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比如刚咬破皮肤的时候,余行轩不会直接吸血,他会伸出舌尖在皮肤边打转,柔软的舌对伤口来说过于刺麻,疼痛和酥麻感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别样的感觉,蒋成妄本身对疼痛不敏感,但他却在余行轩身上体会到了高于疼痛的刺激。
余行轩咬的地方也很不安分,咬脖子咬手,蒋成妄都要夸他懂事听话了。
咬脖子的时候,余行轩就会顺着脖子往下舔,到了锁骨啃两下,又顺着锁骨移到胸前,到这个部位后就不只是单单的咬了,是磨咬中带着吮吸,这个地方带来的快感过于诡异,感觉顺着那个部位刺激着神经,触电的快感快速游走全身,这种酥麻的感觉让他绷直肌肉脚趾蜷缩。
余行轩咬手的时候,就会顺着手指往上,莫名其妙会换了个地方,咬到腰上。
他可真会挑地方,蒋成妄有点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余行轩,他都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这么多敏感的地方,全被余行轩给找到了,余行轩顺着腰窝的地方一路啃,最后又来到胸前,蒋成妄无奈,余行轩是把他当omega啃吗。
最后余行轩心满意足喝饱了,而被咬的人只能狼狈去厕所处理一切。
偶尔,蒋成妄也想把节奏给夺回,可是余行轩太会利用他那张脸了,平时淡漠凉薄的alpha在这种时候就会像浸润在阴雨中,黑发凌乱地贴在余行轩带着湿气的脸颊上,唇齿间还隐隐有些水气,他脸上沾上的血珠顺着脸部的线条隐没在他的领口深处,让他身上染上了硝烟的气息。
往常冷中泛白的皮肤染上一层薄红,红色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脖颈,这时候蒋成妄最喜欢的那双幽邃的眼睛,迷离中带着渴望,还有一丝茫然,他似乎在疑惑眼前的人为什么要阻止他的动作,alpha忍耐着欲望的样子太过犯规,无疑是对蒋成妄的杀招。
最后要不是余行轩的手不安分的顺着他的腰又往下摸,让蒋成忘想起这个alpha在惦记着自己的屁股,他都要完全放任了。
蒋成妄被余行轩吃得死死的,但这一次不能再放纵他了,于是蒋成妄走到余行轩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晦暗不明的眼神,从他的眼睛到他的鼻梁,再到他的唇部,最后顺着唇部一路向下打量,他知道应该怎么惩罚他了。
此时余行轩随意靠坐在床头,姿态随意又从容,完全不像是处于劣势应该有的模样。
止咬器冰冷的金属质感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束缚出一种奇异的禁忌美感,像是一间存放着危险化学药剂的冷库,虽然被暂时封住,却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黑色的布遮住余行轩的双眼,蒋成妄想得很好,只要他不看余行轩的眼睛就不会无底线的妥协,可是遮住了眼睛,又传递出另一种别样的信号。
视线被遮住的余行轩眉头微微蹙起,隐隐透露出一丝脆弱,即使这种脆弱很大源自于蒋成妄的想象,不得不说,把余行轩冷静的表面打破会让蒋成妄滋生出隐秘的快感。
蒋成妄只铐住了余行轩的一只手,手铐的另一头把他用匕首插在墙上。
余行轩被手铐铐在墙上的那只手很安分,他整个人很平静,不过,后面他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了。
蒋成妄嘴里的惩罚很简单,这款特制的止咬器有抑制腺体分泌信息素的功能,不能分泌信息素对平时的余行轩确实没有多大的威胁,但如果像现在一样呢。
蒋成妄饶有趣味地跨坐在余行轩身上,那晚凌乱的记忆中也有这个姿势,此时两个人的衣服很完整,蒋成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一味地在alpha身上磨蹭。
金属手铐与墙壁碰撞,随着蒋成妄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在配合心脏的鼓点,冰冷的触感与滚烫的体温交织,让余行轩处于混乱的状态。
蒋成妄的目的达到了,已经情动的alpha却不能分泌信息素,这种难耐的感觉如何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行轩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扯掉了他脸上的布,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蒋成妄,随后这只手按在了蒋成妄的腰上。
蒋成妄看着这双眼睛,停下了动作,他听见alpha哑着声音说:“小叔,我难受。”
后面就不是对alpha的惩罚了,是蒋成妄给自己找罪受,房间里衣服凌乱,空气中只有硝烟味在肆意飘散,而信息素源头的enigma在试图把握节奏。
余行轩则是像为了报复一般,在蒋成妄快要适应节奏的时候,突然乱动打乱所有的节奏。
蒋成妄不记得具体的过程了,只记得余行轩又在一个劲叫他小叔,他有些后悔了,那天余廖三带着余行轩上门的时候,他就应该把这两个骗子打包丢出去。
第65章
那天之后蒋成妄把我的旧衣服都丢了, 连同那枚被他划得不成样子的戒指,我倒是无所谓,这些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没什么用。
在所谓的惩罚后,蒋成妄气已经消了, 我和他躺在床上, 他抱着我的腰, 头抵在我的颈间,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问我为什么要随身带着戒指。
我疑惑,我只是随身带着衣服和钱而已, 这是跑路的基本常识。
我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闪过一个想法:“小叔, 你不会是嫉妒吧?”
蒋成妄下意识反驳:“跟这个没关系,我只是不想你和……算了,你说是就是吧。”
这时候的气氛很好, 我可以问我想知道的事情了,那就是骆凌枫到底和蒋成妄说了什么, 我不信一枚戒指能有这么大的“功效”。
蒋成妄皱了下眉,似乎在斟酌回答:“一些关于余廖三的事……”
好了, 我不想听了,余廖三的事能是什么好事,我背过身假装刚刚问话的人不是我。
蒋成妄看我这幅样子, 压着声音笑声从喉间低低传出, 我不理解他在笑什么:“余廖三也好,其他人也好,你想做的事我管不着,但不要乱跑。”
我想做的事?我只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摸鱼人士, 但我没有反驳,因为我确实喜欢乱跑。
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挺好的,可惜,每当我觉得离人生目标更近一步的时候,就会有莫名其妙的事把我节奏打断。
人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不一样,我要跌第三次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要离婚了。
这一回用离婚形容不太准确,我看看啊,按照f区的规定,丧偶后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别误会,不是蒋成妄死了,是我死了。
也不对,我没死,但在法律意义上我有死亡证明了,这事解释起来很复杂,让我好好捋一下。
当时蒋成妄刚好回家,我站在楼上从窗户看他,他走到半路突然冒出一个仿生人和他打起来了,那个仿生人的外观是常见款,但这种款式的仿生人一般都是低智能款,不具备拦住蒋成妄的能力才对。
场面混乱,我下楼打算躲一边看戏,我的视线集中在一处,主打一个顾头不顾尾,没注意到周围有人靠近,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我的脑子还停留在蒋成妄和仿生人打起来的画面,连他们为什么打起来我都没弄清楚,一睁眼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的布局我很熟悉,是我和骆凌枫结婚的时候住的房间,但又有点不一样,本应该被我带走丢掉的东西,原原本本出现在这个房间。
我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一些f区的特色建筑,看来我还没离开f区。
从外面的光线看,现在应该是早上,最近都是阴天,早上的光线透着一股死寂的冷意,按照我的生活习惯,我是见不到这样的光线。
每天在黑暗中睁开眼,接触到的光线是房间里的灯光才是我的常态。
喜欢把窗户拉开,让光线透进来不是蒋成妄的习惯,也不是我的习惯,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四肢没有力气,如果不是光线刺我眼睛,我估计还会昏昏沉沉晕上一段时间。
床旁边一个极具存在感的人坐在椅子上,炽热的目光集中在我脸上,让我想无视掉也不行。
我转过头,果然,是骆凌枫。
骆凌枫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衣服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低调、贵。
他双腿随意交叉,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副端着的高雅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泛着不健康的白色,手指上那枚戒指格外显眼。
我突然觉得有点可惜,应该让蒋成妄把戒指卖了,单纯丢掉有点亏。
他看见我醒来,含笑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他这幅样子我很熟悉,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被他这个样子迷得云里雾里的。
可能是因为我黑发黑眼,所以我在看人的时候第一眼会先看人虹膜的颜色。
我之前觉得骆凌枫的瞳孔颜色很好看,浅金色,尤其是在阳光下,这双眼睛折射出的光彩动人又绚丽,当然,这是之前的说法。
现在我躺在床上,从这个视角看骆凌枫的眼睛,他浅金色的瞳孔藏在阴影下泛着灰色的冷意,他在笑,眼底也是笑意,举手投足挑不出错误,但很怪,总感觉一段时间不见,他身上从容的气息带上了一丝沉闷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