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至于说什么验身比较丢人之类的,这个问题在她这里也不存在。
  左右忠勇王妃的娘家人这些年陆陆续续的没了,剩下的也不怎么来往,到时候她若是受不住这些流言蜚语,大不了娘俩带着钱财护卫,换个地方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辈子就是了,也不是非要在京城守着。
  回了自己的院子,从丫鬟嘴里得知承恩侯夫人硬是将这事给压了下来,甭管其他房的人如何打听,她也咬牙扛住了,没叫旁人知道她的儿子如今比承恩侯还要老。
  南锦屏耸耸肩,对这事儿也没什么意外。
  毕竟这侯府之内,除了承恩侯,就是侯夫人最大。
  偏承恩侯又是个贪花好色的,不是在美人的肚皮上,就是在寻找美人肚皮的路上,且不管这府里的事。
  典型的管生不管养。
  所以说,承恩侯夫人在短期内控制住侯府应该没什么问题。
  当然,长期估计就不行了。
  毕竟承恩侯的子女有三十多个,想要一点风都不漏,那绝对不可能,更何况一边还有二十多房小妾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承恩侯夫人最近这段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焦虑。
  这不,又要藏住儿子变化的秘密,又要想着法儿的给自己留后手,将孙子换一个地方养着,又要私底下寻求名医,想要将儿子身上这怪毛病治好。
  几日下来,人肉眼可见的老了。
  承恩侯夫人觉得今年极其的不顺,不仅儿媳不听话,儿子也眼见着要废了,眼下就剩一个还不知道做不做准的孙子,简直心累的不行。
  就在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了自己的便宜儿媳。
  结果这一观察,就发现儿媳已将自己的嫁妆尽数搬到了娘家!
  承恩侯夫人想到她前一段时日说要和离的话,瞬间就坐不住了,赶紧来了儿媳的院子。
  所以当南锦屏一大早的又见了一次四皇子妃,回来后,就见她那好婆婆和好夫君,正焦急不已的在她房内等着。
  见她精神焕发的进来,承恩侯夫人脸色阴了一下,可想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迎了过来,“这几日出去玩得可高兴?”
  南锦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还行吧,娘今儿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自打承恩侯夫人上次在她房内气晕了之后,就再也顾不得这边,一心想着如何维护自己娘俩的地位。
  这会子找过来,南锦屏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没好事儿。
  反正这娘俩就是好事儿绝对想不着她,有什么破事儿一准要来按在她脑袋上。
  “娘,让我来说!”赵明朗看不惯母亲磨磨唧唧的,直接了当的说道:“锦屏,如今咱们承恩侯府的劫难来了!”
  他认真的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诚恳,“我知你往日里怨我,现如今这个坎儿,咱们必须一家子迈过去!”
  “锦云那边我往后再也不认,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唯一的女人!我身子如今不适,便是你想要跟旁的人生下孩儿往后继承这侯府,我也没二话!只要这孩子在我名下,我定视如己出!”
  南锦屏:“……”
  哎呀妈呀!
  这死渣男说出这种话,已经不是太阳打不打西边出来的问题了,这压根儿就是太阳要分裂啊!
  她没吱声,寻思着这货这么说,后头指不定有什么大坑,还是先听听他想用什么姿势放屁。
  第10章
  真爱是庶妹1o 你们琢磨琢磨,也听个……
  果然,见她没有立刻出言回绝,赵明朗即便心中不是滋味,可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
  便看她:“四皇子妃向府里下了帖子,务必要我去赴宴,可我如今这样很是不便。锦屏,你能理解我的吧?不如今日我便与你去岳母那里住,就说岳母病重,几近弥留,我身为半子,去侍奉岳母床前也是应当。”
  南锦屏:“……”
  南锦屏就不乐意了,瞬间就顶了回去:“你娘才要死了呢!”
  搞没搞错,重病侍奉床前,说你自己亲妈不是理所应当?
  怎么着,岳母就活该给你顶锅?
  此言一出,母子俩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承恩后夫人企图与她讲道理,“偌大的侯府都要我一个人管着,若是我重病,怕是这侯府的管家权就要落入旁人手中,届时你这世子妃的尊荣难道还能维持住?”
  南锦屏翻了个白眼,“没关系,住不顺心我可以回娘家住,娘家没人敢给我气受。”
  母子二人:“……”
  你是没人给气受,可我们有啊!
  母子俩相视一眼,又劝了几句,见实在不行了,只能恨恨离去。
  出了院子,赵明朗心中生恨:我想怜惜你,可你不领情,这都是你逼我的!
  -
  夜里。
  正院的人纷纷被药迷晕倒地,两道身影悄悄走了进来。
  门关上,赵明朗看着躺在床上的美艳女人,心中有些可惜,继而嘴角露出冷笑,“这都是你逼我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当初愿意从了我,便也不会遭如今的这些罪!”
  说着,他吩咐身后的人,“动作快一些!”
  自己却是不走,往桌旁一坐,他要亲自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如何悲惨的被人欺辱,变成一只破鞋的!
  锦云说得对,只要破了她的身子,还是找那最脏臭的乞丐,到时候,只怕她得哭着求着留在承恩侯府!
  若不然自己得不了好,也一定会将她这破事儿掀出去,怕是不出两日,京中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曾经的忠勇王嫡女,是如何的水性杨花,连那乞丐都愿意欢好!
  感觉到人影渐渐靠近,南锦屏猛地睁眼,直接抬脚将床边的人踹飞出去,提起凳子就往下砸。
  待脚边的人闷哼一声晕过去之后,她冷冷的看着赵明朗。
  “你出息了啊?”
  “先是让妻子守活寡七年,等自己不行之后,都会找外人来欺辱自己的正妻了?”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子,一步步走近,在屋内昏暗的烛光下,脸上的神情甚是吓人。
  赵明朗被这一出惊得还未回过神,便见刀尖已经戳在了心口,瞬间冷汗就下来了,“锦屏,误,误会!”
  “误会?”南锦屏冷笑,看了一眼另一边散发着混杂臭味,晕倒在地上的乞丐。
  “你跟我说,要什么样的误会才能让你一个堂堂的侯府世子,与一个乞丐大半夜的出现在世子夫人的正房之内?”
  “嗯?”
  她哼了一声,左手用刀尖抵着他的胸口,右手抬起就是两巴掌甩了过去,“你说啊!”
  “啪啪!”
  “怎么不说话了?方才我觉得你笑得挺高兴啊?”南锦屏一下又一下的扇着。
  赵明朗如今这幅“苍老”的身体机能,压根就反抗不了,只能被动的挨打,嘴里还连连哀求。
  南锦屏就当没听到,直到自己手心发烫,这才勉强停了手。
  也是巧了,刚停下来,外头就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
  南锦屏几乎是不用想,都知道这大半夜的想来幸灾乐祸的是谁。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赵明朗,随手扯过桌布往他嘴里塞,而后将人捆好,和乞丐一起扔到床上,自己就这么坐在桌边,吹灭了蜡烛,等着外头的人自投罗网。
  赵明朗:“!!!!”
  呜呜呜——锦云!不要进来!
  可南锦云觉得此时是她人生最高亮的时候,就连当初将姐夫勾上床都没有这么激动,那是说什么也要来的。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南锦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在听到床帐边传来闷哼不已的呜呜声时,她情不自禁地快走两步,站在床边,脸上露出冷笑:“南锦屏,你也有今日!”
  “当初你们一家子欺辱我娘亲时,可曾想到如今?后来你们母女又不将我放在眼里时,可曾想到,你会落到这个下场?”
  因着太过激动,她直接忽略原本应该一同过来的赵明朗为何不在屋里。
  南锦屏坐在桌边,轻笑出声,“原来妹妹这么惦记我啊?”
  南锦云一惊,瞬间汗毛发炸,还没来得及思考,刚回头,就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掠了过来。
  紧接着脸上重重一痛,似乎被鞋底子踹上,然后直直的往下倒,腰骨狠狠的磕在了床边。
  咔嚓——
  她半斜着挂在床边,痛得口水都下来了,再也动弹不得。
  呼——
  南锦屏吹了一下火折子,将蜡烛点了起来,看到她这有趣的造型,“哟”了一声,“妹妹这姿势倒是不错,往日里还没见人能这般在床边挂着。”
  “你这个贱妇!”南锦云眼里满是怨毒之色。
  人都半瘫了,嘴上还不积点口德,这种人,南锦屏真的是动手揍她的兴趣都没有。
  抬脚将她拨到一边,又将赵明朗松绑,“诺,带着你的小情人滚出去,记得明日四皇子妃的宴会要准时参加,否则,我让你跟她一样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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