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南锦屏:“????”
我的婆婆妈!你竟然被气死了!
她怕怕的往后退了两步:“走走走,赶紧走,我害怕死人!”
躺在床上的蒙恩侯:“……”
你特娘的怕死人还把人给气死?!
那不一样的,怕死人和气死人是两码事。
原剧情当中,原主一家子可是全家火葬场的,包括南氏一族的所有人,连三岁的幼儿都没有放过,刑场上血流成河,有多少懵懂孩童是被母亲磕头求了酒水灌昏过去,又无知无觉的人头落地的?
想到这些,南锦屏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戾气,对于孙维之的爱意更是刷得一下少了一大截。
她心中一松,面色也和缓了一些。
临走之前,她看向床上的蒙恩侯:“那侯爷就好好给驸马之母办丧事吧,可怜见的,认回儿子还没半个月,人就咽气了。”
她摇摇头,叹息一声:“回头驸马要是回来了,叫他别太伤心,总归黄泉路上不寂寞,母子俩一道儿上路也有个伴儿。”
蒙恩侯:“……”
滚!滚!
你特娘的给老子滚啊啊啊啊!!!
……
说来夫妻情分还是有的,打仗归打仗,南锦屏还是舍不得出门在外的驸马的。
这不,家里的事情一办完,就快马加鞭的叫人往孙维之手里头去送信。
后者吃不好穿不暖,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在军营里被子都跟人抢着盖,偏他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要不是反应机敏,说不定菊花残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这会子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洁,他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冻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这时,帐篷被掀开,一个粗壮的络腮胡大汉走了进来:“孙维之?孙维之在哪儿?哪个是孙维之,你家里给你送信来了!”
“我!”孙维之眼睛一亮,一骨碌爬了起来,高高的举着手:“是我!”
“嗯,跟我来。”那大汉打量了他两眼。
孙维之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衣领子拉紧一些,生怕这些粗汉对他升起不轨的心思。
好在出去走了没多久,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你家里寄来的。”
孙维之:“……”
看着手中薄薄的信,孙维之眼神迷茫:就这?
没有御寒衣物或者银两什么的?
再不济给点肉干呢?
他眼窝子发酸,眼泪不禁流了下来,看来家里也不是看重自己的,出门在外,连个惦记的人都没有,着实是心酸。
一边哭着一边拆信,孙维之寻思着改天得往家中去一封信才是,养父养母不管,亲娘总该管的吧?
就没想到——
啥?亲娘被公主气死了?
卧槽!养父受不了刺激倒在床上病重?
啥?养母压根就不管他的死活,正努力讨好公主,好叫自己后半辈子过得舒坦一些?
孙维之:“……”
不是,这死的死,倒的倒,那他这身尊贵的血脉还能依靠谁去?
孙维之不理解,
孙维之害怕了,
孙维之惊惧之下连夜额头烤红薯!
他这边心理活动如何暂且没人知道,南锦屏正在府里和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浣月商量着那千亩良田要做什么规划。
身为公主,她自己也是有封地的,只那些有皇帝的人手看着,等闲出不了差错,倒是这白得来的,要好好规划定下基调,往后管理的也省心一些。
这不,最冷的时候过去,刚定好开春要选最好的良种播种,不能浪费江南那适宜作物生长的土地,结果没几天的功夫,孙维之的消息就被送回来了。
南锦屏大吃一惊:“这送出去才一个多月,这就不行了?”
这也太废了吧!
原主带球跑了三年,跟球都活得好好的呢!
私卫事无巨细,将有关驸马的事情都整理好呈了上来。
南锦屏暂时放下手中的资产管理资料,接过了“驸马前线生活录”,嘴里嘀嘀咕咕的:“过去这一个多月赶上了三趟游民骚扰……嗯,你们还是手下留情了,游民可比敌人好对付多了。嗯?驸马用树衩子去迎敌?我的娘,他是傻子吗?哪个出来抢掠的游民不是刀枪棍棒都有的,他树衩子顶个屁用!”
屋内的私卫和婢女俱都低头,对于自家公主口出粗言一事充耳不闻,面上更是波澜不惊。
南锦屏早就在这几个月当中融合自我了,驸马都被她放飞出去了,也没见皇帝老爹过来给她跳大神,那不得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这边接连吐槽,浣清就瞅着空档的给她添茶。
看了两三页之后,她挥手叫私卫下去,抓紧时间嘘嘘之后,回来就继续看她的驸马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整顿的时候与农家交换物资,驸马对农女搔首弄姿?”南锦屏一脸地铁老人的表情,“他有毛病是吗?啥?因为半月没有荤腥,他勾搭人家农女就是为了骗人家杀了家中唯一下蛋的那个老母鸡?!!!”
你可真特娘的有出息啊!
南锦屏看不下去了,反手拍了一把桌子,又喊了私卫进来,“丢人!太丢人了!你叫人安排,赔人家几只母鸡去!”
顿了顿,又道:“他那张脸还是挺唬人的,私底下安排那姑娘得个几两银子傍身吧,多了也守不住。”
私卫见公主没有看到底,便小心翼翼的提醒:“这个属下已经办好了,就是那姑娘——”
南锦屏眉头一皱:“该不会驸马把人骗上手了吧?”
那可就造孽了!
私卫摇摇头,小声道:“驸马看上人家的鸡,吃干抹净之后打算偷溜,叫那姑娘拎着榔头打了一顿,又扔进河里泡了半宿。”
要不是这般,驸马也不会被京中信件一吓就发了高烧。
南锦屏:“……”
她喝口茶冷静了一下,“算了,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私卫应了声“是”,浣清上前来,“公主,今儿辛苦这么久了,该歇下了。”
南锦屏点头,洗漱之后上床。
只是到了半夜——
“走,去蒙恩侯府!驸马在前线都能找人勾搭,我在这心里难受!想哭!”
浣清麻溜的点灯招呼婢女们进来,好家伙,好几十号人开始折腾。
蒙恩侯府。
蒙恩侯今儿喝了药早早歇下了,孩子的亲娘死了,他越发觉得公主不会善罢甘休,因而白日里与心腹商量了好久,甚至打算着将儿子先接回来。
理由现成的,亲娘死了嘛!
这不,刚商议好打算明天就办,人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呼呼大睡,结果——
“出来!人呢!都给我出来,你们侯府今儿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南锦屏带着人直接冲了进来,深夜扰民不太好,因而她是到了侯府内才开始叫婢女喊门的。
刚睡没多久的蒙恩侯:“……”
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去,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何事!”
话一落地,伺候的人还没来得及出门,南锦屏就带着人闯了进来,顾忌着男女大防,隔着屏风收了脚:“侯爷,方才前线有消息传来,说是驸马在外与农女勾勾搭搭,我这心里——”
她转头,半靠在浣清的肩膀上,嘤嘤哭泣:“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呀!我都打算好了,不管立没立功,只要能平安回来,我就兑现当初的诺言,向父皇要一个大将军的位置,甚至这京中御林军的管领一职,我都觉得除了驸马没人能胜任!”
御林军的管领?!
“呜呜呜!我们才是一家人呢!我什么都想着他,结果他还对不起我!”
蒙恩侯:“……”
马德!孽畜啊!!!
蒙恩侯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老子在家里被气得快要吐血还要给你谋划,结果你个小兔崽子出去就勾搭女人!
没了女人你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好半响才颤巍巍的开口:“公主啊,咱们有事明日商量如何?这深更半夜的,你我多有不便。”
南锦屏抬手就摔了一旁的花瓶,悲愤道:“果然侯府不想给本宫一个交代么!”
“……”蒙恩侯:“????”
只见她眼泪一抹,视线在屋内巡视一圈,而后落在屏风上与蒙恩侯隔空相望:“公主一滴泪,驸马万两银,本宫也不要多,再给三十万两,否则驸马就等死吧!”
“……”蒙恩侯:“????”
那你让他死去啊!敲诈老子做什么?!
然而——
半个时辰后。
南锦屏将手上的银票甩的啪啪响,还不忘吩咐:“算了,叫驸马回来吧,回头叫人再打听打听孙家的私产,别下次有机会了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屋内听得清清楚楚蒙恩侯:“!!!!”
小贱人你特娘的没完没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