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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廖兴在二楼办公室通过监控统筹指挥,只是每次视线路过jade的屏幕,他都不由得啧啧赞叹。
  jade简直是天才。他干这行多年,漂亮的人见过不少,但像jade这样讨人喜欢人见人爱的却很少。他温柔得体,虽然干着这行,身上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干净气质,反倒是这种反差叫人着迷。
  这就是天生的公关圣体吧,廖兴有点得意,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竟然在他这里。他也有自知之明,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这颗摇钱树,让他平安开心,stella就能源源不断带来财富。
  就在廖兴看着今晚的进账想入非非的时候,他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看见来人,吓得他眼睛都发了直:“费,费总?”
  费黎穿着jade的常服,衣着装扮不像之前,让廖兴迟疑了一下。
  “是我。”
  他就这么直直走了进来,不顾廖兴的脸色,站在那些监视器前面。
  “你怎么在stella?”廖兴想说,该不会前段时间到处搜捕他的时候,他就躲在自己这里吧?
  “你觉得呢?”费黎回头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皱眉,“我的通缉令不是停止了吗,还吓成这样?”
  “不,不是。费总,那个……只是停止了搜查,您现在仍然是逃犯……”廖兴咽着唾沫。
  “我想你应该不会愚蠢到去报警。”
  为了stella的经营和名声,廖兴自然不会去报警。况且他已经看出来了,是谁把费黎藏在stella的。
  jade这个大傻子!他在心底怒骂,这家伙怎么把这么个烫手山芋给弄了回来?这不是带着整个stella一起陪葬吗?
  费黎似乎读出了他的所思所想:“廖老板,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和stella带来任何麻烦。”
  廖兴吊着眼角,心想最好不要,但面子上要过去,他也只能违心道:“哪能呢。事情很快就会查清楚还费总清白,您永远是stella最尊贵的客人。”
  费黎却并不买他这个账,一句感谢收留也没有,只顾盯着监控视频里,和跟客人们言笑晏晏的jade。
  jade时而站起,时而坐下,推杯换盏中身上的金链也随之闪动摇曳。金骨线更勾勒出健美优雅的体魄,性感宛如一件艺术品,金色的贵气让他如同太阳一般散发出熠熠光辉。在“众神”汇聚的大厅,仿佛只有jade是那唯一真神,将阳光和温暖,赐予一众信徒。
  “廖老板,jade穿这种东西是你的主意?”
  廖兴惯会察言观色,从之前费黎花大钱包下jade也能猜到,他多半不喜欢看到jade穿成这样去接待其他客人。只是今非昔比,都成通缉犯了,还拿老总架子,在这儿指手画脚。
  “费总,jade和stella都要吃饭呐。之前您包了他,许多客人没法预约,心有怨念的。现在这种境地,即便jade他有心里有你,也不得不委曲求全。”
  费黎当然听出廖兴的言外之意。越是纸醉金迷的地方,越是只认钱财。不过是一朝失利,廖兴这种货色也敢把这种话甩他脸上。
  他只是咬了咬牙,转头却给了廖兴一个笑脸:“瞧廖老板说的,我是想说你审美很好,这套行头很适合jade。我看那些饰品的材质都是足金的?”
  “费总好眼力。别人的还能糊弄,我给jade的都是最好的。”
  “叫人量身定制的?”
  “是。”
  “打算重复利用?”
  如果这次收益好,廖兴是打算多搞几次这种活动。就算以后用不上了,这套衣服还能卖给喜欢jade的客人,起码黄金的成本价能够卖起来,怎么都不亏。
  他没说话,费黎接茬道:“别用了,下次玩点新鲜的。这套行头卖我吧,你随意开价就是。”
  “可,可是……”
  “你放心,十日之内,到时我一定如数一次性付清钱款。”
  廖兴本来犹豫,但费黎说得这么笃定,他也跟着点了头。
  这天的晚会持续到快天亮,廖兴准备富余的酒水已经所剩无几,客人醉了好几批,公关也醉了一轮又一轮。连平日和酒水无缘的服务生们,也有好些被喝高的公关和喝疯的客人给灌醉了。要不是廖兴及时阻止,后面恐怕连上酒的人都没了。
  他也难得熬这么长的夜,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打了个好几个盹儿。每次醒来,眼前都是费黎那颀长的背影,好像连位置都被变过。
  他也有些不明所以。公关有个长期包养的金主很正常,发展出点感情关系也正常,但费黎和jade之间似乎并不是这样。
  最后一批客人开始陆续散场。东倒西歪的人们离开,现场更是狼藉。已经数不清jade喝了多少酒,只见他卡座的台上地上全是歪倒的空酒瓶,前后左右矗立着残垣般的香槟塔。只有他还站立着,好像站在废墟之间的幸存者,面带微笑将他最后一位客人送出大厅。
  客人都走了,公关们也都下班的下班、醉倒的醉倒,服务生忙着做扫尾的工作,jade返回大厅吧台,似乎想找点什么别的喝的。但什么都没找到,突然扶着吧台,弯腰呕吐起来。
  廖兴还未来得及用对讲机叫人去照应jade,就看见费黎飞快跑出他的办公室,把jade半扶半抱弄上了二楼。
  第65章
  夕阳橘色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落到jade脸上,他刚从昏睡里苏醒一丝意识,已经感觉到了脑子的沉重和钝痛。
  在睁开眼之前,他先皱起了眉头,想起昨晚那场旷日持久的酒会,以及不停端起的杯子和咽下的酒精。他记不得自己昨晚喝了多少,甚至记不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在觥筹交错的光影里和大家嬉笑开怀的笑声中,逐渐迷茫,最后彻底变成一片白色。
  这么多年饮酒生涯,他第一次喝醉到断片,而且宿醉的症状也很严重。怪只怪昨天那种场景,谁来都非得被灌醉不可。他得赶紧起床给廖兴打个电话,今晚的工作,他去不了了。
  jade费力睁开眼,迷蒙半秒,突然看见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顿时大惊失色。待他看清人是费黎,不是某个客人,惊慌稍减。他轻轻捻起两人盖着的被单……还好,费黎好好穿着衣服,而他至少还穿着和昨晚相同的四角裤,看来费黎只是帮他把身上的饰品脱掉而已。
  放下被单,jade轻呼出一口气,怪自己想太多。他喝那么多酒,肯定早就醉到不省人事,还能干什么出格的事?再说,他也相信自己的酒品。
  和费黎一齐起床很尴尬。正当他准备悄悄先起,费黎突然翻了下身,背对着对他。
  jade瞪大了眼,眼前是扯开的睡衣领口露出大片咬痕的后颈。而那齿痕过于熟悉,jade一瞬间连呼吸都静止了。
  就在他脑子还在空白中,费黎又翻过身来和他面对着。jade赶紧闭眼装睡。
  费黎的呼吸的热气扑到他脸上,有些痒。他想在枕头上蹭蹭,就发现那呼吸突然轻了,也拉远了些,费黎也醒了过来。
  醒了却没起床,应该就势在看他。
  脸上越来越痒,心头也越来越慌,对于昨晚的事情,大脑该多空白还是多空白。他就快要忍不住时,费黎轻轻起了床。
  听着脚步声出了房间门,jade赶紧蹭了蹭脸。
  满心慌乱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使劲回忆昨晚,仍然搜索不到一丁点东西。
  或许他只是醉酒发疯咬了费黎几口,只是恰好落到后颈这种位置。就算是alpha的本能,那也纯粹是泄愤的本能而已,毕竟他还穿着昨天的四角裤。然后他就听见费黎从卫生间出来,揭开了烘干机。
  不多一会儿,他眼缝瞅见费黎将叠得整齐的床单拿进来,放进衣柜。jade这才发现,床上用品彻底换了一套新的。
  费黎这人有毛病么,没事换床单干什么。该不会……
  不会,毕竟两个alpha没有转换剂,就来不了真的。
  jade发现记忆完全靠不住,但alpha敏锐的嗅觉还能捕捉到一丝柑橘的清新,和这清新里夹杂的腥臊。那味道似有若无,jade更说不好,他甚至怀疑是他自己的心理暗示后的结果。
  毕竟比起费黎搞来转换剂,还主动吃了这种离谱的事,心理暗示产生了嗅觉错误更合乎情理一些……吧?
  放好床单,费黎又拉开另一扇衣柜门,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衣出去了。
  房门没关,jade从躺着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客厅的穿衣镜,以及镜子里费黎的侧影。他找到上次jade给他的药膏,脱了睡衣,垂着脖子,将药膏抹在后颈的咬伤上。因为伤口密集,他抹了一遍又一遍。
  jade看着这幕心里突然变得很沉重,也不得不接受昨晚他在酒精的麻醉下,真的出格了。为什么费黎不把他推开?要论拳脚,喝醉的他怎么也不是费黎的对手。为什么要任由他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真是糟糕透顶!
  抹好药膏,费黎撕了几张大号的创口贴,胡乱贴上去,然后穿上jade的衬衫。衬衫半高的立领,足以将后颈那一片狼藉挡得严实了。
  他最后一次进来,将房间里的垃圾袋收走。这次出去,还轻轻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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