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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成了个傻子。我哥笑着摸了摸我的脸:
  “不过也没事儿,有我护着你。”
  护不护的我不在意,只觉得这种行为应该由我来发出,是我应该做的。
  无论是保护这个家,还是保护他。
  有时我真的会很羡慕那些对生活执着的人,比如说那些在流水线上坚持枯燥地打螺丝的工人、偶尔为了一些不费钱的物质而去超市偷东西的人、撒了谎并且不断圆谎的人、打碎了窗户逃跑并暗中谋划怎样不被发现的人,类似还有很多。
  这些人我觉得他们都很值得称赞,因为他们身上有一种对生活持之以恒的创造力。
  回避那些事情本质的三观问题,那种对生活的激情和处在社会当中执着的耐心,是如今的我很难拥有的。
  颓丧并畏麻烦的状态持续在我的生活中,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除了我哥。晚上偶然路过中心广场,看着街边那些整晚维持着灯光的写字楼,我不经意想起大学时期看过的一个叫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电影。
  电影主角是个很炸裂的男人,虽然身患艾滋病,却还能为了金钱和利益跟药监局周旋,对生活有着执着的渴望。我一想到他每天与病毒抗争的同时还忙忙碌碌地去贩药,在成立俱乐部后还有心思静下心来去读论文并想要修改关于选择药权的法规……现在的我,光是想想这些情节都觉得好累。
  于是,在胡思乱想中我逐渐明白一件事:
  精神患病比肉体患病更容易令人丧失希望。
  我哥第一次带我去上海出差,秀场离恒隆很近,于是我们去那边广场逛了一下,买了点东西吃。
  这里虽然不太像,但是我莫名想起了以前和我哥在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那次我哥作为finessy品牌形象代言人参加线下活动。那里面的东西也都华而不实,消费的不是真正的商品,而是一种品牌价值。
  各式各类高奢大牌的东西琳琅满目。用“琳琅满目”来形容那些奢侈品好像有点奇怪,但确实是这样。
  那些昂贵的商品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奢侈标签,像一种小区域内的价格垄断。所有的商品在这个地方都是这样类似的价格,不存在突兀性,进而视为正常。
  其实家里也有很多奢侈品,主办方经常会给我哥赠送一些无需支付对价的高奢品牌。曾经在纽约,华尔街那一片的秀场都一股酸腐的金碧辉煌味道。这种地方也很多,但是上海南京西路这里给我更深更复杂的印象,我观察到,一模一样款式的lv在这里的价值尺度比在纽约要贵很多。
  我拿出手机搜了一下近来的关税和圈子内部相应的运输费和市场营销费用,简略估算了一下,除开这些硬性费用,它的实质卖价仍比国外要高很多。
  这样一来,这种以膨胀的金钱数字为吸引力的这里,面对说着同种语言的国人和那些销售员永远比顾客多的专柜,故一切给我感觉要更复杂深刻一些。
  我哥结束工作后,我们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这里逛逛街。我哥说要跟我拍照,我跟他提议说去拍那种两个人的大头照,我哥说好。
  他带我去了一个当地的艺术照相馆,却是那种全程自助的服务。看着那个店的招牌,我突然想起曾经在bluk我哥的办公室的桌子上看到的相框和照片。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中了曼德拉现象的神游者,现在这个场景好像曾经出现过。我想起曾经看到过的那张我和我哥年少青葱时的照片,突然想起来那个照片就是在这里照的。
  那个时候我和我哥高考刚结束,那会儿我还没出车祸,脑袋瓜相较灵敏。我和我哥当时两个穷小子,我们没有去别的地方玩,就是在这里照了一张相,然后在外面买了一个相框框起来。
  相片底部的落款是打印上去的文字:
  中国上海。
  我脑海中莫名想起这一段记忆,一下子感觉脑袋有点痛,可我没表现出来。
  我走了一会儿,感觉慢慢恢复了,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哥去付钱。
  【??作者有话说】
  这周连更五天~
  第68章 对象
  这里居然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密闭照相空间,后面还有背景板。这种无人售票的自助照相机居然还专门买了个门面来营业,店主在大厅里昏昏欲睡,我看着他悠闲喝茶的样子,突然觉得他这工作也挺好的。
  我问我哥,摆什么表情?我哥说要不然直接亲一口吧,我点点头同意了。
  按下拍照键的时候我以为是按了就拍,没想到还有个321延时。我本来以为是亲脸,但是我哥居然直接把我的脸掰过来跟我深吻了一下。
  我脸上有点热,眼睛一直在瞟这里有没有监控摄像头。我哥摸了一下我的头,意思是说我不专心,然后又把我拉过去吻我。他的动作幅度很大,我感受到那种热度,便不再管摄像头,专心去吻他。
  我哥摸到我的手,然后慢慢地往我身上摸。我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马上紧急暂停,但他追着我的嘴唇不让我走。他抬起我的一条腿到他腰上,手一边托着一边摸来摸去,我拍了一下他的脸,跟他说:
  “你喝酒了你?不知道这是在哪儿啊?”
  我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突然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抵到墙上。我感觉突然悬空了,便下意识抓住他的腰。他紧紧地贴着我,我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反手扶着墙,吓了一跳。
  我有点想扇他一掌,他却凑过来吻我,我抵抗不了。
  虽然这个时候氛围确实挺好的,但这不是做这种事的地方。我有一种做坏事的心虚感,总是怕门口有工作人员来敲门。但我哥看上去好像很镇定,一副人模人样衣冠禽兽的做派,让我觉得自己输了一筹。
  我好不容易躲过他的吻,让他放我下来。
  我哥直直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太露骨了,我咬着牙不说话。
  我哥到底还是没有丧失全部的理智,他看我不说话,又亲了我一口之后就把我放下来了。
  真是,拍个照要了老命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酒店里,我哥像是有点讨债的意思,意思像是白天没有满足他,以至于晚上的时候花样百出地折腾我。我觉得有点不对,可是又拒绝不了他。
  第二日,我突发奇想问我哥要不要去一下当地的gay吧,其实我对这种地方一直都有点好奇。在国外的时候,小规模的特别淫乱我哥不让,大规模的又装逼个没完纯纯没意思,所以我还从没正儿八经地去过。
  但现在环境一变,我现在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本国,应该不会太令人不齿,所以我就想着和我哥一起去见识一下。
  我跟他一说他就同意了,但是在去之前,他要我再三承诺,不能随便跟别人讲话,也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这样说这些话,搞得我跟个小孩一样,殊不知这些年我其实早已是个老油条,单是在国外牢里见过的磕*的瘾君子都一抓一大把,以至于让我哥对我的这些警示就像对小学生画三八线约法三章一样有意思。
  我像捣蒜一样点头,满口答应。
  人就是这样,不去不会死心,有的事情就是要自己亲身经历一下才会知道自己有多傻。那地方,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再去第二次,我猜我哥应该是料到了才会答应。
  这家伙,心机真重。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群长相身材都很一般的人在台上喊来喊去,扭来扭去,跟国外派对上那些发狂摇脑袋的人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样子都极其辣眼睛,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国外的身材好一点,按平均水平来看。
  后来我想了一下,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因为上台的人也有可能是gay吧请的工作人员。他们可能不是gay,只是以此为谋生工具的打工人,所以也不好以一概全。
  整个场馆里比较自由,就是我哥一直警惕地看着我周围的人。其实我觉得他大可不必这样,因为到处灯光都很昏暗,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别人的长相。
  再者,我觉得他才是更需要被看着的人,他太招人,我经常能看到有人打量他。
  我和我哥坐在一个吧台边上,我视野所在的地方有两个人在接吻。我哥把我眼睛挡住要我别看,我突然有点想笑,然后越想越觉得搞笑,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哥问我:
  “你也想亲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想赶紧带我哥出去。因为我看到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真他妈让我不爽。
  我拉了一下我哥的衣角示意他走,但是他好像会错意了,他笑了,然后握住我的手然后深情地看我。
  他的眼睛——我哥的眼睛,在这种时不时炫目又时不时暗下去的灯光里显得很深沉。他又用那种可以蛊惑人心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他。
  酒吧里灯红酒绿,我虽然不喜欢这种氛围,但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男人的质量。虽然基本盘比较普通,但不得不说,还确实有那么一两个看得过去的,只是动作举止都太过轻浮,有点给颜值和身材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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