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威廉点了点头。小黑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勉强能看懂战术板上画的内容，带着浓重的口音说了句“yes”。
弗朗茨感到很欣慰，又和两个孩子说了很多。
他们俩球商都很高。威廉基本上是一点就通，小黑因为语言上的障碍理解得慢一些，在威廉用法语解释一遍后，也能完全明白。
弗朗茨已经脑补出了下赛季的战术——小黑像贝肯鲍尔一样纵览全局精确制导，威廉则像老穆勒一样潜伏在对方的后防线附近，随时准备发起轰炸。
至于其他的人，老老实实当他们的工兵，拼抢到球传给威廉和小黑就好了。
弗朗茨感到自己的设计非常完美，找汉斯再打磨一下细节定好阵型，就能应用到比赛场上了。他已经幻想出了下赛季两人大杀四方的场景。
另一边汉斯也没让弗朗茨失望。
这位天才助教指挥了一场教科书式的防守反击战。沃尔夫斯堡的控球率远低于对方，射门数和射正数却遥遥领先。
虽然因为对方门将的超常发挥而未能打出大比分，但还是“偷鸡”得手，1:0取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赢下这场比赛的胜利后，沃尔夫斯堡以19胜3平6负的战绩积60分，领先第七的门兴19分，可以说他们杀进欧联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至于能不能进入前四下赛季踢欧冠，则要看联赛倒数第二场与拜仁的对决了。
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再度对弗朗茨加以诘难：“我们注意到，您本场比赛甚至都没有走到场边指挥过，而是一直在和两位青年队小将交谈，您能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吗？”
弗朗茨还是在打马虎眼：“事实上，我这样做是希望新加入球队的成员也能感受到比赛的氛围，以此促进球队团结......”和记者掰扯了好半天，才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他的想法很明确，骂他可以，但不能打威廉和小黑的主意——他可不想让这两个孩子年纪轻轻就陷入到舆论的漩涡中。
要是媒体把事情闹大了，引来那些豪门的球探，把小黑或是威廉勾引走，那他弗朗茨就可以“自尽谢罪”了。
接下来的赛程里，弗朗茨还是以糊弄为主，反正战术上的事汉斯顶着，天塌不下来。
球队表现还算稳定，斩落波鸿、达姆施塔特，逼平竞争对手弗莱堡，不过却输给了莱比锡队。
这时候接近赛季末，球队伤病也不多，所以汉斯没有在对阵莱比锡时进行轮换。
他们会输球纯粹是因为实力不济。莱比锡球员都是年轻的高潜力快马，配上冲击力强劲的4222阵型，沃尔夫斯堡更是难以招架。
弗朗茨对球队的失利倒不是很担忧。一方面是手里捏着威廉和小黑这两个王炸，厚积薄发，不怕以后打不过别人。
另一方面，他们的争四对手拜仁慕尼黑发挥也不是很稳定，好几场应该拿下的比赛都没有拿下，导致两队现在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沃尔夫斯堡目前以21胜4平7负积67分，暂时领先拜仁两分。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能在下一场面对拜仁的比赛中至少获得一个平局，那么欧冠资格基本上手到擒来。
汉斯为了这场和拜仁的“二番战”已经准备好久了。自他上次和图赫尔结仇后，就一直在想怎么打击报复。
图赫尔这赛季的执教表现不尽如人意，四线失冠颗粒无收。虽然拜仁的高层没有明说，但他的下课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图赫尔之所以还没被炒掉，就是因为欧冠席位悬而未决——如果沃尔夫斯堡能彻底干掉拜仁，把他们挤到欧联，那图赫尔就有可能赛季还未结束就直接卷铺盖走人。
汉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甚至想在比赛时主动进攻，把对方打个屁滚尿流。
弗朗茨则是劝他不要冲动：“下场是在安联踢，没有主场优势，千万别太激进。
保险起见，我们最好还是摆大巴——至少得踢防守反击。图赫尔带的拜仁这段时间进攻有些便秘，我们真搞起了铁桶阵，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汉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示意弗朗茨不必多说：“到了那时候——我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第22章 二战拜仁
等到了比赛当天，弗朗茨才知道汉斯说的“给他点颜色瞧瞧”是什么意思。
记仇的汉斯在赛前新闻发布会上又一次抢走了弗朗茨的话筒，冲着图赫尔开火：“对于一个能将顶级强队带成这样的教练，我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对方高层不介意的话，我想推荐我奶奶来执教——至少她不会让拜仁在足协杯上输给德乙球队。”
图赫尔估计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下课的命运，干脆破罐子破摔，说起话来更是无所顾忌：“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知不知道什么叫‘狗仗人势’。
没错，有些人明明只是个助教，但却搞得自己像是那个做主的一样。”
比赛开始前，为了防止两人发生冲突，弗朗茨特意安排威廉和小黑缠住汉斯。
呆萌的小威廉不知道该干啥，只是扯着汉斯的袖口不让他往对方教练席那边去。小黑倒是挺机灵的，用他掌握的为数不多的德语词汇和汉斯讨论起了战术上的问题。
弗朗茨被夹在中间，尴尬无比，但还是露出了亲切的微笑，热情地和图赫尔握了手。
图赫尔没有任何要客套的意思。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死死地盯着弗朗茨，握手的时候还刻意特别用劲。
弗朗茨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好像根本没得罪过你吧？
但又转念一想，图赫尔即将下课，估计心情也不大好，所以没跟他计较。
比赛开始前，镜头给到了看台上观战的拜仁高层和德国名宿。
这回德国足坛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赫尔伯特·海纳、赫内斯、鲁梅尼格、奥利弗·卡恩、萨利哈米季奇......
这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要是这场拜仁输了，很可能会去到他们阔别已久的欧联杯比赛。
沃尔夫斯堡这样的球队去踢欧联倒没什么，但对“南大王”这样的豪门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拜仁那边排出了他们最强的阵容——还是经典的4231阵型。
哈里·凯恩单箭头，左右两边分别是萨内和格纳布里，穆夏拉担任前腰。
中场基米希和格雷茨卡双后腰，后防线上，德里赫特搭档乌帕梅卡诺任双中卫。左右边卫是年轻的阿方索·戴维斯和博埃，门将位置上还是越老越妖的诺伊尔。
这个阵容可以说是相当豪华了，更何况替补席上还有神出鬼没的托马斯·穆勒和金斯利·科曼——弗朗茨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两个人。
托马斯·穆勒虽然有些“年迈”，但仍是宝刀未老，射术跑位依然在线。科曼速度极快，能很好地拉扯对方的后防线，曾多次替补出场，屡建奇功。
汉斯这场排出了541的阵型，上的全是主力球员。他安排的战术重点就是通过中场的绞杀掐灭穆夏拉，来阻滞拜仁的进攻。
虽然从明面上看凯恩才是队内的头号球星，但4231阵型中，前腰才是那个最关键的“阵眼”。
只要拿下了穆夏拉，最前面的凯恩就得不到支援，中后场在防守和转换时也不会那么流畅。
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汉斯的设计和球员们的执行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被对面压着打。
这是个人能力的碾压，汉斯他们毫无办法。
沃尔夫斯堡的球员并不差，但拜仁那边都是成名已久的球星，即使这赛季发挥不佳，也不是能够轻松对付的。
半场时间里，拜仁的控球率高达65%，更是有十几脚射门，沃尔夫斯堡则连球都没怎么碰到。
要不是门将卡斯特尔斯给力，再加上对方在进攻时多次越位，估计上半场就已经打花了。
图赫尔那边也是异常亢奋，只要拜仁队有好的射门机会，他就会跳起来冲着对面的教练席大吼几句。
汉斯气得手直发抖，咬牙切齿，脸上青筋暴起，弗朗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按住。汉斯现在可不能出事，他们还有一场德国杯决赛要踢呢！
下半场易边再战。
刚开场没多久，双方就发生了冲突。球队的老队长阿诺德对着阿方索·戴维斯做出了双脚飞铲的动作。
一开始阿诺德是冲着球去的，但伸脚的一瞬间，阿方索·戴维斯已经将球传出——这一动作也将他铲倒在地。
这个动作并不大，对方也没受伤，球员之间互喷了几句垃圾话也就结束了。但裁判却认为这是个恶意犯规，直接对阿诺德出示了红牌。
面对争议判罚，弗朗茨自然是要上去和裁判理论，要求看完var回放再做决定。
汉斯那边则是又和图赫尔争执了起来，两个暴脾气头对着头，做出了“顶牛”的动作。
得亏小黑和威廉懂事，及时把汉斯拉住了，拜仁那边的穆勒也拦住了图赫尔，才没让两个人发生进一步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