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徐百川直截了当的问道：“对于cp营业这件事，你们两个怎么看？”
莫巡想了想，说：“我听徐哥安排。”
方隐年又不懂这个，听莫巡这么说，他便跟着说道：“我也听徐哥安排。”
徐百川笑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安排。”
两人：“……”
徐百川道：“你们这cp有点邪门，突然火起来，我这边完全没来得及做任何营业预案。不过，cp粉会自娱自乐，你们目前还是像往常一样相处，先不用刻意营业。”
莫巡疑惑道：“不用专门营业吗？”
大部分男团cp一旦火了，必定会抓紧营业固粉，他不太明白经纪人为什么如此淡定。
徐百川笑着说：“以你俩糟糕的演技，刻意营业反而会很假。不如自然一点相处，cp粉会自己找糖吃。”
那倒也是。故意演出来有时候会很难磕，卖过头了适得其反，很可能还赶跑喜欢他们这个团的团粉。
莫巡松了口气：“这样最好。”
方隐年认真说道：“让我去演戏，我根本不会。莫巡是电影学院的，应该比我强。”
莫巡忙说：“我演技也一般，我在电影学院上表演课经常被老师骂，正在努力学习情绪控制。”
方隐年回头看他：“对了，你哭戏学得怎么样？上次去你们学校，你不是正在学吗？”
莫巡轻轻笑了笑，无奈道：“目前还不及格，硬挤眼泪才能挤出来两滴，更别说是表情管理。”
方隐年也笑了起来：“加油练，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导演让你哭，你能几秒内立刻落泪。”
莫巡道：“嗯，我闲下来就看那些哭戏特别好的演员的作品，他们真牛，眼泪说掉就掉。”
徐百川：“……”
这俩居然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了。
所以说cp感就很奇妙。两人不用刻意演，光是互相对视闲话家常，也会让人觉得氛围感拉满。
他这经纪人怎么就没发现呢？
两人聊了几句天，似乎察觉到徐百川在盯他们，莫巡急忙回头问道：“徐哥，还有什么要交代我们吗？”
徐百川顿了顿，突然严肃下来：“对了，我要先确定一件事情——你们两个，都不是gay吧？”
经纪人的眼神很锐利。
这个问题很严重，如果男团有gay，本来只是配合炒作，要是搞出真感情，那才完蛋了。
莫巡脱口而出：“我不是gay。”
方隐年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认真说道：“我好像也不是。”
徐百川立刻坐直身体：“什么叫好像不是？”
方隐年解释说：“我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也没喜欢过谁，但我不是天生的gay。”
徐百川微微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方隐年看向莫巡：“莫巡你有过女朋友吗？”
莫巡说：“没有。我14岁去韩国当练习生，每天忙得要死，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哪有空谈恋爱。”
方隐年道：“我也差不多，放学之后作业都做不完，还要被我妈监督每天练两个小时钢琴。”
莫巡微笑道：“其实我们现在没必要考虑谈恋爱的问题。爱豆谈恋爱被人发现绝对挨骂，大家会认为我们没有事业心。粉丝磕cp那是粉丝自娱自乐，你要真谈了，全网追杀，第二天就糊穿地心。”
方隐年赞同点头：“对啊，我们肯定先抓事业。在事业稳定之前，急着恋爱结婚，确实没多少上进心。”
莫巡道：“前两年有个演员叫谢雨楠的你知道吧？刚火没多久，恋爱脑上头跑去结婚，迅速糊掉了。如今回来想拍剧，都没有剧组找她。”
方隐年笑道：“这件事我有听说，当时闹挺大的。”
徐百川用力抓了抓头发。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俩为什么又聊起来了？他这个经纪人坐在这里反倒显得多余。
徐百川用力咳嗽一声，严肃道：“你俩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你们五个都给我互相监督，爱豆期间不许谈恋爱，想都不要想。”
两人齐齐点头：“知道的。”
他们还不到20岁，脚跟都没有站稳，谁会这时候想不通去谈恋爱呢？
莫巡补充道：“徐哥放心，我们没那么不理智。”
徐百川放下心：“好，回去吧。营业的事暂时不用刻意去演，当然，也不要排斥单独相处，可以随手给cp粉们发点糖吃。”
两人同时起身道：“徐哥再见。”
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徐百川皱了皱眉，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他见过娱乐圈不少营业cp表面上超级甜，私下关系其实很一般，都是为了粉丝在努力表演，有些甚至是按照剧本背好台词在演。
莫巡和方隐年没有刻意表演，可两人在一起时那种奇怪的氛围感，互相对视的默契，聊天时的旁若无人……他今天第一次现场感受到了。
他有点害怕。
怕这两个会真的喜欢上对方。
好在莫巡和方隐年都不是天生的gay。直男哪有那么容易互相掰弯的？或许是他多虑了吧。
徐百川揉揉太阳穴，赶走脑子里冒出的奇怪想法。
刚准备起身，手机突然响起。他接了电话，听见对面传来桃合综艺部门洛总的声音：“老徐，ftm这一期《红蓝大比拼》效果超棒啊！直播结束后还有大量观众涌进来重温，播放量已经破历史最高记录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徐百川微笑道：“谢谢洛总，孩子们第一次上综艺，没经验，闹了不少笑话哈哈。”
洛总说道：“综艺就需要自带搞笑天赋的人才。刚《红蓝大比拼》的制片求到我这里，希望我联系你让ftm再来当一次飞行嘉宾，你看行程可以安排吗？”
徐百川：“……”
出息了孩子们！第一次上综艺就破了人家播放记录，对方主动伸出橄榄枝邀请他们再上一次。
徐百川的嘴角快要压不住：“当然没问题！不过，他们马上要开学了，9月中旬排了别的综艺，档期可能要再往后排。”
洛总道：“要不这样，9月底那期怎么样？今年9月27号正好是中秋节，我们做一个中秋特辑。”
中秋特辑？！能上特辑当然好啊！节目组的游戏、道具都会全面提升，这种节日特辑的收视率也会比平时高得多，平台肯定重点宣传。
徐百川当场答应下来：“行，我把通告排上去。”
洛总笑眯眯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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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巡和方隐年并肩前往公寓。
晚上10点的街道灯火通明，莫巡回头仔细打量着方隐年，隐年的脸在路灯的照射下白皙精致，眉毛和眼睛特别好看，像是造物主亲自雕出来的艺术品。
因为睫毛很纤长，他整张脸也显得特别温柔，是很讨长辈和女生们喜欢的那种邻家男孩长相。
但左看右看都是个漂亮男生——大家都是带把的，你有的生理结构我也有。
莫巡不由轻笑起来。
方隐年疑惑：“你笑什么？”
莫巡道：“她们为什么觉得，我们俩有cp感？”
前面正好是一家服装店，门口做成了镜面。
莫巡停下脚步，将方隐年拉过来站在自己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般配吗？”
方隐年歪头看他一眼：“你发什么神经？”
莫巡哈哈笑了起来，顺手揉揉方隐年的头发，低声道：“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方隐年不服气道：“我现在懂了。cp感是玄学，磕的是氛围感，只是，氛围感这个词很难理解。”
镜子里的两个大男孩并肩站在一起，一个19岁一个18岁，莫巡比方隐年高了半头，他们之间有明显的身高差和肤色差。可能在粉丝眼里，他俩的形象比较搭？
反正粉丝爱磕就磕吧，方隐年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冒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莫巡看向他，声音温和：“其实不理解也没关系，cp粉自己去磕，我们没必要刻意去做什么。大家年纪还小，先搞事业吧，你不是很想当歌手吗？”
方隐年认真说：“可惜，男团爱豆的唱功很少能得到主流歌坛的认可。即便我们是音团，想要真正成为‘歌手’，还远得很。”
莫巡道：“慢慢来。我挺期待10月份余老师回来给我们写歌的。综艺刷脸，不过是维持热度，我们又不是综艺咖，重点不能跑偏。”
方隐年点头赞同：“嗯，我也这么想。舞蹈和声乐才是重点，综艺只是辅助，没必要本末倒置。”
比起cp粉，他们都更希望，ftm能吸纳真正喜欢他们的歌曲和舞蹈的粉丝，毕竟这才是立业之本。
两人相视一笑，正好人行道变绿灯，他们便并肩过马路，一起前往对面的公寓楼。
回到宿舍的时候三位队友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是投屏的《红蓝大比拼》综艺回放。
听见门响，三人齐齐回头。谭俊文笑眯眯道：“小两口回来了？老徐让你们继续营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