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确实有些变化。”许意暄也附和。
“是吗?”苏挽烟犹豫:“我怎么不觉得。”
说罢,她也不想了,笑道:“咱们记得要常写信,有什么事都要与我说,虽说不一定能帮到你们,但我若有什么事也定会与你们说的。”
“一言为定。”代知宛顺手伸出一个小指头。
苏挽烟跟许意暄一笑,也伸了小指头,一勾,齐声:“一言为定。”
苏挽烟跟许意暄还有代知宛在沁雪园赏完梅并没有直接回府,几人又约着一起去逛了京城。
如今昌顺两家也不需要再藏着掖着,临近年关,京城新出了一批别样的金钗珠饰,许意暄跟代知宛早就想买了。
这会儿刚好,三人买了三支款式与颜色一模一样的,是以金步莲点着翠玉的流苏发钗,而且还让店家师傅在三支发钗上,分别刻上三人的名字。
三人约定,钗在情谊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可把钗弄丢了。
许意暄跟代知宛没吃过小摊贩的小吃,苏挽烟就带着她们从街头吃到街尾。
她们还买了许多小玩意儿,轮到苏挽烟的时候,她照旧去的是工作坊,淘工匠师傅们做的残次品。
许意暄跟代知宛这才知道苏挽烟还有这样的爱好。
苏挽烟这边,玩到差不多日落黄昏才回府。
余南卿那边,一大早便上了朝,除了因他打了胜仗,风头正盛外,还因余南卿想知道朝中还发生了什么事。
南国与北越频频开战这事他是知道的,而不知道的,便是朝中朝臣更换的事。
从前他握着朝中诸多大臣的把柄,如今官员更替,有些人他需要重新探查一番。
最重要的是,他要上朝看看太皇太后是如何垂帘听政的,这个苏挽烟定感兴趣,回去他要与她细细说道一番。
本来以为上完朝就能回府,却又被太皇太后留了谈话。
当然,是在御书房,幼帝自当是在的。
田中来禀,苏挽烟还未回府,余南卿便去了。
当余南卿从宫里回到王府的时候,还有一大堆拜帖等着他,昨日就已经送来不少,今日又多了一倍。
余南卿一问,苏挽烟还未回来。
便花从一堆拜帖中挑了一些,让人回了帖。
不过,当看到远宁侯府送来的拜帖时,余南卿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单独放到一边,待苏挽烟回来,再与她细细商量一番。
余南卿去院子转了一圈,冬日的院子显得冷清,没什么好看的。
主要还是苏挽烟不在,余南卿沉思了片刻,让人拿来铲子,无聊得开始草坪里的积雪。
苏挽烟回来的时候,身后的秋叶与黄叶手里都拎满了东西,明宇身上更是挂满了,连路都看不到。
待回到院子一看,本来就因季节光秃的院子,堆满了大小不一的雪球。
有些雪球叠在一起,像个雪人一样。
但是却没装上眼睛跟鼻子。
苏挽烟好奇的左看看右望望,拦住府里的一个下人:“这都是谁堆的?”
那小厮恭首:“回娘娘,都是王爷铲的。”
因为是余南卿铲的,可愁坏了一众下人,一开始见他拿起铲子大家都慌了,生怕自己活做得不够好。
提心吊胆的跟着清理着草坪里的积雪,后来发现余南卿就只是在堆雪,可叫他们诚惶诚恐了好久。
“他人呢?”
“回娘娘,王爷这会儿在小厨房呢。”
苏挽烟点点头:“有劳有劳。”
说着,蹦蹦跳跳的往小厨房跑去。
厨房内,余南卿手里的活没停,神情却极为郁闷,整张脸都是垮的。
第389章 新买的钗饰
因为他已经在府里等了一天,等了一天苏挽烟都还没回来,他今天听到了好多要跟苏挽烟分享的事,可苏挽烟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越想,余南卿就越阴郁。
他突然拧紧眉头,烟儿今日该不会不回来了吧?
难不成要到国公府留宿?
可是……烟儿未曾派人告诉他啊。
余南卿抿唇忍下心里那股躁动,埋头继续理着手中的菜肴,不会的不会的,烟儿肯定是要回府的,且再等等。
“余南卿!”正胡思乱想之际,苏挽烟的脑袋突然在厨房门口探出。
一声清爽的叫唤,让余南卿眉间郁气在瞬间消散,连带着眸眼都透出一抹光亮:“烟儿!”
他惊喜抬眸,脸上有种终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豁然感。
苏挽烟哪里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负着手一步一脚印的走进厨房,瞄过去:“你在做什么?”
“水晶肉。”这水晶肉就是水晶凤凰的简易版:“昨日洗尘宴,我见烟儿吃得不少,今日便试着做了。”
余南卿这会儿正在摆盘,苏挽烟已经流了口水:“现在能吃吗?”
“嗯。”余南卿夹起一块,送到苏挽烟嘴里。
苏挽烟眸光微亮:“唔!好吃!”
她忍不住夸赞:“你怎么什么都会做啊,才吃过一次,你怎么就做成了?”
她朝余南卿竖起大拇指:“棒!”
余南卿耳根微微一红,其实……也不是吃过一次就会,今日下朝的时候去请教了御厨,肉也是在宫中挑回来的。
不过这一层,他不打算跟苏挽烟解释,他要在苏挽烟心里,树立起一个高大的形象,高大到谁也越不过他去。
蓦然,余南卿看到她发髻间别的发钗,流珠为白玉,下坠以红玉点缀,通身以金而塑,钗饰为金步莲,上又点玉翠,一眼便知这钗式价值不菲,款式还十分新颖。
“新买的钗式?”余南卿眸含宠溺:“烟儿戴着真好看。”
苏挽烟惊喜:“你注意到了?”
自然是会注意到的,哪怕苏挽烟有一丁点的变化,都逃不过余南卿的眼睛。
苏挽烟得意的摸了摸钗式下的白玉流珠:“跟意暄还有知宛一起买的,我们三人一人一个,以后这就是咱们的信物了。”
说完,苏挽烟还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这上面还刻有我们各自的名字呢,别人就是想造假也造假不了。”
余南卿闻言眉心微拧。
什么?
苏挽烟跟她们之间的信物?
这样的信物,他们都没有!
余南卿当即开口:“我也要!”
“啊?”苏挽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与烟儿之间的信物,我也要!”
“……”苏挽烟想了想:“我们之间,没有吗?”
她怎么感觉她跟余南卿之间,拥有好多东西。
“哪有?”余南卿拧眉,加重了语气重复:“哪有?”
苏挽烟仔细想了想:“我给你买的花灯啊!还有……我以前在街上给你带回来的东西,不都是吗?那陶瓷娃娃,花瓶,不是吗?”
“不是。”那些怎么可能算是,余南卿想要的心更上一层:“我要烟儿与她们这般,一模一样的,也刻上名字的,属下你我之间,独一无二的信物!”
见余南卿一脸严肃又十分想要的模样,苏挽烟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了,良久,才勾起一抹笑容,笑嘻嘻道:“被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要了,与你为一对的信物。”
余南卿眉间郁气再次尽散:“当真?”
“废话。”苏挽烟睨了他一眼。
“那……明日?”
“你明日不上朝?”
“一日两日,无妨,我如今风头正盛,告假便可。”
想想,也是,苏挽烟点头:“那我们明日到街上看看。”
苏挽烟跟余南卿一起把膳食端到主屋,又聊起朝中太皇太后垂帘听政的事。
朝中大小事务均由太皇太后掌权,余南卿前往御书房议事时,也是由太皇太后出面。
今日太皇太后把余南卿叫去御书房,谈的便是军中册封事宜。
“依你这么说,幼帝现在完全就是个摆设了。”
“幼帝年幼,想必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摆脱不了太皇太后的控制。”
“等幼帝成长起来,想要争权的时候,太皇太后根基已稳,想必不会就此如幼帝所愿,所以以后要么一直是太皇太后掌权,形成傀儡朝政,要么是幼帝拼死一博,再次引发朝中内战。”
余南卿笑着给苏挽烟夹了道菜:“烟儿聪明,所言甚是。”
苏挽烟嘴里咬着东西:“想必皇太后跟夏家不会就此袖手旁观吧。”
苏挽烟口中所说的皇太后,就是幼帝的生母,夏云裳。
如今余景安登基,夏云裳自然就是皇太后。
“嗯。”余南卿淡淡应着。
苏挽烟好奇:“你怎么想的?”
余南卿怎么想的,他并没有想太多,朝中的事只要不影响到他,他便得过且过。
苏挽烟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的什么,说道:“不过等太皇太后势力稳了,她肯定会忌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