋天的空气甜丝丝的,天高云阔,男人仰望着蓝天,用力眨了下眼睛,说:“你是真实的。”
缪溪问:“你怎么界定真实?”
楚蘅:“我反复印证过,得出结论,你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合理事情的最优解。”
缪溪:“……”
楚蘅低头的时候,缪溪看见他眸中的水痕,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缪溪的脸颊,说:“你是我的太阳。”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第331章 世界虚拟说番外篇
“缪缪,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声音,入夜了,家里没开灯,黑漆漆的。
楚蘅放下袋子,换了鞋,向卧室走。
“缪缪。”
客厅灯光顺着窗洒了进来,床上被子凌乱,缪溪没有叠被子的习惯,但反而很有生活气息。
床上没人。
楚蘅转身,向电竞房走去。
电竞房门关着,里边没有开灯,只有电脑的屏幕亮着,因为长时间没有操作,换成了屏保模式。
唯一的微薄光线落在电脑前缪溪身上,像一副安静唯美的画。
楚蘅慢慢走了过去,抬手轻轻碰碰缪溪的肩,缪溪没反应。
晚上九点了,缪溪不知道画了多久,累睡着了。
楚蘅动作很轻地扶住缪溪的肩,想把他抱起来,手却不经意碰到了桌上的鼠标。
光线变化,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屏保模式解除,一张即将完成的画稿映入眼帘。
然后,他愣住了。
那上面画的是自己。
是自己站在白象居的十楼,低头看他的那一幕。
视角是从下向上的,缪溪画得非常好,观察也细致入微,甚至把自己因为紧张微蜷的手画得分毫不差。
只是……他并没有画上的人这么帅。
“老公……”
缪溪声音又软又茫然,他连忙转头看他,欲盖弥彰地把鼠标往里边推了推。
“缪缪……”
缪溪趴在桌上看他,眼睛清亮又温软:“你回来了。”
楚蘅:“嗯……我……”
他轻抿起唇,决定先承认错误:“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缪溪扫了眼屏幕,弯起了眼睛,故意慢吞吞地讲话:“那可怎么办啊?”
楚蘅:“……”
他的手无意识扣住桌沿,俯身,慢慢向缪溪靠近。
直至能感受到缪溪温热的呼吸,缪溪也没有拒绝他。
于是他闭上眼睛,轻轻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
吻仿佛通了电流,直接酥到了两人心底。
缪溪懒洋洋地说:“亲一次十块钱。”
楚蘅:“……”
他睁开了眼睛,抿着唇直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很快,缪溪就收到了一个红包。
“缪缪,我不是有意的……”楚蘅试图解释道。
缪溪撑着桌子直起身,抻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说:“老公。”
楚蘅很喜欢他这么叫自己,唇角轻轻勾起,就听缪溪说:“做错事了要道歉。”
“对不……”
他的话没说完,忽然被推了一下。
他身体失去重心,跌进了身后自己的椅子上。
缪溪站了起来,在他身前半蹲下,抬手,摸上了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