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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在虐文摆烂后 第17节

  他住在酒店半年时间里,试过在一晚上吃下了全部药,结果他被打扫卫生阿姨发现,送去医院洗胃。
  他也试了,去救年轻的轻生者,自己泡在水里放弃挣扎,却被一对好心夫妇救起来。
  书里的自己也太难杀了吧。
  413寝室一直没见戚衍榆进来住,以为他不回来宿舍住。
  直到两天后,到了周日晚上,他们必须坐在签到,班长点名的例会里。
  坐在了可容纳三百多人的阶级教室中,在祁远瀚摆烂下“太子还要亲自开会,开玩笑?”,犹豫的黄少泽说,“他第一个新学期例会没到就被班长通报班主任不太好吧,我们通知他一声,他还不来就是他的事情。可我们是通知到了。”
  “你可真是他保姆。”祁远瀚揶揄说,还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可不想四年里都要照顾这么个巨婴太子。
  “去你的。”黄少泽就打电话。还好周五那天他提前记下来了太子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过去,“喂,戚、戚……”戚什么来着,“戚同学,我是你室友,年级开例会啦,地点在19号楼1130教室。”
  那边传来了一个很淡的声音,“哦”了一下。不知道是“哦”还是“噢”,但也没差多少。
  黄少泽多少显得尴尬,“你快来,班长点名了啊。”他们这个班的班长多少有点法不容情,虽然出身本地家境殷实,可软硬不吃,最看不得班上有偷懒耍滑的同学。
  那边又是一个简单的单音节,黄少泽听不出来那是个什么样的语气词。
  果然太子就是太子啊。
  在他身边干活的全是太监。此话诚不欺他。
  黄少泽后悔给太子打电话了,电话一挂断,祁远瀚看他热闹笑话他:“瞧瞧吧,太子不急太监急。”
  “好你个哈奇士收人钱财不替人办事——”黄少泽和祁远瀚同室操戈地“比试”了几轮,小打小闹后,就听见了三百多人的阶级教室吵吵闹闹,变得一小簇一小簇荟萃成统一的轰然“哇”一声。
  “顾哥来了。”祁远瀚连忙端坐好,不对,他还起身迎接,虽然那个人还在底下第一排的座位上签到。
  顾惊澜走上来,就看见他室友,给他留了位置。
  他身边还空了一个,很显然,祁远瀚不想跟太子爷坐一块。虽然十有八九太子是不会来开会的。
  “谁啊,你女朋友?还占两个位?”
  “别,我哪有那个天大福气,是黄少泽他女朋友。”祁远瀚嘻嘻哈哈笑,看着顾惊澜坐下来了,“他女朋友呢,”
  “新室友,这位是新室友的。”黄少泽可不敢背后妄议太子殿下。
  “你女朋友来了。”不一会儿,祁远瀚从百般无聊的免疫书里抬头,便发现了熟悉人物。对黄少泽揶揄着。
  黄少泽连忙招手,那个人签到后走上来,来到他们寝室几人的座位前,看见只留给他顾惊澜旁边的位置,挤进来后,坐下来。
  他们医学生每个人手里一堆书在边听台上人讲废话,边手里不停划划划的。唯独戚衍榆一本书没带。
  祁远瀚内心腹诽:太子怎么想当医生?他配吗,不会是毕业分派个三甲单位里,拿病人的命开玩笑吧?不过,太子应该也就混混学历,回去接管家业,有时间再睡睡几个美艳女医代罢了。
  每个宿舍坐在一起为单位,拍照发给班长收集起来给辅导员。他和顾惊澜坐在一起,他没见过顾惊澜,可他也没多看去顾惊澜。他圈内也不乏俊男帅哥,他戚衍榆不缺这么一点美色垂涎。
  顾惊澜自然对他也不感兴趣,全程也没怎么跟他交流过。
  戚衍榆开会听着上面连篇累牍的陈旧词话,没什么精神,不一会儿,垂着眼睑。在按着手机。
  祁远瀚倒是偶尔瞥去一眼这个太子,看见他竟然在玩手机。
  戚衍榆看见了戚牧遥此时给他发来的最新消息:“在哪儿,在干嘛,吃饭了没?”
  戚衍榆给他拍了个开会的照片发过去。
  不一会儿,支着下颌的手放了下去,趴在桌子上那个人竟然睡着了!一动不动,两个小时的会议上,姿态变都没变过,真能睡,瞧着就跟死去一样。
  黄少泽看得瞠目结舌,他一路勤工俭学、吃苦耐劳考鼎鼎有名的侃北大学医科院,周围人几乎是小镇做题家,哪有太子这样的。
  第13章
  对于这现象,祁远瀚见怪不怪了,想着跟顾惊澜取笑。可顾惊澜在忙着形态学比赛的事情,无暇理会他。
  周遭的人要么真是公子千金,没人不是在翻书或者按笔记本的。祁远瀚又怏怏地把话头压下去。他把一个头两个大的内科学书翻了又翻,最后抱着手机玩了几把游戏。
  两小时后,例会总算结束了。散会了,可人还在那里睡觉。在大教室里尽数熄灭了多盏灯情况下,如墨玉的头发有着哑木般光泽,只露出后颈一截乳白的肤色。那人手背的手被压出了淡淡的红印来。看起来身体素质不怎么的。
  祁远瀚收拾东西不忘看热闹:“年轻人可真好,倒头就睡还睡得那么死。”
  距离得那个睡觉的人最近的顾惊澜,也只有他例行叫醒服务了。他喊了几声后,那人无动于衷。
  上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没有醒。祁远瀚嘴巴都快裂到耳根上了。顾惊澜最后摇了摇他的肩膀,把人晃醒了,“不舒服去医院看看。”教室空落冷清,这话也是冷漠得很应景。
  那人醒来,脸面没有什么汗,只是依旧莹白着,眉眼很淡,只有发色是乌的,肤色是鹅白。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们第一次看清楚这位太子的五官。
  虽然和普通人长相差不多,但从这位太子神态中看出来了傲慢,轻视,清高等。
  这态度气质全是花钱养出来,一旦没钱,不知道这贵气跑哪儿去。
  虽然长得普通,但在一群人畜莫辩男医科生里,算是清秀了。清秀中,明眼人能看出,这带了好一通金枝玉叶的脾气在。
  不敢惹,惹不起。黄少泽心头冒出唯一一句短语。
  戚衍榆没理会他说去医院看看的话,兀自起身离开座位,一个人就离开了。
  留下了413寝,在没几个人的教室里面面相觑,笑容凝结的祁远瀚率先甩话道:“他到底在拽什么啊???看着他那张脸就给他来一拳!”
  黄少泽只能委婉说:“别这样,不太好吧。”
  结果顾惊澜评价也一词“大少爷脾气”,就收起笔记本就回去了。黄少泽心有怏怏,他听连顾哥也这么评价,看来他们未来4年日子可难熬了。希望这位太子只是来上上课,千万别回来跟他们住。
  出了教室,戚衍榆走在路上,他电话就响起来。
  原来他刚才睡着调静音里,戚牧遥就给他打了两个电话,考虑他在开会就没有继续再打来了。
  估计是有他班长或辅导员的微信,知道会开完了,就给他打电话。
  戚衍榆按照戚牧遥给他发的短信,去到了横贯校园且贯穿城市的古运河的河边,上了一辆低调黑色轿车。
  车上的人是他大哥,把药都给他分装好在了分药盒里:“怎么开会这么久,吃了饭没?”
  戚衍榆一口气吞下了戚牧遥递来的盒子里的药,喝下了水送进胃里后,说道:“我回去了。”
  戚牧遥摸摸他:“要不要回家睡觉?”
  “不了。”他躲开戚牧遥的手,要下车去。
  “等会儿,聊聊天我再送你回去。”
  戚牧遥说话真高级,不就是等他胃里的药消化了,还真怕他从嗓子眼里扣出药似的。
  就在车上,私人医生给他检查了血压血糖和心肺等后。
  戚衍榆背靠在后座一动不动,戚牧遥问他,“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只是开了个会。”自由的代价,就是目前这些看似关心的束缚。
  “累吗。”
  “我想睡一会儿。”别再跟他说话了。
  睡醒来后,戚牧遥依旧在他身边,好整以暇,在看了一眼公司日报,就转眼看他:“醒了,回哪儿?”不死心问他要不要回家。
  “当然是回宿舍。”
  隔壁416寝室一个叫做慕容阿董的人五步作两步冲上楼跑到413寝室,“哇,你们太子被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送到宿舍楼下,”
  刚巧415寝室在413寝室问实验课上兔子的耳缘静脉怎么找,一听可都都八卦了:“太子是同性恋啊?那男的多少岁?”
  “三十多吧,不到四十,挺年轻的。看着就像是大明星,还穿风衣的。”
  “不会是……被……包……养……吧。”就属415的杜风坪说话最损,故意拖长着语调扮娘娘腔说话。
  祁远瀚摆了摆手:“扯吧,那人是他大哥还是谁,反正前几天陪他一块来的。”
  黄少泽也没见过他们413寝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除了评选寝室卫生或美观外,来一堆宿管阿姨和学姐学妹来看他们寝室顾惊澜外,就没这么闹腾过。他顶着耳朵吵炸的压力,开了下一局游戏。
  “马上就要断热水器和熄灯了,还在这儿胡吹海侃的,滚滚。”终于拿下一局刀塔胜利的祁远瀚起身赶客。
  戚衍榆回到413宿舍,那些赖着不走烦了413很久的人,早他那么个几十秒,才依依不舍地作鸟兽散的。
  413寝有人在洗衣服,也有人在打游戏。打游戏的在鬼喊鬼叫,赶着在十一点断网前将这一局的胜利拿下。
  戚衍榆在寝室门口就有些走不动了,他看见卫生间洗衣服的是顾惊澜,其实他们男寝衣服大多是堆积到没衣服穿了再拿到楼下公用洗衣房去拿币洗。
  顾惊澜也不过是在洗袜子而已。
  像是余光留意到他归寝,淡漠轻徐的一句“回来了”。
  那个人像是软弱无力“嗯”一声,也不知道是否顾惊澜看错,那人依旧是乌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戚衍榆走到了他两天前家里人铺好的床上,就一下子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游戏还在继续,十一点“啪”地就到来了,灯黑网灭的。热水器断电,水流一下子变少变冷了,让得男寝楼里冲凉的猴一顿返祖叫喊。
  这把刀塔还没打完的祁远瀚急得把手机热点流量打开让电脑联网:“连我的,连我的,这把必须拿下。”
  “他爹怎么天天这么准时断网,少断一天不行啊?”他骂骂咧咧,点上烟,重新狂按着鼠标键和键盘。
  黄少泽也打得兴致高涨,但无奈断网,重新联网上线后又和祁远瀚打了个联手伏击。
  黄少泽一换三团战打赢,高兴得他咧着嘴。但回头不经意瞄到去和1号床正对着、也最靠近淋浴房的3号床上,好像躺着个人在睡觉。那人也没玩手机,黑灯瞎火的,也没手机或台灯反映着光,一看就知道没在玩手机或学习。
  “哈士奇,那个人好像回来了,在睡觉呢。”黄少泽委婉想提醒点什么,“咱们俩要不小点声?”
  “谁啊,我亲爹睡着了我照样在他床头蹦迪。”祁远瀚不管,键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口头上还圆上一句,“现在的人哪有这么早睡,快,控住影魔啊!!”
  黄少泽本来很上头,但是看见太子回来睡觉后,声量小了不少。
  只有祁远瀚在瞎叫瞎喊,搞得黄少泽很无语。
  都快拖到整局里的第44分钟,也就是十一点二十分,最后一轮团战对面没死,自己人死光了。黄少泽气馁把鼠标扔了。
  “再来把再来把,最后一把。”祁远瀚人菜瘾大,前面输了三把,只有这一把险胜,还想开下一把。
  “不来了不来了。”黄少泽抹黑要去洗漱睡觉,从阳台收回衣服路过哈士奇桌前看着他竟然又开了一把,他表示,“戴上你耳机别瞎喊了,小心把辅导员喊来。”
  他们不懂,是不是就他们医学生还会时不时查晚寝,还检查他们有没有在玩电子游戏,如果被查到他们玩电脑游戏还会批评教育和扣分。
  少了黄少泽这个说强不算强,但总比没了好的双排队友后,祁远瀚很快就输掉比赛。
  他骂骂咧咧,但是路过3号床,借着1号床顾惊澜的台灯淡弱的光线,看见那个人竟然是脸朝下趴在床上睡觉。一只手折弯在枕头边,另一只手打直地平背在了身体边。两条腿也只是斜斜地放在床上去,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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