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继续说着:“那个alpha标记过你吗?”
骆凌枫此时离我很近,说这话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他温热的吐息弄得我的耳垂痒痒的,尤其是在说到标记两个字的时候,他泛凉的指尖贴着我的喉结,缓慢移动到我脖颈的腺体处,留下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很难受。
他现在以半压着我的姿态俯视我,我坐在沙发上不敢动,沙发的位置就那么点大,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骆凌枫给摔了。
骆凌枫的声音低低的,听着有些不甘:“为什么,你不接受我却可以随意爱上一个谎话连篇的alpha,性别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对你做的事,我也能满足你,我可以像一个alpha一样对你,好吗?”
随之而来的是骆凌枫生疏的动作,暧昧的啃咬,他异常执着于我腺体的部位,似乎想撩拨我让我沉溺其中,我本想推开他,却在瞥见他沾染湿意的眼眸的时候,停下了拒绝的动作,骆凌枫并没有因为肢体的接触感到愉快,而是陷入了一种魔怔的偏执。
或许他童年时期因为omega的身份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才让他对于性别这么的固执,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酸酸的,我觉得我也不太正常了,我对骆凌枫说:“其实我可以是o同……”
够了,我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实在编不出话,只好安抚性地抱住他,轻吻他,他小心翼翼回应我,一点点沉沦,后面还有一点插曲,骆凌枫似乎真的想像他说的alpha那样对我,我无奈压住他,对他说:“就算我是omega,谈的也是oa恋。”
总之,事情到了这里,唯一受到伤害的还是我家沙发。
只是我隐约记得,骆凌枫在情到深处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和我结婚,好吗?”
第23章
我最近有点烦恼。
原因是那天晚上骆凌枫说的结婚好像是认真的。
刚开始几天我还没觉得不对劲,我和骆凌枫已经确定了关系,所以这几天一起选购礼服很正常,一起计划去度假也很正常,但量尺寸定制戒指是不是不太对?
我将我的疑问提了出来,当时骆凌枫在看花束选购的册子,他听到我的问题露出比我还要疑惑的神情:“小余,戒指还是要早点定好,不然赶不上婚礼哦,正好,过来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有些事情还是亲手操办好。”
这时候,我发现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我对我喜欢的人没有任何抵抗力,按照常理,我应该质问他,我什么时候答应结婚的事了?或是直接挑明我没有答应你,但现实是,我顶着一脑袋的问号老老实实跟他选花束。
我后知后觉,原来礼服是结婚穿的,度假是蜜月用的,我还以为那天晚上骆凌枫说的结婚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趣呢……
我烦恼的点在于,怎么在不伤害情感的情况下,委婉和骆凌枫提出推迟婚礼或者直接取消,情侣没当几天就跳转进婚姻模式会不会太快了,闪婚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还没有完全消散,更别说骆凌枫本身认知有问题,连我性别都没搞清楚,我总觉得进度太快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更让我烦恼的是,全世界好像除了我,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和骆凌枫结婚了,比如余廖三,他高兴得像自己三婚一样,一个劲地夸我是吃软饭的好苗子,跟我分享骆凌枫跟他在f区的商业合作有多顺利,最后感叹一句,这场联姻真是强强联手啊!全然忘记不久前骆凌枫压着他打的窘态。
在余廖三眼里我和骆凌枫结婚算联姻吗?我记得联姻不是通过婚姻关系让两方合作吗,等会,这么说起来,我和骆凌枫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在他以联姻为由举办的宴会吗?我恋爱上头的热度突然降了下来。
做人不要太疑神疑鬼,我觉得我和骆凌枫是因为互相喜欢才走到一起,所以我们的婚姻不能不叫做联姻。
于是在某天晚上我问骆凌枫:“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
他指尖轻颤,抚过我的眼角,带着些许闷哼回答我:“怎么问这个,是最近太累了吗?没事的,结婚的事全交给我就好,结婚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要担心,婚后就好了。”
他又在敷衍我转移话题,我逐渐放慢动作:“我想问的是我们结婚的理由,告诉我好吗?”
骆凌枫最受不了我磨着他不上不下的姿势,他轻喘着气息环住我的腰:“小余别闹我了,我不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谈论不相关的事……”
他说到一半察觉到我语气不对劲,换了另一个说法:“唉,小余,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婚姻不是必需品,但是可以是一个必要手段,你知道的,f区非常排外,联姻是一个好方法,我们结婚的话,我行事会方便很多,最近那边发生了很多事,我原有的手段行不通……”
我听到这话,心口闷闷的,我像虐恋情深的偶像剧失恋的配角一样,故作潇洒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太喜欢我了,才急着和我结婚……”
他听到我这样说,居然笑出声了:“小余,我当然喜欢你,联姻只是一个形容,并不妨碍我喜欢你。”
好吧,我信了,我也是好哄,乐呵呵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第二天,我心情颇好地在“军师大人”的账号发了一条关于结婚的动态。
期待收获一堆“祝99”。
结果第一条评论是:一般炫耀结婚的,离得也快。
我淡定退出账号,没事,我有经验,因为不炫耀离得也快。
第24章
各位,接下来我要说一件事,我要二婚了,好吧,我宣布了一件人尽皆知的事。
骆凌枫如他所说的,包揽了结婚所有的事项,偶尔问问我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装饰,我一想干点活,骆凌枫就敷衍我,那眼神就像在说,没你的事,玩去吧。
我头一次对余廖三给我的定位有了清楚的认知,我真成了一个什么都不干的花瓶。
和这次结婚比起来,第一次结婚太过潦草,除了领证什么都没有,而且按照骆凌枫的说法,陈天瑜用的还是假证,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陈天瑜神出鬼没的不会是在躲f区的疯狗吧?
不过都不关我的事了,毕竟我是个即将二婚的人。
二婚也有二婚怕的事,我现在有点慌,不知道大家结婚前有没有见家长的环节,我问骆凌枫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他直系长辈身体不好不需要去看,怕我过去了被传染生病,我缺德地松了口气。
但我忘记了,骆凌枫除了长辈,还有一个亲弟弟。
他弟叫骆肆行,一个我没见过面却从无数人嘴里听到过他名字的神秘人物,他在我心里的形象非常复杂,网络上他是疑似有家暴倾向的当红歌星,宴会上他的追求者又让我感慨他是一个拥有复杂情感经历的alpha,在沈期嘴里他又是童年被骆凌枫pua成omega丢进f区的小可怜。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本人,我第一眼看到他,第一反应是,沈期嘴里没一句实话,眼前这个人要是能和“可怜”二字沾边,那天下可怜的人起码少一大半。
骆肆行的眉眼和骆凌枫很像,他的五官更深邃凌厉,几缕碎发随意散落在他额前,落下的阴影打在他的瞳孔上,他虹膜的颜色是偏深的金色,盯着这双眼睛看久了像在看没有亮光的深湖,明星就是明星,即使穿搭很简单,只是随意站在一个角落也有极强的存在感。
但,他站的角落不能是我的家门口。
前几天骆凌枫明里暗里暗示我,我住的地方安全指数很低,希望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我支支吾吾说等结婚再一起住。
我觉得我的窝很安全,上次被顾策撬开门纯属是他人多,这次骆肆行给我上了一课,他让我知道了,我家真的很不安全。
我看着眼前的alpha,一脸困意,时不时打个哈欠,站在我家门口,视线扫视周围的布局,自然得跟在他自己家一样,要不是他身后的门大咧咧开着,门把手歪成复原不了的扭曲模样,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忘记关门了。
他注意到我,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神情,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样,他一开口就刷新了我对他的印象,他不耐烦说:“看我做什么,骆凌枫那个神经病让我在不吵到你的情况下叫你起床,你醒了就快走,结婚的又不是我。”
我无奈叹了口气,这样一个人哪里可怜了?
哦,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说,我今天结婚,这位一张口就把狂拽写脸上的alpha是来接我去结婚的。
没想到见对方家人的环节以这种方式实现了,唉。
第25章
我对结婚没什么实感,婚前婚后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婚姻在我看来是一个能以合法的身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方式而已,所以我对陈天瑜能轻而易举地说出结婚的请求,对骆凌枫独断快速的婚礼安排也没有反抗。
余廖三说我这种心态纯粹是因为我不缺钱,把我重新丢进f区跟个穷鬼结婚我就老实了,在那边,能让我得上几百个结婚恐惧症,婚姻焦虑症,婚后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