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好:“????”
  关好觉得自己的三观碎成了片片,一时间不知道王母是脑子被打坏了还是她天生就爱这样。
  -
  回家的氛围还是挺顺畅的,主要是母子俩被打坏了,暂时没幺蛾子。
  王父硬挺着在地上半下午倒是挺不满,可他中风又歪嘴,不能骂人也不能打人,自然被忽略了意见,即便是嘴上说着女人就该挨打的王母,对没有武力威胁的王父好像也不是很恭敬。
  可见人很少天生就是贱皮子的。
  等到了晚上,关好吃饱喝足的回了屋,王豹子倒是想靠男人的本能来征服女人,可在关好的眼神威胁下,最终还是夹着腿去了柴房。
  柴房气味难闻还漏风,王豹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到了半夜开始迷糊犯困,结果就听到了门轴转动的声音。
  担心家里进了贼,王豹子悬着一颗心推开了柴房的门,只见月光下,他那新婚悍妻手提柴刀,面目狰狞的看着他。
  王豹子瞬间打了个哆嗦,吓得汗毛直竖,磕磕巴巴的开口:“柔,柔娘,你这是做什么?”
  “小声点!”
  关好嗓门压低,嘘了一下:“大晚上的,别吵着爹娘休息。”
  “……”王豹子:“????”
  什么休息能比你提着柴刀出门重要?!
  不知怎的,质问的话却说不出来,王豹子到底是怂了,鬼鬼祟祟的又进了柴房,还不忘用竹竿儿把门抵好。
  关好啧了一声摇头,推开了公婆的房门,在王母的呼噜声以及王父惊惧的目光中高举柴刀:“从现在起,你们将长眠!”[注1]
  王母:“呼噜噜——”
  王父:“呜呜呜!!!”
  替天行道的继室 逼瘫子剥棒子,你丧尽……
  第5章
  “别杀我!银子在尿壶里,我都给你!”柴刀落下之际,王父肾上腺素急飙,惊恐大叫:“就在床下,那个坏了壶嘴的尿壶,里头有一百两银票!”
  关好:“……”
  她是什么时候成了神医的?
  关好怀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竟然能让中风患者开口说话!”
  王父:“……呜呜呜!”
  许是要命危险过去,王父嘴巴继续歪着不能说话。
  倒是王母,错过银票藏匿言论后,刚睁眼就看到床头黑黢黢的杵着一人,长发扫在脸上,柴刀杵在耳边,瞬间就被吓得在床上铺了地图。
  “你,你想干什么!”
  关好皱了皱鼻子,慢条斯理道:“想着你俩现在瘫在床上不好收拾,打算过来给你们剃个头,省得长了虱子。”
  王父:“……”
  王母:“……”
  一听这话,王父心中悔得不行,深觉银子白给,偏又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呜的看着妻子,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王母以为丈夫不愿意剃头,还好心劝他:“林氏说得也有道理,我现在不能伺候你,儿媳妇总不好给公公收拾,剃了也好,反正以后会长。”
  关好瞅了她一眼,点了油灯后就弯腰找尿壶。
  王母正好丢了丑,以为儿媳妇要来伺候公公,脸上有些发烧:“拿床上来就行,你在这里不好。”
  关好没吱声,想着原主今晚的断腿之痛,提起干尿壶就砸向王母的左腿,咔嚓一声响,尿壶碎裂,银票飘出。
  王母:“!!!!”
  “断了!腿断了!”
  王母抱着腿惨嚎:“来人呐,救命啊,儿媳妇打断了婆婆腿要杀——呜呜呜!”
  关好嫌她吵着自己的耳朵,顺手操起地上的刷子就塞进她嘴里:“吵死了,闭嘴!”
  一股浓郁的芬芳袭击了神智,王母被熏得白眼直翻:“呜呜!呜呜呜呜呜!”
  刷子!
  刷尿壶的刷子!
  王母承受不住这双重打击,右腿一瞪就昏死过去。
  关好可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反正好用就对了,正要把银票塞进怀里,就见门猛地被推开,王豹子大跨步上前,面上带着嗜人的怒火:“林氏!把银票交出来!”
  这一百两的银票估计是老头子的全部积蓄,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林氏这个贱人端了他王家的锅!
  眼睛一扫,见亲娘那凄惨的样儿,他顿了一下继续指责:“你怎么能用恭桶刷塞娘的嘴?”
  “嗯?”
  恭桶刷?
  马桶刷?
  关好yue了一下,立刻后退三步,质疑道:“恭桶刷摆床边,你娘脑子这是什么毛病?!”
  王豹子可不管这个,他连解救亲娘的心思都没有,只对关好怒目而视:“别胡扯旁的,把银票给我!”
  说完,伸手就过来抢。
  关好冷笑出声,直接掰断床柱子就开始厮杀:“连女人的银票都抢,你要脸不要?”
  王豹子被床柱子杵得连连后退,听了这话不免吐血,悲愤道:“那是我王家的!我亲耳听到我爹说的!”
  关好瞪他一眼:“你失心疯了吧?你说这银票是王家的它就姓王?你叫它一声它敢应吗?”
  她甩了甩银票,低头道:“喂,你姓王吗?姓就吱一声?”
  银票:“……”
  王豹子:“……”
  关好摊手:“你看,它不吱。”
  王豹子气得头晕眼花,咬牙切齿道:“银票是个死物怎么会说话!我听到我爹说这是他藏的!”
  “你爹什么时候说话了?”
  关好大惊失色,转头惊恐的看着王父:“爹,能说你就吱一声!”
  王父:“……”
  王豹子:“……”
  关好继续摊手:“你看,爹也不吱。”
  “……”王豹子:“????”
  这是什么令人发指的胡话!
  王豹子怒不可遏,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林氏你这个贱人,你不让我好过就别过了,我要跟你拼了!”
  “矫情死了!”关好抽出马桶刷怼他嘴里去了:“不就是一百两银票的事吗?至于这么哭哭啼啼的?给我又能怎么的,等我花完不就好了,反正原本你也花不着!”
  王豹子:“……”
  呕!!!
  王豹子吐得胃里酸水都快没了,人半靠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痛苦的眼泪从嘴角流下,双目茫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娶媳妇的……”
  许是母子情深,王豹子中场休息的时候,王母悠悠的睁开了眼。
  看着瘫在地上的儿子以及情绪亢奋的丈夫,王母忍着断腿之痛,小心求饶:“柔娘,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关好双手抱胸,哼了一声:“我就是半夜想来伺候公婆,结果男人进来就要打我,怎么就是我在闹了!”
  她嘟着嘴,似乎很委屈的样子:“一家子不识好人心!”
  然后不甘不愿的将王豹子提起来,放在了两口子中间:“媳妇是外人,你们一家子亲香去吧!”
  王家三口:“……”
  哪有成年儿子睡爹娘床上的?!
  关好可不管这个,简单的擦洗一遍便上床呼呼大睡。
  -
  一夜好眠,梦都没一个。
  第二日天没亮,原主的生物钟就准时将她叫醒。
  关好打了个哈欠,洗漱后直接出门,吃了三大碗馄饨外加十二个大肉包子后才打着饱嗝进了家门。
  许是夜里折腾太过,王家三口的屋子毫无动静。
  关好从灶膛里抽出一米多长的火叉剪,夹了两块炭就进屋往床中间一扔。
  据说高温杀蝌蚪,不知道这烫知识准不准确。
  也是巧了,王豹子叉着腿睡呢。
  关好坏心眼的将炭拨了拨,可以让皮肤近距离感受温度但也不至于烫坏,而后就坐在桌边坏笑着等。
  没怎么受折腾的王父最先被焦糊味呛醒。
  待发现儿子的裤衩子都燎没了半截后,王父小幅度的抽搐着能动的右半边,嘴里呜咽不停。
  “呜呜呜!”
  着火啦!来人救火呀!
  关好笑眯眯的上前两步:“爹你别担心,火苗子都没烧起来一个,娘昨晚尿得多,现在就是燎了一下,不会出大事的。”
  王父:“呜呜呜!”
  着火会连累别人的!
  关好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摆摆手:“床帐子我都给你们拽了,现成的桶在旁边放着呢,灭火来得及的,肯定不会连累咱的邻居。”
  王父:“……”
  谁特娘的管邻居了?
  老子担心的是儿子啊!
  就在王豹子即将烤鸡蛋的时候,王母率先被腿痛醒,而后惊恐的叫起了儿子:“火!火啊啊啊!!!”
  王豹子被吓得直接起身,结果一个不慎,一屁股坐在了炭上。
  刺啦——热油炝锅烧大肉。
  王豹子:“……”
  王豹子:“!!!!”
  王豹子嗷呜一声成了窜天猴,捂着屁股从床上飞起,连滚带爬的掉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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