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程非悸是阻断药研究主任与负责人,与众人关系都不错,知道程非悸有个弟弟,之前没见到,现在见着了不免稀奇地看了几眼。
  所里普遍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也没过三七三八,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帮人习惯了程非悸在所里话少的冷言冷语,如今见到与程非悸截然不同的可爱弟弟,不免生出几分逗小孩的心思。
  程非悸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有点烦,又有点无语,虽说他们在返回主城路上没少见祁末满枪杀丧尸,但时间长了,记忆开始选择性遗忘,于是此时只看见了祁末满这幅长相,自动忽略了他枪枪爆头的狠厉果决。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程非悸差点都被欺骗了。
  祁末满在程非悸身后打了个困倦的哈欠,程非悸自作主张挡住那些人,带着祁末满回家。
  祁末满是真有些困了,从浴室里出来头发都没擦就躺回床上,最后还是程非悸给他吹的头发。
  暖风吹得祁末满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他迷迷糊糊看着穿着睡衣的程非悸,生理反应地抱住程非悸腰。
  “黏人啊,祁小满。”
  吹风声有些大,祁末满听不太清:“什么?”
  程非悸却不愿说了,摇摇头。
  祁末满也不问,环在程非悸身上的手东摸西碰,其间也不知道怎么伸进程非悸睡衣里的,总之程非悸感受到祁末满带着茧子的手。
  程非悸想叫祁末满老实点,祁末满先一步开口了:“程非悸,你身上很舒服。”
  程非悸:“……”
  他现在对舒服这词已经ptsd了。
  程非悸好脾气地任由祁末满动作,直至头发全部吹干,干脆利落地收了吹风机,亲上去。
  也许是他冲撞力大了,祁末满发出不大不小的闷吭声,程非悸立马起身,眼睛x光似的上下扫描一通,见祁末满目光越来越下垂,越来越心虚,登时确定了。
  程非悸握着祁末满腰,翻咸鱼似的转过祁末满,不顾祁末满挣扎掀开睡衣,一片青紫霎时闯入眼中。
  程非悸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搞的?”
  祁末满从从v城b区回来时,他在祁末满熟睡后全身上下都检查了遍,当时还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只能是今天,他胡乱猜着:“今天训练?”
  祁末满犹豫着点了点头。
  程非悸松了口气,从抽屉里掏出提前买好的药油,一拍祁末满屁/股:“趴床上去。”
  祁末满耳朵红了,看了看程非悸,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程非悸拧开药油,药油不算好闻,辛辣中又带着点苦,是程非悸最讨厌的味道。
  红棕色药油倒进掌心,程非悸加热了几秒按在祁末满后腰。
  祁末满的腰很薄很薄,即使在主城这些日子吃胖了点,但也是一厘米和一点五厘米的区别,简言之没什么变化,还是清瘦的。
  程非悸努力忽略后腰以上一片白的晃眼:“我用力把淤青揉开,你忍着点。”
  祁末满下巴搭在枕头上说:“嗯嗯嗯。”
  程非悸手法生疏,他虽说经过为期一年的训练,但他不喜欢这个味道,哪怕第二天肌肉酸痛也不用,幸好他提前在电视上学了点手法。
  他摩擦力道中等,刚好在祁末满感到疼痛的边缘揉开淤青,祁末满眯了眯眼,时不时用鼻子哼哼几声。
  程非悸板着脸,声音发哑:“……别发出声音。”
  祁末满不明所以,但还是听程非悸的话:“……哦。”
  涂完红花油,程非悸又用热毛巾敷在上面以促进血液循环。
  这一遭折腾下来已是十一点,程非悸担心影响祁末满第二日训练,正准备关灯,谁料祁末满并不懂他的用心良苦,没等程非悸躺下就坐到他腿上。
  程非悸一惊,作势要拎起祁末满,祁末满却闷哼了声,先一步道:“程非悸,你硌到我了。”
  第89章
  程非悸:“……”
  别提, 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程非悸稳了稳心神拎着祁末满衣领下去,祁末满瞪大眼睛看他。
  程非悸怕再看祁末满这把火消不下去,赶紧关了台灯,拎着被子盖在祁末满身上:“还不睡觉明天想起不来?”
  祁末满目光从程非悸身下瞄到眼睛,最终握着被头躺下。
  程非悸靠在床头冷静了一会儿, 待平稳后才才躺下, 但才躺下祁末满就不留一丝缝隙地蹭了过来, 他身上还带点药油的苦涩味道。
  程非悸本应觉得不好闻,但也许是由于祁末满这人个,他竟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下巴抵在祁末满头顶,舒缓掉在研究所一整天的疲惫,安稳地阖上眼。
  日子平淡如流水一般过着,三天后祁末满去主城西南z区解决了一波丧尸潮,主城共24个区,依据经济繁荣程度用24个字母表示,其中z区是24个区仅有的棚户区。
  祁末满从小在棚户区长大, 利用棚户区复杂建筑物与小巷完成枪杀丧尸任务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阻断药的研制也在有条不紊中进行,蓝髓与药物的化学反应已通过大半,只要进展顺利剩余一半在一周之内便可结束,阻断药研制出后即可报名参与为期三月的受试,受试结束便可大规模投入生产。
  祁末满离开整整两周, 第二天下午五点才从z区回来,做完报告后才回公寓。
  程非悸这面比他忙,走不开人,直到晚上才离开研究所,他没立马回公寓, 去了趟军部公安部。
  军部公安部也是一片灯火通明,程非悸没做过多寒暄,取完祁末满的身份证便告辞。
  祁末满的身份证几天前就出来了,但祁末满比他下训早,总是提前跑来研究所门口等他,他又想给祁末满个惊喜,所以迟迟没取,今日算是找到机会。
  钥匙开门关门,屋里的人听到声,立马朝程非悸扑过来,程非悸从善如流地托住祁末满往沙发走,祁末满化身吸猫大师,鼻尖一个劲往程非悸脖子蹭,发丝擦过喉结、脖颈,痒得过分。
  另只喵喵瞧见自己铲屎官回来了,便开始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程非悸脚腕。
  程非悸猫奴生活瞬间达到高/潮。
  玄关到沙发没几步路的功夫,程非悸坐到沙发上祁末满还没愿意放开他,程非悸余出只手从口袋摸出身份证,递到祁末满眼前,“看看。”
  身份证用透明卡套装着,祁末满一低头就能看见印有自己照片的身份证,他眼睛瞬间亮亮的,像是寻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是我。”
  程非悸也跟着笑了,给予肯定道:“是你。”
  祁末满立马松开了他,作势要摸过身份证。
  程非悸收回手,不让祁末满够到,祁末满扑了个空登时看向他,用什么眼神询问做什么。
  程非悸道:“这次出任务有受伤吗?”
  祁末满摇头。
  程非悸不着痕迹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祁末满跪坐在沙发上,目光很诚恳地看向程非悸说:“没骗你。”
  程非悸又笑了,他发誓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但祁末满的眼睛太像是等人撸的猫了,于是没有意思也便得有意思了。他手按在祁末满带着伤疤地后腰,一下一下地摩挲:“可以检查吗?”
  祁末满愣了一下,程非悸的手克制地停在后腰,没过多地越界,可手上动作偏又色情暧昧,带着满满的暗示意识。
  祁末满咽了咽说:“可以的。”
  得了应允,程非悸便重新抱着祁末满到腿上,手顺着下衣摆探进去,按着后腰皮肉。祁末满皮肤白皙又细腻,是不易留疤的体质,在末日审判待了这么多年只后腰留有一块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程非悸勾勒着那处,祁末满瑟缩着腰腹想要退开,他洗澡时照过镜子,不好看,丑丑的。
  程非悸见祁末满要躲,掌心用力压制着,平日不显山露水的占有欲全都冒出:“躲什么。”
  祁末满全身上下他都见过。祁末满每次出任务他都会在入睡时检查,祁末满平日警惕性很高,也正因如此,骤然到了放松环境才会如此松懈。
  祁末满还在犟:“没躲。”
  程非悸也不是非要祁末满承认,笑了声俯身对他说了句很好看,安抚好祁末满后才顺着后腰向上。
  祁末满趴在程非悸身上,卷发遮不住红得滴血的耳朵,但还是任由程非悸动手动脚。
  ……
  这通检查持续了十多分钟,一路到祁末满自个沸腾了才罢休,程非悸拉上祁末满衣服,在他耳边放低音量说:“检查完毕。”
  随即捞起祁末满,夹着身份证抵在祁末满下巴:“看看吧,祁小满。”
  祁末满手指发软地接过身份证,眉眼低垂,认真专注摸着身份证的每一角,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个遍才看向程非悸:“我也有身份证了。”
  程非悸摸摸祁末满附和着他:“你也有了。”
  祁末满又问:“我能看看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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