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程景轩腿不能动，他只能捏着杰兰的腰让对方靠过来。
杰兰的身体很软，轻轻一搂就跟着他过来了，丝毫没有抵抗。
程景轩吻了会儿又将唇落在杰兰的脖颈处，和唇一样软，气息香甜诱人，他不自觉地咬了口落下痕迹。
杰兰吃痛了下，他觉得程景轩好像有点施虐倾向，总是掐他咬他，但又能感觉到对方已经在克制了。
他摸到程景轩脖颈处因为强忍微微爆起的青筋，张力拉满，这跟原书中禁欲冷淡的程景轩完全不同，这分明…很欲…
杰兰不知道程景轩还在忍什么，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吗，他自己也有些难受起来，对方只亲他咬他，但并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杰兰决定主动点，他抱着程景轩靠在对方耳畔说道：“我想要，可以给我吗？”
程景轩耳根红透，他想抱起对方直接去床上共赴巫山，但是他的腿不能动。
杰兰大概是感受到了程景轩的窘迫，他温柔的抚摸着程景轩浸湿鬓发：“我会自己来。”
程景轩撑着坐到岸上，杰兰也爬到了他身上，目光微微涣散，月光透过叶缝照过来。
杰兰的背后长出蝴蝶那般漂亮的羽翼，虽然有些破损但仍旧美丽，一瞬间黑发变金发，琉璃熠熠，皮肤光洁白皙，他坐在程景轩身上实在美得像晶莹的夜明珠。
程景轩一时也被迷了心智，任由对方松开了他的裤…
……
……
……
……
疯狂过后，杰兰还得捂着酸痛的腰帮忙收拾“残局”，他的丈夫…还挺持久的，但苦了他累的腰酸背痛。
程景轩倒是全程只是低低喘气，看着很轻松也很漠然。
杰兰再度感慨，真不一定比“雄主”好伺候，不过他没伺候过别人也无法比较。
程景轩被推回卧房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没想到破戒竟然会让他体验到食髓知味是什么感觉，没一会儿又开始燥热起来，他挪到床上将目光锁定杰兰，对方揉着腰很难受的样子。
杰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却不敢对视，他觉得再来一次他腰得断了。
可是程景轩看起来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处男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容易一开荤就控制不住的类型。
杰兰也是第一次，但他对这方面并没有很钟爱，也可能只是把这个当成了任务。
就在杰兰思考怎么推脱还剩下的两次时，院子里传来躁动声，他推门看了眼，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杰兰随便抓着一个问了下：“怎么回事？”
“老爷老爷他…不行了。”家仆焦急的交代完就匆忙离去。
杰兰回头看了眼程景轩，对方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连忙去帮他丈夫换好衣服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程景轩只是冷淡的制止：“不用去了。”
“为何？”杰兰不解，亲爹都要死了怎么都不去看看？
程景轩没有解释，只是躺回床上像命令般说了句：“睡觉。”
杰兰再度感受到程景轩的人设是真的有些冷漠了，不管生前有什么隔阂矛盾，对方是亲爹在要死的时候也该释怀了吧？
程景轩拽着杰兰将人拉到身边同睡一张床，但是并没有要继续做点什么的意思，只是阻止杰兰出去。
杰兰躺到床上后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是金色的，没有恢复黑发状态，难怪刚刚回来的时候，程景轩把黑色披肩遮在他头上，还将护卫支开了。
杰兰猜到月光似乎是导致他显出原形的契机，程景轩也知晓这点却没问他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程景轩不在意这些，又或是对方猜到了他不是人类，他在这个世界姑且算是“妖”吧。
他之前听说书人说什么斩妖除魔…
妖大概是不被世人接受的，方才程景轩帮他遮掩…是在保护他？
因为什么？
杰兰猜想了下，原书虽然没有透露程景轩有没有喜欢过谁…但是杰兰估计可能程景轩本来就是喜欢男人的，而且喜欢的可能就是顾余。
那他现在是顾余…
杰兰想他这样到底算顾余替身还是什么…
相比思绪乱涌的杰兰，程景轩的呼吸渐渐平缓好似已经睡着了。
杰兰觉得这些其实并不重要，他专注一点就够了，就是帮助程景轩治腿然后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各奔东西，他也自由了。
在此期间他绝对，不能动心。
程景轩将杰兰拥入怀中睡着，他的“夫人”似乎有安神效果，难得让他安心。
虽然仍是一夜未眠。
说是完全不在意亲爹死活是不可能的，晚些时候等“夫人”睡着，他还是自己推着轮椅去看了眼，门紧紧闭着，院子里下了很大的雪。
大夫也一夜未走，看得出来这次真的不行了。
红灯笼照在惨白的雪夜里，程景轩穿着白衣神色淡漠，目光阴冷，如同魑魅魍魉，不像是来看他父亲的倒是像来索命的。
当年害他摔断腿的其实是父亲，虽然是听信谗言，说是什么小儿上树求神能保一家平安不散，让他一个人站在快要断裂的枝头祈福。
他的腿断了，被终日关在家中养病，成了废物，但也确实让程家没有散，昔日常因他跟父亲吵架的继母也因此变得“慈爱温和”了些。
兴许是因为愧疚，所以他父亲给他留了后路，让巫族的顾家人给他治腿。
但是程景轩却不可能原谅父亲，他的父亲恶毒弑妻害他残疾，他不会报复但也不会释怀。
如今父亲快死了，他知道家产都会给大哥，他的大哥有极强的占有欲和贪欲，小时候就爱跟他争抢，长大了虽然披了面具但本质还是那样，只是见他可怜多了点“怜悯宽厚”的意思。
程景轩冷冷地笑了下，这一幕恰巧被继母看到。
第6章
继母叶秀兰即便是四十出头也丝毫不减当年美貌，只是多了些风霜和沉淀，她走到程景轩面前，抬手就扇在了他脸上。
啪…
“你父亲要死了，你还笑的出来？”叶春秀俯视着程景轩，对方漠然地将目光落在远处，看都不看她一眼，明明都残疾了，却还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
“我早就想把你赶出府了，等你父亲一死，你就别想再待在程家，跟你那美娇娘滚去村里，我只要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回来。”叶秀兰完全不装了，往日还会装的温柔贤淑些，现在等人一死她就是当家主母，一人说了算。
程景轩没有吭声，默认了一切，他知道叶秀兰一直痛恨他跟母亲，觉得他们不该存在，等父亲一死他就彻底没了依靠，被撵出家门是自然的，只是…苦了他刚过门的媳妇。
雪落在程景轩头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他的心更冷。
杰兰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没见着程景轩他起来到处找了一圈，最后是在大堂外的院子角落找到的人。
他走过去拍了拍程景轩肩头的白雪，他俯下身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冻的厉害，不知道在这外面待了多久。
杰兰有些不忍地将裘衣脱下披在程景轩身上，然后帮忙暖了下丈夫冰冷的手。
程景轩身子暖和了些，眼底的冰霜也渐渐消退，他不太想说话，杰兰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蹲在一旁陪着他。
直到午后大堂有人啼哭，程景轩便知晓他父亲死了，他完全没有过去的意思，因为叶秀兰也不会让他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推我回房收拾东西。”程景轩只是淡然的说着，杰兰没有多说，听话的将他推回房间。
两人都已经冻的手通红了，回到房里杰兰烧了点碳火取暖，然后帮着一起收拾行囊。
杰兰记得原书中也有这么一段的，程景轩跟顾淼淼在后山的村庄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普通“夫妻”，至少在顾淼淼眼里是这样的，她们相敬如宾，程景轩虽然冷淡但也会跟她和弟弟一起吃饭干活，更不像后来那般绝情冷漠。
然而此刻改成了他跟程景轩回村庄里生活，他跟顾余不一样，他没有在村里生活过不知道两人会不会直接饿死…如果顾淼淼完全不管他们的话…
不过如果三人一起生活，那关系得多尴尬，杰兰光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尴尬不已。
程景轩也不等人来赶他走，自己收拾好东西离开也体面些。
好在程景轩这些年攒了点钱还能让随从帮忙叫了马车。
只是程景轩的随从跟丫鬟都被遣散了，不能跟着帮助他们在村里生活。
杰兰自己都不知道“娘家”在哪儿，上马后就装作很困的样子，好在程景轩知道，他假装睡着靠在了程景轩肩上。
程景轩也没推开他，让人靠着他睡觉，他的“美娇娘”是个男子，也一点都不娇气，嫁给他不仅给他治病还跟他同甘共苦…
娶到这么一个无可挑剔的“夫人”，程景轩觉得也算三生有幸。
杰兰完全不知道程景轩都已经开始自我攻略认定他了，他还在回忆剧情——好像一个月后叶春秀离奇死亡，程卜冉就将他们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