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聊他业务太差 第38节
奚云初眨眨眼,对于平时坏心眼的男人这次竟没打趣他略感惊讶。
但他没挑明问,顺水推舟地摇摇头,从被子里伸出双手索要拥抱。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左手的中指上有一枚银白的戒指,在太阳光下布灵布灵发光。
凌逸寒顺从地将他从床上抱起搂在怀里,轻拍他的背:“不想睡的话就起来吧?已经十二点了,饭刚刚做好,要吃饭吗?”
奚云初点点头,又惦记戒指的事,问他:“戒指是你送我的吗?”
他不说话不知道,一出声把两人都吓一跳。劳用过度的嗓子一夜缺水,素日温润动听的嗓音变得沙哑至极,像是老旧腐朽的木门,挂在破裂的合页边上刺耳地转动。
凌逸寒赶紧端起床头的水杯递给他润一润,然后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笑说:“是啊,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生日快乐,宝贝。”
奚云初双手捧着水杯,定定地回望过去,直到被那道灼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脸微微发红,才低下头去,默默喝起水。
清水入喉,奚云初清咳几声,这才感觉好些。凌逸寒从他手里接过水杯,刚放回床头柜上,忽然又被人抱住。
奚云初扑进他怀里,很小声地道:“嗯,喜欢。”
奚云初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胸口窝很涨、很满,被一种名为甜蜜的情绪填充,又有些怅然——经过昨夜,他和凌逸寒已经变成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被凌逸寒看过、摸过,甚至深入过,每一处都留下凌逸寒的专属痕迹。
奚云初承认,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会不自禁地全身心依赖恋人。曾经他以为,不会有人真心喜欢他,他也暗示自己不要在乎,可人就是这样,越是缺少什么,在真正有机会触碰时越想抓住更多。
一次、两次,仅仅是几条挑拨离间的短信,奚云初就轻易吃起飞醋。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凌逸寒先招惹的他。
他享受这样的时刻,一觉醒来后,懒洋洋地抱住亲密的爱人,安心且幸福,还可以有恃无恐地撒娇。
“身上没力气,起不来。”
奚云初期待看到凌逸寒的反应,想听听看他是如何说好话哄着自己。但他预估错了,连带先前他庆幸凌逸寒没有笑话他的认知一起推翻。
凌逸寒露出了然神色:“这样啊,看来我说到做到了哦。”
奚云初:“嗯?”
凌逸寒嘿嘿笑道:“还记得我出差前一晚说过什么吗?我说——”
“周末要把初初老婆操得下不来床,操到小骚洞流水不止,操到小肉棒射不出来,现在都实现……唔唔唔!”
奚云初一巴掌捂上凌逸寒的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闭嘴啊!不准说!”
凌逸寒笑得眉眼弯弯,在对方羞恼的瞪视中攥住他的手放在胸口处,挑眉道:“乖宝昨晚摇屁股求老公操进去的时候不知道羞,现在知道啦?隔壁房间床单都被乖宝的骚水喷湿了,你听,还在卫生间洗衣机里洗着呢。”
“你!”奚云初气恼得要打他,可挥起拳头的瞬间忽改了主意,软绵绵的身子贴上他,咬在他耳边道:“所以呢?老公不喜欢水多的初初吗?”
“!”凌逸寒震惊地看向奚云初,似是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扣在他腰侧的手骤然收紧。
奚云初得意一笑,伸手往下去摸,果然,轻轻一句撩拨,就让那根欺负他一整夜的大家伙精神振奋起来。
“你干什么?”凌逸寒“啪”地按住他的手,沙哑问道,逐渐幽深的眸光里隐含被人戏耍的委屈。
奚云初想,他哪来的脸委屈,于是不仅没急着松手,还故意捏了捏,听得男人一声粗重的呼吸后,才故作无辜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凌逸寒好气又好笑,又不能真做禽兽不顾人身体再做一次,无奈只能把调皮的老婆从被子里剥离出来,不轻不重打两下屁股,咬牙放狠话道:“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哼。”奚云初表露不屑,却在凌逸寒托住他屁股抱他离开床边时,脸埋在他胸前,唇角偷偷上扬。
房子不大,没走多久两人便来到餐桌边。凌逸寒把奚云初放在椅子上,让他先等一会儿,转身去厨房炒菜。
食材早已备好,约莫过了七八分钟,凌逸寒端着两盘刚出锅的菜出来。奚云初一看,清炒油麦菜和西红柿鸡蛋,素得一点肉腥子都没有。
他肚子饿得咕咕叫,皱眉有些不满意,体力消耗那么大为什么不做点荤菜呢?
这时,一股比先前更浓厚的肉香从厨房飘来,奚云初不由心喜,伸长脖子期待地看向厨房门口,然后便见凌逸寒端着一大瓷碗汤稳稳当当返回餐桌。
瓷碗落桌,浓白的像奶一样的汤面晃了晃,青翠的葱花和香菜随油花打转,中间堆成小山尖的肉块肥瘦相间,夹杂几块白得几乎透明的萝卜,不管卖相还是味道都让人食指大动。
凌逸寒盛完米饭,分好筷子和勺子,坐下说:“快趁热吃吧!这是萝卜羊肉汤!”
奚云初捏起勺子,先舀了一小勺汤送入口中。羊肉汤鲜美非常,不油腻也不膻,一口下去全身都暖和起来,香得他眼睛都亮了,真诚赞美道:“好吃!”
凌逸寒不停给他夹菜:“好吃就多吃点,宝贝昨晚太辛苦了。”
奚云初脸一红,扒拉米饭害羞道:“胡说什么……”
凌逸寒不以为意,一本正经辩驳道:“哪里胡说了?昨晚做到最后,你都射不来了,精液稀得和水一样,我今天专门给你做的羊肉汤补身子呢!”
奚云初恼羞成怒,脱口而出:“你才射不出来!你自己多吃吧!”
“哎,宝贝怎么睁眼说瞎话呢?”凌逸寒自尊很强,坚定认为奚云初是在信口雌黄,非要拉着他好好说道说道:“你晕过去之前那次我是不是射了你满满一肚子?小肚子是不是都鼓起来了?你还哭着说太撑了装不下了让我……斯哈斯哈!好烫!”
奚云初听不下去了,抬手往他嘴里塞了块羊肉,凶巴巴命令道:“吃你的饭吧!”
凌逸寒不甘心,嚼完嘴里的羊肉咽下去,一边自恋自己的厨艺高超,一边唏嘘宝贝老婆真是脸皮薄,经不得一点逗,方才在卧室他被压制似乎只是幻觉。
但同时他又在心里美滋滋地想,容易害羞的老婆真的好可爱。他偷偷瞧一眼,旁边人气鼓鼓的跟小刺猬似的,一个劲闷头吃饭不爱理他。
凌逸寒也不急着上去自讨没趣。等吃完饭,饭桌上僵持的气氛已经缓和不少,他洗好碗擦净手坐回桌边,拉拉奚云初的衣袖,低声下气哄道:“还生气呢?”
奚云初刚好查看完手机邮箱,被他碰了下后,转过身来,面色高冷地朝他伸出手臂。
就像是在居高临下地施舍怜悯:还不快来抱抱我哄哄我,这是你的荣幸!
偏偏凌逸寒还真就吃这一套,知道人不生气了,马上抱到怀里,移坐到沙发上。
吃完饭容易犯困,哪怕刚醒没多久。奚云初靠在他肩膀上犯迷糊,捂嘴打了个哈欠,凌逸寒问他要不要去睡午觉,他又摇摇头。
再睡下去就要成睡神了,还是留点觉给晚上睡吧。
“那要不要出去玩?今天你生日,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凌逸寒提议问道。
奚云初抬眸向上一瞥,幽怨的眼神似是在说:你看我这样还能动吗?
凌逸寒“扑哧”笑出声,正巧卫生间洗衣机“叮叮”响起,他扶奚云初在沙发上倚好,起身道:“我先去把床单晾了。”
然后,爱作死的人从洗衣机里捞出床单路过客厅时,特地到他面前给他看:“洗了两遍呢。看看,有没有哪里没洗干净?”
奚云初涨红脸扬手要打他,又被凌逸寒敏捷后退躲开。
“哎怎么还不识好心呢?宝贝弄脏的地方我可是全部手搓一遍才洗掉的呢。”
“你好烦啊!”奚云初骂完,气呼呼地转过身子,可没一会儿,凌逸寒晾完床单,捧着两杯果汁又死皮赖脸蹭过来求好脸。
“老婆,老婆~我们看个电影吧?”
奚云初甩开他的手,不搭理他。
凌逸寒锲而不舍,继续求原谅,只是说出的话内涵很怪:“老婆,别不理我嘛,我错了!我不该说是老婆弄脏的,如果不是我射进去太多,老婆也不会喷出来……”
奚云初:“?”
好一招以退为进!看似在检讨,实际上还很骄傲啊,搁这炫耀他存货多呢!
奚云初攥紧拳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刺道:“是啊,我理解,小处男嘛,还不知憋了多久。”
他在嘲笑凌逸寒一朝开荤没出息的样,可凌逸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亲昵地搂住他傻笑道:“嘿嘿,现在不是小处男啦,我已经在老婆这里成功毕业啦。”
奚云初心里甜蜜,面上还是嫌弃般地推开他:“谁管你啊。”
但没推动。凌逸寒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挑了部喜剧片投屏:“看这个吧?今年国庆档才上的,咱们还没看过呢。”
奚云初故意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凌逸寒权当他默认。
但小正经没能坚持多久。不一会儿,喜剧片的效果就显现出来了。随着剧情慢慢推进,奚云初再也憋不住笑,等到影片后半部分时,他笑得花枝乱颤,靠在凌逸寒的肩膀,坐都坐不稳。
凌逸寒也乐了,电影是好笑,但他家乖宝的反应比电影还好笑。
仔细一想也是。上次在电影院看主旋律,奚云初眼泪就掉得很凶,说白了,他是一个情绪很敏感的人。
漫长的一个半小时终于过去,再不结束凌逸寒都害怕奚云初会笑厥过去。他退出投屏,看奚云初笑过劲后一边喝果汁,一边平复喘息,逗道:“那么开心?真应该请你去喜剧综艺现场当观众捧场,节目效果绝对好。”
奚云初心情好,看在他挑了个不错的片子的份上,懒得跟他计较。
他前倾身体放下水杯,忽然,身后某个隐秘部位触发一阵酸痛。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杯子差点打翻。
凌逸寒忙将他扶稳,着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奚云初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脸红道:“疼,坐太久了。”
凌逸寒往下一瞅,明白是哪疼了。
他一拍脑袋,懊恼道:“抱歉呀宝贝,疼得很厉害吗?你等下,我去楼下买点药。”
说着,他起身扯过外套便往门口走。奚云初喊他:“没事的,休息会儿就行了。”
凌逸寒却摇头不同意:“之前是我疏忽,忘记备药。你在家好好待着,我马上就回来。”
随之是“咚”的关门声。奚云初有些被重视的小开心,又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涩。凌逸寒去药店买这种药,老板问起原因,他要怎么说?
昨晚做爱太凶,我老婆私处受伤了?
这不是变相夸耀自己性能力强吗?
老板又会以什么眼神看待凌逸寒?震惊?钦佩?还是鄙夷?
奚云初胡思乱想一气,五分钟后,凌逸寒提着塑料袋回来。一进门,奚云初先观察他的神情,竟很正常。
凌逸寒洗干净手,拿起药膏走到沙发边,低头发现自家恋人以审视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禁觉得怪异。
难道奚云初已经敏感到他出门买药都要怀疑他在出轨的程度了?
“你刚刚买药时,跟老板是怎么说的呀?”奚云初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凌逸寒疑惑,实话实说道:“就说买小孩也能用的消肿药膏呀,小孩皮肤娇嫩都能用,涂在那里肯定没问题的。”
奚云初:“……哦。”
他看向凌逸寒手里的药膏,羞赧道:“我自己来吧……”
凌逸寒却缩回手不让他碰:“你别动,我帮你。”
“你要干什么……”奚云初慌乱中透露紧张,又有些不易察觉的期待。
凌逸寒弯下腰,朝他笑道:“宝贝抬下屁股,脱裤子。”
“……”奚云初红了脸,任他脱掉自己的睡裤,连带浅灰色的内裤一起。两条修长白腿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星星点点的紫红印痕宛如在诉说主人昨夜受了何种“非人”的待遇,而罪魁祸首本人还在贪婪地在他占有的领地逡巡。
奚云初羞涩地拉拉睡衣的下摆,试图遮住腿心间的美妙风光:“别看……啊!”
凌逸寒却一把握住他的右脚踝,将他的右腿高高抬起。睡裤已经扔到沙发角落,浅灰色的三角内裤还挂在右小腿肚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比脱光的引诱意味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