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在虐文摆烂后 第43节
他赶忙冲进来,拉住戚衍榆,把他往边上拖走,还对大人有大量的顾主/席笑:“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近距离看见的顾惊澜真的帅得林钠都要惊叹,到底什么样家世和自我价值感才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当明星呢。
林钠还拿了现在当红明星姜缇言和顾惊澜的外貌作对比,一时间竟不知孰优孰劣。
“你刚才真的很像是上去揍学姐的男朋友啊!”林钠和戚衍榆边走边说。
“他才不是夏依依男朋友。”戚衍榆说着。
第34章
“他不是难道你是吗, 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主/席帅。”林钠虽说得小声,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叫戚衍榆歇菜吧。
拿啥跟顾惊澜比啊。
早点换个女神追吧。
“排个戏就是男朋友了?”戚衍榆眨眼,不屑道。
林钠反问:“那不然呢, 男女朋友, 遇着亲密戏肯定自己上啊。难道肥水还流外人田吗?”说机灵,其实也不机灵, 他新认识的这个朋友, 脑瓜不太灵光啊。
“你真搞笑,人家说他俩是情侣了吗。”戚衍榆认为, 没亲口承认和公开就不是。
林钠反其人之道:“你也搞笑的。人家有说不是情侣了吗?”
拉扯拌嘴回到了学习部,学习部已经从舞台退下来, 在旁边平地上继续排练,
他俩的活儿是最轻松的,就是拿着剧本台词本搁旁边看他们走位、演、台词说得怎么样。
戚衍榆拿着台词本, 却是频繁朝主/席秘书部那边看。
就林钠和不用参演的干事与成员忙着对他们台词,审度他们表演。
距离门禁还有半个小时,4楼演艺厅的人陆续走了最后剩下了一些人。
艺娜拿着a4装订纸:“各位辛苦了, 周四依旧这个地方汇合,回去把词儿再多记记练练。”
因为一起走回去,看见戚衍榆和林钠走在一起,“你俩好兄弟啊?”艺娜问。
面对御姐美女副部长, 林钠只笑, 害羞说不出话。
戚衍榆看着主/席部那拨人也这个点解散了, 艺娜快步走上去,冲顾惊澜就是一拍,“哇听说你们演《仲夏夜之梦》, 还改编了是不,不过你们肯定没我们学习部好。”
他们学习部可有主持的,从小参加艺术表演的学生。
艺娜在后面拍他,而顾惊澜是和夏依依一起回头的,夏依依说:“那可不一定,咱们主/席要求可严可严了,要是初选都选不上,主/席要我们把隔壁侃北大的市杰出大学生多10个的名额抢过来。”
“放屁。”顾惊澜反驳,他淡笑,丰神俊逸的容颜很吸引人的眼球,“这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初选过不了,就去做做不到的事……”
戚衍榆在他们后面听着他们的嬉笑打闹。
林钠的大一宿舍距离体育馆很近,“我到寝室了,你咋住这么远啊?”他一直以为戚衍榆是大一新生。
“晚安,”戚衍榆答道,就又跑了几步,跟上了一些前面的人。不然他听不清顾惊澜他们在说什么。
林钠看着新交的伙伴的身影,感慨:这年头当舔狗并不是能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啊。感慨完上宿舍楼去了。
顾惊澜和戚衍榆一同回到寝室的,只不过戚衍榆在一楼的饮料自动售卖机前买饮料,拿着冰的碳酸饮料,慢慢地上楼梯。
他不能喝冰的,不过只是拿在手里。
冰凉着手,不一会儿满手都是冷饮融化出来的水。
祁远瀚倒是没想到,顾惊澜和戚衍榆一前一后回来的。
对顾惊澜他见怪不怪,“约会回来了啊,夏姐夫?”昵称都改了。
这声“夏姐夫”在戚衍榆耳中很刺耳,他刚想讽刺祁远瀚些什么话时,祁远瀚就打电话去了,跟一个自称卖期中考试“真试题”的人撕巴去了。
因为祁远瀚看出了不是真的试题,在骗大家钱,就在几十个人的买试题的群里吆喝,后来他没被踢之前就把群搞得纷纷要退钱退群。
戚衍榆拿着冷饮没有拧开喝,留意顾惊澜有没有和夏依依聊微信,聊语音。
他慢慢拧开冷饮,但不是立即饮一口,而是倒出来在杯子里等没有那么冷了再喝,再“不经意”地再去看顾惊澜在干什么。
在发信息么,发给谁?信息是关于什么的?工作?学习?还是只是闲谈聊天?跟夏依依吗?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多次调整了角度,终于看见顾惊澜在用电脑改着小组比赛项目。哦没在聊天啊。那就一定没在谈。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是外科学实验。他们四人一组,抓猪,麻猪,给猪做手术。
猪不是那种七八百斤的大猪,是半大一只的小猪,一般是八十斤到一百斤左右,四个人拎着腿才能抬动。
麻猪就是给猪打麻醉,保证给猪做手术过程猪是不用按住的,但也没死。
因为猪不像兔子仓鼠打一点麻/醉剂就行,打少了猪不睡觉,打多了猪死了。他们就有小组把猪麻死,有个组最高记录麻死了三头猪。
但老师一直腔调,麻/醉药剂量千万宁少不多。所以在麻猪的时候,不控制好分寸,容易一次又一次地去麻。
但是麻少了做手术时猪按不住,有时候学生没固好,猪一边窜稀一边跑的场面又是很壮观的。
祁远瀚不小心割到动脉,好不容易麻/醉过去的猪喷血,带着有一点温度的血瓢泼般喷溅了他们四个人中的身上,口罩,脸侧,实验室天花板,以及隔壁无辜的组员身上。
祁远瀚吓一跳,他居然笑了,估计自己也没想到割到猪的大动脉了:“我去,猪血都能喷这么多?”
“你这种人是怎么升上来的,你不该门门挂科留级吗,”戚衍榆嘲讽了一句,就埋头和顾惊澜抢救猪了,黄少泽也连忙搭把手。
因为祁远瀚割到大动脉有错在先,所以他先不言语,记下来戚衍榆这句讽刺:“我的我的。”这句“我的”他是向顾惊澜和黄少泽说的。
终于戚衍榆和顾惊澜把猪抢救过来了。
戚衍榆又哼哧浅笑:“动脉都能切到,让你上手术台,病人十条命都不够你做。”
祁远瀚的这句反击得不够位:“你不也一样?买个……”“学位”没说完。
“你和我比,你拿什么比?”戚衍榆淡然笑,“考个试都要到处买试卷,”
犹如大战来临前的气氛般,黄少泽立即惊恐地看向顾哥,顾惊澜表情淡漠,虽然口罩上沾染了一点猪血,可依旧使得他看上去人更冷清寡情了,根本不想掺和戚衍榆和祁远瀚的这场战争里。
这把祁远瀚尾巴踩到似,声音都高了半度:“你他喵见着老子买到真试卷了?……”他真试题都没买到,说他/妈个鸡/巴。
顾惊澜冰讥:“能不能做完手术再吵,做完出去给你们搭个台吵?”
原本祁远瀚就捅了个篓子,把猪差点搞死,现在还得小心操作祈祷猪别死,手术还没做完呢。
顾惊澜认真,双眼无情冷漠,只有手里的动作,戚衍榆重新投入进去,口罩中露出的眼是认真的,不夹带任何刚才的情感。
不一会儿,这头可怜的猪再次喷血。
戚衍榆再次边抢救,边骂:“你真是害人精,”
祁远瀚装作吊儿郎当的语气:“大不了换一头呗。”
后来这头猪又被顾惊澜和戚衍榆他们抢救回来。
祁远瀚有惊无险,看着这头猪,心里祈祷着:猪哥你给点面子,撑住,撑到我把戚衍榆骂了。
最后他们还是得换猪。本来快做完的手术功亏一篑。
戚衍榆今天不知怎么了,火/药枪/炮就对准了祁远瀚没完没了:“今天可得谢谢我们的祁少。没有他,我们还真没那么充实呢,这一上午。”
其实祁远瀚能力在他们几个人中是倒数,在班上也算是很拉的那种程度,413也早见怪不怪。戚衍榆也不至于跟枪/口对准他地一直说他。
“我都说我错了,说一次不行,说一百次啊?你第一次做实验不出错啊?”祁远瀚是真生气了。
他抬眼发火时似乎才看清楚,原来戚衍榆满身是血,实验服的腹部、肩膀大片的,口罩边缘的,眼角眉侧也是血,发丝还滴着血珠。连同实验服内里的脖颈心口前也有点血迹在。
原来他切到实验猪的大动脉,戚衍榆是受害最深的那一个。
顾惊澜这时候也抬眼,才留意戚衍榆最直接深受其害的那个。他冷漠如昨。没有想加入,但也没有太阻止:“去外面洗洗吧,小心感染了。”
戚衍榆的怨气还没发泄完:“你是真的够蠢,猪的大动脉这都能切到。千载难逢的都给你碰上了。”轻笑,也眼中带了点新嫌旧怨的。
可能也是借此泄愤着这几天顾惊澜和夏依依“约会”的不利爽的情绪。
“你他喵是想找架吧,一上午逼逼赖赖个没完没了,……”祁远瀚人就傲,虽然大学成绩拉胯了点,好歹他也是个百万考生中脱颖而出的考上侃医大的尖子生。
顾惊澜对祁远瀚说:“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猪了,再搞头上来。”
说完,顾惊澜将戚衍榆连推带拽地拉了出去,两个人出了实验室,还没完,顾惊澜就将他狠狠推进了实验室的换洗间。
戚衍榆被拽到了换洗间的水池边上,不得不抬眼看顾惊澜,顾惊澜雪白长身长袖的实验服更衬得他如高岭之花,黑发珠眼,口罩为他的眉目增添更秾丽的冷峻感。
“你跟他吵什么?”顾惊澜拿眼瞧着他,冷声问他道。
第35章
“他那个态度, 你不听着不想骂他一顿吗?”
“那你骂他两句就够了,你一直揪他说什么,别人不会烦不会生气?”
他在干什么,他在帮祁远瀚说话吗, 他觉得自己烦?
“他还有什么脸生气?”戚衍榆感到诧异和微微失笑, 说话的同时他发现口罩下的他呼吸才变得有点紧促,刚才一直集中注意力, 手忙脚乱抢救两次, 极其小心翼翼做手术,即便长时间戴着口罩也没有感觉呼吸困难, 可能是集中精力在别的身上没有察觉到。
他依旧两眼噙着笑,虽然呼吸不怎么样。“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更没见过这种蠢人居然还有人维护。”
火/药从祁远瀚蔓延到顾惊澜身上了。
撞上枪口的顾惊澜面无波澜, 只是看他,再视线下移, 见他心口略微明显起伏,顾惊澜眼色如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或许是不想跟他辩论吵架了:“把口罩脱了,洗洗脸。”
看他的眼尾眉侧有点血斑在,发色的乌越显得他那张脸的粹白。
那人不跟他吵了,戚衍榆眼珠稍转了下, 气堵在喉咙没有发泄完, 他现在就想找个人跟他吵架。如果这个人是顾惊澜也没问题。
但就怕顾惊澜这样看他好似有点呼吸与之前不一样, 话就软下来了一点。
“祁远瀚有你们护着,才一直这么废物吧,原因不该只在他们身上找啊。”别人不跟他吵, 就主动挑事起来,说话变得难听起来了。
如果祁远瀚也在,听着这番话,早扑过来按着戚衍榆的衣领就打起来。
“你没听过什么叫铁打的室友,流水的五年?”顾惊澜感觉匪夷所思,他就不会一点人情世故么,还有四年相处的时间,非要把室友弄得这么难堪么,“你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你可以学着闭嘴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这句话在戚衍榆耳中成了这样的意思:顾惊澜和祁远瀚关系好,所以他帮着祁远瀚。还让不懂怎么结交关系着的他学着呢。
“我知道良莠不齐,可很少听到有自甘堕落的?”他意思是顾惊澜也不是很烂,怎么非跟祁远瀚这种烂人混在一起。
顾惊澜看着他的喘息,再下移视线看去他的衣服心口和肩膀的那一抹红被呼吸带得起伏亮眼,笑:“怪不得……会有人群发你那样的照片。”拿这件事来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