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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在虐文摆烂后 第26节

  顾惊澜把戚衍榆拦在身后,淡然轻笑,“我送他回去了。”很像是正牌男友,高/干家庭培养过的风范。
  “回哪儿?”蓝桉知道,戚衍榆和戚家断绝关系了,他能回哪儿去?“我送你吧,小榆回哪儿?”
  戚衍榆表情已经不能维持了,包厢混杂的香水、香烟、酒水、药丸等鱼龙混杂的味道。让得他肺部微窒,手指蜷缩地指甲掐手心。
  车牌是5条1的轿车里。
  蓝桉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后面的两人是顾惊澜,还有昏昏欲睡般的戚衍榆。
  蓝桉从后视镜频繁看去后座的那个人微拢着眼皮休息般的人,眼目含笑:“小榆很累吗,平时没试过这么晚睡觉么?”
  第23章
  车内, 戚衍榆不搭理蓝桉的问。
  顾惊澜的话很四两拨千斤,风轻云淡的态度,衔着淡笑,像是回应着长辈讲他小两口的情况:
  “嗯他平时都很早睡。”
  蓝桉想嗤, 他问他了吗。但是顾惊澜这说法俨然一副男朋友口吻, 激得他眼色颇暗:“小榆以前不是玩得很晚吗?”难为蓝桉了,说话像极了绿茶。
  “可能跟我认识, 就改了吧。”顾惊澜不动声色淡笑化解。
  蓝桉每一句都被怼得哑口失笑:“是吗?”
  终于, 安静了半天车内,司机问道:“是前面荷涵路转进去么?”
  顾惊澜很清楚, 蓝桉说送他们回去,其实是想探清楚自己的底细背景。
  如果不是如蓝桉想象中的有家世背景, 他对他俩就没这么客气了。
  所以, 顾惊澜没有选择回学校,而是说了他在侃北市的一处老宅地址, 这个地方在北湖区。
  轿车开到了北湖区的当地土著老房区。侃北市有一处著名的名胜古迹,就是北湖,北湖占地千亩, 湖光水色,风景怡人,游客如织。
  北湖的附近就是繁华的商业和金融地带,每个节假日这里游客量突破上百万。比起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的省会, 侃北市最惹人耳目身份是它是热门旅游城市。
  北湖区边的云锦住宅区依旧保留当时当初的规划独幢独户、区苑分明。有独守着旧日的小资家室, 也有移民的整家搬走, 但整体坐落在此处,夜里显得很安宁,没有喧嚣。
  如今侃北跃居一线, 这片宅区只会更寸土寸金,地价不低。
  轿车缓缓开动着,车内的空调温度偏低。
  戚衍榆起不来了,小脸白着。
  顾惊澜是做了个动作,像是去掩他的衣领,在后视镜偶尔漏进来的路灯辅露的视野下,显得很像情侣间亲昵无间的小动作。
  而实际上,顾惊澜看他这副病恹的样子,不住地想用指节去探戚衍榆的脉搏。怕他闭着眼是心脏停搏,又或是呼吸困难引发休克。
  蓝桉哼声:“他睡着了?”
  但是后座去关心像是去给旁边人衣服拢一拢的那个人不重不淡轻“嗯”一声,也不像是留意蓝桉问了什么,敷衍的气声回复。
  最主要的是,他要去照看他的“情人”睡得舒适不舒适。
  怪不得一路上都没怎么搭理自己,戚衍榆很困吗,他平时那些玩法不都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么。现在是浪子回头了?
  “哪儿?”
  开进了云锦,蓝桉的耐心不如刚才戚衍榆还没睡着的时候。
  “前面,第三幢白色的房子向左拐进去。”顾惊澜的姿势有点像是半搂住他旁边的人,蓝桉收回去了眼神,顾惊澜注意着路面,“对前面有个小花园的那儿,”
  轿车停在了一处占地有个三四百平的独栋老宅前,看出来是二十年前风格,漆木用的是黄花梨,两扇气派的大门是个木雕门。里面显然隐约可见还有个中式的庭院。
  蓝桉是不相信他会住这里,车停下来,他就站在车边饶有趣味地盯着顾惊澜看。
  顾惊澜下车,就脸色窳白,眼目拢着的戚衍榆抱起来。把他抱下车。蓝桉就看着他,抱着戚衍榆熟能生巧的模样,走进老宅门口前的电子密码中伫立。
  因为抱着戚衍榆,特意地转过身体,侧着身,用从戚衍榆膝弯下的手去输入密码和按指纹。
  蓝桉就安静地看着他,电子锁会不会提示密码错误。
  顺便他打量,这种住宅会有从政的人住么,虽然看着老派富贵,侃北市还有哪个朝中大臣的大姓子嗣或皇亲国戚住在这儿?高/官或他们的子弟不都爱住直辖市的明月市么?
  像是戚衍榆家就坐落侃北市另一边新贵的富人区,坐拥连绵庄园。皇亲国戚也应该住哪些地方才对嘛。
  密码竟然没有提示任何错误提醒,“咔嗒”一声,黄梨木雕的门就开了。
  真是住这块地的啊。
  蓝桉表情隐晦不明。
  顾惊澜抱着看起来连路都不多愿意走的那个人,轻轻松松,开门后,抱着那人,回头还对蓝桉说了句晚安还是什么,轻笑回头侧身进了门。
  黄历木雕门关上,蓝桉在原地,直到那人的老宅内亮起了一些橘暖的柔光。蓝桉表情阴鸷,也只有司机知道,这比蓝桉动手打人还恐怖。
  这老宅前几年翻新了一点。是中式庭院,房屋檐梁门柱几乎全是用的上等名贵的黄梨木,老宅翻新后重新做了防虫防水和加固。
  庭院原本是古典气息浓厚的亭台流水,后来翻新时顾惊澜建议做了个新式泳池。把以前的旧庭院装潢改新了,现在看起来是个栽种了不少他喜欢的花的洋气的小花园。
  他进屋子本来没什么动静,他的嬷嬷觉轻,还是被他吵醒,披着衣服出来,就知道是她的小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看见还带了个同学,她他从小抚养长大的少爷亲自抱着。
  “您去睡吧,我同学喝多了过来住一晚。”顾惊澜身材高挑,身段极好,颀长毓秀,抱着个看起来像是男孩,轻松自如,踩着把旧黄梨木拆下来装上新的红酸枝的楼梯上楼去了。
  “我给你们熬点粥吧。”方嬷嬷说道。
  “现在叫个外卖多方便,您就睡吧。”拒绝后,方嬷嬷就看见顾惊澜就抱着他同学进他自己的房间。
  其他客卧虽然收拾地干净,但不及他每周都有方嬷嬷清洁的主卧。他怕是有灰尘疥螨,把那个人的哮喘又勾出来了。
  “哪儿不舒服?”把那个人放在床上,就垂着眼压声问他。
  顾惊澜偶尔会周末回一趟家,方嬷嬷是他小时候的奶妈,他母亲走得早,他和嬷嬷是感情深厚。他带同学回老宅是第一次,即便小时候同学朋友过来老宅玩,也从来不让进他的房间。
  至于他方嬷嬷怎么想,顾惊澜不用管,嬷嬷对他亲如儿子,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有色眼镜偏见。
  顾惊澜见他无动于衷、沉着眼皮,便去找来了听诊仪,戴上听诊器,把平凉的皮肤镜放在手中搓了搓,没那么冰后,放在了戚衍榆衣服下的胸口前,给戚衍榆听着他的心肺功能。
  第24章
  床上的人微微皱眉, 可能是想缩身体,但是没有什么力气。
  他把皮肤镜取出来,在手心上反复捂了一两分钟后,才重新放去戚衍榆的心脏和双肺上。
  听诊一会儿, 除了肺部的声音与正常人不一样外, 别的没有什么过于异常动静。心脏的问题听诊器只能听出心律齐不齐和有无杂音。
  可能又气促,稍微的呼吸困难。
  再去观那人的口鼻脸, 只是喘息着。并没有出现大口呼吸却呼吸不上, 或者喘着粗气,面色发紫的哮喘现象。
  可能是喘息性支气管炎发作, 尤其后半夜气温稍降,就容易把这喘息瘾勾出来。
  陪坐了一会儿, 看他除了呼吸上气促外, 没有别的毛病。就去烧水。顾惊澜是南波人,小时候随父亲迁职来侃北, 老宅在他小时候就建起的。也就前几年才新装了个电热水器。方嬷嬷习惯烧水洗澡,平时北湖区这边的老宅只有她一个人住,偶尔一次顾惊澜才回一趟老宅。电热水器原本是在他回来前一天开, 今天没开,如果用电热水器等它加热完毕要好一阵时间。
  顾惊澜淡暗着眼望去天然气的蓝火在水壶下舔舌着。想了他看到的那几张裸白的相片,心绪翻飞,衔思不一。玩得可真大, 背景和边缘模糊可能是使用了闪光电, 不一定真是ai图。
  不一会儿水就开了, 把水壶带上楼去,将新毛巾放在盥洗池边,拎着毛巾用热水浇热。
  拧干滚烫的毛巾, 再走回了床边,看着那个人不省人事的模样,把毛巾敷去那人的脸颊下巴额头。
  那人冰冷的脸面被热毛巾温热到了,稍微眉头舒展了一丝。
  把热毛巾搓上戚衍榆的腹胃心,只见他稍蜷缩,但后来放松了一些。脸也舒展了一点。不过仍然是微略的喘息。
  审视他脸色,唇色。
  再一次问:“你哪儿不舒服?”
  “说话,”那个人声音是轻微的掌固控制欲,在人前给足他面子,人后就要他服从自己开口说自己病症。
  “没……不舒服……”那人气弱哼唧着。
  没发烧,可能存在一定的心绞痛。看着那个人的左半边身体稍微没有怎么动,手指微蜷缩不能伸直,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那去医院吧。”
  那人半天才哼出个“不……不去”。
  “我怕你死在我家。”轻哼的,也出言不讳的,这人要是在他家发生点什么,会把他年纪上来的嬷嬷吓到。
  这人不知道是沉默,还是无力接话。
  过了一两分钟,等不到回复,“是不是心脏疼?”他暇裕不迫地问向病人。
  那人继不言语。
  “不说话我就打120了。”
  “……不疼。”
  “说谎也一样。”
  “……”
  他只要去一趟医院,戚牧遥就把他软禁回家里去。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回家。
  戚衍榆半天,断续地、气喘地说:“有一点,我睡一觉就好了……”
  主卧内暗弱的光线中,那个人像是观摩了他一会儿,拿出了手机,像是按着上面的拨打键,戚衍榆即便没有多睁开眼睛,也听见了,他想勉强吃力地侧过了左半边不怎么能动的身体:“别,别……”
  “别什么,”
  “别,别打电话……我、我出去住酒店……帮我叫辆车……”
  顾惊澜查着手机搜索栏的关于不同心脏病的药物和注射药水,他抬起眼皮:“那你是什么毛病?”
  那人说不出。
  顾惊澜又好几个问:“先天性的还是后天性的?”
  “房室间隔缺损?动脉导管还是卵圆孔未闭?还是说,心衰?心肌或心包炎?心脏瓣膜病?感染性心内膜炎?”他一连地问下来。
  这七八种名词问得戚衍榆脑壳昏沉,他虚弱说着他的病症:“我左半边身体发麻,动不了。左手臂没知觉……”
  顾惊澜去弯他的手指,不能伸直,“心呢,胸口呢,疼不疼?”
  “疼,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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