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我还拥有了一床被子,军用那种,是新的。
我就知道爸妈和两个哥哥可以迅速融入这里,并且可以获得足够的资源。
我扑到床上,在被子上翻来覆去地滚,房间有一票扇小窗,装得很高,可以通风,但是采光不好。
桌上点了油灯,三哥坐在床边看书,还是我送给他的那一本,染了我的血,书页已经被他翻得厚了两倍。
我安静了下来,躺在枕头上看他,微曲的脊背线条优雅地延伸至他修长的脖颈,烛光下英俊的眉眼柔和平静。
我在想,三哥现在在想什么,想了很久。
我猜不出来,所以就问了。
“你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时候看够,”三哥轻移眼眸,瞥我一眼,说:“你的眼睛比灯还要亮。”
我的脸“轰”地一下烫了起来,从床上坐起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为自己遮掩一下,三哥唇角嗪笑,眼眸重新轮回了书上。
他在逗我玩,我反应过来,刚要说话,门忽然被敲响。
门距离床很近,我爬到床尾,跪在床上,努力伸长手打开门。
门外站着郑锵,我们就这样一高一低,互相安静对视了几秒。
郑锵忍不住笑起来,说:“我是不是该准备红包?”
我也笑,从床上跳下来,欣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郑锵:“找你出去玩。”
第459章 乐园
我被驱逐去奴隶区域之前,曾在平民区生活过一个月。
夜里这里很热闹,有很多人在这里喝酒、赌博,或者摆一个小摊位,用以物换物的方式来交换所需品,像乱七八糟的集市。
我和郑锵边走边聊,在这里随意游荡。
他说:“虽然这里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没敢说话。
走出人群,我竖起食指抵在唇中央,认真地叮嘱他:“不可以说这种话。”
奴隶、平民、贵族、首领——这个避难所简单朴素的几类人,生存方式虽然截然不同,但这些人都不会希望这个给他们容身的地方有危险或者崩塌,所以不会允许反叛者和质疑者的存在。
郑锵没说话,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像是有点走神。
我好奇地看着他,却见他微微俯下身靠近我。
呼吸声存在明显,他抬起手指,轻轻在自己唇上贴了一下,然后触碰上了我的唇。
我懵了一下,不解地抬眸看他。
“你问过我这个问题,现在回答你,我没有这样过,”郑锵像是有一点紧张,勾唇说:“类类,你真的很美好。”
他脑子一定出了问题,居然会这样说,回到家里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件事。
爸妈他们都还没回来,我推开自己的房门,里边空荡荡,三哥没在。
我心里跳了跳,立刻转身,准备出去找,刚一回头,就见三哥站在我的身后。
“三哥,你去……”
腰被紧紧扣住,我眼前一阵晃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摔在了床上。
我摔得七荤八素,刚爬起来,就见三哥把门上了锁。
这个只有我和三哥两个人的小空间,真的太适合亲热了。
我抱着三哥的腰,努力迎合他的亲吻,三哥的吻总是很长很长,会让我无法呼吸,但这种几近于窒息的感觉让我更加有感觉,我爱惨了他这样的亲热。
我凭着本能拉下了三哥的黑色外套,撩起他的衬衫,手在他冰冷的身体上胡乱抚摸。
三哥吞噬着我的呼吸和我的呻吟,将我压在床上,却在我刚摸了两下时把我的手狠狠压在床上,制止了我的动作。
“这么迫不及待,是很想和他做这些吗?”三哥平静无波的语气,让我混乱的思绪慢慢抽离。
三哥说:“你好像很喜欢他的触碰,也很渴望触碰他。”
我紧紧皱起眉,瞪着他。
“是。”我赌气地说。
“我现在就把类类吃掉吧。”三哥忽然说。
冰凉的唇忽然贴在了我的颈侧,三哥张大口,咬住了我的动脉位置。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恐惧得不敢呼吸。我能感觉到三哥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身上的气息阴暗、暴戾,牙齿虽然没有用力,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生命受到威胁。
这样的三哥让我感觉到陌生,我想逃跑,可太过恐惧,身体动也不能动。
“三哥……”我勉强发出一点声音,想要把他的理智唤回。
“一口一口,把类类吃到肚子里,类类就不会再遇到危险了,”三哥低低说:“也不会把爱分给别人了。”
我没有……
我瑟瑟发抖,生怕他吃掉我,再也不敢凶了。
“类类最爱三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没有人可以把我对三哥的爱分走。”
“可怜的类类,”三哥自嘲地叹了声,说:“亲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你给出的感情不一样,可惜你不懂。”
“那你就懂吗?”我忽然打断了三哥的话,逼问:“傅越,你懂吗?”
三哥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不许叫名字,叫哥。”
我侧过头,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这次的吻很温柔,我和三哥在接吻的时候默契地把刚刚的争吵全部翻过,彼此含吮着彼此的唇,一次又一次,我们都知道,吵架会消耗感情,我们对彼此的爱那么珍贵,半点都不可以损失。
细细的呻吟声飘散在夜色里,三哥揉捏着我的耳垂,他在借此来替代和疏解一些情绪,他很克制,就像一个苦苦禁欲的高高在上的神明。
可他不知道,耳垂是我最敏感的位置,我被他搓得几乎要晕倒了,带电流的海水一潮一潮将我淹没,我疯狂地想向他索取,他选择安抚的方式,却是摧毁我所有意志的开关。
“类类,”门外传来爸爸的声音,他似乎心情很好,在外面叫我:“睡了吗?爸爸带了食物回来。”
就像忽然有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我连呼吸都不敢,停下了所有呻吟。
三哥仍在吻着我,舌头舔过我的唇瓣,碾出细细的水渍声,隔着脆弱门板,我祈祷爸爸不要听到。
同时,我根本受不了三哥的诱惑,重新和他吻了起来。
一半注意力在三哥身上,一半在门外,欲望来得胆战心惊,刺激得我心脏供血加速。
终于,爸爸离开了。
三哥低喘着,哑声说:“够不够?”
他在问我,够不够填补我对郑锵的欲望。
我心知肚明,但是不想辩解,仍渴望地盯着他,说:“不会够的。”
三哥就又亲了我。
这个地方是不会允许闲人的存在的,除非他是贵族。
妈妈为我找到了一个给棉花田拔草的工作,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这样的工作,妈妈真的很厉害。
我和三哥不得不分开,他和郑锵他们一样,做了巡逻的护卫。
我们过上了相对安定的生活,每天早早起来,一起吃饭,然后去工作,晚上回来休息,分享一天的事情、睡觉。
这样的生活状态很好,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
我的手被棉花扎了一下,流血了。
有点心神不宁,所以午休时,我回了家。
可刚进门,就听到了二哥房间里传来的女声哭喊声。
我一愣,走到他的房门前。
房门没关,我能清楚看到赤裸着半身的二哥把一个女孩儿压在身下,衣服已经被撕碎了,无助地挣扎。
我从那张陌生的脸上看到了很多张脸,明艳、清纯、恐惧、绝望。
他把裤子脱了,露出了难看的生殖器,很急,甚至被裤子绊了一下。
我一把将门推开,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二哥吓了一跳。
女孩儿哭着求我救她,二哥一脸恼怒,呵斥道:“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我很生气,大声说:“你不要欺负人!”
二哥气急败坏地下床,向我走来,想把我赶出去。
我用力扒着墙,吼道:“你不怕我告诉爸妈吗?你这个混蛋!”
“你告诉过他们那么多次,他们把我怎么样了吗?”二哥很不耐烦地敷衍我:“你出去,我只是在和姐姐玩,回头给你弄蜂蜜吃。”
我沉默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二哥想把我推出去,粗鲁地动手,我死死扒着门框,就是不走。
二哥可能都快被我气死了,他跳着脚说:“傅类,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性格再软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我梗着脖子跟他对吼:“你打呀,打呀,你看三哥会不会找你算账!”
“你以为我怕他吗?从小到大你就只和他亲,”二哥可能快被我气得失去理智了,大声说:“现在他变成了怪物,你还是跟他亲,我不是你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