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想伸手将儿子抱在怀里,结果一个用力过猛,手臂直接从他头顶上擦了过去,而眼下——
  南锦屏看了一眼,赶紧收回了视线:
  噫!地中海驸马太辣眼睛了!
  第29章
  我和驸马虐恋情深 3“公主怎么能和离……
  又瞅了一眼贺元瞻, 嗯,还是二十八岁的贺国公有魅力。
  就是吧,唉——放过人家吧, 满门都死绝了.
  皇帝老爹对这个义子正是心疼的时候, 自己这个成了婚的公主要是这样那样的连累忠烈之后的名声,估计不太好。
  再说了, 也不能看到一个有魅力的就往前扑,欣赏欣赏也是很美好的嘛!
  这么一想,在感觉到心里的爱恋又少了一些之后, 她神情就更轻松了, 招呼着贺元瞻继续进行属于他们二人的汗流浃背的活动。
  -
  这边晾了孙维之三人几日,南锦屏给自己放了个假, 打算休息两天, 私底下则叫人开始着手查孙家的事。
  孙维之是新朝之后才出生的, 原剧情里虽然一笔带过,但原主对孙维之再是痴心不悔, 也不是说一个驸马就能这么一头莽进皇宫去篡位的。
  这里头有多少人手,都是她需要去弄清楚的事,再不济也得扯个线头出来交给皇帝再去查。
  当然, 必定是不能进宫直接跟皇帝说的, 亲闺女没有妨碍, 可她是个冒牌货。
  这要是跑过去说什么:驸马有不臣之心, 是前朝皇室的血脉,正准备着篡位云云,估摸着皇帝第一反应不是自家闺女为何如此聪明敏锐,而是闺女叫什么妖孽附身了。
  至于自己现在的体能——这个南锦屏倒是不害怕,贺元瞻是看着她一步一步练出来的, 再加上公主不需要亲自干活儿,有多少力气还真没人能说得清楚,因而这一桩不需要太多的担心。
  她坐在窗前,叫了公主府的私卫过来去查孙家这些年私底下的事,待浣清换了茶水之后,才问她:“客院那边几个怎么样了?”
  浣清将屏风往窗子旁挪了挪,避免外头的冷风直接吹到身上不舒坦,而后回道:“身子都没什么大碍,就是驸马那边没了发顶,每日里束完发遮挡后,总是戴着帽子。”
  南锦屏见她快要憋不住笑的模样:“谁问你这个了?”
  “是,”浣清呲着一口小白牙:“暗地里商量的着实听不清楚,但大概的意思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争取叫公主您回心转意。”
  说着,她又小心翼翼道:“您会回心转意吗?”
  “驸马那边日日都过来一趟说想要见您呢。”
  南锦屏没好气道:“我疯了?我带个秃头驸马出去丢人?”
  浣清小声嘀咕:“那这样不明不白的拖着,耽误您找下一个呀!”
  南锦屏:“……”
  嘿小丫头你心挺大啊!
  她笑了笑,便找了个理由:“好歹是侯爷之子,我这才成婚半年,这就和离了多难听?”说着,声音低了下来,“你呀,就是不懂,拖个两三年的耗死他,不比和离好听?”
  “反正我是公主嘛,稍微顾忌一些名声省得有人唧唧歪歪的去烦父皇,所以等人耗死就很好了嘛!”
  浣清:“!!!!”
  对哦!
  她一拍手:“公主怎么能和离呢?只能丧夫!”
  南锦屏:“……”
  是啊,她怎么能离婚呢?只能丧偶!
  顿了顿,又怕这丫头一时冲动:“丧夫这事儿你别急,等时机合适了再说,还是那句话,我才成婚半年。”
  浣清用力点头:“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自作主张的!”
  可怜公主婚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驸马就不能死得太快了,要不然到时候贺国公那边即便有心,估摸着皇上也担心这贺家的最后一根独苗苗呀!
  南锦屏自然不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见她点了头,便道:“驸马不是说要来见我?叫他过来吧。”
  浣清使了个眼色,浣波便带着几个人进来守着,以防驸马突发脑疾伤了公主。
  南锦屏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有保镖的话,她也不是很想自己动手,主要是怕孙维之像那天似的便溺,味儿味儿的她有些受不住。
  不多时,孙维之便随着浣清进来,今日的他一身红衣,衬上那如玉的肤色,愈发显得贵公子之气十足。
  面容精致,眉目含情,确实能唬人。
  见他要上前,南锦屏“咔哒”一声将杯盖放了下来,声音极是清脆,落在孙维之的耳中便就是心头一跳。
  他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竭力回想着一两个月前永安公主的面容和神态,却发现那时温婉的她与现在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但同时,不满的情绪也愈发的加重。
  不论他现在委屈求全是为了什么,俩人既然成了婚,公主就是他的妻子,就应该做到妻子该做到的事,而不是拿出身和权势打夫家的脸。
  “臣给公主请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维之心中再如何,眼下也要为了日后来卧薪尝胆,便也弯了他尊贵的脊梁。
  “驸马有礼了,”南锦屏点点头,“最近事忙,听底下人说驸马日日要求见本宫,既如此,那每日这晨昏定省也安排上,驸马别错过了时辰就是。”
  孙维之:“????”
  晨昏定省?
  你特娘的是不是没读过书?!
  这是晚辈每日早晚给长辈行的礼数!
  孙维之气得肝都疼了,到底是没忍住自己的脾气:“难不成公主还在记恨往日我娘叫你晨昏定省之事?不是我不体贴你,我娘是你长辈,你服侍孝顺本就是应该,怎么还记在心上较真了呢?”
  南锦屏:“……”
  你妈养你了没养原主,你这当儿子的都没做到晨昏定省的伺候,指派妻子倒是挺利索的啊!
  南锦屏冷笑一声,说道:“看来驸马是不懂什么叫做尚主啊?这才子的名声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本宫为主,尚为侍奉,你倒是脸大,让本宫去伺候你爹娘!”
  她不太知道自己做任务的时候原主是不是能跟进观察,如果能,这话也希望她能听到心里去。
  毕竟亲爹是开国皇帝,天下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当公主的,有志向就替亲爹干点活儿,没志向的混吃等死也就行了,反正也不要你联姻什么的,多好的日子呢?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要是皇帝和太子真有要公主奉献或者牺牲的地方,也不会将她养成这种天真的性子。
  只是很显然,孙维之接受不了她的这个说法,他觉得自己被侮辱到了,拳头死死的捏着,觉得永安公主这个妻子就是瞧不起自己,甚至可能是见异思迁,想要跟别的男人鬼混,所以才会这么打压他!
  “行了,夫妻一场我也不想太叫你难做,请完安就下去吧,这侍奉的活儿就不用你干了。”南锦屏嘴角向上勾三分,斜睨了他一眼,就是那种一看就很欠揍的表情。
  果然,孙维之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就指,眼中是浓浓的嫌恶,“当初是你闹着要嫁给我的!没想到才过半年,你就变得面目全非,果然是我错看你了。”
  南锦屏:“对啊,嫁你和糟蹋你又不冲突,你放心,驸马的位置你还能坐。”
  孙维之:“……”
  她这是还想过日子的意思?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如何,我们也还是夫妻,我会原谅你,我曾经在外也犯过错误,如今你……就当你我二人扯平了,我愿意包容你原谅你,只要你往后愿意好好过日子,我就既往不咎!”
  南锦屏:“……”
  哦豁!
  你这狗东西竟然还真的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我的妈!贷款替原主感到恶心!
  唉,不行了,心里又难受了。
  南锦屏捂着胸口,站起来靠近他:“你曾经也犯过错误?”
  “在外头跟人鬼混了?”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她眼睛眯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手就将他指过来的食指掰得换了个方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龌龊?”
  孙维之:“!!!!”
  啊啊啊啊啊!
  吧唧一声,孙维之痛得倒地惨叫:“手!手啊啊啊!!”
  他抱着手不停的打滚,好不容易停下后,又抖着胳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南锦屏。
  南锦屏往回走,看着浣波:“扔回客院去,不行了,我要歇歇。”
  果然没事打一顿心里就舒服多了,人家打是亲骂是爱,她这边打一次就少一分爱,划算的很!
  浣波不像浣清那个小软妹,是个酷酷的小姐姐,这会子连应声都没有,上前提着孙维之的衣领就往外走,一路跟拖死狗似的,过门槛儿都没带停的。
  “公主!公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孙维之痛叫。
  从小到大,因为长了这样一张脸,他从来没遭过任何罪,她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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