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在虐文摆烂后 第68节
黄少泽刚好这个时候进来拿课本,看见他俩在3号床边,问了一嘴:“3号在上药吗,”
“上完了。”戚衍榆气说。
黄少泽拿到书往门口走:“哦哦,我跟2号在慕容阿董寝室,你们病理学作业写了没?没写的话,415有答案可以参考。”
顾惊澜淡然冷情一句“写了”,而戚衍榆也没应话。
黄少泽噢了一下顾着赶作业就拿着书出去了,虽然今天是周六,但得在12点前把作业交了,还剩一个小时的时间。
黄少泽一出去,戚衍榆气又喘不匀。
“哮喘?”顾惊澜眼毒,看出他呼吸有点不一样。
“哮喘也不关你的事。”那个人执拗得很。
顾惊澜看他,又去找他桌子上的药。没找着关于哮喘的药,想把他抱起来,让他跪着坐在床上,让他呼吸喘匀点。
可是戚衍榆根本不搭理,拒绝他几次触碰自己。
“少碰我,”气得他不得不朝顾惊澜看一眼。
顾惊澜一言不发的、眼黑的,不顾他反对地将他抱起来,戚衍榆一路喘一路想挣开他的束缚:“放开我,”
直接把他抱到楼下,因为已经过了十一点了,门内没有阿姨在。直接把戚衍榆放在长桌,顾惊澜去找公用的医疗箱。
医药箱里什么都有,很多是学生捐献和学校安排学生会买的药,很多药都可以药箱里面找到。他记得上次就买了沙丁胺醇气雾剂还是什么喷雾剂。
终于,顾惊澜找了异丙托溴铵气雾剂,用75酒精消毒后。
他把戚衍榆从桌子上扶起来一点,可戚衍榆不愿意张嘴吸入喷剂。
于是,指骨去钳开他嘴巴,把喷剂嘴放进去。
“我不需要……”
顾惊澜不听他的话,把气雾剂按喷了几下,等戚衍榆呼吸了几口,顾惊澜又多次按下泵头。
戚衍榆眼角是一点闪烁而过的痕迹,他情绪游戏激动:“你别再抱我了。”
水银的眼,掀起来朝着顾惊澜看:“你以为你是什么,”他不过是在可怜自己,跟姜缇言一样。
“和男朋友吵架了?”
顾惊澜看他的眼神,有点像是把他拽去旅馆小房间时的。
玩味,隐晦的,看不清楚情感。
戚衍榆连连点头,将错就错,“没错。”
顾惊澜心渐然凝固,再问:“你不让他陪陪你?”
“不关你事。也别来管我的,”戚衍榆坐起来,要从桌子上下来。
顾惊澜不知道,刚才那个明星到底是不是戚衍榆男朋友?
那他之前喜欢自己,是有男朋友情况下喜欢的吗。
他们真在谈么。
顾惊澜不太相信。
戚衍榆往前挪步走去,顾惊澜在后面慢慢地走着看他。
他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还是个明星。
可有男朋友又怎么样?
他见过他们约会吗,开学这么久,戚衍榆哪天不在学校,哪天不在学校就是回家养病?有这个男朋友,也约等于没有。
顾惊澜想上去抱他走,戚衍榆不愿意,两人又在楼梯吵起来。
“你别碰我,你碰我一下,我就换寝室了。”
顾惊澜看他,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那你救我是什么意思?”
戚衍榆想把眼泪擦了,“我救你……是不想有人死在我面前。”
顾惊澜觉得他说话矛盾,“那我现在帮你,不跟你想法一样?”
“不一样,”戚衍榆反驳他,他刚才“不想死在面前”那句话就是假的,所以才跟顾惊澜说的“不一样”,“你少给我希望了,”
少给他希望,是什么意思……顾惊澜没琢磨懂。
“装着对我好,”戚衍榆,“有什么意思呢?”
挣脱他,戚衍榆自己上楼去了。
顾惊澜在原地,想了会儿又去看他的背影。
戚衍榆回到寝室,断电了,寝室一片漆黑,周末门禁是十一点。
寝室依旧没有人。
他回到自己床边。
顾惊澜过了一会儿才回寝室,回他床边,道:“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语停倾而,又道:“别伤心。”
戚衍榆不说话。
那个人没有点台灯,对他说:“睡吧,我不打搅你了。”
说完转身就去洗漱了,再也没有来跟戚衍榆说话。
413寝室只有他俩在。
卫生间传来了淋浴的水流声,戚衍榆把眼尾擦了又擦。最终告诉自己,一点小情小爱,不值得伤心。
歪着头闭着眼睛就睡着过去。
·
周一的白天,戚牧遥很意外。
意外的是姜缇言来公司预约见他,“是什么的风,把你吹来我公司,”
姜缇言淡笑,勉强见面和气,第一句话就是,“好久不见,前几天我见到了戚衍榆。”
戚牧遥听见他主动提起戚衍榆,知道他俩是发小,但互相都不对付。“嗯,约他组局了?”
“我有活动,去他学校看见了他。”姜缇言有话要说,“他怎么,手跟膝盖都缠纱布?”
“他没告诉你?”戚牧遥不知道这小子来找他是什么事情。
他和戚衍榆关系也不至于好到,他来替戚衍榆辨不鸣。
所以戚牧遥认为姜缇言不可能是来帮戚衍榆说话的。
“人不是都乖乖听话回家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姜缇言问。
“怎么‘这样做’?”戚牧遥没听明白,茗了一小口茶,洗耳恭听。
“去年不是把他腿打断了吗,”姜缇言没有怎么碰茶盏,生长成大明星的他,落落俊朗,“为什么今年又来一次?他到底哪儿做得不合你意了?”
戚牧遥听着半明半晦的,淡笑:“戚衍榆腿又被打断?”
“您别这样明知故问,”姜缇言想嘲慢的笑又有点笑不出来,“他做的那点破事,不至于这么训狗似地教训他吧?”
也就听说戚衍榆同性恋外,没听过他闯什么祸。
训狗?亏姜缇言说得出这样的词。“发小相聚了?”戚牧遥不知道他俩感情怎么突飞猛进了呢,莞尔,“他跟你诉苦了?”
“诉苦?他要是能诉苦,我今天也不会来。他就跟个蠢鸟一样,我问他,他屁都不敢放一句。”姜缇言还咬牙了一下,戚衍榆还反骂他。
他为他争不平,还骂他。戚衍榆这脑子也没谁了。
“屁都不敢说一句,那就不是他,你认错人了吧?”戚牧遥印象里,戚衍榆可受不了半点委屈。怎么说他骂他,他就怎么报复加倍还回来。
姜缇言正色了,“他以前,不是这样吧?”据他了解,他讨厌戚衍榆,就是因为戚衍榆拽且傲。
“现在竟然这么懂事,可能是件好事。”戚牧遥的说话语气令姜缇言觉得他可能真有几分觉得是好事。
“你是想把他,训成马戏团的动物吗?”姜缇言抬起冷眼,问道戚牧遥。
戚牧遥不紧不慢,缓和一笑,“他吃我的穿我的,我让他听我话不应该?我又没有害他,让他走回正途,有什么不对?”
“那你怎么不让他去死,你应该让他去死啊,死了最能回报你了。”姜缇言连这样的词句都说得出来了。
“怎么,来我这里,就是教训我一顿,你有什么资格?”戚牧遥听着很不满,虽然已经是脸色阴涓,但仍然保持他的语气缓柔。
姜缇言听了差点嗤笑,“我没资格,戚衍榆也没资格,有资格的人埋地里是不是?戚衍榆竟然没进精神病院,真是奇迹。”
“如果他身上再多一条伤疤,骨头再被打断一次,我不会这么客气地上门跟你说话。”姜缇言盯着他。
“你是我弟弟我就教训你了。”戚牧遥脸色一点一点微弱地变化。
“你没少折磨戚衍榆吧,他哪天疯了都是拜你所赐!你好自为之。”
姜缇言出去时,戚牧遥眼色晦沉,气得把手里的茶盏盖在了茶杯上。什么毛头小子也来教训他?
·
周一,戚衍榆走在了操场上。
上午的课,顾惊澜终于没有和他坐在一起了。下午四五点时没什么人,他下午的实验课没去上。
有两条狗跑过来,戚衍榆就“啧啧”了两下,还真的过来贴在他腿边。
蹲下来,摸了摸狗。是两条喜乐蒂。嘴细长,耳朵细长立着,毛发很旺盛,基本是上深下白的毛色。
两条都是多色的,一条是灰黑脸,一条是黄棕脸。
两头喜乐蒂把他撞倒。
跟他玩。
一个年轻的学生走过来,把他扶起来。
下雨了,他们不得不去咖啡店躲雨。戚衍榆喂它们喝酸奶。
温如栩给狗擦嘴,很温柔,湿巾。
说起两个人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