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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戒烟》作者:风拾野草【cp完结】
  文案:
  深情隐忍模特 x 阴郁疯批翻译
  林远珩(harvey)x 林屿清(lin)
  后来,当我躺在冰冷的脚手架上,就想起曾经像个蠢货一样的自己。活着好像就是会有很多想不到,就像我想不到jee会带上那把刀,想不到自己会在那个陌生的四方水泥坪里待他妈的四年,更想不到林远珩会把那些事情瞒那么久。
  *
  四肢僵硬,视线坠落,听不见周围一丝一毫的呼吸。萧瑟的呼啸风声,灰尘迎面而来,透彻心扉的阴潮和湿润气息里,雨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这些东西直到很多年后我才反应过来。
  那是一种很难戒的瘾。
  *控制欲攻狂
  *calm downx100
  *现实向
  微强制/久别/细节
  珩heng第二声
  攻超粗箭头
  切记是he
  虐恋 美强惨 有瘾 现实文学 年上 拽受 强强 久别重逢 疯批 救赎
  第1章 丢失
  我哥失踪的第三天,我像那种没有神经系统的低级生物一样终于开始有所行动了。
  我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里,桌上的面包机发出咔吃咔吃的声音,墙上的尼卡基德曼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格蕾丝凯莉。
  空气中有一股潮湿味。
  外面阴雨绵绵的天气让我感觉像是吃了一个从美国寄来的皮蛋一样犯恶心,尽管它包装的反面写着made in china,但海运经过那边的空气一转,总会披上一些令人不适的外衣。
  吃完那个不知是谁放在客厅里的新鲜的烤面包后,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我哥可能会去的地方。
  在我找了他整整一天后,我开始怀疑这场失踪从根本上就是错的,它的实质其实是一场不告而别的离开。
  门口又传来巨大的开门关门声,应该是隔壁邻居shill(其实他原名叫周屏,但我比较想叫他的英文名史洛尔,因为这在中文里读起来第一个字是“屎”)——
  他装模作样地出来透个气,然后把垃圾丢在我家门口。
  真得很烦人,如果这个时候我哥在这里,我就会直接开门出去跟他对峙:
  “嗯哼?”
  那家伙就会说:“放轻松哥们儿,我这就拿走。”
  实在是很解气。
  好像赌场的人都会看赌神的眼色,会玩骰子的人都会看会玩扑克人的眼色,人类社会当中的眼色总是有些不可明说的威力。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停在楼下的那辆gtr让这一切更有说服力,但,我认为,我哥的眼色让他怂了的可能性应该占至少90%的可能。
  但是今天是个例外,因为我哥没在。
  所以当那家伙肆无忌惮地把垃圾丢在我门口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去制止,只是从他高调又轻松的脚步声中推测出了这样的事实:
  他也知道我哥不见了。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情,因为这其实只是我单方面地认为:我哥不见了这件事——
  是在他连续三天没有回来之后我推测得出的结果。
  那其他人怎么会知道?
  又吃完了一个我最讨厌的苹果酱吐司,我突然想到,有没有可能是我哥出去出差了,忘了告诉我?
  可这话实在太扯,因为家里没有任何关于两个人的痕迹,就连刷牙的地方也只有一个水杯,客厅里的屏幕上闪着的游戏界面是单人机。要不是床上还残留着我和他做爱的味道,手机里的最新照片是他拍的我的裸照,我会怀疑他早就消失好几年了。
  我的iphon*响起来,上面显示一串我没见过的陌生号码。(其实我有两个手机,一个是国产机专门用来看国内的新闻以及一些国内的软件,另一个则是appll*,专门用来进行国外的社交以及下载那些非外来手机不能下载的软件来供我消遣。)
  而现在响起来的是我这台国外的机子。
  我接通电话,里面是一个十分会撒娇的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凯瑟琳吗?请到阿莱斯这里来一趟,harvey还有东西留在这里,但我们要清场了。”
  “我不是凯瑟琳,我是林屿清,你可以叫我lin。”
  “嗯,不好意思,但是这张卡片上写着你的电话,电话旁边写了凯瑟琳的名字。”
  “哦,好的,你说的harvey,是那个叫林远珩的harvey吗?”
  “是的。”
  “好,那我过来一趟。大概20分钟。”
  “那再好不过了。”
  收拾完东西,??我立马坐上了去阿莱斯的地铁。在那地铁门铁皮关上的滋哇声响里,我满脑子都是那个鬼家伙。
  不知道这一次凯瑟琳会是谁,但是能肯定的是,他一定是一个爱占小便宜且喜欢揩油的猥琐变态男。
  我望着晤河那看上去又脏又干净的水,漫无边际地想关于我哥的事情,思考他现在会在谁的床上。
  凯瑟琳会不会勾着他的脖子一直乱蹭?亦或是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我哥应该会很熟练这样的基操,他眼睛很好看,没有人会在床上拒绝他的注视,然后顺水推舟心甘情愿地让他为所欲为。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破坏性的想要在这国外鸟不拉屎的地方砍人,或是像那些理直气壮的街头抢劫犯一样肆无忌惮地抢一些我根本不需要的东西,然后狂奔一段路后丢到垃圾桶里。真的,我不止一次设想过这样的事情。
  好在每当这样的想象过去后,我都会无比庆幸我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它阻止了我做这样疯狂的举动,就意味着我还没有到那么无可救药地步。
  但我还是会想,如果在电视上看到了我这样的壮举,我哥会不会突然跑过来教育我一顿?
  这么一想,如果他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话,那我觉得,那所谓厚薄程度的脸皮也没有那么重要。
  阿莱斯这个展的会堂比我之前见过的都要大,不知道我哥的事业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但是那架势十足四周到处首饰链条银光闪闪的氛围让我觉得他已经是半个明星了。
  我跟负责人说,我是来拿我哥的东西,她很自然地把一个某品牌的手提袋给了我。
  “里面是harvey的东西,多谢你跑一趟咯,这样就不用我送过去了。”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发胶和一对印着cloud定制logo的耳坠。
  “没关系。我想问一下,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
  “harvey的show很多,全世界都飞的,他今天上午还在的,这会儿也有可能是在出差,但,谁知道呢?”
  “好,谢谢你。”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我哥不告而别这件事情,他好像对这种事情很熟练,这让我更加确信早上的面包机里烤的面包是他为我准备的。
  我在路上的tesco店里买了一个三明治,鸡肉条吃起来像是坏掉了一样,但我还是吃完了。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看到墙上的挂钟上挂了一串钥匙。
  “给你打包了手撕鸡。”
  我哥从背后抱住我,然后亲了一下我的脖子。
  他的吻带着淡淡的酒精味,身上是家里的山茶花沐浴露的味道。他的举动很自然,没有一点不适,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没有想要解释离开这么久的原因的意思。
  “你的牙刷呢?早上我没有看到你的。”
  我哥好像很擅长规避这样的问话,他总有体面又合理的方法让我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像往常一样,用他那双温柔又坚定的眼神看我,然后说:
  “我放到镜子后面了,台子太小了,我怕你杯子不够放。”
  虽然我觉得他的话是借口,但是当我走进洗手间假装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那个台子真的很小,两个杯子真的放不下。
  且也不能说他撒谎,因为我早上也没有打开镜子看后面是不是有另一个牙杯。
  我还是尝了那份手撕鸡,不过不是因为心里原谅了他,而是因为这里真的买不到这种油烟味十足且美味的新鲜腌制产品。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也只有这里的烟熏火腿肠有一点油气,但更多的是呛人,而且咸。
  晚上睡在床上,我睡在我哥身边,我正想问他这几天跟哪个贱货出去鬼混了,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他先一步抱住了我,然后吻了吻我额前的头发,说:
  “开心一点,小屿。”
  我其实很厌恶他这一点,因为他总是能够提前一步预知我的情绪和我要说的话,让我在很多时候把一些好不容易决定实施的一些行动和话语戛然中断。
  我其实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外面的男人?但是为什么又要回来和我一起相拥入睡?我想告诉他我真的受够了他的无动于衷和一成不变的温柔语气和态度。真的,哥,这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而你永远都不会把我当成一个有决断力值得重视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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