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鲁道夫摇摇头:“他是我在当地找的人,这座山不带背夫或者向导不让进。”
“你还能保留记忆,或许是因为你是黄印兄弟会的人,可我们上次在路上遇到你的时候,你还带着你的背夫不是吗?”
安室透的表情也有些困惑:“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被同化成村子里的人?”
鲁道夫一愣,工藤新一和安室透连忙追问:“那你的背夫呢?他现在在哪里?”
或许这个背夫就是他们的突破口。
“他死了。”
鲁道夫露出一个有些复杂的表情:“你们被选中成为了库玛丽的当天,被村子里的人送去当了祭品,而后你们几个都消失了,只有他的尸体出现在了村子的不远处,我去偷偷见过……”
他顿了顿,在工藤新一和安室透的目光中,平静地给出了一个有些惊悚的答案:
“他的尸体完好无损……除了被挖走了大脑。”
第229章
工藤新一和安室透皱起了眉。
这种事情他们实在是闻所未闻,哪怕是在组织卧底或者和黑衣组织对抗的时候,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操作,可这件事就这么被鲁道夫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口。
鲁道夫似乎也察觉到安室透眉心微动。
他的确是被安室透说服,但对于这个半吊子的黄衣信徒还是有些攀比的心理,此刻看见他露出无法接受的表情,鲁道夫甚至带着几分恶意,补充了当时的细节。
“他头从这里被人割开。”
他的手指在额头处比划了一条线,告诉他们下手之人具体的操作流程:“整个大脑被人取走,没有留下多余的组织,这明显就是米·戈惯用的手法。”
“你的意思是,米·戈取走了你的背夫的大脑?”
工藤新一并没有过多地去思考背夫是如何被人伤害的——既然这次的事件牵扯到了神秘生物,那么杀人手法显然没有那么重要,他的关注点全在案件本身。
“所以村民是把活女神献祭给了米·戈吗?”
那同样被选中成为库玛丽的他和赤井秀一为什么会没事?还是说……
此时此刻他们的脑中,也存在着米·戈?
工藤新一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忽然有种想吐的冲动,可是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卫生间的门虚掩着,他们只能听见里面不断传来了令人揪心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流水声。
鲁道夫听着里面的动静,露出了一个类似于轻蔑与嘲讽的表情。
安室透没有错过鲁道夫的表情。
他并不觉得工藤新一的反应有什么不对的,任何人在意识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动了手脚,都会感到愤怒与恶心,更别说某部分的器官被虫子或者真菌取代或者是寄宿。
但是这和鲁道夫有什么关系?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是经历了好几次活女神献祭了。”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转移了鲁道夫的注意力:“那你知道村里选中库玛丽的标准吗?还有祭祀的流程,以及为什么会把祭品进献给米·戈。”
鲁道夫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晕头转向,一时间倒也无法继续关注工藤新一那边的情况。
“我不知道。”
他收回目光,冲着神色严肃的安室透摇摇头:“按理来说,米·戈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
“什么意思?”
工藤新一又回卫生间洗了把脸,他的眼睛因为刚才的干呕还有些微红,他擦着脸上的水珠,一出来就听见鲁道夫这句话。
“米·戈通常都喜欢偷偷摸摸地搞事情,做一些研究。简单来说,它们更像下水沟里的蛆虫,很少会走到台面上扮演神明的角色、做出些让无知村民进献祭品的举动。”
鲁道夫的表情充满不屑,极尽可能的贬低着米·戈。
但在工藤新一和安室透听来,好像这些狂热邪教徒信奉的外神和旧日支配者,好像更喜欢做些“扮演神明、让无知村民进献”的事情。
反倒是米·戈,听起来就像是闷声干大事的。
由于黄印兄弟会和米·戈之间有冲突,鲁道夫的话工藤新一和安室透并没有全听进去,他们忽略了那些轻蔑的用词,直接提取了这句话中的重点。
“你的意思是,这个村子里祭祀的对象,很有可能并不是米·戈?”
安室透见鲁道夫点头,便困惑地问道:“但是你的背夫却被米·戈挖走了大脑?”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鲁道夫用力地抓了抓头发,露出了很烦躁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原本以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全被米·戈控制了,所以在第一次祭祀的时候,我趁着他们聚在一起,就用了这个针对米·戈的毒气弹。”
他用下巴指了指工藤新一手里的玻璃瓶。
也不等他们询问后续,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按理来说,就算米·戈控制了其他人的身体,但是在接触到这种毒气后也会死亡,但是这个村里没有一个人出事。”
工藤新一一愣,随后是狂喜,鲁道夫这句话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大脑或许并没有被米·戈寄宿。
他正想问对方是不是确定这毒气弹真的这么有用,就听见鲁道夫又继续抱怨道:
“我还以为是这毒气过期了,所以在发现你们又出现后,才会把你们当成米·戈来偷袭你们,想着不行就再给你们一人来上一刀,谁知道……”
又狙错人了。
鲁道夫目光幽怨,似乎是在说都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原因,害他又白白浪费了一罐毒气弹:“我以为这次的任务会像往常一样简单迅速,所以只带了三罐出门,你们手里的这是最后一罐了,快还给我。”
工藤新一倒也不是想要强占鲁道夫的东西。
闻言他倒也没有继续扣留,只是在将东西还给鲁道夫的时候问道:“那你现在知道谁是米·戈了吗?”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罐毒气弹了,鲁道夫总不可能再觉得其他人有谁可疑就往对方身上丢吧?
这不是完全不推理纯靠瞎蒙吗?
工藤新一这句话直接问到了鲁道夫的痛点。
他咬咬牙,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工藤新一和安室透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鲁道夫目前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不过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在第一次祭祀时都已经试过了,而他们两个也被确认为不是米·戈。
难怪鲁道夫现在只能当个睁眼瞎,他是真的没辙了。
他生怕工藤新一和安室透问出更加扎心的话,连忙问道:“我还想问你们了,这个小鬼和那个在舞会上跳舞的男人不是被选为库玛丽,给那群村民献给什么东西当祭品了吗?怎么你们还能活着?而且你们为什么要回来?”
“我刚才也说过了,我们没有那段记忆。”
比起鲁道夫,工藤新一和安室透更想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室透想要从鲁道夫这里挖出更多的情报:“你之前也参加过两次祭祀了,知道祭祀的具体流程是什么吗?比如选择库玛丽的标准?”
鲁道夫摇摇摇头。
“我管这些做什么,反正只要我不被他们选为库玛丽就行了。”
真还真是符合邪教徒身份的一句话。
工藤新一和安室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那你总知道,村民在祭祀的最后,是把库玛丽送去哪里了吧?”
鲁道夫还想说不知道,但安室透却提前一步堵住了他的话:“你肯定知道的,你不是在那里看见了你的那位背夫的尸体了吗?”
“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
看见鲁道夫皱起了眉,工藤新一继续施压:“这个村子里没有信号,无法和外界进行联系,甚至时间的流速都和外面不一样。这也是你被困在这里两个月,却还以为只过去两周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和其他人联系?”鲁道夫嗤笑。
但工藤新一和安室透谁也不会被他这番虚张声势给唬住。
“如果你真的能和外面联系,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两个月,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支援。只能拿着三瓶毒气漫无目的地砸人,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以为对方是米·戈。”
安室透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鲁道夫。
这并不仅仅是一些私人恩怨的问题,而是现在不让对方认清现实,他恐怕还会仗着自己虚无缥缈的黄印兄弟会成员的身份,觉得能在这次的合作中占据主导。
“而且你当时把我们带进村,其实也是察觉到村子里又一次的祭祀即将开始吧?”
安室透脸上再次露出笑容,但这一次他的笑容更多的还是威胁与恐吓,从工藤新一的视角,甚至还能看见袅袅黑气。
“你担心自己会被村民选为库玛丽送去当祭品,才让我们这些人成为你的替罪羊,不是吗?”
鲁道夫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