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再加上四爷是原主的男人,她不太喜欢碰自己任务对象的男人,所以这会子脸有些发麻。
视线一转,看到一旁红柳满脸喜色的模样,她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翠柳呢?叫她过来,今日太忙了忘记去看钮祜禄妹妹,叫她替我送一本经书过去,就说这是在佛堂供过的,对身体有好处,让她宽心,好好养病。”
就钮祜禄氏那性子,这会子怕是知道四爷在她这里了,说不定已经准备过来了,翠柳要是过去再添油加醋一番,她指定得过来!
翠柳坐了好些日子的冷板凳,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一听有任务,忙不迭的出去了。
果然,她一番添油加醋之后,钮祜禄氏本就打算过来的心更加坚定了:“没有廉耻的东西,竟然跟我炫耀上了!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便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来了。
这边,四爷见她这般模样,脸色不大好:“你明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做什么去撩拨她?”
“炫耀啊!”南锦屏很直白:“钮祜禄妹妹每次和爷睡了之后也要过来炫耀,妾不一样,妾比她要脸,妾都是睡前炫耀。”
四爷:“……”爷是什么稀罕物不成!
“下次别这般了。”四爷语气有些不大好,“吃完了?吃完便洗漱早些歇着吧,爷明日还有事要——”
“砰——”
话没说完,门便被猛地推开,钮祜禄氏红着一双眼睛冲了进来:“爷!您这样怎么对得起妾!”
四爷这会子都打算脱衣服了,被钮祜禄氏这么一吓,再加上刚吃过饭,人被惊得打了个嗝儿。
钮祜禄氏本来就不能接受四爷有那么多女人,可是想着耿氏与她“好姐妹 ”的身份,她心里就觉得恶心得慌,哭道:“您曾在床榻上说过也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您都忘了这话了吗?”
南锦屏在一边点评:“这冲刺阶段都是鬼话,谁信谁傻。”
四爷:“……”
钮祜禄氏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人,她抽了抽鼻子,继续道:“您说您最爱妾,妾的每一处您都喜欢,尤其是……难道旁人能比得过妾?”
她的豪言壮语瞬间将一屋子的人吓得跪了下来。
南锦屏嘶了一口气:“尤其是什么呢?”
四爷:“……”
钮祜禄氏还要说话,四爷黑着脸怒吼:“闭嘴!”
他狠狠地瞪了南锦屏一眼,而后抓住钮祜禄氏的袖子,一把将人拖到了外面:“跟爷走!”
南锦屏不死心,扒着门口问了一声:“尤其的到底是什么?”
四爷:“……”
闻言,四爷的脚步更快了。
见钮祜禄氏还在哭哭啼啼的,南锦屏啧了一声,摇摇头进屋睡去了。
次日一早,她不要人叫便醒了,紧赶慢赶着收拾好后便赶紧去了正院,等钮祜禄氏一来,她张嘴就问:“妹妹,昨晚你在我院子里说的话叫人听不懂,那个尤其后面,到底是什么?”
钮祜禄氏:“……”
刚踏进门的四爷:“……”
钮祜禄氏昨儿晚上压根就没能如愿,她被四爷训了半夜,说往后这种闺房私话不能拿到外面去说。
四爷是好心,怕她口无遮拦的惹祸,可在钮祜禄氏的眼里,这还是他们私底下相处时第一次挨骂,因而很是不能接受,硬是闹到了天亮。
这会子俩人因为一夜没睡,气色都不怎好,因而在听到南锦屏的话后,二人齐齐黑了脸。
四爷虽然怪南锦屏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也知道这事儿是钮祜禄氏不对,因而头一回发了狠,给了她禁足一个月的惩罚,并且坚定的一个月不去看她。
自然,南锦屏同样得了一个月紧闭套餐。
南锦屏是无所谓的,可钮祜禄氏慌了。
因而等一个月后出来,她脾气收敛了不少,至少不会每次看到南锦屏就小三不要脸的骂了。
反而因为过不了多久是四爷的生辰,她将心思全部放到了生辰礼上面,想着在晚上家宴的时候拉回四爷的好感度。
实在是这次禁足将她吓坏了,整整一个月没见到四爷的人,还听说四爷去了其他人的院子,钮祜禄氏很慌很害怕,生怕旁人在她前头将弘历给生了出来。
为了让弘历落在自己的肚子里,钮祜禄氏这回事全心全意的准备晚宴的表演,争取能一鸣惊人,叫四爷对自己念念不忘!
她这边准备着,南锦屏就意思意思的缝了个荷包,然后打算着给钮祜禄氏搞搞事儿。
等到了晚宴那日,后院所有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有表演的下去准备表演,没表演的就入席等着。
南锦屏自然属于没表演的那一挂,她面前放着两桶瓜子,就在丫鬟过来说王爷过来时,突然,一阵又骚又浪的歌声传了过来——
“她是悠悠一……”【注1】
“噗嗤——”南锦屏瞬间喷出了一嘴的茶水,没想到她能挑这个!
第147章
四爷心尖宠不是我 这首歌怎么说呢……
这首歌怎么说呢, 嗯,挺魅惑的?
南锦屏以前听到这首歌时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眼下听到, 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说钮祜禄氏跟自己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不管是不是吧,从钮祜禄氏嘴里唱出来之后, 总觉得有种勾勾搭搭的意思。
见众人都被惊呆了,连耿氏都失态的喷了茶水,钮祜禄氏劲头就更足了, 心说论起各种套路, 还能有现代的多?
因而她跳得越发的卖力。
南锦屏看着她扭腰摆胯的模样,就差来一个大清版的夜店热舞了, 她姿态优雅的擦了擦嘴, 突然看向坐在了福晋身边的四爷 :“爷, 您听到没,钮祜禄妹妹又是啊又是痒的, 听着人心里骚动的不行了。”
此话一出,四爷也从震惊中回了神。
倒不是被钮祜禄氏惊艳到,而是没想到她能扭得这么奇怪, 毕竟这时候的女子都很含蓄, 钮祜禄氏这又唱又跳的, 给四爷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待他回过神听到南锦屏的话后, 不出所料,脸又黑了下来,“胡闹!来人,将钮祜禄氏带下去!”
好歹也是他的女人,在这么多下人面前又唱又跳还扭来扭去的, 传出去像什么话!
看到钮祜禄氏不可置信的表情,南锦屏继续插刀:“爷,别忘了请大夫,她说她痒。”
四爷:“……”
钮祜禄氏:“……”
众人:“……”
是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钮祜禄氏的脸黑得和四爷有得一拼,南锦屏不再撩拨,开始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喝奶茶,谁都比不得她惬意。
诚然钮祜禄氏今儿弄巧成拙砸了自己的脚,但四爷更加看不惯耿氏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因而在钮祜禄氏被带下去后,他眉头皱了皱,开口便是呵斥:“耿氏!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没学会该怎么说话?要是不懂规矩,爷回头给你送两个人过去,什么时候把规矩学好会说话了,你再什么时候出来 !”
四爷人到中年,已经不是以往的毛头小子了,虽说对自己女人的容忍度比较大,但南锦屏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他自然没多大的耐心。
闻言,福晋出来打圆场:“爷,今日是好日子,您何必动怒?耿妹妹就是心肠耿直了些,您大人有大谅,别跟她计较。”
福晋这么说,四爷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但他心里对耿氏的厌恶和反感达到了顶端,同时也将这个女人放弃,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
便冷淡道:“往后耿氏的事情你看着办,不用再告诉爷了。”
南锦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一直在四爷的底线上蹦哒,为得就是他没有睡自己的兴趣。
见状,她眼睛红了红,又抽了抽鼻子,低了头再不说话。
就在这时,被强制带走换衣服的钮祜禄氏出来了,一听说耿氏被彻底冷落,她心中快活起来,坐在南锦屏旁边时说了许多难听刺耳的话 :“耿氏妹妹如今这番下场,该回去好好思量才是,也好叫你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你不能得罪的,即便你上赶着奔过去,可不招人喜欢就是不招人喜欢,你这种人,下场绝对不会好!”
看了一眼上首的男女主人,南锦屏往嘴巴里塞了一颗果子,吐出果核之后,红唇轻启:“好不好的,咱俩都是妾。”
三儿和三儿,难道还要分个高下?
钮祜禄氏:“……”
如果说钮祜禄氏一开始是奔着给四爷生弘历的目的过来,可在俩人滚了床单之后,又有四爷的温柔以待,她早就将一颗芳心落在了四爷的身上。
爱上一个男人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无法容忍他有其他人,更叫她难受的是,她还不是正妻,而是一个小妾,甚至是地位低下的小妾,连侧福晋都没有捞上。
虽说亲王可有两个侧福晋,可这两个位置,一个在李氏手里,一个在年氏手里,那小年糕在四爷登基之后还能蹦哒,她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劳,也不能把这两个人给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