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虽然睡衣被换过,脸也被擦过,但病了一晚上他还是感觉身上很奇怪,有点想洗澡。
  但司印戎却在这个时候跟他说:“没完全退烧前先别洗澡,容易着凉。”
  “哦。”
  虞恒看着司印戎,越来越觉得对方现在情绪不对,看著有点冷,就问:“印戎哥,你是不是也难受?”
  “没有。”司印戎说话时语气很冷,只说:“你再歇会,我去弄早餐。”
  虞恒拉着对方,“别了,你昨晚半夜都在照顾我肯定很累,继续睡吧
  司印戎却很生硬地告诉他:“我不累。”
  虞恒听到后觉得不对劲儿极了,自从他们和好开始,司印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这么生硬语气跟他说话。
  他觉得现在情况很不对劲,没让司印戎走,拉着对方的手认真问:“印戎哥,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听到他这么认真语气,司印戎沉默一会才抬头看着他。
  这一看把虞恒吓一跳,他觉得司印戎看上去很憔悴。
  不是说司印戎脸上经过一晚上多出多少皱纹头发上有多少白头发,他就是单纯地感觉司印戎精神状态很憔悴,十分疲惫。
  他立刻问:“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印象中司印戎值夜班回来都不会这样。
  司印戎闭了闭眼睛,忽然过来吻虞恒。
  一早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扎着虞恒下巴,他觉得有点疼,想躲开,但司印戎却紧紧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开。
  片刻后,他感觉司印戎在脱他睡裤,吓一跳,想说现在是不是不行,会传染,却听到对方在他耳边说:“别怕,我不会做什么。”
  虞恒手被人扣住了,但扣住他那只手却在发抖。
  他忽然明白过来,不再挣扎,轻声跟司印戎说:“印戎哥,你松开我好不好,我不走,就是想抱抱你。”
  司印戎放开他手,他把手放在对方的后背上,虽然随着一起一伏的动作并不明显,但他依旧能感觉到对方在发抖。
  他现在明白了,是因为担心他的病情,司印戎可能比他想像得更加在乎他。
  ……
  也确实没发生什么,他还在生病,司印戎没有折腾他,只是……大腿根险些磨破皮。
  事后他擦了擦就去洗漱,司印戎在换床单。
  等他洗漱出来后床单已经换好,他摸摸大腿,忍不住“嘶”一声。
  司印戎冷静一些,甚至看到他在摸大腿的地方,还故意问他:“小恒想要么?”
  虞恒愣住。
  “不是今天不帮你,是看你生病,怕帮你的话你会肾亏,影响病情恢复。”司印戎主动解释,“当然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帮忙,堵不如疏。”
  虞恒听得差点爆炸,什么叫“肾亏”会有人一次就亏吗,看着对方明显带有调侃的表情,他没好气道:“我就是大腿根差点被磨破皮,从没想到某人嘴上说着左手摸右手,实际上的行为是这么禽-兽,不放过一个病人。”
  这次轮到司印戎不好意思,虽然虞恒病好得差不多,刚才那样做不影响什么,但到底没好全是个病人。
  这次是他没忍住,太激动了。
  他轻咳一声,主动说:“我给你擦药。”
  “别。”虞恒拒绝,“我自己来吧,你去弄早饭。”
  司印戎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去做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虞恒主动问:“印戎哥,你是不是很担心我的病情,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司印戎沉默几分钟,只说:“以后锻炼好身体,不要过度减肥,太瘦的话体质不好。”
  虽然他看着坚强冷漠,但他始终觉得虞恒比他更坚强。
  从小到大,虞恒支撑着他走过很多年。
  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对方一个发烧他就担心成那样,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虞恒没有做错什么,他相信对方也不想发烧,他只是……太担心了。
  所以他希望虞恒能够锻炼好身体,不要再生病。
  也许虞恒不会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
  虞恒看了司印戎片刻,随后点头笑着说:“好。”
  之后他主动说起另外一件事情,“印戎哥,我和你一起去国外。”
  放弃几个月的事业,和对方在一起,应该真的会很幸福。
  生活不止有工作,还要和爱人在一起享受。
  他总觉得这次复合后司印戎很没有安全感,也许他放下全部工作,换个环境多陪陪对方会好一些。
  他慢慢成熟后觉得平衡工作和伴侣真的是一门学问,尤其是跟伴侣关系很亲密情况下,很多时候司印戎也许比他更需要陪伴。
  司印戎听后愣了下,随后笑着说:“好。”
  说完这件事情,虞恒不想餐桌上的气氛继续这么郑重下去,就又说起另外一件事。
  他自嘲道:“追你那个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头顶上有个好感进度条,能让我看到当前进度,会安心不少。”
  司印戎语气坚决:“……不要。”
  虞恒:“不要什么呀?”
  “好感进度条。”
  他觉得很奇怪,就问:“为什么不要。”
  多么适合恋爱攻略进度条。
  司印戎:“……”
  会暴露太多。
  作者有话说:
  司印戎:有的话,会直接暴露好感度满格的事实
  第47章 我有表示
  司印戎也不解释为什么不要,只说让他吃早饭,吃完早饭再量体温,看要不要继续吃药。
  虞恒就继续说起倒追司印戎时候的事情。
  “其实我那个时候还在想要不要扑倒你,又觉得没希望,就放弃。”
  体型差距摆在那里,他真的没什么希望。
  谁知司印戎听后却很无语:“你试都不试就说没希望?”
  虞恒:“不敢,怕被打。”
  也怕扑倒不成没脸继续留在这里。
  “我打过你?”
  “当然打过。”虞恒语气很坚定地说:“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我不好好写作业,你打我屁股。”
  司印戎:“……这是一码事?那都多久以前了。”
  写作业跟扑倒这两件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事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而且他记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打过虞恒,自从对方三年级开始抽条,他就再也没动过手。
  过去就算动手,也就是打两下屁股,哪里可能真的打。
  但虞恒却彷佛对那几下打记忆犹新,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当然一码事,都是打人。”
  司印戎:“……”
  还说他喜欢翻旧账,虞恒已经把十多年前旧账翻出来了
  但其实他从前真的就是拍两下,就两下,他记得清清楚楚,虞恒这家伙就觉得自己被打了,一直念叨到现在。
  他也无话可说。
  其实要是当时虞恒主动来扑倒的话,他不一定能够把持得住……
  最起码,他的定力一点也不好。
  吃完饭后司印戎收拾碗筷,都放在洗碗机里,放的时候虞恒站在厨房门口陪着,顺便问:“出国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呀?”
  问完这句他又接着问,“你有确定的地方吗?”
  司印戎跟他说:“老师帮我联系了一家澳洲医院,跟我说想去随时可以去,那边医生一直缺,可以去半年到一年。”
  虞恒想了想,“也就是说近期可以走?”
  “是。”
  “好呀。”他笑着说,“那我跟爸妈报备,之后和你一起去。”
  “你可以选个澳洲那边的课程。”司印戎提醒,“不然独自在家可能会无聊,我记得你说想开发副业,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学点东西。”
  虞恒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不过他听说过澳洲那边,好像学费都不便宜,就犹豫着道:“好像要学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司印戎刚好洗完碗,擦干净手后走到他身边,语调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叫老公,你说想学什么课程,老公帮你找学校,出钱。”
  虞恒吃惊地看着对方,惊讶得两只眼睛都瞪大了。
  他一直很少叫对方老公,因为从小到大习惯那个称呼,一直都叫印戎哥,偶尔在床上的时候喊过“哥哥”,只在极偶尔想哄对方开心的时候叫过“老公”,但喊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司印戎以前没提过这件事情,他以为对方不太在意的,但现在一听似乎……很在意?
  很想让他叫。
  说起来,他们的关系一开始的确是从兄弟开始,司印戎是父亲同事孩子,会照顾他的大哥哥。
  只是两个人都长大后,这种关系慢慢变了味。
  也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他有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把司印戎当成哥哥,一个可以依赖,有些像长辈人,所以他不会叫老公,总有种背-德感觉。
  不过如果对方想的话,他也不是不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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