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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傅子宁晓得这香的用处,当即用衣袖遮掩口鼻,离她最近的内侍先一步跨入室内,趁着光线晦暗,速速将尚未燃尽的熏香倒入事先准备好的细布袋里。
  姜敏兰探头探脑半晌,“不是说皇后晕倒了吗?人呢?”
  傅子宁脸色也不好看,难道又失败了?
  可迟渊分明上钩过来了,碰上中药发作的芙蕖,以他对芙蕖的感情,两人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扫过那半扇窗,傅子宁快步过去,推起窗户,外头正好对着金水河,她的目光飞快掠过禁军,“遭了,忠义伯和皇后娘娘从金水河逃走,私奔了!”
  声音传出玉翠阁,外
  头的宫人禁军闻之变色,议论起来,这边的动很快报到太和殿。
  彼时傅太后还在品酒赏月,见芙蕖迟迟不归,心下明白,傅子宁的事办成了,只要传出消息,她再亲口断绝,芙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纵使姜元义不舍,也得舍。
  傅太后暗暗挑眉,染着丹蔻的细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酒盏,稍顷,凤仪宫的宫婢慌忙进殿,因为跑得急,刚进殿门就跌了一跤。
  凭这一跤,成功吸引在场众人的所有注意。
  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勋贵官员,哪家府上都见不得这般慌张没有分寸的下人,有人已经忍不住蹙眉。
  就听宫婢哆哆嗦嗦的说,“太、太后娘娘,皇后她……”
  “皇后怎么了?”傅太后努力做出关心急切的样子。
  “皇后她……她和忠义伯双双跳入金水河,私奔了!”
  太和殿内有一瞬的寂静,因为过于安静,可以听到不少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有胆小的命妇也开始哆嗦起来,这天大的皇室丑闻,被她们听了去,太后不会灭口吧?
  “什么?”
  太后拍案而起,这次的震怒是真的,她以为顶多是二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结果直接私奔了?
  约莫是在宫里久了,私奔二字在她听来,依旧震撼。
  “人都跑了,还不快去追!”
  宫婢哭着回,“长公主派禁军沿金水河去追了。”
  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放虎归山。
  派遣出去的“禁军”得了机会,光明正大从皇城中全身而退,沿着金水河一路向东。
  迟渊抱着芙蕖在河中潜伏,为了方便脱身,芙蕖的外袍被河水冲去,上岸时只剩贴身襦裙,尽管刚从冰冷的河水里出来,她体内的燥热并未完全褪去。
  前来寻人的“禁军”远远瞧见他们出水,默契地没再往前,而是各自卸去脸上伪装,将身上的禁军软甲弃入河中,彻底摆脱身份。
  他们都是跟随叶憬多年的暗卫,早在迟渊第一次离开桑山去寻芙蕖时他们就散布在京城,随时等候吩咐,可惜一直没用上,直到帝后大婚,迟渊从永安侯府劫走芙蕖,他们陆陆续续从京城撤离。
  后又尾随迟渊去往江州苏州,在确保主子性命无虞的前提下,他们未曾暴露人前,直到那日迟渊被封为忠义伯,芙蕖被迫随姜元义回宫,他们便提前埋伏在驻跸别院,雨夜过后,成功取代禁军。
  有宋钰传授的易容之法,尽管他们手艺谈不上出神入化,但在皇帝与这些禁军并不脸熟的情况下,足够应付过去。
  如今,可以功成身退了。
  天色已近傍晚,迟渊筋疲力尽,带着芙蕖躲入一个半圆形山洞里,山洞外草木茂盛,树荫弥盖,除非是熟悉这片地形之人,否则绝不会想到里头还有一个能藏人的洞口。
  迟渊熟练地收集一堆树枝,问不远处的暗卫借来火折子。
  芙蕖的情况不太妙,已经有暗卫回去请宋钰了,但这个夜晚得靠芙蕖自己熬。
  芙蕖不想为难自己,迟渊刚生起篝火,她就主动从后拥住他。
  第65章 欢愉“公主殿下,我这味解药如何?”……
  少女紧贴上来的身体又软又热,尽管身处漆黑的山洞,唯有眼前一点光亮,迟渊依旧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的身形,细软丰润,凹凸有致。
  “迟渊……我好难受。”
  芙蕖不知何时哭出了声,趁着迟渊愣神的功夫,双手在他前胸后背到处乱摸,却迟迟得不到满足,对他的渴求无处发泄。
  迟渊不是柳下惠,对她的渴望只增不减,但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
  “芙蕖,先冷静,大夫很快就会来的。”
  芙蕖只是被药性催发,出于本能地靠近他,今日如不是自己先一步带走芙蕖,也会有别的男人出现,或许,也会是同样的光景,所以他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也痛苦于自己的趁人之危。
  若是做了,芙蕖又该恨他了。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他越是回避,芙蕖越是主动,半边身子挂在他肩头处,浑圆顺着他的胳膊下滑,“迟渊……”
  她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湿漉的青丝慵懒散下,脑袋不安分地攒动,往迟渊怀里挤去,迟渊不得不环住她的腰肢。
  起先还能忍受,直到一只手顺着他的小腹而下,迟渊再不能装作无动于衷,想制止,对方已然得手。
  许是压抑得狠了,芙蕖的手劲儿不小。
  骤然一捏,迟渊立时出了一脑门的汗,滚动的喉结无法遏制地发出低吟,痛而愉悦。
  曾经数次的同床共枕,芙蕖分辨得出,他是舒服的,便愈发肆无忌惮,隔着衣裳变着法的捏圆搓扁。
  “迟渊。”
  少女的唇吻过他的胡茬,吐气如兰,“……大夫来不及的,你先做我的解药,可以吗?”
  她为他做过解药,这一次,也该换换了。
  迟渊的注意力却在“先做”二字上,什么意思,他先来,然后还要谁?
  他不由心头火起,反客为主,将芙蕖推倒在地,枯草之上,铺着他的外衫,他一面忍受少女的挑衅,一面咬牙切齿地问,“我先做解药?”
  芙蕖被他推到在地,索性舒展四肢,篝火映出她绯红艳丽的脸颊,“这里没有别人,你先……唔……”
  余音淹没在男人的唇齿间,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彼此纠缠,再分开时,芙蕖有气无力,瘫软成泥。
  迟渊的眼神从怜惜,渐渐爬上墨色,黑而深沉,透着凌厉,“解药只能是我,不能再有第二个,第三个。”
  腰间匕首抵着,恶狠狠地警告她。
  “你看看我,可还认得我是谁?”他不想不清不楚的,事后再被她一句“忘了”“不记得了”“误会”之类的言语推开。
  芙蕖并不惧怕他的威胁恐吓,弯唇浅笑,刚被亲肿的红唇泛着晶莹的水光,“你是我的将军,是我的迟渊。”
  她柔声低语,双手捧住他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这足够表明她的诚意。
  迟渊没有动作,只是睁着眼,可以看清她脸上的沉迷享受,没有勉强,没有为难,是真心实意的,选择他。
  因为着急,芙蕖的吻不似迟渊那般绵长旖旎,生疏又急促,胡乱亲了几下,她便主动撕开他的衣襟,以往看迟渊做这种事十分熟练,想当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当她用力撕扯过后,对方的衣襟只是皱了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四分五裂。
  在迟渊饶有兴致的目光下,芙蕖尴尬又不服输,再次尝试无果,只好老老实实去解他的腰带,可她太着急了,全无方寸,折腾半天,她小声埋怨起来,“你倒是帮一下……”
  “难得芙蕖想要,我当然得矜持。”
  他深深明白,太轻易得来,就不会珍惜。
  他不想被芙蕖再抛弃一次。
  芙蕖越着急,药性催发越是强烈,眼尾的泪珠大颗大颗地落。
  他实在太过分了。
  芙蕖停止了吻,推开他。
  迟渊歪倒在一旁,以为芙蕖是生气了,再抬眼去瞧,哪里还是方才的模样?
  她再次做出在马车上自己给自己上药时的动作,裙摆卷起,皙白的双腿弯曲,火光下,明晃晃的白与粉,像是涨潮的湖水,荡漾着晶莹的波光。
  太难为情了,芙蕖闭着眼,睫毛不停地抖,呜咽着,浓浓的哭腔。
  迟渊脑袋轰然炸开,不是流鼻血那般简单了。
  约莫是羞的,迟渊脸上诡
  异地红起来,呼吸凝滞,肌肉发紧,全然忘了动作。
  芙蕖真哭了,“你、你……”
  她实在羞于启齿,她都这般主动了,迟渊要么是不喜欢自己,要么就是……不,她试过了,他那处没问题。
  迟渊连滚带爬地过去,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眼尾,下一刻,粗重的吻如同疾风骤雨,铺天盖地,他含着她的唇,像是品尝最珍贵的食物。
  山间悄然下起了雨,雨打花丛,叮咚作响,起初是柔和的细雨蒙蒙,洞口旱了多日的野花微微摇摆,满是餍足,拼命汲取雨露,藏入花间,直到雨势毫无预兆地转为急促,花间积攒的雨露溢了出来,压得花瓣凌乱,东倒西歪。
  洞外疾风骤雨,洞口却相对安静,篝火渐渐暗了下去,黑暗里,在他后腰上的小腿乱晃胡踢,芙蕖哭哑了嗓子,满眼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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