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卫菘蓝最后看了眼那墓碑上笑得温柔的男生,低声说:“封怀,我们走吧。”
  第343章 阴桃花
  车行驶在漆黑的路上,卫菘蓝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忽然说:“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爸的事。”
  封怀淡淡地说:“可能知道吧。”
  卫菘蓝想起李榭最后那句话,愣了会儿神。
  他说——原来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可能他什么都知道。
  手腕火辣辣的疼,他抬起手,对着咬痕轻轻舔了舔,说:“有点疼。”
  封怀把车停下了,卫菘蓝转头看他,听到他说:“给我看看。”
  封怀如果不理他,他可能还没什么感觉,但封怀要看,他忽然就觉得委屈了起来,可怜巴巴地说:“怎么办?好像越来越疼了。”
  封怀握着他的手,就着车内灯光看了少顷,低声道:“咬得太狠了。”
  卫菘蓝“嗯”了声,说:“我当时怕……”
  话没说完,封怀忽然低头,在他的伤口处轻轻吻了一下。
  卫菘蓝心跳漏了半拍,呆呆看他,小声说:“封怀……”
  封怀抬起头,清亮的眸子看进他的眼睛,说:“你好厉害。”
  被那双眸子认真看着,卫菘蓝心情慢慢雀跃了起来,他扬扬下巴,有点小骄傲地又“嗯”了声。
  车窗外雪静静落着,一抹白飞过车前,是只白鸽。
  卫菘蓝瞪大眼睛看过去,就见白鸽飞过车前,路灯照射范围内,一只火红色的狐狸路过,脚步微顿,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窜进草丛,向着鸽子追去,只留路上一串狐狸爪印。
  封怀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放在了卫菘蓝的掌心,松了手。
  “我开快点,回家睡觉。”
  雪夜浪漫,还留着那人体温的巧克力更加浪漫。
  卫菘蓝没意识到,他已经忘记自己的手在疼了。
  就像刚刚因为打针大哭的孩子,被一块棒棒糖转移了注意力。
  车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回了县城,到了自家楼下已经后半夜了。
  楼里一片安静,这个时间,多数人都睡了。
  走到六楼,卫菘蓝开门时,意外发现自家的门锁修好了,他打不开。
  隔壁的门忽然开了,王奶奶探出头来,松了一大口气,道:“我一直等着呢,你终于回来了。”
  卫菘蓝眼睛发烫,大步走过去,小心翼翼抱住了小老太太。
  王奶奶一脸蒙圈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没事就好,快回去睡觉吧。”
  她把钥匙给了卫菘蓝,说:“我怕丢东西,门给你修好了。”
  家里很暖和,里边已经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夜色静谧,这些日子的惊险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卫菘蓝重新换上了他的粉红兔子睡衣,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封怀坐在沙发上发消息,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长腿交叠,慵懒随意。
  卫菘蓝心跳有点快,跑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把干毛巾搭在他发上乱揉。
  封怀把一手护在他身后,单手打字,没抬头看他。
  卫菘蓝忍不住心里的悸动,低头悄悄亲吻他的鼻梁。
  “……”
  封怀关了手机,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意味深长地低语道:“卫菘蓝,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卫菘蓝软软地环住了他的脖子,鼻尖贴着他高挺的鼻梁,眼睛晶亮地说:“说你可以和我在一起。”
  封怀:“……”
  封怀:“不是这句。”
  卫菘蓝眸色渐渐黯淡了下来,沉默了会儿,垂眸说:“说你是道士,不能和我在一起。”
  封怀的薄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说如果能活下来,我会让你知道威胁我的代价。”
  卫菘蓝心里一惊,下意识想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可封怀已经扣住了他的后颈,靠近,吻上了他的唇。
  卫菘蓝身体慢慢软了下来,软软地环着他的脖子,唇瓣互相辗转吮吻,卫菘蓝小声说:“你亲我了。”
  封怀含住了他的唇,低沉地应道:“嗯。”
  卫菘蓝喜欢和封怀亲密,渴望而纯真地轻轻蹭着他的身体,懵懵懂懂地问:“封怀,你不做道士了吗?”
  封怀缓缓抚摸着他软乎乎的细腰,吞咽着男孩儿清甜的津液,声音微哑:“我们一派可以恋爱。”
  卫菘蓝噘嘴:“那你还说……”
  封怀温柔地把他横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抱到残留着干净洗衣液味道的松软的床上。
  “逗你玩的,”封怀牵起他的手,引导那懵懂天真的男孩儿一颗一颗解开他睡衣的扣子,唇贴上了他的脖颈。
  卫菘蓝被他牵着手磕磕绊绊地解着他的扣子,指尖划过他裸露的胸腹,感觉到了一种心惊胆战的刺激,呼吸都带了战栗。
  这对他来说实在陌生,又太过诱惑了。
  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含着明显的情欲,一眨不眨地望着道长,轻声说:“你真缺德。”
  封怀隔着他的毛绒兔子睡衣,抚摸他年轻的身体,那双一向平静的淡色眸子微起波澜。
  他说:“我有时候喜欢欺负你。”
  他轻轻咬住卫菘蓝的颈肉,像他曾经撩拨自己那样,男孩儿用的沐浴露很香,很清新,皮肤又滑又嫩,摸起来特别舒服。
  卫菘蓝咬着唇,控制不住地轻轻发颤。
  他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喜欢欺负人呢?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浸在温水里,全身都软绵绵的,水里通了电,从尾椎处开始蔓延至脊椎,身上每一处都麻酥酥一片,小声控诉:“我以为你不说谎的。”
  封怀没想到他这么听自己的话,自己第一次逗他之后,他就不再喊自己“老公”了,可见卫菘蓝做决断时又快又干脆。
  他第一次见卫菘蓝他穿的就是这样一件粉红兔子睡衣,他有许多件同样的睡衣,看得出来很喜欢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啃咬着卫菘蓝的唇,亲手剥掉了他的粉色兔子皮毛。
  两个人的身体无障碍地贴在了一起。
  卫菘蓝耳朵红得要滴血,却热情大胆,藤一样缠住了封怀的身体,在他身下缓缓磨蹭着,满足地低叹道:“我居然可以和道长这样蹭蹭。”
  他笑了起来,窝进封怀的颈侧,小声和他说:“网络老公变现,超刺激。”
  封怀也确实被他刺激到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拉着卫菘蓝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欲望,低声诱哄:“喜欢我吗?”
  卫菘蓝手上握着那个灼热坚硬的大家伙,不熟练地动作着,胸前被轻轻啃咬,他身体又软又热,喃喃地说:“好舒服……”
  封怀心跳加快,随着他的动作,封怀引以为傲的理性全部被瓦解。
  他没做过这种事,道家养性修神魂,可他现在被卫菘蓝迷得神魂颠倒。
  封怀吻住了他轻轻喘息着的唇,轻声说:“菘蓝,我进去了。”
  卫菘蓝眼睛里潋滟着水色,软声撒娇:“不叫菘蓝。”
  封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耐心问他:“叫什么?”
  卫菘蓝咬唇侧向一旁,不好意思看他,扭扭捏捏地说:“宝贝。”
  封怀:“……”
  灯光下,少年的身体如暖玉般无暇,诱人破戒、犯错。
  封怀侵入他的身体时,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害怕。
  他凑到卫菘蓝耳边,重重挺动着腰身,声音喑哑:“宝贝。”
  卫菘蓝羞赧地搂着他的背,小猫一样乱叫,他认真且陶醉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和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封怀。
  他闭着眼睛,被动晃动着身体,好奇地问:“道长,你和我一样舒服吗?”
  封怀:“……”
  怎么会有这么直接的人?
  封怀眸色深沉,俯身凑到他耳边,轻轻吻着他的耳垂,呼吸急促地叫他:“宝贝。”
  他就说了这么两个字,就加快了速度,又凶又狠地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叫真正的舒服。
  直至胸口的伤因动作幅度而牵扯,他动作停了停,覆在卫菘蓝身上缓和疼痛,餍足地慢慢舔舐着他手腕红肿的咬痕。
  卫菘蓝身体软成了水,陌生的快感和手腕的酥痒让他快要不知怎么好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色气又诱惑地抚摸封怀裸露的背,软声问:“完了?”
  封怀:“……”
  封怀撑起手臂,低头看他。
  屋里开了灯,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封怀面无表情,淡淡道:“你不满意?”
  卫菘蓝敏锐察觉了他语气不对,连忙表忠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封怀:“……”
  封怀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缓缓重复道:“嫌弃?”
  卫菘蓝亲昵地在他脸上蹭了蹭,软软糯糯地哄他:“就算你变成小王八,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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