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直到被司印戎带着走到便利品商店时,他依旧不知道对方要买什么,只跟在后面好奇问:“印戎哥,你要买什么?”
“某只小猪要用。”
有鉴于司印戎刚叫过他猪,他合理怀疑那个“某只小猪”指的是他。
他就更好奇了,“我要用什么?”
司印戎也没说要用什么,只认真地选东西,拿了几样东西和两瓶水后就去结账。
结完账一起走出去时,虞恒看司印戎今天脸色好像不错,心情也不错,还会打趣似地叫他“某只小猪”。
他大胆些,想着是不是可以做点亲密举动,就努力不着痕迹地靠近司印戎,打算悄悄去拉对方的手,试着勾勾小手。
但没想到他刚靠近还没勾上的时候,司印戎忽然转身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淡然道:“既然有精神,就自己拿着。”
虞恒:“……”
他只能被迫放弃计画,老老实实地拎着刚买的东西。
而司印戎把东西交到他手里后就继续往前走,大步流星,丝毫不停顿,彷佛没有注意到虞恒跟不跟得上。
虞恒见状只能像个小媳妇似地小跑过去追,也顾不得手里拎着是的什么。
然而司印戎比他高接近二十厘米,很多时候他站在对方身边时会显得娇小依人,虽然他本人并算不得矮,但司印戎太高了。
对方手长腿长,一旦走快他跟着很累。
这次他跑得气喘吁吁时司印戎才停下脚步,低头暼他一眼,“你体力太差,这么点路就喘不停。”
虞恒:“……”
讲点道理好吗,他最起码跑了一公里,这换谁,谁不喘呀。
他没好气怼一句:“没你上次用跑步机时喘得厉害。”
但没想到他说完后司印戎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记得有个人,听完我用跑步机喘的声音,好像做了特别的梦。”
虞恒脸瞬间爆红,天哪,那件尴尬的事情到现在他都没脸回想,司印戎居然说出来。
他试着辩解:“你怎么那么确定这件事情跟你用跑步机喘有关系?万一无关呢?”
司印戎轻嗤一声,也不说话,就看着他。
虞恒逐渐心虚,随后一咬牙,干脆又不要脸了,直接说:“是,这件事情的确跟你有关系,所以你要负责。”
“不要道德绑架。”司印戎语调懒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负责,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
虞恒一时还真的难以用准确的词汇来描述他们如今关系。
就在他想说什么时,听到司印戎又问他:“还有,我记得来之前你跟我说报销酒店钱,所以给我订的房间呢,为什么让我把行李放在你的房间里?”
说起这件事情,虞恒是心虚,他轻咳两声,之后努力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说:“省钱呀,你一直说节俭是传统美德,不能丢弃。我订了标间,另外一张床空着很浪费,就给你住,酒店钱是我出,这样也算请你。”
“而且,我也想和你住在一起呀。”
司印戎听着,并不说话,只看着虞恒。
虞恒心里面打鼓,干脆用激将法,问司印戎:“还是说你有什么担忧,害怕自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不敢跟我一起住?”
“印戎哥,你怕什么?”
这句话不知道又触动对方哪根神经,他只听司印戎轻轻“呵”一声,淡漠道:“你不用激我,没什么不敢。”
“我现在看到你不会有任何想法。”
“你是过去时。”
虞恒:“……”
作者有话说:
虞恒:你就嘴硬吧[白眼]
迟早会是现在时+未来时
第37章 理由
一瞬间,虞恒特别想怼上去,司印戎形容从之前的左手摸右手变成过去时对吗,还来个不会有任何想法。
真的没有任何想法,那么多卫生纸是怎么回事?
就是嘴硬罢了。
他瞪着对方,很后悔没有订大床房。
原本他想订大床房但怕司印戎不住,就还是稳妥起见订了标间。
早知道对方这么傲娇嘴硬的反应,他不如订个大床,反正对方全身上下嘴最硬,肯定嘴硬地说没什么不敢住。
只要人住进来,他第二天早上就往对方怀里一滚,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但可惜他订的是标间,现在已经来不及换,往怀里滚什么的就只能下次了。
毕竟标间单人床太小,司印戎又那么大只,真的滚不开,物理空间不够。
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要直接扑倒算了,不信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正司印戎一向是下面比上面诚实。
但就在他气得冒火时,司印戎忽然从他手里把袋子拿走,从里面拿出什么打开盖子,递给虞恒说:“涂点。”
虞恒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司印戎语气凉凉地回答:“风油精,你涂点清醒下,不要总做不实际的梦。”
虞恒:“……”
别的梦有没有清醒他不知道,反正那个想扑倒的梦是清醒了。
如果司印戎真的不配合,就算下面诚实,上面也不会诚实呀,对方单手就能扣紧他两只手,让他再也没办法捣鬼。
唉。
他拿起风油精随意涂了两下就放回袋子里,没想到司印戎又递给他一个小瓶子,也不解释。
虞恒拿过来一看,发现居然是一瓶驱蚊喷雾。
现在四月底,天气热起来,傍晚河边蚊子多……
虞恒眨眨眼睛,整个人又富有神采起来。
司印戎永远这么细心,他都没想到蚊子多的事情,对方都想到,还贴心地准备驱蚊喷雾。
如果没有心,他不信能做到这么好。
他又打起精神来,拿起驱蚊喷雾对准自己喷几下,之后又递给司印戎说:“印戎哥,你也喷点。”
等二人开始游船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两岸亮起彩色霓虹灯,他们站在船舷处,游览这条千古运河。
现代社会,自然看不到古时风景,河两边都是现代化的建筑,夜晚华灯初上,亮起的彩色霓虹灯格外漂亮。
有横跨河岸大桥,颇具现代创意风格电视塔,河两岸展开一副绚丽多彩夜景。
虞恒单手撑在栏杆上,托着下巴,眼底倒映出河两岸夜景,他看了一会儿,声音随着河上的微风飘到身边:“印戎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呢?”
身边的人一时没有说话,但虞恒相信对方听到了。
他叹气,“你也别说不怪我,已经原谅我,那些话连你自己都骗不了。你现在就是吊着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行为像是渣男……”
他感觉整天都不上不下,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担忧,心脏有些伤不起。
“怎么,才一周你就受不了?”
“也不是受不了……”
虞恒觉得很难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一直惦记着某件事情,做什么都没办法彻底安心,不过……
“算了。”虞恒垂头丧气,“都是我自己造孽,你就继续折腾我吧。”
他看不到的地方,司印戎悄悄勾唇笑了。
这么享受的事情,当然要多享受几天。
虽然他心里面喜欢这样喜欢极了,但嘴上绝对不会说。
他只告诉虞恒:“我现在想不到理由原谅你。”
所以,给一个理由就能原谅你。
但这次虞恒没有理解到这个意思,只是低落地想着确实是这样,好像没什么一定要原谅他理由。
就如同司印戎说的,难道找不到别人了吗。
但虞恒不知道司印戎如何,他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找不到别人。
那些人都不是司印戎。
所以自己曾经作的死,如今也只能跪着继续作完,努力倒追。
他叹气,有些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做一个忧郁的文艺青年。
但下一秒船身在河水中轻微摇晃,虞恒踉跄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
旁边的司印戎单手握紧船舷处栏杆,另外一只手抓着虞恒胳膊帮忙稳住身体,让对方避免摔倒的命运。
虞恒晃了晃,藉着司印戎手站稳身体后,不知道怎么又不烦恼这些事情了。
他只抬头看着司印戎笑道:“印戎哥,谢谢你。”
游船过后,两个人去岸边吃了些东西,随后一起回酒店。
用房卡打开门后,虞恒微微扬起下巴问司印戎:“怎么样,敢进来吗?”
司印戎轻嗤一声,懒得争辩这种事情,虞恒恐怕不知道谁才是那盘菜。
当然可能,虞恒现在想当菜。
虞恒回到房间跪坐在行李箱旁边拿东西时,看到司印戎穿着室内拖鞋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很有压迫感地说:“去洗澡。”
虞恒眨眨眼睛,想起他们从前晚上经常发生的对话,认真问司印戎:“你这是在记仇我从前每天都让你先去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