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去。
南锦屏吓坏了,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把我去侍奉这句话给咽回去。
只是一听他要离开,心又揪了起来,眼泪更是刷刷的往下流。
南锦屏:“……”
哭什么哭啊!
她整个人就跟要分裂似的,人是恨不得把这狗东西抽一顿,偏整个人的情绪是偏向他的,好似有一种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意思。
便赶紧回身往自己的寝殿方向走,又见到浣清迎面而来,松了一口气,“驸马要回侯府,赶紧叫人送出去!”
赶紧走吧!
“侯夫人身子要紧,接下来的一两个月,没有我的同意,驸马就不可以进来。”
在没琢磨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之前,这狗东西还是暂时不要放进来了!
……
好在转身之后看不到他那张脸似乎就好了很多,虽然心里依旧酸胀,可总算不会再想着为他生为他死了。
南锦屏松了一口气,进了屋内后,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
“为什么不将驸马留下来?”跟在身后的贺元瞻突然出声。
南锦屏正琢磨着心里这情绪怎么回事呢,被贺元瞻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后见他还在,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
话出口就觉得不对,补充道:“我以为义兄已经回去了,天色不早了,义兄也早些歇息。”说完,她还打了个酒嗝,尴尬的捂着嘴后退。
“小心!”贺元瞻见她快要撞到架子,再次拽着她的手腕将人给扶住。
可能男人就是火力大,南锦屏觉得手腕烫极了,也觉得俩人这样不太合适,便赶紧站稳后退:“多谢义兄。”
却不防收手的时候力气过大,反手将他的半截袖子给拽了下来。
南锦屏:“……”
忘了她现在锻炼后力气差不多都回来了!
她没敢抬头,抓着半截袖子有些茫然,最后比划了一下:“不然赔你一件新的?”
说着,就转身翻找:“上个月我在给太子哥哥做常服,一应俱全,想来义兄你的身量也是合适的。”
不多时,就将衣裳找了出来,捧过来,“我力气大,下回一定注意。”
贺元瞻瞬间就黑了脸,接过她手里的衣裳,“臣告退。”
“我不是……”她脸色有些尴尬,天地良心,她真没有别的意思!
“公主留步。”贺元瞻走到门口微微欠身,而后将门关上。
南锦屏:“……”
行吧,明日再解释。
可是到了第二日,她一大早的收拾好准备找过去时,便有小丫头走了进来,“公主,贺国公今日一大早的走了,说是身上旧疾不适,要回去养一段时日。”
南锦屏:“……”
人家生气了。
她有些懊恼,便瞪了浣清一眼,“喝酒误事,下回提醒我可不能再喝酒了!”
浣清缩了缩脖子,讨好的笑了笑,“奴婢记下了。”
这边正琢磨着去库房挑些东西送到贺国公府上赔礼,结果宫内就来人了,说是皇上口谕,召永安公主入宫。
南锦屏:“……”
原主去皇宫就是回娘家,可她却是有些忐忑的。
晃晃悠悠的坐在辇上叫人抬着进去,一路畅行到了御书房。
皇帝这会子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小太监说公主来了,便往边上一看,立刻便有人上了新鲜的茶点过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好些日子不进宫,生了病也不说,倒是叫父皇担心。”亲父女自然是不需要多客套的,“朕和你太子哥哥在你睡着的时候去过,怎么样,现在如何了?”
饶了他这个老父亲,闺女醒着的时候有些不大敢去,实在是这孩子闹死闹活的要给驸马好处,他年纪大了,时间到了会自己死,真不想因为这倒霉女婿的事儿愁死。
南锦屏不用多想都知道原主这个亲爹为什么看女儿都看得鬼鬼祟祟的,便道:“往日是女儿不懂事,叫父皇和太子哥哥担忧了,您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皇帝看了她一眼,“你能长大,父皇心里就满足了。”
真的,要不是底下人说公主叫人给侯夫人掌嘴,还大晚上的将驸马撵了出去,他这个老父亲估计还要做半个月的心理建设才能叫女儿进宫见见。
他不是没有收拾那混账的法子,可打了老鼠怕伤了玉瓶,万一女儿一时想不开,那哪个当爹的受得住?
皇帝叨叨叨的,“你这想一出是一出的,闹着要学什么武艺,朕不放心别人,就叫你义兄去教教你,也不知你这些日子学得如何了?”
南锦屏:“这才几日的功夫,女儿能学个什么?”
皇帝哈哈大笑两声,“看来是父皇高估你了!”
就在这时,外头小太监传禀,“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皇帝的手一顿,眉头也皱了起来,“罢了,你今日先回去,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跟父皇说,也别像往日那般跟个面团子似的。”
南锦屏松了一口气,行礼后告退,又见边上跟了个小太监,“公主,皇上这边有给您的赏赐,奴婢给您送去。”
南锦屏点点头,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小太监口中的丞相,微微颔首,便径直离去。
从皇城到公主府,身后跟着几辆马车,里头是皇帝对亲闺女流水似的赏赐,路过看到的人无不露出羡慕之色。
回到自己的地盘就比较自在了,南锦屏叫人将赏赐都登记入库,自己则带着婢女去往寝殿。
就是这锻炼习惯了,用过午膳之后不动弹总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似的。
偏自己的武课师傅又跑了,南锦屏想着自己昨日说得话是不妥当的,到底不好再去叫人过来,毕竟人家是正经有爵位的,可不吃公主府的这碗饭。
因而便喊了浣清过来,“咱们府里的侍卫统领呢?叫挑一个身手不错的过来教教我。”
想了又想:“算了,这个事情不急。”
贺元瞻又不是花钱请来的武课师傅,看在皇帝老爹的面子上,等过几日他心里的气消了,要是还不来,那再重新找人也不迟,否则就是打脸了。
……
皇家无小事,永安公主进宫后,得了大批赏赐的消息很快就传入各家。
孙维之即便是刚成婚的那一个月,那也是稍有不顺心就甩脸子回侯府的,反正事后永安公主总是会来哄他。
因而在成婚半年后,也就是现在,他想着自己心中的大计,又见宫中并没有时时传召公主,便琢磨着开始将妻子打磨成自己需要的模样。
结果这计划刚开始,公主就被气病了。
他有心冷一冷她,没想到过去近一个月,永安公主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并没有不管不顾的跑出来找他,甚至还让外男住进了公主府!
想着贺元瞻的风仪和前途,再想想自己,孙维之心中不免郁郁。
论血脉高贵,他可是出自皇室,南家一群泥腿子出身的如何能与他比?论才学,那贺元瞻不过是个莽夫,据说当初也在驸马候选之列,他凭什么?
“啪!”喝完了杯中酒,他抬手就将杯子砸了出去,眼底有些发红:“欺人太甚!”
孤男寡女共处一府,龌龊不龌龊!
他心中恨极,吩咐边上候着的小厮:“表小姐呢?叫表小姐过来,说我让她去公主府住着!”
“驸马在门口大闹?”
南锦屏这会子刚热身完,身上的衣裳挺简便,闻言接过浣清手里的帕子擦了汗:“闹什么呢?”
“说是,说是……”过来传话的婢女吞吞吐吐的。
南锦屏和颜悦色的看着她:“有什么就直说,我不会怪你。”
“说是带着孙家姑奶奶所出的表小姐要住进公主府。”
南锦屏:“……”
她伸手捂住心口,好像也没那么难受?
难道昨晚上真就是巧合?或者说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她愣愣的没出声,浣清以为自家公主又伤了心,便瞪了婢女一眼,而后心疼的上前,扶着她坐下,“您为了给驸马生孩子,天天这么辛苦的累着自个儿,驸马那边竟全然不心疼您!”
南锦屏这才回神,想验证下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错,便道:“让他们进来吧,给表小姐收拾个院子。”
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你侬我侬什么的……南锦屏觉得让他们进来也不是不行,还有这喝酒的量,或者是晚上试探,总要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毕竟她不知道诱因是什么,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喝酒,万一哪天出现意外后,她再对着孙维之那张脸挠心挠肺的,那也太丢人了。
浣清深深的叹口气,没办法,只能按照公主吩咐的去做。
南锦屏这边也出了武室,还吩咐左右,“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让任何人进来。”而后带着人往外去。
一行人刚走出没多久,就遇到了眼红红的表妹和脸红红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