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齐宿倒不在意红包,他拿出里面个头又大又漂亮的海螺,放在耳边。
  “听说海螺里能听见海的声音。”
  薛知恩想说那是骗小孩的,要有风才能形成共振听到类似海的声音,车里哪来的风?
  但她没说,反而问。
  “听见了吗?”
  齐宿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听见了!你试试。”
  薛知恩半信半疑地就着他的手靠上海螺,海螺空洞的内壳一片寂静。
  她刚想说哪有,就听见清脆的男声跟内部腔室形成奇妙的共振,声声传入她耳。
  “海,海,海,海——”
  薛知恩:“……”
  薛知恩真的好无语。
  “原来这就是海的声音?”
  怎么能这么蠢?
  齐宿昂头:“你就说是不是海吧。”
  “是是是。”薛知恩纵容道。
  齐宿勾唇:“那你想不想听听我心里的声音。”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显然是没有的。
  齐宿要给她听。
  海螺的另一头抵住他的心口,与振聋心跳同时共振的是他俯到她耳廓的唇,摩擦痒意,字字清晰。
  “我爱你。”
  第324章 你的心跳,只为我加速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比三遍多一遍。
  四遍。
  代表至死不渝。
  她怔了许久笑。
  “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该让你听听我心里的声音?”
  齐宿悄悄瞥她香气扑鼻的胸脯,艰难地挪开视线:“还、还是回家再说吧。”
  她奶奶的司机还在呢。
  可是薛知恩等不及了。
  揽过他的脖颈,任性道:“就要给你听。”
  齐宿咽咽口水,不敢乱看:“好,我听我听。”
  她哪里有齐宿直白赤裸地将爱意全部展现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她只在他耳边懒懒说。
  “你是笨蛋。”
  可是齐宿却透过海螺听到了。
  她的心脏。
  比平时跳的快好多。
  震得他耳膜发颤,心也在颤,唇瓣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
  薛知恩。
  你好爱我。
  承认吧。
  你爱我爱到无可自拔。
  你的心跳。
  只为我加速。
  *
  上楼的两人脚步一前一后,一追一赶,红底皮鞋穿过软质的平底鞋,不甘示弱勾蹭她脚腕。
  直到平底鞋腾空,被抵在桌面。
  薛知恩低眸,浅笑:“你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齐宿解着让他呼吸不畅的正装领带,看她的眼神已不再清明,不像家犬,像饿狼,极难喂饱,不吃一夜是不停的。
  薛知恩现在可不想喂他,脚尖踩住他提起的大腿:“宿宿,我还有话没说呢。”
  男人的声音嘶哑,喑沉,散不尽的欲:“有什么话不能在床上说吗?”
  薛知恩挑眉。
  在床上他可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她哭,听不见她求饶,更听不见正事了。
  她随手拨开一块特产的椰子糖,含在嘴里,要跟他说正事。
  齐宿却看着她吃糖的唇滚滚喉结,低身埋头。
  “你说,我听。”
  薛知恩不让他靠近,抓起他的头发。
  “齐宿,今天打的是谁还没告诉我。”
  她记忆力是好,这都还没忘。
  他不想说,怕她又做出什么脏了手。
  薛知恩无悲无喜地看了他一会儿,松开指骨,下了桌面。
  “不说算了。”
  不说她也能查到。
  齐宿知道她这是真生气了,他追上去搂她的腰,薛知恩不理会他,专心搞自己的项目资料,把狗一样的男人无视了个彻底。
  偏偏怎么打骂都没事,齐宿最受不了冷暴力。
  他会疯。
  “不要去管这件事了好不好?”他蹭她的颈窝,“我来处理就好,你就专心工作,家里的琐事交给我。”
  薛知恩仍然不看他。
  他就亲她,亲得她无心文件,终于把人惹恼了,薛知恩沉眸一口咬住他的舌头。
  疼得齐宿委屈巴巴地看她,却不收回去,含混不清地说:“疼。”
  呵。
  他这受虐狂还知道疼呢?
  一把将人推开,齐宿大着舌头,傻兮兮地说:她嘴里的椰子糖好甜,比他自己吃的还甜。
  薛知恩真恨自己刚才没咬掉他的贱舌头!
  她心口本就憋着股气,齐宿伺候她也不老实,动手动脚的,弄得她更气了。
  “齐宿!你这狗烦死人了!”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他摇着狗尾巴凑上来,主动戴上铃铛讨好,“别生我的气了。”
  她沉默好一会儿:“……我不是生你的气。”
  “齐宿你不能什么都不跟我说,”她低眉,徐徐道,“我们不是刚见完家长吗?我以为我们没有秘密,你这样瞒着我,我很难受,不太想理你。”
  “知恩,我……”
  她比齐宿想的要坦诚,她被白茫茫的雪灼伤的是眼睛不是喉咙。
  她有嘴,有话会说。
  “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跟人打架,回来被你发现也不告诉你,你会怎么想。”
  他会疯掉。
  齐宿突然就理解了,他的心好像被刀剜了肉。
  “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你被牵连进不好的事情……”
  “你的事怎么能是被牵连呢?”薛知恩轻握他的手,异常真挚,“我们要结婚了,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齐宿怔怔看着她。
  她那让他魂牵梦绕的桃花眼流淌着浓郁的感情,直直摄入他的灵魂,无声地诉说情深不浅。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她这双眼睛看狗都深情,看狗都蛊惑。
  可他还是深陷其中。
  他想,他不就是狗。
  那里面就该有他。
  只有他。
  薛知恩虽然专一认真,但基因骗不了人,她大概真有哄骗任何人的天赋。
  调教,情话,诱哄张口就来,伸手就是,她一旦落入情场一定会让大批人疯狂。
  真好。
  她只哄他。
  齐宿清醒着甘愿被骗掉身心。
  他把魏延的事全盘托出,还有魏延跟陈肆的关系,以及他们当时计划抢婚还是从魏延手里拿到的请柬。
  “我很坏,他不死我也不会让你们结婚的。”
  他抱着她说。
  薛知恩没说话。
  她在想着怎么让魏家遭殃,正好郊区的一块地皮他们在跟她竞争,魏延就是送上来的把柄……
  她对崔家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你有在听我的话吗?”
  齐宿见她没动静,有些不乐意地坐起身。
  “我说,我当时要抢你的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能说什么。”
  薛知恩掩去眼底眸光。
  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婚礼,她能说什么?
  嘲他笨吗?
  居然以为她真会和仇人结亲。
  她还没疯到那份上。
  跟仇人结婚相互折磨什么的,在她眼里就是有病,比她病的还重,而且她可没有那么好耐心。
  她妈妈选中的女婿。
  当然要送下去给她妈。
  至于她的自留款……
  人生苦短。
  当然是及时行乐。
  薛知恩翻身把正小发雷霆的男人压在身下,眸底晦暗得透不进去光,氤满他双颊翻红的脸庞。
  她指尖拨动他喉头乖巧的小铃铛,在清脆的铃铛声中轻轻笑。
  “齐先生,说好的,给我随便玩。”
  他不敢看她:
  “嗯……”
  自此。
  铃铛响了一整夜。
  第325章 猫猫蛇蛇
  天亮。
  薛知恩拨弄着身下男人已经快响不动的铃铛,给一人打去了电话。
  年纪大的人起的早,一睁眼就看到她的电话,正被佣人伺候着用早餐的薛老夫人‘啧’一声。
  “天见的不来电话,一打过来绝没好事。”
  下面的人对两人的关系噤若寒蝉,管家更是只有好话:“咱们大小姐这是惦念您。”
  “您毕竟是她唯一的倚靠。”
  薛盈玉冷笑:“要不是看这一点在,她怕是连我也要除掉。”
  亲爹都被她算计废了,她这个亲奶奶也就赢在不管事上。
  这话管家可不敢接。
  说是这么说,这电话她还是接了。
  薛知恩开门见山:“我要魏家。”
  薛盈玉眼皮直跳。
  “原因?”
  她把玩着昏男人不停滚动的喉结,冷冷道:
  “我不爽。”
  “……”
  这算劳什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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