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弗朗茨对小黑提出的要求非常无语，在德国那么多山珍海味不好好享用，非要跑到英格兰这种全世界的美食洼地来找好吃的。
众所周知，世界上有三本书最薄，分别是德国的笑话，美国的历史和英国的菜谱。
第一个弗朗茨并不认同——至少他觉得自己就挺有幽默细胞的——但后两者却没什么争议。
尽管如此，弗朗茨还是给小黑买了些伦敦特产的烤土豆和炸鱼薯条。
这种在弗朗茨看来难以下咽的食物，小黑居然吃的津津有味的，威廉都忍不住凑上去吃了好几口——看来喜欢吃油炸的垃圾食品是孩子们的天性。
几个人吃吃喝喝，走走停停，很快就晃悠到了著名的“大本钟”附近。
这是小黑第一次来这，弗朗茨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就带着两小只到了“大本钟”下的最佳打卡点，掏出随身携带的拍立得，给三人来了张自拍。
“一，二，三，笑一个！”
片刻照片就冲洗完毕。
弗朗茨的摄影技术烂的离谱，除了把三人的脸和“大本钟”都拍进去了以外，根本找不出什么亮点。
威廉一脸呆萌，压根就没看镜头；弗朗茨笑得呲牙咧嘴，像是个傻子；小黑倒是显得挺精神的。
他也很喜欢这张照片，找弗朗茨要了过来：“教练先森，照片给吾留做纪恋了。”
玩了一圈后，三人在傍晚时分回到了酒店。
威廉和小黑住一间，弗朗茨则单独住。洗漱完毕躺倒在床上后，弗朗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两天后比赛的门票他们好像还没买。
他迅速地打开电脑，检索了一下，发现官方渠道的门票已经卖光了。
社交媒体上还有些兜售门票的二道贩子，但要么是价格太高，要么是位置太靠后，此外还有可能上当受骗——弗朗茨当然不会去买。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足坛还是有些人脉的：几天前罗伊斯曾邀请他来现场观战。
弗朗茨发了个短信给罗伊斯，问他能不能帮帮忙。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解决了门票的事情，弗朗茨也放心了，准备和两小只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他叩响了隔壁的房门——出来开门的是小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着就像做了什么心虚事。
弗朗茨感到不对劲，连忙追问道：“你们干什么坏事了。”
小黑还想解释：“吾们森么也没干......”刚开口，弗朗茨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好家伙，这两个人又趁他不注意偷喝啤酒了！
弗朗茨推门进去，发现小威廉满脸绯红，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摇摇晃晃地在唱歌。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子纵容他们了，于是厉声质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讲义气的小黑走上前一步，正准备把这事担下来。
没想到喝上头的小威廉比他更大胆，直接把脸凑到了弗朗茨跟前：“教练先生，我出的主意，你想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弗朗茨心想。这两个“金枝玉叶”的小家伙可是球队的重要资产，他总不能把两人打一顿——真要揍坏了他可负不起这个责。
但也不能就这么纵容他们，教育一下还是要的。
弗朗茨把房间里剩余的啤酒倒进了厕所，没收了小黑身上所有的财物，只给他留下了房卡和钥匙：“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然后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威廉直接扛走了——虽然表面上看是小黑更顽皮一些，但威廉在内心深处貌似更狂野一些，酒量还很差，必须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回到房间，昏睡过去的小威廉死死地抱着弗朗茨不肯撒手，于是弗朗茨被迫又当了一晚上的抱枕。
第二天醒来，醒了酒的小威廉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出来自己闯了大祸，向弗朗茨哀求道：“教练先生，我昨天干了什么？您不要告诉我爸爸好不好？”
弗朗茨打开手机，一脸坏笑地给威廉展示了一下已经发送出去的短信。
小威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了头，嘴里撒娇似的嗔怪道：“教练先生，您真坏！”
第26章 欧冠决赛
海因里希那边迅速地给出了对自己儿子的处理意见：停发生活费两个月, 并且请弗朗茨严加管教。
虽然威廉现在手上还有不少钱，但等他们玩完回去，应该剩不了多少了。还好有罗伊斯帮忙, 给他们省了一回门票钱。
开赛当天，弗朗茨才知道罗伊斯说的“包在他身上”是什么意思——他们三人穿着多特蒙德的运动服，扮成球童混了进去。
威廉和小黑倒还好, 这两人长得不矮但脸还算嫩，整体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弗朗茨就特别显眼了——他是罗伊斯的球童，还比对方高了一截,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小孩子。
转播镜头扫过他的时候, 工作人员还贴心地配了字幕：现任沃尔夫斯堡队主教练, 弗朗茨·冯·哈布斯堡。
按理说英格兰这里的球迷没几个认识他的，但参加决赛的两支德国球队都是他的老熟人了。镜头给到他的那一刻，观众席上爆发出了一片嘘声。
贵宾看台上, 不少足球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比如就在英超执教的瓜迪奥拉和克洛普。退休的老教授温格也来到现场, 做起了解说的工作。
弗朗茨忍不住向罗伊斯小声抱怨：“你就不能把我弄到那上面去吗？”
罗伊斯半开玩笑地损了他一句：“就你现在的咖位还不够。”
不过作为球童观战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们离比赛现场最近, 看得比第一排的观众还要清楚。
弗朗茨也趁机继续向两小只教学：“多特和莱比锡你们下赛季都会碰上, 记得好好看看他们是怎么踢球的, 再想想如果你们遇上了该怎么对付。”
赛前仪式刚结束, 弗朗茨三人就脱下了球童的装束，换上了沃尔夫斯堡俱乐部的运动外套。
作为一名称职的主教练兼球队经理, 弗朗茨要利用欧冠决赛这个流量极大的机会, 趁机宣传一波自家球队。
比赛开始，两小只找了个靠近中间的位置看球去了，把捡球的重任交给了弗朗茨。
这场比赛精彩纷呈。两队把德甲喜欢打对攻的风格搬了过来, 没有龟缩防守，让场面不像以往的决赛那样沉闷无趣。
多特和莱比锡也是欧洲足坛最顶尖的“青年军”，双方球员活力满满、富有冲劲，用极快的速度拉扯互攻，给球迷们献上了一场视觉盛宴。
从技战术上来看，这场比赛与豪门对决相比，或许略逊一筹，但流畅性和观赏性大大提升。
比赛刚开场几分钟，年轻人们就贡献了多次精彩的攻防转换和打门，看得弗朗茨是热血沸腾，一边捡球一边拍手叫好。
多特的青年才俊杰登·桑乔表现优异，在禁区内闪转腾挪、蝴蝶穿花，屡屡威胁对方球门，可惜都被门将拒之门外。
这位边锋可谓是时来运转、枯木逢春，半年前他和自己的主帅滕哈格闹掰，被赶出了球队食堂，租借回多特后却找回了状态，铁树开花。
还好滕哈格并没有到现场看比赛，不然他的脸色一定不会太好看。
双方激情对攻了半场，却颗粒无收。年轻人的优点就是精力充沛，但缺点是临门一脚不太行。双方的门将也都比较给力，多次门前救险，力保球门不失。
半场结束，比分还是0:0。
中场休息的时候，弗朗茨派小黑和威廉这两个“间谍”，混到对方的更衣室里偷听，正好学学其他教练是怎么做临场调整的。
小黑很快就打探完毕回来了，跟弗朗茨说莱比锡那边只是搞了个简单的演讲鼓舞士气。
威廉去多特那边老半天还没回来，弗朗茨怕他被拐跑了，连忙过去看看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多特球员已经勾搭上他的小威廉。
中后卫聚勒把威廉抱在怀里，时不时捏捏他可爱的小脸，还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么漂亮的小孩子，别待在沃尔夫斯堡了，下赛季来我们多特吧！”
弗朗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把威廉拽走了：想从他这儿挖人，没门——除非多特愿意把威斯特法伦免费抵押给他。
聚勒还有些不服气：“我跟人家说说话怎么了？”
弗朗茨朝他做了个鬼脸：“等下赛季比赛的时候和他对上了，有你好受的。”
聚勒更是来了兴趣：“这孩子踢的是中锋吗？有点意思。”
弗朗茨没回复他，赶快带着威廉走了。
来到外面，贵宾看台上的那几位名帅也认出了弗朗茨，上前和他交谈起来，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威廉和小黑的基本信息。
弗朗茨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看出来这两小只很与众不同的。难道这些人都有金手指？还是说顶级教头都有那种善于发现人才的直觉？
克洛普最直接，已经明说让小黑来他这儿了：“这孩子看起来很聪明，就该来我们利物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