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是在等我吗?”程籽好奇地问。
马上要抱在一起的两人:“……”
“是啊,”齐宿忙说,“刚要敲门叫你呢,走,我们快下去吧!”
薛知恩直勾勾盯着他涨红的耳垂,在他耳畔低低绕了一声。
“骗子。”
“欺骗小孩的大骗子。”
齐宿的耳根骤然更红了。
她真坏。
坏透了。
坏得没边了。
趁着程籽风风火火地往下跑,齐宿说了句:“慢点,小心楼梯。”就转头在她嘴唇亲了一下。
薛知恩眨眨眼,没等她反应,男人磁性的声音缠上来。
“我那是善意的谎言,不是骗人。”
“那还不是骗子。”
“我要是大骗子,你就是小骗子,”齐宿秋后算账,“你骗别人我不是你男朋友!”
薛知恩学着他的话说:“这也是善意的谎言。”
“……”
齐宿一时不懂她话中的含义。
四楼拐个弯就到了。
不止五六楼,就连楼下的大爷大妈也在,他们也带了几道菜,说:不能让老太太劳累,搭把手的事儿。
王奶奶瞧见薛知恩忽地一愣,后又拍拍她的手:“好孩子,还记得你奶奶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王奶,你这近乎套的,”陈奉孝插嘴,“上次我回来你好像也是这开场白。”
“我这就是抱过,陆家的小丫头嘛,我哪能记错,我是腿不好了,可不是脑子不好了。”
王奶奶说:“你我也抱过,三岁了还穿开裆裤尿床……”
“奶!”陈奉孝脸都臊了,“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这还羞上了。”
陈奉孝矛头一转:“齐宿你别笑!你又比强到哪去了?”
齐宿一本正经说:“没强哪儿,最起码我三岁不穿开裆裤了。”
陈奉孝:“……”
他咬牙切齿:“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众人一阵哄笑。
既然陈奉孝在,那他的狗儿子也一定在,薛知恩和程籽蹲在一起摸狗,其他大人在准备晚饭。
他们自动把薛知恩带到了‘小孩’那一列。
毕竟是千金大小姐,能赏光来已经是荣幸之至了,这么金贵乖巧的小姑娘,谁舍得让她干活?
所以薛知恩只能撸狗。
躲活的陈奉孝难得有机会跟薛大小姐搭上话,平日齐宿看她跟看眼珠子一样。
“薛知恩,咱俩聊聊?”
陈奉孝也给她抓了一把瓜子,意思边吃边聊。
“你尝尝,今年刚打出来的新瓜子,味道挺香的。”
薛知恩没吃过这种东西,她不感兴趣,想要放下,也不想跟陈奉孝聊天。
但脑海中浮现齐宿来之前说过的话——
让她多跟别人交流……
薛知恩默了一会儿,捏着那一小把瓜子问:“聊什么?”
‘咔擦,咔擦,咔擦——’
陈奉孝磕了几口瓜子,往垃圾桶吐掉瓜子皮,眯眯眼,笑说。
“聊你什么时候把齐宿甩了呗。”
第207章 属于她的狗东西
“我为什么要甩他?”
薛知恩反问。
估计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陈奉孝愣了下,又塞了口瓜子,嘀咕一句:“说什么为什么……”
他放大音量,不可思议:“难不成你是认真的?”
“……”
薛知恩没多少表情,最近问她这种无聊问题的人有点多,搞得她有些不爽。
她这份沉默,自然被陈奉孝认为是否定。
也是。
“你这种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对他认真。”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忽地,薛知恩突然站了起来,捏紧手里的瓜子,沉眸:“你究竟想说什么?”
陈奉孝被吓一跳的表情退散,脸色也是难得的严肃。
“原本这话我不该说的,你们的事儿也跟我没关系,但齐宿好歹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
“所以?”
“所以,”陈奉孝注视着她冷漠的眼睛说,“请薛大小姐不要玩弄他的感情。”
“他是心甘情愿喜欢你,为你付出,无怨无悔,如果你只是暂时贪图他的这点好,还是趁早跟他分手比较好,别让他以为自己要拥有幸福的时候,再抛弃他。”
“那样对他太残忍了。”
“薛知恩,我希望你不是这么无情的人。”
“……”
去找在厨房一个人看火的齐宿时,那把瓜子还被她抓在手心。
齐宿发现了。
他笑笑:“谁给你的?想吃吗?”
薛知恩不回话。
齐宿曲起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就着她的手心,帮她剥瓜子,没一会儿一粒泛着香气的瓜子被递在嘴边。
“尝尝看,很香的。”
眼前是男人宠溺的笑脸,薛知恩张开一点嘴唇,瓜子仁很小,舌尖一卷很难不触碰到,齐宿指尖一颤,脸颊很快就红通通的了。
他还想帮她继续剥,薛知恩却已经不想吃了,她按住他的窄腰,把人抵在灶台,低低沉沉地说。
“没你香。”
齐宿:“……”
“……你怎么了?”晕晕乎乎的齐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轻喘着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看着明明是自己被欺负狠的男人,薛知恩往他怀里拱了拱,拽下天气热了他还在穿的高领内衬,在遍布的痕迹上又咬了他一口。
齐宿闷哼一声,一点不恼,安抚地拍她的背:“怎么了?”
被欺负的人儿,还要反过来安抚欺负他的‘小猫咪’,这世上真是没天理了。
薛知恩咬着他的颈肉,说:“不许跟不三不四的人玩。”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齐宿几乎瞬间想到他‘不三不四’的朋友——陈奉孝。
心里给他记了一笔,搂着他家知恩说:“我这就跟所有朋友断交,以后只跟你玩~”
薛知恩:“……”
她立即抬头:“我可没有让你这么做!”
齐宿笑了:“我是自己想的啊,”他对她爱不释手,痴痴黏黏地说,“我的人生只要有你就够了~”
明明让她有健康的人生,自己却在这儿胡说八道,薛知恩‘啊呜’一口又咬上他。
稍尖的牙齿碾在肉上,不是开玩笑的疼,却逗得齐宿咯咯直笑:“好痒。”
薛知恩:“……”
心想——
笨蛋。
……
“你跟我家知恩说了什么?”
洗手间,陈奉孝刚提上裤子出来就撞上蹲他的齐某。
心里嘀咕:大小姐还告状啊?
齐宿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她没跟我告状,我看见你坐她身边了。”
以陈奉孝多嘴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跟薛知恩聊两句?
再结合她有些不对劲的反应,很容易猜到。
‘哗啦——’
陈奉孝打开水龙头,搓肥皂洗手:
“你这人真恐怖,她知道你一直暗戳戳盯着她吗?”
跟护崽一样,生怕离开他视线一秒出事似的。
“你别跟我废话,”齐宿阴恻恻地笑,“你对我家知恩说了什么?”
陈奉孝哆嗦两下,甩甩手上的凉水。
“我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关心你的话。”
“是什么?”
“……哎呀,”陈奉孝说,“不就是让她对你认真点,别说甩你就甩你……”
陈奉孝的领子被揪起,后面的话骤然卡住。
齐宿的个子比他高点,挺拔得骇人,背光的脸色略显阴沉,声音也冷。
“陈奉孝,我跟她怎么样,她对我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以后你少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陈奉孝拽回自己的领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至于吗?我还不是想帮你说两句话,不然显得你跟没有娘家人撑腰一样。”
“我不需要。”
他自己都没舍得对薛知恩说过一句重话、指责过哪怕一句,别人凭什么?
别人又有什么资格?
齐宿警告他:“再多嘴,咱俩朋友没得做了。”
陈奉孝气得肺鼓了两下:“要不说你是脑残粉呢!她怎么对你,你都乐意是吧?”
“我乐意。”
齐宿说:“她怎么对我,我都开心!”
“跟你分手也是?”
齐宿笑:“能被偶像分手,谁有这待遇?”
陈奉孝:“……”
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齐宿,说得这么潇洒,真到时候你可别哭。”
哭是肯定要哭的。
齐宿现在就有点想哭了。
他偷偷摸摸揪住薛知恩的衣角角,呜呜说:“他说你要跟我分手。”
“所以我说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薛知恩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