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也不知道陈少玩够了我们能不能喝上一口肉汤,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家伙,一看就知道是被娇养到大的,一定很好亲啊。”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走狗屎运碰到他,让我给他**我也愿意啊。博美人一笑,一个月工资我都不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人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
他们口中讨论的主人公身姿笔直地站在他们面前,眉眼间是一派骄纵之气,连正眼看他们都不愿意。
他虽然穿的平常,但一张脸却极具华光,浓重墨彩,皮肤雪白,眉眼乌黑,整张脸唯独一张唇红的艳,像是聚集全身上下的色彩。
纤秀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杯子,手腕都是细伶伶一把,脆弱地似乎一折就会断,和他表现出来的嚣张气息截然不同。
楚忻惟微微笑了一笑,二人皆停下手中动作,像被施了定身术一眼,两眼发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看。
楚忻惟曼声说:“你们好,请问你们刚才是在说我吗?”
二人听了他的话,这才回过神,边为他天籁般的嗓音失魂落魄,边脸色煞白回想先前说过的混账话。
“不不……不是。”
左边黄毛摆手,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楚忻惟得到答案,轻微点了点头,手上毫不犹豫将杯中酒倾倒,将此人淋成了落汤鸡。
红酒淅淅沥沥从他的头发上滴落,廉价西装上被染红大片,**上也有许多痕迹,黏黏糊糊,狼狈不堪。
四周发出一片低低的嘘声。
黄毛面色红红白白变了又变,眼神发狠地回望楚忻惟。
楚忻惟不解地说:“你看我干什么,是说的时候没有想到后果吗?”
他将高脚杯随意放在桌子上,往前迈了一步。
二人相当的身高,楚忻惟仍旧笑的灿烂,手上却拽住他的头发,把他狠狠往下一拉。
此人痛的面目全非,表情扭曲。
楚忻惟左手拽着他的头发,右手轻柔地抚摸着他带着酒渍的面颊,嘴唇艳的夺目,口舌生香,说话间吐出馥郁的香味。
他轻声细语说:“我的手都脏了呀,你现在应该跪下和我道歉,知道吗?但今天看在班长的份上,我不会这么做,不过你还是应该和我道歉。”
楚忻惟用讲道理的语气娓娓说:“你父母没有教你不能在背后恶意中伤别人吗,没关系,”他流连在黄毛脸颊的手停住,吓得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以教你什么叫尊重别人。”
黄毛好像才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但刚想出声,一巴掌扇地他整个人都静了。
十成十的力道,手上戴着班长送的戒指,一耳光扇过去,划出一道血痕,眨眼间巴掌痕迹在他面颊浮现。
黄毛被扇地头一偏,撞到桌子,酒杯顺势落地,刺耳的声音炸开,玻璃片碎裂一地。
四周若隐若现的目光投来,楚忻惟这时后知后觉地想:完蛋,好像闹大了。
他松开手,踢了一脚黄毛,想要逃离现场。
与此同时,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小惟。”
是姗姗来迟的班长。
他看戏看了不知多久,在此刻才出声,拦住楚忻惟离开的路:“干了坏事就想跑?”
楚忻惟摸了摸鼻尖,又立马想到什么,振振有词说:“我这是为民除害!是好事啊,你应该高兴才对。”
班长轻飘飘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黄毛,连忙解释:“好好,我不是怪你,别急着走。”
黄毛见生日会真正的主人来了,连滚带爬扒住班长的裤腿,声泪俱下:“陈少您也看到了,我这实属是无妄之灾啊!我可什么也没干,他打了我就想走,凭什么?!”
黄毛心中打的好算盘,他只是和同伴随口谈话,难不成能被录音当成证据?没有证据怎么证明他说过什么。
但班长脸色毫无动容,面上依旧挂着往日温和甚至善意的笑,然而这笑在黄毛看来却分外冰冷。
“我不需要证据这种东西,”他像是洞悉他的心思,“至于凭什么……”
班长松开牵着楚忻惟的手腕,弯下腰附在他耳边慢慢道,“大概是凭这场生日会不是为我办的,而是为他办的,知道吗?”
他的声音如同毒蛇钻入黄毛的耳中,叫他浑身发冷。
“我平日里都要低声下气哄着宝贝着的人,竟然被你们这种东西骂了。”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落到我手里,以为被扇了一巴掌这事就翻篇了吗?那太便宜你啦,没有得到足够教训的狗,还是会咬伤人的。”
班长笑的格外和善,推了一把黄毛,让他跪在楚忻惟面前:“道歉了吗,做人要有礼貌,谢谢都不会说吗?”
闻言楚忻惟看了眼班长,皱起眉,“你这是生日会,闹太大还怎么继续啊。”
“等结束再说也是一样的。”
黄毛神色恍惚,他的同伴却突然惊醒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至楚忻惟面前,手下玻璃碎片扎出血来都毫不在意。
他抱着楚忻惟的腿:“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真的对不起!您打我吧,或者我给您舔鞋,**!抽我揍我,怎么都可以,只要您消消气……”
楚忻惟被他抱住的瞬间身体就僵了,他咽了咽口水,眉心跳个没完。
他到底是什么心狠手辣恶毒坏心肠大魔王的坏人形象啊。
他扒拉不开这人,看了看周围,小声说:“好像发疯了,大家别看了。”
忽然,一道宽阔背影出现在视野中,楚忻惟觉得有些眼熟。
但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脸。
他上前一脚踹开抱着楚忻惟腿不放的疯子,声音满含怒气:“草!你谁啊在这抱抱抱,就你也配。”
楚忻惟满头问号:???
哈喽,您哪位。
班长不疾不徐地拉走面具男,看出楚忻惟的窘迫,妥协了。
招来保镖把这两人拖走,又叫来服务生打扫,最后向大家解释道:“遇到两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子,大家请继续。”
楼梯呈旋状,把手上镶着钻石和金子,脚下的地板由品质最佳的材料打造,极富设计感。
班长带着楚忻惟去往二楼的房间,这一层都是客房,走廊上挂着艺术家的名言、照片和作品集。
由于生日会为期三天,在古堡中进行,班长特意为大家准备了客房。
楚忻惟的房间在左数第二间,班长带着他进去,语带笑意:“啊,好像是不可以提前进入的。”
楚忻惟也记得邀请函上有密密麻麻的要求,但他嫌烦,一个字都没看,所以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则。
班长温柔道:“不过没关系,可以给小惟破例,小惟是不在规则之内的。”
楚忻惟听明白了:“这就是走后门吧。”
班长被他的话逗笑,打开房间灯。
所有的房间都重新翻修过,装潢精美奢华,每一个房间都有着不同的主题。
而楚忻惟的这间房间,与其他有着明显提示物的房间来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仿中世纪欧式风格的房间。
楚忻惟并未多留心,只是看了眼窗户和灯,嗯,窗户关好了,灯也很亮。
班长把他按到沙发上坐好,动作自然地单腿跪在地毯上,上手捏起楚忻惟的腿。
楚忻惟:“?”
“你干什么?”
楚忻惟向后退了几步,被他的姿势和态度弄的不太自然。
班长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坦诚道:“刚刚玻璃杯碎了一地,我看看你的腿有没有划伤。”
听了他的解释,楚忻惟便慢慢地放松了身体。
毕竟他很爱护自己的身体的,受一点伤都不可以。
过了一会,楚忻惟倚着沙发,踢了踢脚。
“班长,你好了没呀,我的腿都酸了。”
他声音是独属对亲近人,半不耐烦半撒娇的语气,让班长很是受用。
班长的手很宽大,松松握住楚忻惟细细莹白的小腿,眸光暗了暗,哑声说:“还没有,很快就好。”
楚忻惟合上眼睛闭目养神,其实是无聊地快要睡着。
他没有看到,班长跪在他的脚边,亲吻他的小腿和脚踝。
一贯温和的面容此刻透露出疯狂的痴迷和占有欲,他嗅闻着属于楚忻惟的幽香,想要自己浑身沾满楚忻惟的味道。
楚忻惟闭着眼睛睡了大概有几分钟,是突然惊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嗓音变得柔缓娇意:“划伤很严重吗,你怎么还在看呀。”
班长喉结滚了滚,放下他的小腿,声音更哑了:“不,没有伤,我看错了。”
楚忻惟放心了,他打了个哈欠,“好了,快点下去吧,生日会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被主人晾在一旁的生日会终于迎来他的开始。
发言结束后,班长再度重复了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