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江崇的目光还粘在这里,沈年也不敢回头看,起身去端了杯柳橙汁,重新找了个看不到的位置坐下,咬着吸管心情复杂地琢磨以后要怎么办。
但琢磨来琢磨去也找不出个头绪,心里乱糟糟的反而越来越焦虑,只把果汁饮料气泡水喝了一肚子。
沈年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
party场地是租的独栋别墅,洗手间要出门转一道走廊。
沈年从洗手间出来,再次穿过长廊往回走时,碰见了迎面走来的江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江崇一把拉住,随手推门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你干什么……唔……”沈年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就被堵住了嘴唇。
不等他反应,江崇已经强势地挑开他的牙关,一手垫在他的后脑,一手扣着他的背,把人按在了墙边。
沈年瞪大眼睛,伸手去推他时,恍然闻到了一点熟悉的青桔香,像是他曾经很喜欢用的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江崇终于被他推开一点,沈年压着声音怒道:“你疯了吗……”
江崇透过昏暗的光线看他的眼睛,呼吸有些乱地低声道:“你又冲他笑。”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
不给沈年开口的机会,他只是自顾自地低声说:“他是不是还想亲你,他想得美,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谁是你……”沈年只是张了个口,便又被堵了回去。
江崇越吻越深,像是要把这两年的份量都补回来,沈年一瞬间觉得这人像是直接想把他活活吞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晕目眩中,沈年突然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江崇的手如游蛇一般钻进去。
细碎的吻零星地往下落在皮肤上,直至胸口。
犬齿的啮咬和指腹的薄茧让沈年说不出完整的话,门口还偶有路过的脚步声,沈年只能零碎断续地骂:“混蛋……王八蛋……”
江崇把另一只手的手指递给他咬,反反复复地低声在耳边确认他的感受。
“这样呢。”
“有感觉吗。”
“是不是好舒服。”
“只有我能让你这么快乐,只有我,对不对……”
“回答我,沈年。”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恢复平静。
沈年眼角还带着生理性的泪水,抖着手就给了江崇一巴掌,羞愤地想开门往外跑。
江崇也不在意这不痛不痒的一下,一手还握着纸巾,一手把人拉回来,厚颜无耻地把脸搭在他肩上问:“你是好了,我怎么办……”
沈年咬牙切齿:“怎么办,你切了!”
“那可不行”,江崇这时候倒还有精神跟他调情:“你说过的,这是你的东西,我可不敢擅自做主……嘶……”
沈年重重地踩了他一脚,然后趁机拉开门低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冲过去。
沈年在洗手间待了二十分钟,洗了几遍脸,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得寸进尺的江崇上百遍,深刻反思了自己作为雄性动物的劣根性,才终于勉强冷静下来。
结果刚回到party上,就看到已经回来的江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边脸还隐隐带着一点红,沈年瞬间又感觉一股火烧到了天灵盖。
这次团建之后,沈年足足生了三天的气,作尽保证,也用尽了一切手段和力气的江崇才得以重新进家门。
--------------------
该死的,怎么写甜了还……
其实江总的劫还没渡完……
大纲都写出来了,我就往下写吧,大家觉得漫长就挑着看(望天)
求过审,我真的很努力了,拜托拜托
第90章 入室抢劫
假期在即,基本已经没什么紧急工作,能推的都尽量推到了节后。
总部的年终奖评定结果已出,公司也陆续发了过节费和节礼。
江崇写下保证书后,这几天也没再作什么幺蛾子,每天下班来给他做个晚饭,吃完收拾完坐一会就老老实实地离开。
或许是这种有钱有闲坐等假期的日子实在让人心情向好,沈年本来纠结又混乱的情绪竟也意外地平静了很多。
周六江崇带着食材过来待了半天,煮了个火锅吃。
周日出了趟差,给沈年留言,说可能要晚一点回来,如果超过七点没来,就别等他了。
然后转了笔五位数的红包过来,让他自己点最近想吃的那家烤鸭外送。
沈年把转账退回去,回复:“少自作多情了,谁要等你。”
江崇又把钱转回来,还附了个表情包。
沈年看着他自己以前常用的那个小狗流泪表情包从江崇那个性冷淡的树木头像发出来,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这感觉实在有些诡异。
晚饭本想煮个宽粉吃吃,但去厨房溜了一圈,最后还是关上冰箱叫了外送。
点完餐之后,沈年脑海里略过一句俗语: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才饭来张口了这么一阵子,竟然就连煮个粉都不想动了。
打了一天游戏,沈年今晚累得格外早,吃完饭陪年糕玩了一会,就洗澡洗漱准备玩会手机睡了。
江崇八点给他留了言,自说自话地报了个平安,十多分钟前又发了两条晚安明天见。
沈年随手往上滑了滑,发现不知不觉竟也堆了不少聊天记录,大部分都是江崇在发,他零星地回过一些,但基本没多少好话。
沈年往上翻了一会,心里突然浮起一点熟悉又异样的感觉。
像是曾经那三年的相处又重现了。
只是这一次求而不得的那个人变成了江崇。
沈年退出聊天,突然间就没了玩手机的兴趣,关掉丢在床头,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又翻覆辗转了半个小时,沈年才重新酝酿出睡意,迷迷糊糊沉入梦乡。
但没睡多久,沈年朦胧中听见了年糕喵喵叫着挤开卧室门进进出出的动静。
困意正浓,沈年也没睁眼,含糊着随口哄道:“年糕你别闹,明天醒了再陪你玩……”
年糕却不依不饶,直接跳上了床,一边叫着,一边扒拉他,又跃到床头柜上把台灯撞得哐当作响。
年糕很少半夜这么调皮,沈年带着起床气坐起来,正要教育它两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一点异动声。
沈年清醒了一点,伸手合上年糕的嘴巴,屏住呼吸,支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听。
咔拉咔拉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别进了门锁里在撬动,混杂着一点上下晃动门把的声音……
难道是有人在撬门?
沈年心里一沉,立刻翻身下床,轻步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门。
走进客厅,锁头被拧动和粗暴的门把晃动的声音,在深夜里变得更加明显。
沈年心瞬间悬起来。
什么人?来偷东西?还是入室抢劫?
沈年环视了一圈房间,外面在撬门,阳台的窗户为了防年糕加了防护栏,跑是跑不掉,万一激怒了对方,也许情况会更糟糕。
思虑再三后,沈年没有出声,轻步走到厨房里摸了把刀,抱起年糕退回卧室里,把门拧了两道反锁起来,又把桌子搬过来顶在门后。
然后从床头摸过手机,拨通报警电话,压低声音说明情况,又报了三遍家庭住址。
他才换了个复杂的门锁,本想着撬锁总该需要一会,却没想到报警电话刚挂断,就听外面传来让人胆寒的咔哒一声和吱呀的推门声。
房门被撬开了。
客厅里飘来一声闯入者粗粝难听的英文脏话,随即脚步走近,开始响起窸窸窣窣翻找的动静。
沈年一手按着刀,一手按住年糕的嘴巴,心脏也随着外面的脚步声,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脑海里不断闪着最坏的可能性。
警察局离这里很远,家里贵重物品都在卧室,如果对方在外面没翻到值钱的东西,会不会闯进卧室,如果对方持刀持枪,碰上面了会不会直接选择灭口……
大概是没找到东西,外面几声不满的辱骂后,又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踹倒在地上。
这一声响让年糕弓起背炸起毛来,也让沈年心里一颤,手心都沁出汗来。
怎么办?
继续这样等着吗?还是该想办法求救。
在想到求救这两个字的电光火石间,沈年脑海里突然闪过江崇的脸和声音。
与此同时,外面又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哗啦声,闯入者的脏话也变得大声起来。
沈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再不及多想,迅速打开手机,用沁着汗的手指快速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回玲音第二声还没有响完就被接了起来:“喂沈年,怎么……”
“你在哪?”听到江崇声音的瞬间,沈年突然莫名地鼻子一酸,压低用气声道:“家里门锁被撬了,有人进来了,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