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赛后双方教练握手致意时，图赫尔还“贴心”地帮弗朗茨继续回忆，问了一个杀人诛心的问题：“你的那位助教去哪里了？”
弗朗茨如实回答：“他去老家的德乙球队汉诺威96执教了。”
图赫尔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我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上他了。”
第二回合，沃尔夫斯堡做客伯纳乌球场。
皇马球迷为了搞对手的心态，特意p了一张巨幅海报，上面是身穿纯白皇马球衣的威廉——不得不说，威廉穿这一身是真的帅。
放在几年前，弗朗茨可能会对此事一笑了之，可是现在威廉就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他冲上看台和球迷对骂了起来，还现场掏出翻译软件学了几句西班牙语里的脏话。
裁判注意到了他不当的行为——比赛还未开始，弗朗茨就喜提红宝石卡一张。
站在看台上观战的弗朗茨已经预知到了球队失败的命运。
有没有他这个主教练并不能影响比赛的走势，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你再精妙的战术都不能逆天改命。
球员们大都已经缴械投降了，开始高筑铁桶阵，只是希望己方不要输得太难看。
只有威廉还像孤胆英雄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对方的防线。
他就和1453年的君士坦丁十一世一样，面对强大的敌人，仍然是义无反顾地冲向前方。
旁边的摄像机记录下了经典的一刻：威廉孤独地站在绿茵场上，身后空无一人，面前是皇马那里的各路巨星，包括但不限于小黑、姆巴佩、罗德里戈、□□修斯......
看台上的弗朗茨此刻却没心情关注比赛场上的胜负了，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个一直在不懈奔跑的身影——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对威廉的感情。
他爱他。
沃尔夫斯堡毫无悬念地被对手击垮了。2:0，总比分1:4，他们输掉了这场比赛，这还是在大壮他们全力防守的情况下。
更衣室里队员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只有老队长阿诺德还在履行自己作为球队领袖的义务，鼓励大家：“小伙子，振作一点，我们做得已经很好了，要知道5年前我们甚至还在为保级而战呢......”
威廉则是独自坐在更衣室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平静地看着前方。
弗朗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但还是走上前去搭话：“你有没有想过...额...转会去豪门球队。”
他觉得长期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耽误威廉的整个职业生涯，因此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威廉。
威廉只是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因为沃尔夫斯堡是我的家。”
还因为你在这里，教练先生——威廉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心声，即便说出来了，弗朗茨这迟钝的家伙可能也听不懂。
弗朗茨听到这话反而更内疚了。沃尔夫斯堡也是他的家，可他手握好几亿的转会预算，却只想着修球场。
他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并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自己：弗朗茨啊弗朗茨，你就是一个贪婪狡猾、唯利是图的奸商！
威廉看出了弗朗茨内心的挣扎，还安慰了一句：“教练先生，是我不够强。”
他才19岁啊。
听到这句话，弗朗茨的心彻底沦陷了。
赛季结束，球队在联赛、欧冠、足协杯三线一无所获，但靠着在赛季初混到的几个小奖杯，弗朗茨还是凑够了一个三冠王。
经济方面更是不必多说，欧冠八强的战绩已经让俱乐部赚得盆满钵满，更何况转会费一分没掏，工资总支出在整个德甲也是倒数。
弗朗茨现在的帅位可谓是坚如磐石，董事会肯定不会开除一个既能省钱又能稳定带队进欧冠的教练。
但弗朗茨却萌生了辞职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球员们，尤其是对不起威廉。
赛季结束前，弗朗茨已经写好了辞职信，心不在焉地训完了话，就准备将信件递交给主席哥。
两位老队长却在此时拦住了他，邀请他去啤酒馆小酌几杯。弗朗茨心想也不急于这一刻，就跟着去了。
这次他没叫上威廉，一是因为他怕自己喝醉了酒后乱性，二是在弗朗茨的潜意识里，威廉还是那个“禁止饮酒”的小孩子。
到了酒馆后，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两位老队长直接点了瓶烈性的威士忌，弗朗茨这个养生专家却只要了一小杯低度数的果酒，还在偷喝无糖可乐养小金鱼。
这种做法立刻引来了鄙视。副队长卡斯特尔斯倒没说什么，阿诺德却已经开骂了：“你他妈应该去和小孩子坐一桌喝酒。”
弗朗茨笑了笑也没回话，说起小孩子，他又想到了威廉。
阿诺德却没给他继续思念心上人的机会，而是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们准备退役了。”
第55章 大买特买
自2009年阿诺德加入u17青年队以来, 他就一直在为沃尔夫斯堡效力——这名天赋并不算出众的中场球员把自己的青春、职业生涯甚至生命中的一切都献给了球队。
18年的坚守已经让他成为了沃尔夫斯堡的旗帜和图腾。
副队长卡斯特尔斯是2015年转会到球队的，现如今也有12个年头了。
在比利时国家队里，他一直是库尔图瓦的替补和背景板, 可在沃尔夫斯堡球迷们的心目中，卡斯特尔斯一直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卡爹”。
酒过三巡，阿诺德也上头了, 竟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妈的，我从来没后悔过加入沃尔夫斯堡，也从来都没后悔认识你弗朗茨。
但是我老了, 我他妈已经33岁, 身体跟不上了——该死的, 我是真不想走，我是真的爱足球啊......”
卡斯特尔斯稍微冷静一些，在旁边解释道：“弗朗茨, 其实我们都挺感激你的。说实话, 你来之前球队进个欧协联都难。
这几年里, 我们把能拿的冠军都拿了一遍。
好吧, 联赛和欧冠除外——但这已经很不错了, 像我们这个级别的球员, 有好多人连这种冠军都拿不到。
总之, 你已经是球队历史上最伟大的教练了。
我们今天就是想和你说, 不要灰心，年轻人们已经成长起来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让位了。
无论如何, 我们会始终支持你——唉，他妈的，我也喝多了......”
卡斯特尔斯的话也逐渐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
弗朗茨回想起了两位老队长在球队里的点点滴滴。他们不是威廉那样的天才, 拿的工资也没那么高，但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无论球队处于巅峰还是低谷，两位忠诚的老将都坚守在这里，十多年的时光已经让所有的沃尔夫斯堡球迷都记住了他们。
他们平凡但同样伟大。
看着满脸沧桑的两位老队长，弗朗茨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足球并不只是金钱——还有热爱。
“再多留一年。”弗朗茨突然开了口，“我们会拿下那该死的联赛和欧冠。”
2027年夏窗，沃尔夫斯堡的球迷们发现了一个反常的事实：他们的主教练，德甲头号奸商弗朗茨，居然舍得花转会预算了。
事实上，经过这几个赛季的节衣缩食，弗朗茨手上还真有不少钱。球队账户里的总金额高达5亿欧，最高可用转会预算甚至到了3.75亿。
可以说，如果只看金额的话，弗朗茨可以买下任何一个超级巨星，但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他看中的人不一定愿意来，所属的俱乐部一般也不会放人。
不过既然队里有了威廉这个现成的巨星，其实也未必要买特别贵的人，只要根据现有的战术引进合适的帮手就行了。
第一个回归的是沃尔夫斯堡名宿凯文·德布劳内。他并不是本队青训出身，但却是在这里成名的。
现在他35岁了，本来已经去沙特联赛养老了，但弗朗茨却想起了他。
体能上德布劳内肯定是大不如前，但他优秀的视野和精准的长传并不会因为年纪的增长而失效。
从战术角度来看，他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腰能够为前场的威廉提供足够的火力支援。
到目前为止，和威廉配合最好的肯定还是小黑，弗朗茨也尝试过联系皇马把他买回来，但显然对面肯定不会放人。
无奈之下只能想办法把小黑原本的职责分摊到各个位置上——德布劳内正好就能替代小黑组织策应的职能。
石油佬那边还算豪爽，声称只要球员同意他们就立刻放人。
阿诺德原先和德布劳内搭档过，卡斯特尔斯也是他的国家队队友，在两位老队长的游说下，对方终于同意了回归。
弗朗茨花了3000万欧元才把对方从沙特带回来，为此他心疼了老半天——对于一个35岁的老将来说，这可以算得上是天价了。
除此之外，弗朗茨还给威廉找了个替补，签下了荷兰高中锋维格霍斯特。
这名球员属于那种常规的高壮型锋霸，也是个优秀的射手，之前在沃尔夫斯堡效力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