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看你是做着梦呢,你下手这么重干什么?不要命了?”林絮之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不堪。
“他都还不了手。”
“我是说别人会对你动手打人这件事指指点点的,这不是败坏你名声么?”
文儒昱倒笑了:“我还有好名声?”
林絮之没品出他这个笑包含着什么意思,只是皱着眉头说道:“你跟一个陌生人较什么劲儿?”
文儒昱收起笑容,声音略低:“他有胆子对你动手动脚,没胆子挨我几脚?”
“林絮之,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你想钓谁我也无权过问,但你事先最好衡量一下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别反被狗咬。”
林絮之怔在原地,他冷着脸的时候,瞳孔像被黑色飓风吸入,变成一个微小的黑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风将他的额发吹到了眼角,从发隙里露出的眼睛,添了一股生冷淡漠的气息,风吹过来还有淡淡的海水味。
从来没有男人这么冷着脸跟她说话,就连文儒昱也是温柔戏谑。
她突然一下被哑住了。
文儒昱看了一眼手机导航,周末晚上回市区正是堵车的高峰期,要是走玩了估计就要在高速过夜了。
地图上果然一片红。
这条街旁边就有许多旅馆,他想了想,对林絮之说道:“今晚堵车堵得厉害,你明天有事吗?有事的话我跟你开一辆车,换着来开,夜里肯定能到得了。没事的话我打算在这住一晚,明早再走,你呢?”
林絮之愣愣地看着他。
文儒昱见她错愕,心想刚刚的语气是不是有些重了,吓到她了?她胆子那么大,有那么容易被吓到?
“嗯。”好半天,她才从鼻腔里发出这声。
连着两家旅店写着客满,那些客栈小村更不用想了,基本被预定了。
他们走进第三家,前台是个矮胖男人,尖尖的鸡公头,衬得脸盘子更大了,腮边肉连着肩膀,脖子藏在里面,像是没有一样。他两手搭在桌上玩手机,一条腿弯曲横在另一条腿上,随着短视频一阵一阵的高潮音乐声而抖动。
“老板,拿两间房。”
他眼角抬了抬,丝毫未动,手上还是滑动屏幕:“单人还是双人?”
“两间单人标间。”
“单人标间没了,只有……”
这时,他看到林絮之走到前台跟前,等在一旁。他本来想说只有两间双人的了,但突然一停顿,看了一眼文儒昱,心下了然,便道:“只有一间双人标间了。”
文儒昱抬眼看向他,见这个老板给自己使眼色,就差把“打配合”这三字刻在眼睛里了。
林絮之这时开了口:“就要这间。”
听到这个小姑娘的话,老板颇有些不满地看向文儒昱,那意思是人家姑娘家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扭扭捏捏的。
文儒昱都被逗笑了,这老板还挺有男人利益意识的,宁愿不要两间房的钱,都要成全他。
见林絮之拿了房卡真走了,他也只能跟上。走到电梯旁时,文儒昱扯住了林絮之的帽子。
“那老板逗你玩的,他有两间房。你先上去吧,我再去开一间。”
林絮之扯了扯帽子,像是在怪他把自己的毛线帽扯歪了,说:“人家都说了只有一间。”
“骗你呢,没看出来?”
她又沉默了半天,然后道:“哦。”
文儒昱挑了挑眉,又去扯她的帽子,懒散道:“怎么?生我气了?怪我语气太凶了?我道歉,不该用那种语气跟林美女说话。”
电梯“叮”地一声开了,林絮之走进去按住开门键:“不是你在生我的气吗?你生气不就是因为吃醋?”
“吃醋另说,我没生气,只是想提醒你保护好自己而已。”
“没生气你冷着脸做什么?”
文儒昱笑了一声:“瞧,这不还是在怪我?”
林絮之张口,只讷讷说了句:“我没怪你,我先上去了,你爱来不来。”
说罢,她就按向了关门键。
文儒昱的眼尾动了动,突然用手撑住电梯门,踩在中间。
“你干嘛?到底上还不是不上?”
“你等会儿,你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爱来不来?”
林絮之看向电梯按钮,顾左右而言他:“催你的意思啊。”
“我要是爱来的话,可就跟你一个屋了啊。”
“人家都说了只有一间房,你要是有能耐去外面再找一间,别挡我道儿。”林絮之将他推出去,急急按电梯。
文儒昱看着不断往上跳的数字,笑了笑,林絮之这人还真有意思。
第31章 干柴烈火
旅馆里的陈设很精简,古黄的地毯绣着大朵百合,暗红的床头柜摆在两张床中间,床头灯的灯罩挂着一小串用棉麻红布条编织的流苏,有种古朴的质感。
林絮之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遍,水珠顺着脸颊到尖细的下巴,最终一滴滴滑落到细黑的台面。
她觉得有些东西变质得太快,自己想不承认都难。在她的惯有思维里,突如其来的人和事闯入她的生活里,会打乱她的秩序。
她不需要莫须有的关系来为自己添砖加瓦,她人生的底色就是孤独。她也不需要所谓的爱来让自己有所寄托,她觉得自己就是最牢固的精神和现实依靠。
她虽然不懂感情,但能看得出来那些追求者追求的是什么。所以即使很多人跟她表白过,她照样可以做到事不关己。
但文儒昱是变量,从木兰山庄那晚,他就已经是她这套准则的变数了。
可林絮之看不懂他,他好像可进可退,尽管他说了他喜欢自己,可是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追求她?倒也不尽然吧。
林絮之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旅馆老板的小伎俩,换在平常,她早就走人了。但此刻她应下了,她想知道文儒昱到底会不会有什么举动,她也想确认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文儒昱仍旧没有什么动作。
忽然,她听到有人敲门。“咚咚”两声,利落且稳健,没有多余的声音,静静等她开门,让房里的人很是舒心。
林絮之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包一次性浴巾和内裤,还有全新的洗漱用品。
文儒昱举过这袋东西到她面前,“在楼下超市给你买的。”
“谢了,但就住一晚,我不打算洗澡。”
“先放着,你要用再说。”
他说完,便进了房间,还顺带拉上了锁链,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
林絮之见状问道:“你不是说要去再开一间房吗?”
“说来算我运气差,我去完超市回来,已经满房了,还真就剩下这间了。”
文儒昱换好了鞋,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笑。
“真的假的呀?不会是你胡诌的吧?跟那老板一样骗人。”
她声音娇俏,压着嘴角的笑意,像是终于抓到了什么能嘲笑他的东西。
文儒昱斜眼看…
旅馆里的陈设很精简,古黄的地毯绣着大朵百合,暗红的床头柜摆在两张床中间,床头灯的灯罩挂着一小串用棉麻红布条编织的流苏,有种古朴的质感。
林絮之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遍,水珠顺着脸颊到尖细的下巴,最终一滴滴滑落到细黑的台面。
她觉得有些东西变质得太快,自己想不承认都难。在她的惯有思维里,突如其来的人和事闯入她的生活里,会打乱她的秩序。
她不需要莫须有的关系来为自己添砖加瓦,她人生的底色就是孤独。她也不需要所谓的爱来让自己有所寄托,她觉得自己就是最牢固的精神和现实依靠。
她虽然不懂感情,但能看得出来那些追求者追求的是什么。所以即使很多人跟她表白过,她照样可以做到事不关己。
但文儒昱是变量,从木兰山庄那晚,他就已经是她这套准则的变数了。
可林絮之看不懂他,他好像可进可退,尽管他说了他喜欢自己,可是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追求她?倒也不尽然吧。
林絮之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旅馆老板的小伎俩,换在平常,她早就走人了。但此刻她应下了,她想知道文儒昱到底会不会有什么举动,她也想确认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文儒昱仍旧没有什么动作。
忽然,她听到有人敲门。“咚咚”两声,利落且稳健,没有多余的声音,静静等她开门,让房里的人很是舒心。
林絮之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包一次性浴巾和内裤,还有全新的洗漱用品。
文儒昱举过这袋东西到她面前,“在楼下超市给你买的。”
“谢了,但就住一晚,我不打算洗澡。”
“先放着,你要用再说。”
他说完,便进了房间,还顺带拉上了锁链,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